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蕭家氣運逆轉
深秋時節(jié),天氣漸涼。 華夏國京師某處四合院中,卻是歡聲笑語,一片熱鬧景象。 溫暖的偏廳里,茶幾上擺著時鮮水果,剛剛采摘不久的秋茶發(fā)出裊裊的清香。蕭老爺子靠在木制的老式沙發(fā)里,望著正凱凱而談的小孫子,眉眼含笑,甚是欣慰。 老爺子臉色紅潤,身體較之去年,還略略胖了些,顯得極其健康。任誰也看不出來,短短一年多時間里,這位老人已經(jīng)兩次進出總醫(yī)院,兩次被國內最頂尖的醫(yī)學專家宣告病危。 現(xiàn)在的蕭老爺子,比大多數(shù)同齡人都要健康,看上去也更加年輕。 尤其讓蕭凡欣慰的是,原本已經(jīng)被天機之力遮蔽得嚴嚴實實的老爺子的命相,又開始顯現(xiàn)出來。盡管非常模糊,不明顯,但在蕭凡這種大相師眼中,這么一點點端倪,已經(jīng)足夠了。 老爺子的命相,分明已經(jīng)被改回來了,完全逆轉如初。 容天祖師給他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被徹底消除。 老蕭家的氣運,正在逐漸恢復。 這一點,從他父親蕭湛的臉上也能看得出來。就在前不久,蕭湛交卸了部長職務,前往某省工作,位列封疆。蕭凡再次從南洋返回國內之時,順路去某省看望了父親。原先淤積在蕭湛臉上的那股陰晦之氣,早已消散。被天機遮蔽的一品命相顯露而出,印堂發(fā)亮,山根明晰,天庭紫氣氤氳。宰臣氣度儼然。 蕭凡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不但老爺子的命相完全逆轉,老子的命相也已逆轉?;氐搅嗽瓉淼能壍郎?。這一番冒險,總算沒有白費。 甚至連他自己的命相。都有所好轉。 當然,這不是蕭凡自己看出來的,而是二師兄文天看出來的。自從上次與西域巫師大戰(zhàn)之后,文二太爺便一直坐鎮(zhèn)止水觀。蕭凡從南洋一返回,文天就很驚喜地發(fā)覺,蕭凡的命相,似乎出現(xiàn)了某種變化。以前那種諸般惡逆加身的相理,已經(jīng)消褪不少。雖然和蕭凡以前的“天子命”相比,自還是遠遠不如。但較之逆天改命之后的諸惡加身,卻是要好得多了。 文天當即決定,再冒著天機反噬的風險,為蕭凡推演血相。推演結果顯示,蕭凡的命相,確確實實發(fā)生了某種奇特的變化,只不過這種變化,極其復雜,以文天在相術上的高深造詣。也只能霧里看花一般,模模糊糊地了解到一層皮毛。 文天以非常迷惑的口吻告訴蕭凡,他身上的天機遮蔽之力,表面看。是消散了不少,但實際上是加重了,從血相的推演過程中就能察覺得到。一些最關鍵之處,被遮蔽得嚴嚴實實。完全無法窺探。 “師弟,一定有些特別的事情發(fā)生了。只是我們很難預知……” 這是文二太爺對蕭凡說的原話。 蕭凡倒是豁達,既然到了這一步,那就沒什么好怕的,只管一步步走過去,天命如何,且不去管他。蕭凡取得的“赤炎草”花瓣,文天自然也看了,一接觸到那種充沛無極的生命精氣,文天便大喜過望。叮囑蕭凡要盡快將這片花瓣煉制成丹藥,以利長期保存。 文天斷言,用“赤炎草”花瓣煉制而成的丹藥,或許在效果上還不能與“天王丹”相提并論,但也相差不會太遠。而且,效果不如“天王丹”,并不是因為“赤炎草”的藥效不行,主要還是煉丹之人的修為不如。 蕭凡身為無極門當代掌教,在此術法衰微的末世,已經(jīng)堪稱一代宗師。然而他尚未達成“輪回相”大圓滿的境界,而煉制“天王丹”,故老相傳,至少要有“天人境”的修為水準,將山精樹怪的命理融入丹藥之中,以之替劫,“天王丹”因而有起死回生,逆天改命的功效。 倘若蕭凡修為上到了“天人境”,能夠以山精樹怪替劫,以“赤炎草”的神效,煉制出來的丹藥,效果絕對不在“天王丹”之下,甚至煉制出來的直接就是“天王丹”。 饒是如此,這“赤炎草”的花瓣,還是早日練成丹藥的好。蕭凡的惡逆之命并未完全逆轉,前路多艱,將這樣一顆有起死回生功效的丹藥帶在身邊,心里頭要踏實得多了。 蕭凡深以為然。 原本煉制丹藥,迦兒最為拿手。只可惜迦兒還留在老君山恢復身體。照迦兒的本意,自然是想要跟著蕭凡返回止水觀,兩個人恩恩愛愛纏纏綿綿,豈不是好? 奈何林青鸞堅決不答應。 這位青鸞宮主堅決要將徒兒留在身邊,等身體完全恢復如初,再考慮是不是繼續(xù)履行她和止水祖師當初的約定。 照青鸞宮主的話里的意思,蕭凡“卑鄙無恥”,利用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哄騙毫無情感經(jīng)歷的辛琳,奪走她的處子之身,已經(jīng)破壞了約定。她還沒找趙止水算賬呢! 蕭凡拗不過這位脾氣極犟的七妙宮主,迦兒又不愿偷偷跟他跑掉,令師父傷心難過,只得暫時留在老君山,安安心心養(yǎng)傷。 這一天,剛好蕭湛回京師開會,巧合的是,蕭天也回京師跑項目,父子三人便相約一起,趕到四合院來看望老爺子。 老爺子自然大為開心,中午吃飯的時候,破例多喝了一小杯黃酒。 大家陪著老爺子用罷中餐,在偏廳里坐下,一起聊天說話。祖孫父子四人,蕭湛和蕭凡都是寡言少語之人,蕭天較為活潑,在這一點上,蕭天與爺爺更像一些?;旧?,就是他在做“述職報告”。 不久前,蕭天官升一級,正式出任紅山鎮(zhèn)黨委書記,繼續(xù)兼任紅山村支部書記。 羅州縣紅山鎮(zhèn)黨委書記,說白了也就是個正科級干部,在京師子弟當中,一個正科級實在沒什么好說嘴的,級別比蕭天高的比比皆是,一抓一大把,連蕭凡都是宗教局的副處級干部。只不過,蕭處長這些年,基本沒怎么在局里露過面。 但具備政治常識的人都明白,蕭天這個鎮(zhèn)委書記的正科級和京師大衙門機關里的正科級,含金量完全不一樣。自唐代開始,不歷州縣,不擬臺省,早已成為官場不成文的規(guī)矩。本朝定鼎之后,多數(shù)朝廷大員的除授,基本上也遵循著這樣的規(guī)則。 蕭天由紅山鎮(zhèn)黨委副書記兼紅山村支部書記升任紅山鎮(zhèn)黨委書記,級別上只升了半格,實際上是一個質的進步。一個鎮(zhèn),數(shù)萬人口,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能夠當好鎮(zhèn)委書記,也就意味著有了基層塊塊里的工作經(jīng)驗,而且是一把手的工作經(jīng)驗。在履歷上,這將為蕭天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 查閱一些領導的履歷,不難看到,縱算主要在條條里提拔的領導干部,多多少少都會有主政地方的資歷,哪怕時間極短,但只要有那么幾個月,履歷上就會非常好看。既有豐富的機關工作經(jīng)驗,又有主政一方的工作經(jīng)驗,可堪大任。 當初在蕭凡的“威逼利誘”之下,蕭天極不情愿地離開京師,去了紅山村當村干部,事實上蕭家的長輩都并不看好他,尤其是蕭湛,始終對這個不著調的小兒子心懷疑慮。 然而蕭天是實實在在發(fā)生了變化,短短一年時間不到,曬得皮膚黝黑,人瘦了一圈,卻比以前精神多了,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股奮發(fā)向上的氣質。再聽著蕭天口若懸河地述說著自己在紅山鎮(zhèn)紅山村的一系列施政措施,蕭湛終于確信,這個他最看不上眼的小兒子,確確實實上了正道。 盡管紅山鎮(zhèn)黨委書記,僅僅只是萬里仕途第一步,但有了這個良好的開端,加上蕭天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努力,再加上老蕭家龐大的政治資源,蕭天將來在仕途上的大展身手,幾乎是肯定的。 只要蕭天自己爭氣,蕭湛將不遺余力來培養(yǎng)這個兒子。 不過在蕭凡眼里,蕭天的面相,似乎不如爺爺和父親那樣明朗。蕭天的“天子命至尊相”,沒有絲毫變化,依舊那么明顯,晦氣也已消褪??墒鞘挿矃s在蕭天的眉宇之間,察覺到了一絲陳腐之極的晦氣。照理這種晦氣,絕不應該出現(xiàn)在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身上,尤其不可能出現(xiàn)在蕭天臉上。 天子命相,至尊霸氣,一般邪魅豈能近身? 這種情形,著實透著古怪。 “小凡,你呢?你的麻煩解決沒有?” 蕭凡正將注意力放在弟弟的面相之上,不防老爺子忽然轉向他,開口詢問。 “爺爺,我的麻煩已經(jīng)解決掉了,沒問題。” 蕭凡隨即微笑答道。 他明白爺爺?shù)膿?,盡管老爺子不懂術法,卻早就猜到,為了給他“治病”,蕭凡耗費了極大的心血,甚至招惹了極大的麻煩。 就目前的情形而言,他并未說謊。 那批西域術師,在斗法的當天晚上,就連夜撤出了京師,甚至連夜逃離華夏,遠遁他國。江道明也不見了蹤影。 相信經(jīng)此重創(chuàng),短時間內,他們絕不敢再卷土重來。 當然,也等不到那個時候。蕭凡已經(jīng)決定要追查到底。這樣兇殘的強敵,如果不斬草除根,心里始終不會踏實,等他們恢復元氣重新殺回來,又不知會掀起什么樣的波瀾。 蕭凡是好人,但絕不是濫好人。 該心狠的時候,決不手軟。(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