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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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緊隨的是呂方郭盛兩條戟,薛永一條槍,樊瑞一柄劍,將時遷死死護在中間,時遷一條樸刀盤來盤去,急得大叫連連,依然找不到人來砍。 牛皋和楊再興壓陣,兩條锏、一條槍,神出鬼沒,殺得對方肝膽俱寒。 五六十個家丁,一個照面,便有半數(shù)落馬。 這些家丁追隨盧俊義多時,聽見他們慘叫落馬,盧俊義心如刀絞,怒吼道:“賊子敢爾!” 但打到這個地步,他早已出了全力,別說救人有心無力,自家想走都要問過武松。 一邊抵擋著依舊瘋狂砍殺的武松,看著對方龍精虎猛的氣勢,自藝成以來,首次泛起無力之感:“這廝竟是天生的悍將!力大無窮,直覺敏銳,戟法靈氣四溢,無一絲斧鑿痕跡。恩師啊,這等猛士曠世罕見,你為何看不起他?” 達到這個地步,盧俊義終于明白過來,自己是撞上硬石頭了,不由暗自后悔,不該聽到岳飛講述后,便不管不顧出來尋仇,仔細想想,那武孟德一兩年間聲名大振,又豈會是任由自己揉捏之輩? 到底還是順心如意的日子過了太久,小覷了世間艱險,還有天下英雄。更不明白以武松這等驚世駭俗手段,自己的師父為何會口出惡言。 這就是造化弄人的無奈了。 盧俊義又豈知,當初周侗遇見武松時,武松還沒受過曹cao的熏陶。既沒“覺醒”典韋的戟法,性情胸襟等諸多方面,也遠遠不如此刻。這前后兩個武松,區(qū)別之大,可謂頑石與璞玉之別。 原本以周侗的老道眼力,只要相處稍久,自會看出武松之不同??上粊肀懵犚姴躢ao和岳飛辯駁兵法,“口出狂言”,先自便已不喜,又見武松上前磕頭,便以為他打聽到自己所在來拜師,更加不喜,三言兩語,竟至鬧僵,說來也是陰差陽錯,彼此無緣。 不過就算沒有此事,大家不吵不鬧的坐而論道,以周侗之方正刻板,多半也看不上曹cao的肆意飛揚,還是難尿到一個壺里。 曹cao亦不知自己錯過一個蓋世無雙的真正名將,只是下意識地不爽,甚至不安。 好容易仗著兩世為人的豁達和自信,強壓住了滅殺周侗等人想法,盧俊義卻又跳出來,口出狂言。 這情形就好比:剛準備開窗散一散泄露滿屋的煤氣,盧俊義昂揚而入,并作死地點了根煙。 曹cao鐵了心要殺盡這股人馬,誰知那伙家丁里有個俊俏漢子,極矯健的翻下馬,躲開了石秀攔腰一刀,隨即一矮身,又讓郭盛氣勢洶洶的一戟,就地一滾,腰刀橫出,劈斷了郭盛馬腳。 郭盛冷不防,頓時撞下馬來,跌得七葷八素。 那漢子眼一亮,便要撲過去擒住郭盛,早被無事可做的時遷發(fā)覺。 便聽鼓上蚤怪叫一聲,雙腳一點馬背,滴溜溜一個筋斗,從薛永頭頂翻出,人還在空中,樸刀便已劈下。 那俊俏漢子一驚,望后急躲,讓開這一刀,左腳忽然掃出,時遷手一麻,被他踢飛了刀。 那漢子心想擒誰都是人質(zhì),伸手便揪時遷衣服,不料時遷出手快若鬼魅,手腕一翻,兩只手指已戳到漢子眼前。 漢子大驚,閉眼后仰,腰刀橫斬,只覺眼球一痛,心中大駭,飛步疾退,睜開眼已是淚水朦朧,酸楚不堪,卻見時遷嘿嘿笑道:“反應(yīng)不慢,不然眼珠子已是沒了?!?/br> 時遷為了躲刀,雖戳到了對方眼球,卻也沒能重傷。 這漢子眼見對方隨便一個瘦猴般人物都身懷絕技,心中更沉,忽從懷中摸出一把精巧手弩,瞄向武松。 有分教:麒麟英勇棍無雙,群虎縱橫爪似鋼。富貴太多智慧減,贈君一曲曰涼涼。 第111章 霉運纏身賽仁貴 那俊俏漢子眼見難脫身,一心只要救主,便將手弩瞄向武松,嘶聲叫道:“主人,走也!” 弦聲一震,一只白羽小箭如電飛去,時遷大叫:“二哥當心!” 武松眼神一凝,本來砍向盧俊義的右戟往回疾收,間不容發(fā)挑開弩箭。 盧俊義眼一亮,揮槍封住武松左戟,策馬一躍,跳出戰(zhàn)圈,狂沖出十幾步,勒馬高叫:“武大郎,莫再殺了!” 曹cao喝道:“住手!” 眾人齊齊停手,這時盧俊義的家丁,還活著的已不足十人。 盧俊義武藝雖然高覺,終究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員外,不比真正見慣生死的悍將。 此刻渾身臭汗,頭發(fā)披了一臉,哪有之前那瀟灑之態(tài)?再看遍地橫尸,都是久隨自己的熟悉面孔,不由潸然淚下,嘶聲道:“何至于此?” 曹cao抬起下巴,冷傲道:“你讓吾赤腳徒步數(shù)十里,去給周侗老兒磕頭時,便注定了是這個下場。你以為這就凄慘了么?不過是個開頭。” 他大槊一擺,指著殘余幾名家丁道:“這些人自是必死,你武藝高,馬又好,說不定今日還能逃生。但你記住,大名府之城墻,即為汝之牢籠。以后凡你盧家商隊,出城一隊,我殺一隊,凡是為你做事之人,有一人,我殺一人!” 他的嘴角一翹,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你這等生來榮華、養(yǎng)尊處優(yōu)之輩,又豈知世道艱難?待我殺得你眾叛親離,連喝一杯蜜水都成奢望之際,你才知道你惹的是誰!” 盧俊義身軀輕輕顫抖,眼神惶然,滿臉淚花。 武松等人面無表情看著他,眼神深處,甚至微微有一絲憐憫,但更多的卻是狂熱和驕傲。 河北三絕,槍棒天下第一,玉麒麟盧俊義。 不過如此! 盧俊義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狂吼道:“你不敢!你殺我的人,盧某手中槍便不能殺人么?” “那就殺??!” 曹cao大喝道,眼神兇狂:“男子漢欲在世間橫行,不是殺人,便是被人殺,生死何懼!你問問我的兄弟,可有一人怕死!” 石秀挺起胸膛大喝道:“吾等追隨哥哥,圖謀大業(yè),百死無悔!盧俊義,你這廝嚇唬誰?” 郭盛跌得滿臉鮮血,此刻站在一邊,也不擦血,眼神如受傷孤狼一般,喝道:“正是!姓盧的,你要殺人,來殺?。 ?/br> 盧俊義身形一顫,座下馬倒退了幾步。 那俊俏漢子見盧俊義喪膽,急急喝道:“主人別被他們唬住,只要你一槍一馬在手,天下有誰不怕你報復(fù)?” 武松瞪起虎目道:“暗放冷箭的狗東西,爺爺這便殺你,倒看他如何報復(fù)?!?/br> 跳下馬背,幾大步?jīng)_上前,劈頭一戟,那漢子橫刀招架,只覺一股巨力襲來,身不由己跌退兩步,翻了個跟頭,手臂劇烈顫抖,手中腰刀已成了廢鐵,不由滿目驚駭。 盧俊義眼見武松下手狠毒,大叫道:“休得傷我小乙!” 縱馬便去救人,欒廷玉躍馬而出,一條鐵槍將之攔下。 武松一連數(shù)戟,那漢子不敢硬接,仗著身法靈便,連滾帶爬地閃避,雖然一時未死,情形卻是兇險至極。 盧俊義心急救人,一連幾槍快若狂風(fēng),但一來方才酣戰(zhàn)良久,力氣多有折損;二來連哭帶怕,膽氣已沮;三來欒廷玉也是難得的好手,見招拆招,絲毫不落下風(fēng)。 那俊俏漢子口中發(fā)出凄厲叫聲:“主人,你走啊,別管我等。”說話間動作稍慢,被武松一腳踢中心窩,飛出一兩丈遠,人在空中,便已狂噴鮮血,落在地上,連連翻滾。 “小乙!”盧俊義赤目圓瞪,忽然奮力一槍橫掃,強行逼退欒廷玉,自己滾鞍下馬,棄槍下拜:“武孟德,還請留情?!?/br> “二郎!”曹cao喝道。 嗖! 沉重的大戟從小乙臉側(cè)掠過,毫厘之差,砍入土中。 那小乙緊閉地雙眼慢慢睜開,吐出一口長氣,卻聽武松道:“盧俊義,你投降晚了,我雖沒砍碎他腦袋,方才那一腳,卻已踢斷了他的心脈?!?/br> 盧俊義聞言悔之莫及,伏地大哭。 “主人!”那小乙掙扎著爬起身,踉踉蹌蹌去到盧俊義身邊,跪倒在一旁扶住他:“主人不、不必悲傷,小乙還死不了。” 武松聞言冷笑,那小乙轉(zhuǎn)過頭,怒視他一眼,伸手去懷里摸啊摸,摸出一塊癟進去的護心鏡,揚手一扔,當啷一聲丟在武松腳下,還滴溜溜轉(zhuǎn)了幾個圈。 武松斂起笑容,看向小乙,卻見對方神色又是驕傲又是得意,挑挑眉毛,仿佛倒是他打贏了武松一般,武松本待發(fā)怒,見對方這般神情,卻是忍不住一笑,搖頭道:“倒是個妙人?!?/br> “小乙!”盧俊義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但看著滿地鮮血,又悲傷道:“可惜,可惜這么多忠心耿耿的兄弟……” 曹cao搖搖頭,淡淡道:“你如果疼惜你兄弟性命,便不該來尋我為敵。又或者你自行闖出去,以期來日報仇雪恨。你如今既與我為敵,又下馬認輸,豈不是連自己帶這些人,全都白死了?” 盧俊義一抖,臉色瞬間蒼白,似乎才想起自己的命還在別人手上。 旁邊叫小乙的卻是連磕三個響頭,哀聲求告道:“武都頭!是我等有眼無珠,冒然觸犯都頭,請都頭憐我家主人也是一番孝心,饒他一命,他以后絕不敢再和都頭作對。都頭若不解恨,便將小人千刀萬剮出氣,只求放我主人一條生路?!?/br> 曹cao笑道:“你若不叫我都頭,我倒是忘了,好歹也是個都頭,你這廝們襲擊朝廷命官,豈不是要造反?我聽說盧員外身價豪闊,如今拋家舍業(yè)造反,梁中書對抄了盧家應(yīng)該很有興趣?!?/br> 盧俊義主仆都是一呆,那小乙咬牙不語,忽然拼命磕頭,瞬間,皮破見血。 郭盛上前一腳踹倒,罵道:“你這廝險些跌死了你爺,今日必死無疑,還費力氣磕頭作甚?!?/br> 扭頭對樊瑞道:“你上次教我的法子,是不是沒用?你看今日,便只我一人受傷,是不是那霉運還纏著我?” 樊瑞臉黑道:“你若倒霉,怎么不曾跌死?” 郭盛“啊”的一聲,恍然大悟道:“此言有理,看來我也不算倒霉到……” 話猶未了,忽然腳下一軟,噗通倒地,卻是那小乙,雙腳纏倒了郭盛,順勢騎在背上,手中一支小箭抵住咽喉,大喝道:“放了我主人他們?nèi)ィ易粤粝聛?,讓你等殺剮泄恨,不然好歹拖他墊了棺材?!?/br> 樊瑞嘆道:“上次怕是橘葉不夠,這次若能逃生,回去我好好為你驅(qū)一驅(qū)霉運罷。” 有分教:潑皮自古能搏命,富貴從來少狠勁。休看麒麟本事高,心未堅矣骨未硬。 第112章 武孟德強收玉麒麟 曹cao皺眉看著郭盛被劫持,也不由暗地為那小乙喝彩,問道:“你這廝姓甚名誰?” 盧俊義忙道:“他乃是我家養(yǎng)的孩兒小乙,姓燕名青,北京城里都喚他‘浪子’燕青,名為主仆,實則如我弟弟一般?!?/br> 曹cao點頭贊道:“倒是個百伶百俐,忠心為主的漢子!這等忠義之仆,便是春秋時也不多見?!?/br> 遂將眼一瞪,喝道:“燕青,看你面上,盧員外和你們幾個,俱不殺了,你且放我兄弟起來?!?/br> 呂方幾人對視一眼,心想哥哥你這般空口白牙,那廝如何肯放人。 誰料燕青手一揚,丟了小箭,爬起身抱拳道:“多謝武都頭饒恕之恩。” 郭盛面紅耳赤跳起身,一腳踹翻燕青,撲上去就打,燕青抱頭縮身,任他毆打。 呂方怒道:“你先前打他也罷了,如今他放你,你又打他,豈不是沒了好漢臉面?”上前抱住郭盛道:“不忿他時,待養(yǎng)好了傷,我陪你來,和他公平較量。” 武松也道:“若怕贏不得他,我傳你幾套拳腳?!?/br> 郭盛打了幾下氣也了,聞言笑道:“若是二哥傳我拳腳,那又是欺負他了。罷了罷了,也是這廝本事,也是我沒鳥用,下次上陣,定會加倍小心?!?/br> 曹cao笑道:“能這般想,不枉你今天受這趟苦?!?/br> 看向盧俊義道:“我看這個義仆面上,愿意放你等一條生路。只是你盧員外家大業(yè)大,本事也大,若是以后為敵,我的兄弟雖不怕死,但若因我放了你而死,我還有何面目去見他們?” 盧俊義被他幾番磋磨,生死兩難,志氣消沉了許多,聞言抱拳道:“盧某若說不敢再為敵,空口白牙,武都頭未必肯信。既然如此,請都頭劃下道來,盧某無有不依。” 曹cao點頭道:“爽快。那我也不為難爾等,我這里有兩條路,由你選一條?!?/br> “第一條路,盧員外這身武藝驚天動地,威脅甚大,我的兄弟雖勇猛,多數(shù)卻不是員外對手。若要我放心,你自家割下一只手掌,一只腳掌,以后上不得馬、使不得槍棒,我才放心的下?!?/br> 盧俊義聽了臉色發(fā)青,他倒不是怕疼,只是這身本事吃了無數(shù)苦頭打熬出來,比性命只重不輕,哪里便肯做個廢人?當下苦聲道:“似這般,不如死了。武大人說第二條路吧,能做則做,若還是做不到,便請取我性命?!?/br> 曹cao微微一笑:“我和尊師雖然失和,但畢竟也沒有到生死大仇的地步。今日卻大打出手,你折了許多人手,我的兄弟也流了血,這一章便當揭過。我也久聞盧員外大名,今日又見識了身手,敬佩不已,因此這第二條路,便是大家化敵為友,結(jié)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