第135章 姬輕紗(為5800月票加更)
另外兩個包廂的簾子尚未拉開,不過也已經(jīng)亮起了燈光! 豪華包廂里,姬輕紗靜靜坐著,一身黑,纖長白皙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支薄荷味的女士香煙,指甲上涂著黑色的蔻丹,烏黑的青絲,盤成精致的發(fā)髻。雪白修長的脖頸之上,紅寶石項鏈在朦朧的燈光下閃耀著迷離的光澤。 白是雪白,紅是血紅! 帶著說不出的誘惑甚至是邪魅。 京燕一帶,“玉觀音”姬輕紗是一個傳奇! 姬輕紗很美,美到妖艷。 “天使的臉孔,魔鬼的身材”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形容“玉觀音”的妖冶。見過她真面貌的男人,無不為之瘋狂。不止一個男人形容,姬輕紗有青春玉女的面孔,有火辣少婦的身材,有知性美女的氣質(zhì)。 這是一個能讓任何男人一見之下就忘記她年齡的女人。 姬輕紗名下?lián)碛兄鴺O其龐大的產(chǎn)業(yè),幾乎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企業(yè),到底控制著多少資源,更不知道她的關(guān)系網(wǎng)龐大到何種程度。 任何人想要摸清“玉觀音”的底細(xì)都是徒勞的。 和姬輕紗相關(guān)的傳言,有無數(shù)版本,沒有一個版本是齊全的,更沒有一個版本令人完全信服。這些版本的共同點只有三個。 第一,姬輕紗的父親,當(dāng)年曾是京燕一帶最有名望的大企業(yè)家,也是最負(fù)盛名的地下“仲裁者”。在全盛時期,忽然就被害了。巨大無比的姬氏集團瞬間就面臨分崩離析的最壞局面,明里暗里的敵人都紛紛跳了出來。其中包括官面上的大人物,權(quán)傾一省的封疆大吏。 第二,當(dāng)時還在國外留學(xué)的姬輕紗在父親的頭七匆匆趕回國內(nèi),接掌了這條在風(fēng)雨飄搖之中岌岌可危的龐然巨艦。不到一個月,姬氏集團便重新穩(wěn)定下來。接下來的三年,京燕一帶掀起了一場狂風(fēng)暴雨,姬家所有的仇人一個個倒了下去。死的死抓的抓,沒有一個能得善終。 第三,姬氏集團在姬輕紗手里,超越她父親達(dá)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巔峰。 在這個故事之中,姬輕紗到底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到底起了什么樣的作用,無人知曉。大家只知道,京燕一帶的地下世界,“玉觀音”隨口說的一句話,就是“王法”! 你可以不聽但你必須做好最壞的心理準(zhǔn)備,上床之前,認(rèn)真看看周圍的世界。很可能這就是你最后一次打量身邊熟悉的一切。 姬輕紗背后,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之處,站著一個高大的黑影,安靜得似乎完全不存在,唯獨兩只眼睛閃爍著晶亮的光芒。 這是一個暗夜魔神般的男人,短平頭,縱算隱藏在黑暗之中,那股驚人的殺氣,也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充斥著整間包廂,無處不在。 姬輕紗一口一口抽著煙,黑色長裙包裹著的窈窕身軀在同樣黑色的真皮沙發(fā)里,形成一道曼妙-的弧線,猶如一座精美到極致的雕塑。 “鐸鐸”! 包廂的門被人敲響帶著明顯的恭謹(jǐn)之意,小心翼翼。 “請進(jìn)?!?/br> 姬輕紗紅唇輕啟,聲音略帶沙啞,充滿著磁性。 包廂門輕輕推開,嚴(yán)博輕手輕腳地走了進(jìn)來。嚴(yán)博四十來歲,個子不高,渾身都透出精明干練之意。但看得出來名動京燕的“狗王”有些緊張。 在姬輕紗面前,嚴(yán)博沒有辦法不緊張。 姬輕紗麾下所有的得力干將在她面前的表現(xiàn),都和嚴(yán)博如出一轍。也許,只有時時刻刻跟在姬輕紗身邊的范樂是唯一的例外。 在大家眼里,范樂和姬輕紗是同一個人。 從來沒有人揣測過姬輕紗和范樂之間的關(guān)系,所有人都確信,姬輕紗這一輩子不會嫁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配得上她。 范樂也一樣。 盡管范樂的來歷,比姬輕紗還要神秘。姬輕紗從國外回來的時候,范樂就跟在她身邊,自此之后,再也沒有離開過。 沒人知道范樂是哪里人,更沒人知道范樂為什么要像影子似的跟著姬輕紗。 和姬輕紗一樣,范樂也是一個謎。 無人知曉答案。 大家只知道一點,任何想要對姬輕紗不利的人,首先必須殺死范樂。問題在于,迄今為止,凡是做過這種嘗試的,都已經(jīng)變成了死 沒有任何例外! 嚴(yán)博輕輕來到姬輕紗面前不遠(yuǎn)處站定,弓著腰,低聲說道:“姬總,段孔雀到了?!?/br> “請他進(jìn)來?!?/br> “是?!?/br> 嚴(yán)博一個字不敢多說,又輕輕退了出去,隨即,引進(jìn)來一個人。 一個三十來歲的俊美男人,臉上線條棱角分明,猿臂蜂腰,干凈利落。 正是號稱“天南小王爺”的段孔雀。 看上去,段孔雀的臉色有些蒼白,比較瘦。在此之前的段小王爺,不是這個樣子的。姬輕紗一眼就能看出來,段孔雀帶著內(nèi)傷。 平日里眼高于頂,傲氣的段小王爺,在姬輕紗面前,和嚴(yán)博一樣恭謹(jǐn),規(guī)規(guī)矩矩來到姬輕紗面前,規(guī)規(guī)矩矩鞠躬,恭恭敬敬請安問好:“姬阿姨,您好!” 事實上,段孔雀壓根也不能確定,姬輕紗的年紀(jì)是不是比自己 姬輕紗當(dāng)年出國留學(xué)的時候,年紀(jì)就不大。但具體是多少歲,沒人知道。姬輕紗沒有兄弟姐妹,父親死后,幾乎就無人知道她的真實年齡了。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段孔雀必須恪守規(guī)矩。 數(shù)年之前,段孔雀曾經(jīng)跟著父親段七星到過首都,陪著段七星親自登門拜訪過姬輕紗。那個時候,段七星就讓他叫“姬阿姨”。 姬輕紗是唯一一個讓囂張跋扈的段孔雀發(fā)自內(nèi)心敬畏的人。 一個多月前,在慶元大酒店,被燕西樓一掌擊倒,口吐鮮血,面對威震西南的袍哥總舵把子黃彬,段孔雀也不曾低下過他高傲的頭顱。 原因就在于他父親段七星對姬輕紗的態(tài)度。 自從段孔雀懂事之日起,就不曾見段七星對任何一個人那么客氣過。其中包括天南省委書記·包括首都的大人物,據(jù)說比天南省委書記地位還高。 段七星在他們面前,也是談笑風(fēng)生,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不落絲毫下風(fēng)。 “來了?一路辛苦。 姬輕紗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將香煙輕輕擱在煙灰缸上,微笑說道。 “謝謝姬阿姨關(guān)心,不辛苦。” 段孔雀連忙說道。 事實上,他到首都也有一段時間了,求見姬輕紗三次,今天才獲得允許到這里來見面。 在這里·段孔雀非常收斂,沒有露出一絲半點的壞脾氣。 段七星明白警告過他,姬輕紗和黃彬不是一樣的性格·他在慶元胡鬮,能夠活著回來,那是黃彬顧念著西南江湖同道的義氣,不愿意袍哥和天南段家起正面沖突。如果在京燕也這么混帳,結(jié)果可能會大不相同。 這么多年,段孔雀行走江湖,段七星還是頭一回如此嚴(yán)肅地對他進(jìn)行告誡。 段孔雀相信父親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小王爺,請坐!” 段孔雀急忙欠了欠身子,連聲說道:“不敢當(dāng)·請姬阿姨直接叫我的名字。” 姬輕紗淺淺一笑,說道:“請坐吧?!?/br> “是。” 段孔雀依言在一側(cè)的沙發(fā)里落座,雙手撫膝·腰板挺得筆直,坐姿端正無比,全神貫注地望著姬輕紗·不敢有絲毫失禮。 姬輕紗的眼神在段孔雀臉上繞了一圈,十分柔和。 段孔雀又欠了欠身。 “孔雀,慶元發(fā)生的那個事,段王爺在電話里和我提到過。怎么,傷還沒好利索?” 段孔雀臉上泛起一抹潮紅,說道:“姬阿姨,都怪我學(xué)藝不精′給我父親丟臉了?!?/br> “呵呵,話不能這么說·江湖太大,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沒有誰敢自稱天下無敵的。我相信,天南段家,沒有弱手。” “謝謝姬阿姨夸獎,我真是太慚愧了?!?/br> 段孔雀前所未有的彬彬有禮。 段七星的兒子,原本就不可能是草包。飛揚跋扈和愚蠢白癡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 “聽嚴(yán)博說,你從天南帶了一條藏獒過來?” “是的,姬阿姨,這條藏獒是我父親一個朋友送的,高原的巴丹活佛?!?/br> 姬輕紗輕輕一笑,說道:“巴丹活佛是雪域高原最有名的訓(xùn)狗大師,他親手調(diào)教的藏獒,肯定是極品?!?/br> “還行,據(jù)說這條藏獒是按照最傳統(tǒng)的方法培育的,是真正的獒犬,不是家養(yǎng)的?!?/br> 段孔雀恭恭敬敬地答道,臉上終于閃過一抹得色。 “嗯,真正的獒犬!” 姬輕紗微微頷首,嘴角浮起一絲笑容。 “這么說,今晚上我能欣賞到一場龍爭虎斗了?那條土佐,我剛才看過了,絕對有橫綱級的戰(zhàn)斗力?!?/br> 在外人眼里,嚴(yán)博是“狗王”,但在“斗狗”這個領(lǐng)域,姬輕紗才是真正的行家。這個養(yǎng)狗場和斗狗場,都是她親口指示嚴(yán)博搞起來。 段孔雀連忙說道:“我也很期待,爭取不讓姬阿姨失望?!?/br> “這就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去吧。嚴(yán)博知道會怎么做的?!?/br> “是,謝謝姬阿姨?!?/br> 段孔雀一句話不敢多說,站起身來,向姬輕紗深深鞠躬,輕輕退了出去。 “你真的要幫他?” 一直隱身在黑暗之中的范樂忽然開口問道。 “嗯。” 姬輕紗輕輕點頭。 “那是老蕭家的嫡系子弟?!?/br> “那又怎樣?” 姬輕紗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范樂不再說話,重新沉寂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