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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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廷玉哈哈大笑,曹cao卻耐心開解道:“你現(xiàn)在雖粗魯不懂事,但你若有了婆娘,或許便不同。鐵牛你且想,你在外面本要和人廝打,一想起家里有個嬌滴滴的小娘子等著你,若你被人打傷了,她便為你傷心哭泣,若你把人打傷了,她又怕你吃官司,傷心難過,你還打不打那人?” 李逵倒是聽話,當(dāng)真便想了一想,他認(rèn)識的女人幾乎沒有,于是下意識就帶入了那個一碰就昏倒的唱曲兒姑娘宋寶蓮,想起自己被人打得滿身是血,那嬌弱弱的女孩子一邊給自己擦血一邊哀哀痛哭,淚珠子掉落在自己傷口上……又想起自己打死了人要被殺頭,那女孩子拉著自己手不肯放,哭得死去活來……一時竟不由癡了。 曹cao期待地看著陷入幻想的李逵,忽然見他搖了搖頭,道:“不,還是不行,若是有人欺負(fù)了大哥,豈能不許我打?” 曹cao沒好氣道:“誰能欺負(fù)了我?只說是那人一時惹了你?!?/br> 李逵聽罷,眨了眨眼,憨笑道:“那便算他命大,大爺饒他一回,省得家里婆娘……” 說到此處猛然咬住牙,撥浪鼓般搖頭道:“不對不對,我不要娶婆娘,不然如何做得好漢?!?/br> 曹cao伸手敲了敲他腦袋,感覺完全是個生瓜,焦躁道:“你且看愚兄我,是不是好漢?” 李逵雞啄米般點頭:“你若不是好漢,世間誰還配是?” “我就有婆娘?!辈躢ao拍拍胸口,隨手比了個v:“有兩個!” “你竟有兩個婆娘!”李逵驚得圓睜了眼:“那你如何有功夫做好漢?” 曹cao道:“我為了幫兄弟報仇,從山東趕兩千里路來此殺人,你說我有沒有功夫做好漢?” “殺誰?”李逵呼地站起身:“那鳥仇人,只管指給鐵牛,我來替你去殺,不然你若被官府拿了,你的婆娘,兩個婆娘,豈不是要哭死?” 曹cao哈哈大笑,指著李逵,問宋老頭:“老丈,你是有閱歷的人,你且看我這兄弟,稟性若何?” 宋老頭這會兒倒是氣定神閑起來,輕輕點了兩下頭,喝了口酒,摸著胡子上下看著李逵道:“這黑漢,人雖粗魯,卻是難得熱膽熱腸。嗯,只是這頭腦,實在簡單了些,又太重義氣,幸好認(rèn)了你做大哥,有心教誨于他,若是認(rèn)了心術(shù)不正之人,這一生怕是只剩下殺人放火,與人做刀子使喚?!?/br> 李逵怒道:“老頭你放什么鳥屁?老爺講義氣不好?” 曹cao把臉一板,啪地一掌拍在桌上:“鐵牛!身為好漢,豈不知尊老愛幼?莫說這老丈不定便是你岳父,只說他這般年紀(jì),你如何在他面前稱老爺?” 李逵被唬了一跳,連忙起身唱個大喏道:“哥哥莫氣,是小弟錯了。原不該對老人家無禮。” 又對宋老頭唱個喏道:“老丈莫怪,鐵牛粗魯慣了,不是有意不敬?!?/br> 宋老頭滿面帶笑:“不怪不怪,是個直肚直腸好漢!大官人,小老兒看人絕不會錯,這等漢子,脾氣雖大,卻只在外面使,不似那等出門就慫,只在家里跟老婆孩子耍威風(fēng)的癩漢?!?/br> 曹cao笑一笑,又道:“相差八歲,不算多吧?” “不算不算。”宋老頭越發(fā)開顏:“年紀(jì)大些,正知道疼人。只是不知他以何為業(yè)?小老兒倒有句丑話說在前面:我和她娘,卻只一個獨女兒,只得靠女婿養(yǎng)老?!?/br> 曹cao笑道:“自是應(yīng)當(dāng)。我兄弟李逵,以前是這江州的小牢子,但馬上就不是了。在下武植,如今在山東陽谷縣做個都頭,有個親兄弟武松,在東平府做副將。李逵兄弟隨我回陽谷后,我便替他也謀個都頭之位,置辦兩套門對門院落,他和老娘、媳婦住一套,丈人丈母住在對門,彼此好有關(guān)照。若怕都頭的俸祿不敷使,武某在縣中有數(shù)十間好店面,任意拿幾間去做生意補(bǔ)貼家用,大富大貴不敢說,殷實人家當(dāng)能數(shù)得上。若愛種田,武某有縣外兩千余畝好地,隨便拿幾百畝去便是?!?/br> 曹cao隨口說來,自有一番讓人不得不信的氣魄。 宋老頭肅然起敬道:“這黑漢能識得你這哥哥,不知前生積德多少。尊駕這般為人,孟嘗君、平原君也難相及。” 曹cao大笑道:“金銀財寶,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身邊一眾兄弟若要娶親成家,也都是這般安排。欒兄弟,你若有中意的姑娘,哥哥也可做個媒人?!?/br> 欒廷玉笑道:“若有那日,自免不了給哥哥添擾。” 李逵茫然道:“哥哥,你說什么都頭、院落?當(dāng)真是要鐵牛成親娶婆娘么?” 曹cao道:“你不是說自己不孝,惹得母親傷心嗎?你想一想,你老娘只怕你這輩子討不著老婆,你若帶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回家,你老娘高不高興?” 李逵想了想那場景,笑起來道:“老娘怕是高興地要翻個跟頭?!?/br> 曹cao正色道:“人家宋老丈難得能看上你,待他回去商量一下,寶蓮姑娘若也愿意,鐵牛啊,你就有婆娘啦。” 李逵聽得一呆,忽然搖頭道:“她、她定看我不上,我,我方才點她來著?!?/br> 曹cao笑罵道:“女孩兒家的心思,你這粗漢豈能懂得?” 對宋老頭道:“老丈貴府何處?在下回頭當(dāng)?shù)情T拜訪?!?/br> 宋老頭笑瞇瞇說了家里位置,便起身告辭而去,急著和老婆商量這樁婚事。 李逵本人的性子,他看著倒也喜歡,最重要的是,李逵的后臺太硬了,銀子屋子鋪子一添置,小日子還不過的飛起?豈不比把女兒給人做妾、做養(yǎng)在外面的小老婆好一百倍。 老頭利利索索走了,李逵兀自紅著臉云里霧里,扭頭對欒廷玉道:“哥哥,你掐我一下是不是做夢?怎么這一天這般快活?有了大哥,還、還要有老婆?” 欒廷玉笑道:“掐你?你這廝皮粗rou厚能覺出疼么?要不我還是給你一拳吧。” 李逵呆呆道:“也好。” 欒廷玉哈哈大笑,當(dāng)真不輕不重給了他一拳,李逵揉了揉挨打的地方,露出愚蠢憨厚的笑容來:“真好,卻不是做夢!只是、只是那小娘子,萬一看我不上……” 他這人腦子一根筋,性情單純?nèi)绨准垼闳玳L不大的少年一般,滿腦子就是做好漢、講義氣,是非人情,一概不懂,一輩子腦筋里從沒有過女人二字,誰知如今曹cao三言兩語,竟是讓他一下子覺醒了正常男子找女人、娶老婆的意識,不由患得患失,竟生恐自己粗魯,宋寶蓮看自己不上。 曹cao斜睨著他笑道:“兄弟,男人若要女人喜歡,其中卻有不少訣竅,待為兄一一說與你聽。” 欒廷玉眉梢一動,連忙替曹cao斟滿酒,兩只耳朵高高豎起,生恐漏了一字。 第48章 宋寶蓮誓死不嫁 宋寶蓮的家,在城南僻靜處一條陋巷之中。 兩間房,一個小院,就是這個家的全部,就連灶臺鍋具,都只能搭個棚兒擠院子里。 但就是這般房舍,也不是自己的,每月都須給房東交租。 所以她最怕下雨刮風(fēng)。 城中賣唱的,各有各的地盤,宋家的地盤就是琵琶亭。琵琶亭按說是個好所在,文人雅士來得格外多,都愿意聽曲打賞,倒也過得下日子。 但琵琶亭只是個亭子,不似正經(jīng)酒樓四面都有遮靠,因此只得看天吃飯,刮風(fēng)減半下雨全無,到了冬季更見蕭條,每當(dāng)那沒生意的時候,一家人就只能苦苦數(shù)著米粒挨日子了。 今天被可怕的黑大漢一指頭戳?xí)?,宋寶蓮先是害怕的厲害,畢竟那大漢模樣兒太嚇人,跳過來剎那,真如黑熊撲來一般,說她是被戳?xí)?,其實是被嚇暈居多?/br> 不過很快她就不怕了,因為那個矮個子大官人,竟然給了母親足足二十兩銀子! 有了這二十兩銀子,就算整個冬天都沒生意,他們家也絕不會挨餓了,不僅不會挨餓,甚至添件新衣,買些雞鴨魚rou,像模像樣過個好年。 這么一想,她甚至覺得,要是每天被戳一下都能有二十兩,那才叫好呢。 至于將養(yǎng),有什么好將養(yǎng)的,使些香灰抹在塌皮處,宋寶蓮便如沒事人一般,蹦蹦跳跳幫著她娘燒柴煮飯,只是她娘不住念念叨叨,生恐老公在外給人欺負(fù)了。 到得天黑透了,母女兩吃罷了飯,正點油燈做些針線,吱呀一聲,院子門被推開,宋老兒進(jìn)屋來,大馬金刀在小馬扎上一坐,長長嘆了口氣。 寶蓮和她娘頓時緊張起來,她娘擔(dān)憂道:“她爹,可是人家為難你了?” 宋老兒忽然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人家恭維我還來不及,又豈會為難?哈哈,老婆子,你我這下半輩子,算是有著落也?!?/br> 她娘頓時提高了聲音:“你把寶蓮許給那人做小了?” 寶蓮頓時緊張起來,受驚的小兔子般瞪圓了眼,巴巴望著她爹。 宋老兒一臉傲然,夸口道:“我的千金,如何肯與人做???哼哼,若不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豈配得上我女兒花容月貌?” 她娘聽了滿臉難以置信,驚喜道:“竟是正妻么?呀,卻是難得,那大官人也有三十上下了吧?怎地還沒娶親?莫不是因為長得矮矬?可看他出手豪闊,便是矮矬些,也不至討不到娘子啊,難道是前面娘子歿了?” 宋老頭伸手在婆子眼前搖晃:“醒醒吧,發(fā)什么失心瘋,那大官人雖是矮些,卻是個極奢遮的人物,你當(dāng)人家看得上你女兒?” 哼了兩聲,扭頭問女兒:“寶蓮啊,那三位客人中,戳你腦瓜的黑漢,你覺得他人怎樣?” 宋寶蓮一聽,頓時花容失色,驚得站起身道:“那、那廝便是山中成精的黑熊,爹,我可不要嫁給他!” 她娘亦嗔怪道:“老不死的,我看你才是發(fā)了瘋,我們女兒,何等人品,如何嫁得那個怪物?” 宋老頭鼻孔里哼出不屑之音,撇著嘴道:“都是頭發(fā)長見識短的貨,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年輕時倒是長得好,你貪我皮相嫁了過來,還不是一生受苦?男人丑些俊些,高些矮些,都是次要,首要兩者,一個是有本事養(yǎng)活妻兒富貴無憂,一個是肯熱腸熱肚地疼老婆。” 婆子不信道:“那黑怪物,一指頭險些戳殺了我女兒,憐香惜玉都不懂,你指望他疼人?” 宋老頭道:“你懂個屁!正是他不懂憐香惜玉,才不會見一個愛一個,將來負(fù)了我女兒。我老兒雖然一世潦倒,但自問這雙招子,還能識分黑白,今天我這話便放在這里:那漢子若是娶了我女兒,只怕是捧在手上怕摔,含在舌上怕化,不知道怎么寶貝她哩?!?/br> 婆子和女兒對視一眼,對宋老兒識人之能,她們素來服膺,見老兒竟肯說這般滿話,不由深信不疑。 婆子想了想又道:“能娶我女兒,乃是交了十世好運,疼惜她倒也應(yīng)當(dāng)。只是我看此人憨乎乎的,如何能有養(yǎng)活我家富貴的本事?” 宋老頭道:“那漢子雖是憨些,可妙就妙在這個憨字!本朝開國大將無數(shù),太祖爺緣何獨愛鐵鞭王呼延贊?前朝唐太宗,又緣何只愛那程咬金?其中緣由,便是這二將都占一個憨字!若非憨直,如何得人傾心相待?” 見婆子和女兒兀自迷糊,宋老頭大感無奈,解說道:“那個子矮的大官人,親口對我許了諾,要帶那黑漢回山東陽谷縣,先保他做縣里都頭,再置辦兩座對門的宅院,一座給黑漢帶著老娘、媳婦居住,另一座就給黑漢的丈人丈母養(yǎng)老,又怕都頭的俸祿不夠開銷,還要送幾間生意好的店面與他貼補(bǔ)家用,若想種田,城外良田亦送幾百畝,這等家業(yè),難道不算富貴么?” “算、算、算!”婆子聽得眉花眼笑,卻又擔(dān)心道:“可是這般大財,縱是真有,難道還舍得贈給別人?” 宋老頭聽了連連冷笑,趾高氣昂地道:“你一介女流之輩,又豈知大丈夫、大豪杰的胸懷?我們看來,這等家產(chǎn)已是驚人,焉知在人家手中不是九牛一毛?再說,我看那官人,對黑漢子極為喜愛,正要收他為心腹,這黑漢子,當(dāng)真是傻人有傻福,依我看來,也是個將星照命的狠角色!你不看他那一指頭何等氣力,說不得他日便是程咬金、呼延贊一般的人物,你我跟著女兒啊,尚有享不盡的福祿呢?!?/br> 那婆子聽了再無疑心,笑得見牙不見眼,摟住女兒道:“若當(dāng)真如此,能讓我女兒受用一世,我當(dāng)娘的少活十年也是心甘。” 誰知宋寶蓮一下從她懷里掙開道:“說了半天,還是要我嫁給那黑熊么!我不嫁他,偏不嫁他,死也不嫁!” 說罷沖出屋子,去到自己屋里鎖了門,不多時,嗚嗚哭聲傳出。 婆子愁眉苦臉道:“女兒嫌他丑陋,這卻如何是好?” 宋老頭卻是渾不在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子千辛萬苦為她擇得良婿,她一個小女子懂得個屁,不必理會,任她哭去,待哭累了,再慢慢講道理不遲,睡覺,睡覺?!?/br> 這老兒困頓已久,乍見轉(zhuǎn)機(jī),整個人都昂揚起來,當(dāng)下興致勃勃吹了燈,拉了婆子去睡。 卻說那宋寶蓮,傷心了一夜,困極入睡,做夢便被黑熊追逐,任她跑出老遠(yuǎn)也難擺脫,最后還是被黑熊撲倒,一口咬在胸前,驚叫一聲醒來,已是天光大白,走出房門一看,父母皆是不在。 她自家梳洗一回,想起昨日父親要把自己嫁黑熊精,不由氣苦,心想:“父母不過圖他有錢,我當(dāng)勤勉些唱曲,每日多掙些錢,他們說不定便改了心意?!?/br> 主意打定,畫個美美妝容,自家背了琵琶出門,要去琵琶亭賣唱掙錢,誰知剛剛走出所居陋巷,迎面便見七八個幫閑打扮漢子,簇?fù)碇粋€滿臉青白的公子哥兒,嬉皮笑臉看向自己。 第49章 黑旋風(fēng)英雄救美 這些人的眼,仿佛長著鉤子一般,把宋寶蓮嚇了一跳。 隨即聽一個幫閑叫道:“衙內(nèi),小人可曾吹噓么?便是我那新交的兄弟時乙,天未亮便巴巴來告小人,道這巷子中藏了一個絕色,定能入得衙內(nèi)的法眼,衙內(nèi)如今見了如何?” 那公子哥兒一臉浮浪之態(tài),哈哈笑道:“雖不算絕色,也堪稱小家碧玉之中的翹楚了,罷了,算你尋美有功,你那兄弟時乙,回頭帶來見過本公子,便允他在門下奔走吧。” 說罷笑瞇瞇瞧向宋寶蓮,滿嘴歪腔怪調(diào):“小娘子,這可是本公子的不是了,日日在這江州打轉(zhuǎn),枉自頂個‘尋芳蝶’的虛名,竟生生從眼皮下漏了你沒見,一會兒,你可要使出力氣,好好懲罰本公子才是呀?!?/br> 宋寶蓮聽了此話,只覺手腳冰涼:“你是尋芳蝶蔡松!” 一時間魂飛天外,腿腳都軟了,那真是欲哭無淚,心中暗叫媽的媽我的姥姥,怎么竟撞上這個魔王!這廝仗著他父親蔡九知府的勢,欺男霸女,閨女媳婦不知害了多少。 那蔡松見宋寶蓮臉兒都駭?shù)冒琢耍桨l(fā)得意,歪起嘴道:“啊喲喲喲,小美人兒見識不淺,既然識得爺?shù)拇竺?,還不跟我去府中快活,更待何時?” 宋寶蓮滿手心都是汗水,強(qiáng)一提氣,扭頭就要跑,豈知蔡松手下一干幫閑,都是久隨他尋花獵艷的,經(jīng)驗極是豐富,四下一包,頓時將宋寶蓮?fù)寺范伦?,一個個怪笑怪叫,只待蔡松親自動手尋樂。 宋寶蓮正生死兩難之際,忽然一個雷霆般大嗓門響起,那聲音便如晴空里炸個霹靂:“驢牛射的鳥王八,安敢如此無禮!” 說話間,一個黑熊般大漢旋風(fēng)般卷來,劈手先將一大把五顏六色的山花砸在蔡松臉上。 蔡松只覺眼前姹紫嫣紅一片,正驚詫,忽然一個砂鍋大小拳頭,從那些花瓣中直沖而入,正中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