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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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竟然是一個西裝革履,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他笑得溫和:“請問是沈安白家嗎?” 沈母遲疑著點點頭:“請問你有事嗎?” “您好,我是姜喃的律師,今天想來和沈安白沈先生談?wù)勱P(guān)于上一次石頭砸人的事情?!?/br> 聽見這話,沈安白手里的筷子徑直掉落。 第205章 不應該喊哥嗎? 他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手指都在顫抖。 滿臉血色盡褪,倉惶地扭過頭,看著門口。 沈母結(jié)巴了下:“什么石頭砸人?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們家白白不可能干那種事情?!?/br> 律師笑容淡定:“我這邊已經(jīng)取得了小區(qū)的監(jiān)控,證據(jù)確鑿,我今天來呢,就是想問問你們這邊的態(tài)度,反正我的雇主態(tài)度十分堅持,確定是要起訴的,希望你們能夠盡快請一個律師,雙方協(xié)商一下?!?/br> 沈母瞬間慌了。 她每天的生活都是柴米油鹽,那些官司什么的都離她的生活太遠了。 她無措地轉(zhuǎn)頭,看著沈安白:“白白,什么情況?” 沈安白站起身,痛苦地撓了一下頭:“媽,咱們請律師吧?!?/br> 沈母的臉色瞬間白了。 - 律師走后,房間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沈安白說:“媽,你現(xiàn)在還剩多少錢?” 沈母:“沒錢了,所有的錢都給爸治病了?!?/br> 沈安白煩躁地說:“請律師的錢還是有的吧,那天就是個意外,要不是姜喃說話激我,我也不會做出那么沖動的事情?!?/br> “我打聽過了,姜喃受的傷很輕,就頭皮上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他也實在是太大驚小怪了,估計心里還在記恨我?!?/br> 沈母搖搖頭:“喃喃不是那種人。”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但是語氣很肯定。 這句話仿佛一根針,直接插在了沈安白岌岌可危的自尊心上。 他一口氣直接嗆在了嗓子眼里:“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覺得姜喃不會干出冤枉我的事情,我能干出拿石頭砸他的事情?” 沈母臉色蒼白,沒有說話。 沈安白:“你為什么不說話???” “被我說中了吧風?如果可以的話,你是不是更希望姜喃變成你的兒子?你到現(xiàn)在,心里都偏向他,明明我才是你的孩子,你為什么總是向著他啊?” 沈母:“我不是向著他,我就是單純覺得喃喃不是那種人。” 沈安白胸膛上下起伏著:“現(xiàn)在是我和他有矛盾,你要是覺得他不是那種人,那我不就是那個犯錯的人嗎?” 沈安白臉上帶著惡意:“你就算再愛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自己的爸爸mama了,你的愛不值一提,他根本不在乎你?!?/br> 沈母渾身都在抖:“不值一提就不值一提吧,反正是我對不起他?!?/br> 沈安白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你對不起他?難不成就對得起我嗎?” 沈母:“我哪里對不起你了?我和你爸雖然掙錢不多,但是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學,讓你吃的穿的都體體面面的,哪里對不起你了?” 沈安白深呼吸了幾下:“我不想和你說這件事情,現(xiàn)在最重要是找律師打官司這個事情。” 沈母站在原地。 飯桌上還擺著他們兩個人沒有吃完的飯,沈母那個碗上還放著一雙筷子。 沈安白的筷子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 這個老房子里被沉默所覆蓋。 片刻,沈母動了。 她去了臥室,從床墊下面掏了一個塑料袋。 沈安白跟了過來,就見沈母坐在床邊,打開了塑料袋,里面是一摞現(xiàn)金。 最上面的是齊齊整整的五塊錢,五塊錢完了變成了十塊的,十塊的,二十的,五十的,最下面的是一百塊的。 沈母的手指一張一張地數(shù)過去,沈安白安靜地看著。 沈母不太相信把錢存到銀行里,更喜歡把錢存在家里,這樣有安全感。 她數(shù)了之后,依依不舍地遞到沈安白手里:“這是我和你爸攢了小半年的錢,一萬多,你拿去請個律師吧,我也不懂這些事情?!?/br> 沈安白難得有些良心過不去:“我知道了,謝謝媽?!?/br> 沈母擺擺手:“你沒事就行?!?/br> - 開庭是在六月份底,姜喃甚至都沒有出席。 雖然他受的傷很輕,但是拿石頭故意傷人這個罪名,是擺脫不了。 還有以前偷拍照的事情,真假少爺?shù)奈勖镒铩?/br> 沈安白最后喜提兩年的監(jiān)獄大禮。 比起傅津川,他其實還有希望。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出獄以后他才二十二歲,還來得及享受人生。 但是根據(jù)沈安白的性子,估計內(nèi)耗嚴重。 一年前的他,還是光彩照人的大明星,粉絲無數(shù)。 演技也在線,是新生代的演員之一。 不過短短一年,他就要去蹲監(jiān)獄了。 他的人生永遠留下了案底。 - 六月最后一天,傅星漓的高考成績出來了。 五百一十一,雖然不算高,但比起上一次,可謂是進步迅速。 彼時姜喃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長了,他重新染回了粉色。 姜喃一開始對這個發(fā)色沒什么感覺,但是這么久了,都已經(jīng)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