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們都不信?我信!
現(xiàn)場立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之聲。! 汪述都一出現(xiàn),多數(shù)客人就往這邊來。 這位汪家大少年紀(jì)雖輕,眼下職務(wù)也不高,大家卻都知道,汪述都必非池中之物,將來必定展翅高飛,鵬程萬里。這幾乎是完全可以預(yù)見的。而且這一天到來,必定不會太久。 甚至有人預(yù)言,汪述都極有可能成為建國之后最年輕的封疆大吏。 這樣一位前程無量的少年俊彥,加上老汪家聲威赫赫的金字招牌,當(dāng)?shù)么蠹叶紒怼鞍徒Y(jié)”一番。 蕭凡剛才對徐振南說的那番話,不少客人都聽到了的。 應(yīng)該說,這里面有一部分商人其實(shí)很相信命相風(fēng)水之說,但蕭凡也“裝”得太過分了。一般的相師給人推算吉兇禍福,通常都是些模棱兩可的言辭,神神叨叨,唬得別人一愣一愣的。哪有像蕭凡這樣,把話說得這么死的? 大災(zāi)就在眼前。 亥時三刻,見財(cái)化水! 這不是緊趕著把臉伸出去給人家打么? 有人甚至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腕來看表,心中暗暗推算,亥時三刻是幾點(diǎn)幾分。 方黎禁不住蹙起眉頭,有些不悅地看了妻子一眼。好端端的,把老蕭家這個“神棍”叫過來干什么?一點(diǎn)不注意場合,就在這里當(dāng)著大家的面胡說八道。他自己丟臉不說,饒雨婷這個東道主也臉上無關(guān)。 你請的什么客人? 饒雨婷也輕輕蹙眉,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為蕭凡化解眼前的尷尬。 這孩子,看上去挺穩(wěn)重的一個人,怎么忽然這樣呢? 真要是今晚蕭凡在她饒雨婷組織的聚會上丟個大人,饒雨婷也不好向簡秀華交代。 蕭凡沒有笑,也沒有勃然作色,只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淡然說道:“徐行長其實(shí)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哈哈,蕭大師,謝謝你一片好意,我還真看不出來亥時三刻,會有什么大災(zāi)難發(fā)生···…哈哈,亥時三刻,亥時三刻······就是晚上九點(diǎn)三十分到四十五分······蕭大師,現(xiàn)在是九點(diǎn)二十九分,也就是說,還有一分鐘我就要倒大霉了是不是?” 徐振南仰天大笑。 他腦袋瓜子倒也靈活,轉(zhuǎn)眼之間,就將亥時三刻換算成了首都時間 “蕭大師啊蕭大師我也見過不少你的同行,還真沒有誰像您這樣有能耐的。人家說的都是近日或者一年之內(nèi)什么的,要注意東方西方……哎呀,總之神神叨叨。您比他們有本事多了,不但精確到小時,還能精確到分鐘……哈哈,哈哈哈…···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徐振南雙手抱拳,給蕭凡打了一躬滿嘴皮里陽秋。 說起來,徐振南本不是如此刻薄之人,實(shí)在蕭凡太不像話當(dāng)著這許多人的面,咒他倒霉,也難怪徐行長火冒三丈嘴里一點(diǎn)余地都不留了。 做生意的人,不就講究個好口彩么? 哪有你蕭凡這樣的! 管你是不是老蕭家的子弟,你惹我不高興了,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笑那么大聲干什么?你怎么知道他說的不是真的?” 徐振南這狂傲的樣子,早惹火了一旁的方由美,小丫頭柳眉倒豎,就是一聲嬌叱大步來到蕭凡身邊,向徐振南怒目而視粉嫩嫩的小嘴鼓了起來,憤怒不已。 “你不信他的話?你就要倒霉了你知不知道?” 小丫頭接著嚷嚷道。 這個事,方由美還真的有切身體會,她一開始也是打死都不信蕭凡的話,覺得蕭凡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誰知蕭凡每一次的“預(yù)測”都是那么精準(zhǔn),應(yīng)驗(yàn)如神。前兩天若不是蕭凡及時趕到,小姑娘就要出大事。 現(xiàn)如今,小姑娘不說對蕭凡佩服得五體投地,起碼也當(dāng)蕭凡是絕對的“自己人”。徐振南如此做派,別人能忍,小姑娘絕不能忍。 方由美忽然出來打抱不平,倒是出乎徐振南的意料。盡管小丫頭也是口口聲聲說他會倒霉,但就算看在方黎和饒雨婷的面子上,徐振南也不能像對待蕭凡那樣對待方由美。 人家畢竟是個小孩子。 “小美!住口!” 方黎冷哼一聲,喝道。 這閨女,是被慣壞了還是怎么的?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貌似在家里,方黎對女兒的要求還是很嚴(yán)格的,方由美也很懂事,很少見到她這個樣子。 “爸!” 方由美猛地轉(zhuǎn)過身,面對方黎,氣呼呼的,柔美的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快速起伏。 “你們都不信他是不是?都不信是不是?我信!你們不信,那就等著瞧吧,看到底誰是傻瓜!” 小姑娘直著嗓子嚷嚷起來,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 不是為自己委屈,是為蕭凡委屈! 怎么這些人都對他有成見?。?/br> 他又不是壞人。 眼見小姑娘激動不已,饒雨婷也不好再呵斥她,連忙上前兩步,拉住了方由美的小手,低聲說道:“小美,不是那樣的,你誤會了……”!自然是想要將方由美哄開。! “我沒誤會!” 小姑娘執(zhí)拗地叫道。 “你們都不信,我信!” 現(xiàn)場的氣氛忽然變得尷尬無比。 汪述都便站了出來,微笑說道:“小美啊,我們都在開玩笑呢。蕭凡是我的同學(xué),我們都是老熟人了,彼此之間,經(jīng)常開玩笑的……徐行長,你也不要介意?!?/br> 面對汪述都,徐振南臉色立轉(zhuǎn)柔和,咧嘴一笑,說道:“汪處長,我沒介意。哈哈,開玩笑開玩笑……” 蕭凡淡淡說道:“徐行長,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海外股市,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徐行長還是慎重一點(diǎn)的好?!?/br> 徐振南那個氣啊。 怎么的,我給你一個臺階,你還不知道順坡下驢??? 咱這可是瞧在汪大少面子上,也是瞧在方黎饒雨婷面子上,就憑你蕭大少·還真沒這個臉面! 給你臺階你不下,非得逼我把你的臉皮剝得干干凈凈? “蕭大師,這么說,你是吃定我徐振南了?你就認(rèn)定我會倒霉?” 徐振南咬著牙·冷冰冰地反問道。 蕭凡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徐行長,不是我認(rèn)定你會倒霉,而是你的運(yùn)勢如此。” “好好好,我運(yùn)勢不好,我老徐命不好·是吧?” 徐振南真的咬牙切齒了。 旁觀的客人也紛紛蹙起雙眉,暗暗搖頭,望向蕭凡的眼神·十分不滿。 這也太過分了。 人家不是已經(jīng)給了你臺階么? 這是干嘛呢? 汪述都和薛陶對視一眼,也是輕輕搖頭,汪述都臉上露出憐憫之意,蕭凡“學(xué)道”,該不是把腦子學(xué)壞了吧?薛陶眼里,卻滿是幸災(zāi)樂禍的神色。 老蕭家這位嫡長孫,今兒這洋相,出大了。 接下來幾天,茶余飯后的談資倒是不缺啦·就今晚這一段也夠大伙笑話幾天的。 “蕭大師,既然你那么痛恨我徐振南,那么盼著我倒霉·那咱們打個賭吧?我要是真倒了霉,我徐振南給您磕頭賠罪,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根釘,說話算話;反過來,你要是算得不準(zhǔn),那又怎么說?是不是你也給我磕頭賠罪???” 徐振南黑著臉,從喉嚨深處迸出這么幾句來,雙眼惡狠狠地盯住了蕭凡,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了。 “徐行長·磕頭賠罪沒必要,你還是小心應(yīng)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吧?!?/br> 蕭凡依舊氣定神閑·波瀾不驚。 “你……” 徐振南幾乎要?dú)獾猛卵恕?/br> 這不是耍無賴么? 老蕭家怎么出了這樣的人! “蕭凡?!?/br> 饒雨婷也有點(diǎn)忍不住了,蹙眉叫了一聲。 不過饒雨婷心里,對這個事卻是將信將疑。畢竟她曾經(jīng)親歷過蕭凡的“預(yù)測”,和別人對蕭凡的認(rèn)知,有所不同。 蕭凡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壓根沒有要轉(zhuǎn)圜退讓之意。 便在這個時候,徐振南口袋里的手機(jī)急促地震響起來,徐振南陰沉著臉,掏出手機(jī)一看,雙眼微微一凝,按下了接聽鍵。 這是他在美國那邊的代理人打過來的。 “喂……” 徐振南才說了一個字,那邊就已經(jīng)急匆匆地大叫起來。 “徐總,不好了,出大事了……” 也許因?yàn)轶@慌過甚,代理人的嗓音都啞了。 “出什么事了?” 徐振南壓著嗓子,怒吼了一聲。 “開盤大跌啊,博思公司出事了,我們,我們的基金開盤大跌……徐總,現(xiàn)在還在跌,馬上就要跌停板了……徐總,快想想辦法吧,徐總……” “你說什么?什么大跌?” 徐振南臉色大變,瞬間由陰沉變?yōu)殍F青,額頭上汗水滲了出來,在柔和的燈光下,腦門子亮晶晶的一片。 “徐總,就剛才得到的消息,博思公司涉嫌做假賬,違反公平交易原則,被,被停牌了······徐總,不好了,已經(jīng)跌停板了!” 電話那邊,傳來代理人的一聲驚叫,縱算遠(yuǎn)隔重洋,萬里之外,也能聽得出來,代理人的聲音充滿著恐懼和絕望。 徐振南愣住了。 “啪”的一聲,手機(jī)從掌中掉落。 徐振南卻呆呆的,一無所覺。 再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大生基金在海外出事,對他,對整個大生銀行,意味著什么。 末日來臨! 圍觀的客人也一個個目瞪口呆。 汪述都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 二十一點(diǎn)四十二分。 美國股市開盤剛剛十二分鐘,大生基金跌停板。 亥時三刻! 見財(cái)化水! ps:感謝香水印記2萬厚賜,香水盟主威武! 感謝秘境之男萬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