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fā)情了(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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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郡以外有天山莽原,羌人逐水草而棲,空氣中漫卷著濕潤的草木氣味。這里沒有并州的千山層云,沒有家的味道,徽音卻依舊頻頻夢到雁門。 她忽然感到一種淡薄而陳舊的哀傷。 這夢的韻腳綿綿不息,滿浸并州雨夜的潮濕。她被推著往前走,被逼著踉踉蹌蹌地奔跑,回首卻愴然發(fā)現(xiàn)對某個人的思念正被時間從骨骼上漸漸抹去。 徽音以為她會落淚,然而她是格外冷心的人,再深再深的愛,到最后也不過是一次短暫的悲春傷秋。婢女朝她一笑,這傷感轉(zhuǎn)瞬便翻轉(zhuǎn)成了別的模樣。 耶律熾察覺到了,她的唇齒間有雨水的寒冷。 她一定是想家了。 在洛陽的無數(shù)個黃昏,在葉哨吹響的時候,落日之間好像劃開了一道霧茫茫的罅隙。 徽音抱著貓,輕聲細語地和他說著些什么,耶律熾無暇分辨,只能時不時地應和。細蔑卷簾垂在回廊兩端,日光被飛檐篩落下來,穿破井然的宮闈,漫漫鋪進廊中,最后疏落地橫在她細潔的頰上。 “娘娘,可有思念的人嗎?”他極突兀地問。 徽音在一霎時頓住了。 這一瞬的停頓讓他以為是錯覺。 冬天難得有這樣好的風景,積雪未彌,余暉光亮,檐下湖水的冷冽慢慢浸上走廊。徽音偏過臉,眉目極盡溫柔感覺,“大約是有的?!?/br> “大約……”他愣住了,想了想又搖頭,“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br> 徽音微微地笑,“沒有騙你,如果不是你提起來,我連他的名字都快要忘了。” 他感到十足的懊惱。可聽到這個盡是無限寂寞的回答,他的心里像有一根弦,被人輕輕地撥了一下。耶律熾將聲音放得輕微,“是……誰?” 徽音沒有再回答了。 風聲化作的海潮幽寂地翻涌,攀上恓恓的深夜。 耶律熾知道自己口舌的笨拙,他不是文臣,沒有念過幾年書,更沒有柳群玉那樣凌厲砭骨的辯才。 徽音離他太遠了,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泥里,所以她從來看不見他的眼睛,聽不見他的回答。 于是他選擇閉口不言,全神貫注地按照頻率抽插在甬道深處,粗厚的手指按著那層溫暖的rou壁,幾乎能感受到每一處細密的皺褶。 他做什么都是第一次,做將軍是第一次、愛人也是第一次,如今只覺面頰guntang,心如擂鼓翻響。 二十七年來,除了母親外,他從未如此親密地靠近過一個女人。徽音端莊美麗,洛陽的婉約是她裙帶最雍容華貴的裝點,她坐在高堂之上放目望來,就像河堤清瘦的柳,畫幅憂愁的云。 耶律熾又從后面扶住徽音的頸,撫摸著她冰涼的背脊,一截截往下數(shù)。 那時春日里,他在外頭等了很久。 華蓋下影影綽綽,晏岐端嚴地守候著,直到動靜歇了,年輕女人的面容才自翻飛的帷幔間漸漸顯露。 釵環(huán)的凌亂并未讓她失色,徽音依舊光艷奪目,身后紫袍的廷臣上前為她梳理發(fā)絲,又取下僅剩的那枚赤金耳環(huán),默不作聲地收進袖中。所有人都對她顯而易見的不貞視而不見,晏岐絞著手指,臉紅地湊上去,視線黏在她殷紅的唇間…… 徽音用手帕擦去唇上殘余的口脂,似笑非笑地掃了年輕的皇帝一眼。 儀仗浩浩蕩蕩地來,又浩浩蕩蕩地走,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目送徽音離去,心中卻不由得十分地駭然,恍惚竟以為一條赤蛇披上人的皮囊。 之后才知不是,鬧了很大的笑話。 ……好在她并不在意。 徽音見他沉默,微微牽了牽嘴角,濕潤的鼻息偎過去,啞著嗓子調(diào)笑,“在這里呀?” 解開耶律熾單薄的里衣,感受身下緊貼著的胸腔深深地顫動著,徽音攏著耶律熾勃起的性器搓弄,粗碩的一根,形如狗鞭的rou具頓時塞滿了合攏的掌心。 雙手一顫,好似抓住了一把剛從火膛里取出的炭火,燙手得要命,難道羌人都有根狗東西嗎? 徽音愣了又愣,簡直想要臨陣脫逃—— 不行! 大女子焉能做戰(zhàn)場上不戰(zhàn)而降的逃兵! 燈燭短了一截,有昏沉的光暈滾滾而來,一霎時,眸光便隱得模糊不清了。他張了張口,從胸腔震出渾濁的氣音,茫然地叫著她的名字,“徽音……” 濕潤的唇舌在尾音落下之際貼向他的鼻梁,轉(zhuǎn)而慢慢地往下,含住他翹起的唇珠。 理智被敲開了一絲裂縫,她的唇很涼,隱約有桃花香片的味道,柔軟地盈滿唇齒,耶律熾顫了一下,順從地張開嘴,遞出舌尖,與她唇舌相接。他就像一只被天敵抓住后頸的狼崽子,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垂下耳朵,僵硬著四肢,惴惴地等待死期的到來。 就這樣過了幾秒,一聲很輕微的啜泣響了起來。 “這就哭了?”徽音被吮得舌根一陣陣發(fā)麻,很震撼,“我還沒……” 用勁呢? 柳群玉還堅持了半個時辰,這條狗倒好,看著這么兇一個人,連一盞茶功夫都沒能撐下來。 他著急地討好,“我沒有……哈……” 形狀下流的rou棍被她握在手中把玩,耶律熾第一次接觸這樣過火的情欲,根本壓抑不住激烈的喘息,發(fā)尾被汗水浸濕了,頸側(cè)濕漉漉一片。幾股滑膩膩的清液滲出龜首,被指腹重重地揩去,徽音沿著青筋延伸的紋路往下摩挲,一路留下濕潤的痕跡。 她很仔細地摸著他緊繃的小腹,輕聲問他,“在想什么?” 嘴唇翕動,卻沒有聲音流露,他抽緊了喉嚨,宛如鍘刀在側(cè)。 是不敢說,還是……事實證明,耶律熾現(xiàn)在這副好欺負的模樣果然是一時得意忘形的錯覺。 耳朵像泡在guntang的湯泉里,指尖的溫度和快感來臨的預兆一同竄上脊梁。她聽見耶律熾生硬怪異的漢話,明明字形相近,只是增添了發(fā)音的鋒棱,其間蘊含的溫情韻味卻好像改變了,變成某種冷峻的質(zhì)感。 “臣想親娘娘的臉,掰開娘娘的腿……用力地插進去。娘娘的侍寵里有羌人嗎?他們有沒有告訴你,我們伽離部的人,和常人有些不一樣?” 那兩圈燦亮的金環(huán)仿佛火焰般燃燒,“……cao壞你,可以嗎?” 居然還挺有禮貌。 徽音瞳孔一震,心想壞了,他好像不是開玩笑的,今天可能真的會被cao死。 不過此刻她還真正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仍在亂七八糟地分散思維。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聽見耶律熾提及他的部族——什么什么伽離部,什么玩意兒? 說實話,徽音真的還挺想了解一下的,“宮里鮮有羌人,有些事我確實不知?!?/br> 要不你告訴我唄?她偶爾也有很孩子氣的時候,朝他咧嘴一笑。耶律熾埋在徽音的頸窩里嗅了嗅,然后,慢慢地溫柔地說,“你發(fā)情了?!?/br> 真是直白!徽音簡直無語,忿忿瞪他一眼,“放肆!什么發(fā)情,我又不是野獸……” 剩下的話說不出來了,耶律熾按著她的后頸,五指收攏,幾乎像是抓住獵物的后頸,將她翻過身去。因為收斂著力氣,徽音沒感到有多難受,翻身間牽扯著rouxue深處似有若無地一顫,耶律熾扶著濕淋淋的性器,打滑了好幾下,才算是找準了位置。 插進去的那一瞬間,徽音悶在枕席里,發(fā)出了一聲啜泣般的呻吟。 “娘娘,”粗重發(fā)顫的喘息隱約地響在耳畔,“里面好濕……唔……別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