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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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牛皋嘰嘰喳喳,一派快活模樣,馬前馬后纏著曹cao給他起個綽號。 曹cao被纏無奈,只得道:“你和李逵,卻似一對異父異母的親生兄弟,又是一般皮黑,他既叫了個黑旋風,你便叫作黑……黑風虎吧!” “黑風虎,黑虎……”牛皋念叨幾遍,臉上露出憨厚的得意:“從此以后,我便是黑風虎牛皋!” 書中暗表:后世相傳,此人乃趙公明座下黑虎轉世,或許正因此故,聽見黑虎之名,暗合本心,也未可知。 走了一程,到了山寨,曹cao使馬麟回去通知大隊,自己則和牛皋去見他娘牛安人,李逵見了,也鬧著同去。 入得廳堂,牛皋請出那安人,叫道:“娘啊,這位仁兄,是我新認的大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武植武大郎,這位李逵哥哥,也是武大哥的兄弟,娘啊,武大哥替李逵哥哥說了一門好親,還要給孩兒也說一門,你再不必憂心牛家無后也?!?/br> 那安人約四十余歲,神態(tài)嫻靜溫和,周身舉止,一看便是大家做派。與曹cao等人見了禮,便開口道:“兩位賢侄,有道是夫死從子,我的孩兒牛皋,已是成人,論理老身這做母親的,不該過問他在外交友。只是可憐他父親去得早,家道中落,孩兒失了教導,只一味憨直逞強,如今竟是占了人家的山寨做起大王來,我每日氣得心疼,說他也不肯聽,日日夜夜擔憂,生恐他就此走上邪路,因此不得不動問一句,兩位賢侄,如今卻是在何處高就?” 曹cao心想,牛皋這母親倒是有些主張,這是生怕我是歹人,帶壞了他的兒子。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卻不細思:孩子若自小教養(yǎng)得好,閑雜人豈能輕易帶壞?若教養(yǎng)不好,他或者還把別人給帶壞了呢。 不過曹cao何等人物?自不會同個老婦人計較。況且認了牛皋做兄弟,對其高堂自然以長輩相待。 起身來,恭恭敬敬道:“安人容稟,小可武植,乃是東平府陽谷縣的都頭,家中還有個弟弟二郎,在東平府為將。又有些生意田畝,也都在陽谷縣周圍府縣中。我這兄弟李逵,小名鐵牛,本是江州的牢子,因我見他憨直,久在那腌臜所在,不免被人教壞,便帶回老家,欲為他也謀個都頭職位。先前在江州時,已說下一門親事,女方家長,都在隊中,一同回陽谷安歇?!?/br> 看似碎碎叨叨,其實意思明確:放心,我一家都是朝廷的人,暴力機構,和你兒專業(yè)對口,我的小弟,我都是往好處帶,從工作到媳婦兒,一站式呵護。什么獅耳山,梁山泊,半字不提。 安人連連點頭,頓時露出笑意道:“原來是武都頭,失敬失敬。我這孩兒要拜都頭為兄,自無不妥。只是當初他父親留下話,讓我無論如何,調(diào)教兒子成才,可他本有幾分愚魯,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不知如何教他,千方百計,打聽得周侗周老先生在大名府授課傳業(yè),因此讓他前去投師,學些本事,也學些立身處世的道理。不知武都頭以為如何?” 這話里意思,雖是認同曹cao國家公務員的身份,但卻有些擔心曹cao誤了他寶貝兒子成才。這若是換了別人,不免見怪,但曹cao看來,這般世道,她一個孀居婦人拉扯兒子長大,的確不易,可憐可敬。 當下道:“那周老先生的名望,小可也是久聞,只是不知仙蹤何處,無緣拜望。牛皋兄弟若能拜入他老人家門下,乃是天大福分,小可自然樂見其成。依小可之見,牛皋如今在這里打劫本就是妄為之事,不如隨小可先回陽谷,安置了大隊,然后我等幾個兄弟,一同前去拜會老先生,老先生若肯收徒,便讓牛皋兄弟追隨他學習,若不肯收徒時,再作道理。他那處若是方便時,安人亦可同往,也好讓牛皋面前盡孝;若是不便時,便在陽谷縣居住也無妨,自有我等兄弟早晚照應,等待牛皋兄弟學成歸來。” 牛安人見他語氣真誠,安排又細致,這下徹底放下心來,起身福了福,由衷謝道:“能結交你這大哥,當真是小兒的莫大福分。武賢侄,老身替小兒在天的父親,謝過賢侄教誨引導的大德。” 曹cao連忙讓牛皋去扶住,口中道:“朋友相交,貴在意誠。我們小輩人自有一番緣法,安人但請放寬心胸,養(yǎng)好自家身體,他日含飴弄孫之樂,尚待安人享之?!?/br> 那安人聽他語出志誠,不由觸動情懷,眼里不由閃出淚光,看了牛皋一眼,嘆氣道:“我倒也想含飴弄孫,可牛皋這性子便如長不大一般,家道又已沒落,誰家閨女看得上他。” 牛皋急道:“娘啊,偏你看我不起,你不見我鐵牛哥哥,難道比我俊么?還不是娶了一個如花似玉嫂嫂?!?/br> 李逵起身,搖搖擺擺唱個大喏,端端正正道:“阿嬸,你不要擔心牛皋兄弟的婆娘,我娘先前也說鐵牛找不到婆娘,如今卻是只待我娘見面,便要成親。牛皋兄弟的親事,我大哥自會替他cao心,你老人家只管安心享福便是?!?/br> 他是個孝順敬老的人,平時里無鳥不成言,這幾句話居然說得有條有理,也算十分不易。 但牛安人還是一眼看穿了他的憨貨本質(zhì),笑道:“啊唷唷,這個孩子憨實,和我家牛皋真?zhèn)€有緣,若是天氣黑些,連我當娘的也分不清誰是我兒。牛皋,兄長們對你們盡心盡力,你也要當他們親兄般好好孝敬。好吧,牛皋就交給你們了,等到了你家,我陪著你娘去看兒媳婦?!?/br> 李逵咧嘴笑起來:“那阿嬸要幫寶蓮多說好話,我只擔心我娘見她漂亮,不肯我娶她。” 牛安人聽得大樂,拍胸脯打包票:“哪有嫌棄媳婦漂亮之理?媳婦漂亮,孫子豈不是也好看?孩子你放心,你娘若是不喜時,老身自會勸她。”李逵頓時大喜,放下了一樁小小的心事。 后面大隊趕到,寨中將息一晚,第二天,拿出錢物打發(fā)了十余個不愿跟隨的小嘍啰,收拾起寨中財物裝車,一把火燒了山寨,一行人繼續(xù)往山東行來。 這伙人曉行夜宿,非止一日,發(fā)生在江州的大事漸漸傳了開去,而曹cao讓人準備的罪狀集子,更是走一路散一路,推波助瀾,讓事情越發(fā)發(fā)酵起來。一時間,梁山大名,轟動了天下,便是偏僻農(nóng)村里剛學會自己揩屁股的小兒,也知道梁山有個托塔天王,乃是天上神仙下界,引百十個下凡的星君,專殺狗官惡吏。 這個消息,又被各地探馬帶著,不斷向京城飛奏。太師蔡京得知自家兒子被當街活剮,氣得七竅生煙,幾欲吐血。他自己雖看不上這賤婢所生的幼子,但畢竟是蔡家骨血,若不報仇,堂堂蔡家顏面何存? 偏偏其他幾個權臣攔住了他,要聯(lián)手封鎖消息,不愿給皇帝知道,以免皇帝聽了有趣,追問起細節(jié)時,難免泄露出那些官吏貪贓枉法、逼殺人命的諸多勾當。 這幾個權臣私下里連連相聚,都是議論著怎么盡快平了梁山,剮了勞什子托塔天王,盡快平息此事。 有分教:可憐天下父母心,望子成龍盼佳音。家母聞余新書火,逐行笑把錯字尋。 第71章 智多星定計破敵 曹cao等人,尚不知此事已經(jīng)越傳越大,依然一路北行。 這一日過了永城縣,正行之間,有探馬回報,道是前面有座芒碭山,山上聚了數(shù)千人盜伙,打劫過往行人商旅,本府官兵數(shù)次圍剿,打得丟盔棄甲,不敢正眼相覷。 曹cao聽說如此實力,便叫停了隊伍,與晁蓋等一同商議。曹cao道:“若是一般山寨,報出梁山名號,不說對方投效,借條路總不為難,然而這芒碭山卻非別的所在?!?/br> 劉唐不解道:“我望那山又不甚高,如何便不尋常?” 曹cao遠遠望著那山影道:“昔年起義反暴秦的陳勝便葬于此山,漢高祖也是于此斬了白蛇,方定大漢四百年基業(yè),放著前事在此,哪朝官府不加提防?敢在這里立寨,必是野心勃勃之輩,輕易豈肯低頭?因此若是不允借路,我等是直闖還是繞路,先自定個主張?!?/br> 劉唐聽罷不以為然,嚷道:“怕他什么野心,放著我這里許多出眾的好漢,又有武大哥和我們晁大哥在此,遇見了當朝官家,也該是他繞路,怎地反要我等退讓?以我之意,小弟便帶數(shù)十個得用的嘍啰先行一步,他若知趣肯讓路便罷,若不肯時,正好奪他山寨,供哥哥們歇腳?!?/br> 此言一出,阮小五、阮小七大為贊成。 曹cao對探馬道:“你且把打探的細情說與諸位?!?/br> 那探馬乃是當初跟隨秦明的一個馬軍,騎術最好,人又伶俐,當下稟道:“哥哥們切莫小覷了那伙,小人先后問了過來的客人和附近的鄉(xiāng)民,這伙盜賊雖是初聚,卻有三千嘍啰,他那三個頭領,其中兩個擅使飛刀、標槍傷人,從不放空,頭一個最奢遮,喚做什么魔王,有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異術?!?/br> 晁蓋聽了皺眉道:“那廝們?nèi)舢斦娓易钄r,什么飛刀標槍,都不懼他,那些家伙不能及遠,他若逞狂,自有花榮賢弟的神箭叫他曉事。難者卻是會法術那廝,也不知他法術究竟高低,若是及得上入云龍,那便是天大麻煩?!?/br> 吳用勸道:“大哥莫要過慮,公孫一清師從羅真人,他的術,天下幾個能及?這勞什子魔王若當真有這般法力,芒碭山卻不算遠,我等豈會不知他名?” 花榮道:“兩三千嘍啰無足掛齒,江州那許多軍馬又如何?兵在精不在多,我這里雖只數(shù)百個,卻都是精壯好漢,見過大陣仗的,豈是他烏合之眾能比。至于妖人,不是小弟夸口,放著這口弓在此,他便會飛也只是個掛高些的靶子?!?/br> 晁蓋道:“武兄,你的意思如何?” 曹cao道:“來時不走這路,是因人馬精悍,不怕穿林涉水,如今車仗眾多,繞開這大路時,又廢許多耽擱。我等江州的事不小,須得早回去做籌備,諸位若都有膽氣,以我之見,若不肯讓路,便直接蕩平了他?!?/br> 晁蓋笑道:“我等唯膽氣最是不缺,既然如此,便蕩平他?!?/br> 曹cao看向吳用,微笑道:“且看加亮先生有何謀略。” 吳用聽了,精神一振,閉著眼苦苦思考一陣,自問運籌無漏,才睜眼道:“敵眾我寡,且據(jù)地利,此為他之優(yōu)勢。吾等之優(yōu)勢,卻是眾兄弟勇猛無敵,絕非他三個頭領能及。若是正面沖突,他人多勢眾,以逸待勞,縱然戰(zhàn)勝,傷損必大,這便是以短擊長了。因此小弟意思,且預先尋處設下埋伏,派幾個兄弟帶幾輛車兒充做大隊,先與他好言借路,肯便萬事皆休,若不肯時,這幾個兄弟詐敗回來,引他追到埋伏處,一舉擒他幾個頭領,大事便定?!?/br> 說罷不眨眼望著曹cao,眼神透著自信,緊握的雙手卻透著一絲緊張。 曹cao略想片刻,點頭道:“計不在新,而在適用。詐敗誘敵,對那等驕狂之輩最為合適,加亮先生果然不凡?!?/br> 吳用聽了又高興又不安:高興的是計策被肯定,不安的是……芒碭山那伙驕狂么?我怎地不知,你又怎地知道的? 晁蓋哪壺不開提哪壺:“學究怎么知道他是驕狂之輩?” 吳用一陣心慌,未及說話,黃文炳忽把大腿一拍:“啊也,小弟明白了!一是他敢占這芒碭山為王,其志不小;二是他區(qū)區(qū)三個頭領,竟敢聚眾三千人,這便著實狂妄!小弟雖不懂兵法,卻也知道強兵當如臂使指,方見威力,不然兵力再多,指揮不暢也是枉然?!?/br> 他越說越來勁,比比劃劃道:“縱是官兵中精銳,且不說隊率、伍長之流,單說五十人一隊,兩隊一都,便需要一個都頭統(tǒng)領;五都一營,又要一個指揮使把控;五營一軍,更要一個都指揮使統(tǒng)帥,一個都虞候輔佐,這般算來,就算都不要副職相輔,三千軍馬,至少也需大小二三十員將佐方能如臂使指,他區(qū)區(qū)三個頭目,卻招這么多嘍啰,可見其心高氣傲,目中無人。” 說罷向吳用深深一揖,喜盈盈道:“多謝加亮先生指點?!?/br> ……我有指點你么?吳用微微一愣,擺擺手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氣。”心中暗自警惕:這廝腦子好快。 又聽曹cao道:“加亮先生的謀劃雖好,只是還有一樣不足。” 吳用又一愣,哪里不足?連忙轉動起腦子,便見黃文炳喜道:“啊也!是那大頭目的妖法!” 曹cao點頭贊道:“不錯!我等都非術士,那些妖法道術,奇奇怪怪,誰知他有什么名堂?不過既是妖法,總不出迷人耳目、惑亂心神之范疇,當年黃巾軍即擅此道。想那天公將軍張角,術法驚天,卻也只能小贏,無法大勝,爾等可知為何?” 他這一問,當真是人人好奇,一眾好漢齊刷刷搖頭:“我等不知,還請武大哥明示?!?/br> 曹cao道:“人之rou身,自有精氣,人之神魂,自有意志,這兩者便是我等凡人抵御妖法之至寶!如那等精兵猛將,精氣之盛,意志之堅,遠勝常人,若逢人數(shù)不多,又或敗師喪膽之際,或可為妖法所乘,但若堂堂大陣,凜凜強師,精氣彌漫,意志如鐵,那些妖法道術自然無功?!?/br> 劉唐聽了迫不及待問道:“那若是人少時,豈不是只能任他宰割?” 曹cao沉吟片刻,緩緩道:“若是事到急時,首先心里不得存?zhèn)€怕字,再以利刃割開胸口或是額頭,以吾輩男兒熱血直攖其鋒,或有奇效。只是此法因人而異,若是本身便是懦弱之輩,怕是放干了血也是枉然,倒替那妖人省些功夫了?!?/br> 說罷眾人都笑,阮小七拍著胸口叫道:“我這里卻沒有那等軟蛋?!?/br> 晁蓋恍然道:“我曾聽村中老人閑談,若遇見鬼魅怪異之事,咬破中指以血彈之,可退鬼魅,想必正是這番道理?!?/br> 曹cao點頭道:“或是如此。不過我等既然早知敵人有法術,便多備些雞犬之血乃至糞便污穢,對方若非本事滔天,想必已足夠應付?!?/br> 吳用聽了暗自服膺:“我只道自個熟讀兵書,便能打仗,哪里想到細節(jié)之中,皆是文章。讀萬卷書須行萬里路,征戰(zhàn)之道何嘗有別?與他這等打老了仗的強人相比,我畢竟還覺淺薄?!?/br> 晁蓋大笑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做準備。這里論打仗,無人及得上武兄,指揮之權,兄自持之。吾等梁山兄弟,無有不從?!?/br> 宋江看了晁蓋一眼,未發(fā)一語,心底卻是暗叫:“大家雖是至愛兄弟,但武大哥是武大哥,你梁山是梁山,又非他的屬下,指揮之權豈可輕易就與了人?今日他指揮,明日他指揮,指揮幾次,誰還當你是山寨之主?最多也是個戰(zhàn)將罷了。” 曹cao慨然道:“既然天王信任,武某便勉力為之!” 心中暗自點頭:晁蓋此人,雖無遠見,亦乏謀略,但論光明磊落,著實無愧他托塔天王之名頭。 口中喝道:“諸位兄弟,吾等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br> 有分教:魔王昔日號全真,芒碭山前妖霧森。畫策誰及吳用計,料人還看黃蜂針。 第72章 魔王錘打赤發(fā)鬼 因又得了黃門山留守嘍啰加入,如今人馬已有九百余人,曹cao將一輛輛大車圍成營地,留幾個得力兄弟,領二百余人把守。 余下眾人,找了段狹窄些的路徑,藏伏于兩邊密林中,曹cao和晁蓋、花榮、劉唐、石秀五人,只帶六七十余名機靈的嘍啰,保著四輛大車,大模大樣前行。 走了六七里地,出了密林,眼前頓時開闊,兩下里青山疊翠,山勢平緩,滿地綠草如茵,夾著中間一條官道通往山外。 曹cao四下一打量,笑道:“若截我等,最好莫過此地?!?/br> 話音未落,便聽一陣銅鑼敲響,山坡上沖下無數(shù)人馬,攔住了去路。 為首三人,居中一個頭領,高坐黑馬之上,穿件寬寬松松的絨繡皂袍,袍子里露出連環(huán)鐵鎧,背后斜背一口寶劍,披著頭發(fā),仰臉看天,神情極為傲慢。 馬旁兩個頭領都是步將,馬左那將,一身鐵甲遮蓋全身,連面部都有大大小小銅環(huán)串聯(lián)相護,背上扇子般插著二十四把飛刀,手中一面獸面團牌,拈著條短槍。 馬右的將,留著虬髯,亦是全身鐵甲,背上二十四把標槍也如扇子般打開,左手拿一面畫金團牌,右手提著一柄寶劍。 這三人后面,有小嘍啰高舉三面認軍旗,從左至右,乃是“八臂哪吒”、“混世魔王”、“飛天大圣”。 曹cao看了一遭,開口喝道:“諸位好漢請了!我等都是綠林同道,欲借條寶路行走,不知諸位兄臺可行得方便?” 騎在黑馬上的混世魔王聞言,先自怪笑幾聲,懶洋洋道:“我們兄弟在此開山立寨,賺的就是過路人的買賣,都來些綠林同道,豈不是要餓死?過你等便自過,車輛都留下當買路錢,至于身上衣甲兵刃,便不剝你等的,也算是全了同道的義氣?!?/br> 劉唐聽了大怒,喝道:“這算哪門子全了義氣?” 那混世魔王怪笑兩聲,低下臉來,一雙鬼火似的眸子,不善地盯著劉唐,邪笑道:“若不講義氣時,剝你全身衣甲,教你曬著鳥出芒碭山,你又能如何?” 晁蓋聞言惱火,沉聲道:“好朋友,路不要走盡,人不要做絕,在下是梁山托塔天王晁蓋,憑這幾個字,能借你一條路么?” “晁蓋?”混世魔王忽然打了雞血般精神,瞬間坐得筆直,瞪大了眼看來,似乎眼前不是晁蓋,是什么稀世珍寶一般:“你就是鬧江州、審狗官的梁山晁蓋?” 晁蓋得意道:“呵呵,微末舉止,不足一提?!?/br> “哇哈哈哈哈哈!”那混世魔王仰天狂笑,手指著晁蓋道:“你們梁山這伙,偏是會弄花頭,打個破城,宰幾個官兒,便揚名天下,當真好便宜的買賣!我本來準備學了你的招,去打了亳州或是應天府1,審幾個害人官兒宰了,也揚我芒碭山三雄之名。你來了,倒是省了道爺費鞋底。只消拿下你晁蓋,你那偌大名聲,豈不就是我的了?” 晁蓋在山東,早習慣了好漢們納頭便拜,此番在江州揚名,更是威名廣播,人所共欽。 甚至之前大家議論對策,他開口都是“那廝們?nèi)舢斦娓覕r我等”如何如何,骨子里,其實是準備接受納頭便拜的。 全沒想到對方竟是如此狂野。 見了名頭大的不說拜見,居然要直接干倒搶了這名頭去? 連曹cao都被對方的狂傲驚住了,當真是只有取錯的名沒有叫錯的外號,對方號稱“混世魔王”,還真有一股天不服、地不忿的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