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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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保四聞言起身,一頭將帳篷頂個窟窿。曹cao皺眉道:“自家兄弟不必見外,你只坐著說吧?!?/br> 郁保四黑著臉坐下,說出一番話來。 有分教:殺心難泄旋風(fēng)斧,生死同當(dāng)仗義刀??尚υ铱瞻谅?,豈知對手是曹cao? 第181章 有心相算堪一戰(zhàn) 按郁保四所說,這個曾家的家主,名叫曾長者,原本是女真人,不過他這一支開化較早,一向是遼國的順民,在遼人和同族間低買高賣,左右逢源,倒也興盛了百十年。 待到女真崛起,反了大遼,他這一支便成了蝙蝠——鳥不疼、獸不愛,受盡了夾板氣。沒奈何,舉族難逃,幾經(jīng)艱難,才在大宋凌州改名易姓,扎下根來。 這曾長者生有孩兒五個,都取了漢名,乃是曾涂、曾參、曾索、曾魁、曾升,一個個都是秉性蠻橫,好武有力之輩,號稱曾家五虎。又重金禮聘了兩個教師,一個叫做史文恭,一個副教師叫蘇定。 莫看他曾頭市只三千戶人家,能戰(zhàn)之士卻有五七千眾,動輒cao練,戰(zhàn)力不俗,雖不曾在明面上行那不法之事,但山東河北兩地盜魁,許多都往他家銷贓,乃是著名的坐地虎。 曹cao等人聽了,都不由心驚。 曹cao不斷冷笑:“好個宋國,任用的好官!我若是趙佶,凌州上下官員,皆當(dāng)殺之!五七千能戰(zhàn)之眾,握于一家富戶之手,呵呵,呵呵?!?/br> 許貫忠道:“昔年王相公推行新法,有感于冗兵之害,故制定保甲法,十戶一保,五保為一大保,十大保為一都保,凡家有兩丁以上者,出一人為保丁,農(nóng)閑時集合軍訓(xùn),此為鄉(xiāng)軍。按王相公本意,以禁軍守都城,邊軍守邊城、廂軍守縣城、鄉(xiāng)軍守村莊,庶幾可除冗兵之患。結(jié)果嘛,呵呵。” 曹cao搖頭冷笑:“似這等法,皆悉空想妄談,徒將權(quán)柄盡付私人也。那些保長、團(tuán)練得此機會,必然借機敲詐勒索,以致民不聊生,再有那等有心人,似此前的祝家莊,今天這曾頭市,更不免乘機培植勢力,稱霸一方,異日必為禍害也!” 李逵跳起身道:“怕他什么禍害?既然這干鳥人惹得哥哥頭痛,俺這便去那曾頭市走一遭,提了曾老兒并他五個兒子頭回來,好為哥哥分憂?!?/br> 牛皋連忙起身道:“鐵牛哥哥好膽魄,小弟和你同去,兩人有個照應(yīng)?!?/br> 兩個雄赳赳就要出賬,被楊林連忙攔住。 許貫忠道:“李兄,你卻有所不知,但凡這等地方,大都學(xué)西軍的堡寨之法,外面土山圍合,寨墻高峻,里面路似迷宮,處處陷阱,十分易守難攻,你雖是勇力不凡,若是輕覷,也必然遭他擒拿。” 郁保四聽聞,愈發(fā)佩服,點頭道:“許家小哥,果然見識高明!那曾頭市的確險隘,他那處,周回一遭野水,便是天然生成的護(hù)城河,四圍三面高崗,便如城墻一般,又開挖了許多河港,密如蛇盤,種下許多柳樹,遮蔽形勢,若是外人不識路徑,進(jìn)去便要迷途。” 李逵聽了愁道:“這般說,不成了個迷宮?如何得他肯站出來,讓我排頭去砍,卻才痛快?!?/br> 郁保四聽了一笑:“你又不知!我等綠林好漢,哪個是好相與的?為何肯同他交易,受他盤剝?只因他那里民風(fēng)著實彪悍,不要說那些青壯,便是八九歲小兒,一言不合,拿起刀便搠人,老人婦女,亦能掄刀使槍,著實不好對付。” 黃文炳聽了驚慌,獻(xiàn)計道:“若是這等兇狠,吾等又何必同他計較?哥哥,不如準(zhǔn)備些好禮物,待小弟去走一遭,憑這三寸之舌,同他說和說和,大家互不侵犯倒好?!?/br> 曹cao道:“文炳此乃老成之語也!不過宋國太祖皇帝有句話兒,我倒贊賞: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何況他派郁保四來陽谷暗伏,敵意已見,我豈肯放得他過?” 蔣敬道:“若是如此,哥哥須請得晁天王、花和尚兩山人馬來此,聚集精兵強將,方可與他一戰(zhàn)!” 曹cao搖頭道:“陰吞四州,乃是吾等頭一等大事!二龍山軍馬,四州未平前不可輕動。至于梁山,一則林沖、花榮兩員大將都在二龍山上,二則我等在汴京那一出戲演下,朝廷旦夕間便要來攻,卻也不可輕出?!?/br> 裴宣道:“哥哥,倒不如后發(fā)制人,不去理會他便是,待四州事定,大軍練成,區(qū)區(qū)曾頭市,翻掌可平?!?/br> 曹cao聞言點了點頭道:“也說得是?!彪S后皺起雙眉思索。 許貫忠卻起身道:“小弟看法,與諸兄不同,所謂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誠如武大哥所言,敵人派兵暗伏,敵意已見,我若容他,真到了什么關(guān)隘處,譬如朝廷征伐梁山,他也趁機湊個熱鬧,豈不更加棘手?依小弟意思,雷霆一擊,滅此朝食,方上策也!” 曹cao見他意氣風(fēng)發(fā),亦被感染,一拳砸在掌上,大笑道:“貫忠之言,深得我心!郁保四兄弟的部下,加上獅耳山人馬,再加上縣里能抽調(diào)出的,亦有一千余人,有心算無心,足堪一戰(zhàn)!” 七拼八湊的一千余人對五七千人,還足堪一戰(zhàn),黃文炳、蔣敬、裴宣三個齊齊色變,唯有許貫忠,眼神都亮了許多,喝彩道:“哥哥這句有心算無心,深得兵法之精髓也!” 張橫跳起身叫道:“哥哥如何忘了我等水上的兄弟?難道走到岸上,我等就殺不得人么?” 許貫忠笑道:“聞戰(zhàn)而喜!有這么一干兄弟,哥哥何懼他曾頭市。” 曹cao看在眼中,暗自點頭:“文炳有執(zhí)政之才,他通判出身,秉性jian猾,深知官吏們諸多手段,若肯踏實出力,以毒攻毒,正得其用;蔣敬有計算之才,精于計算,條理分明,做事先求無過,若以后勤托付,必?zé)o錯失;裴宣有執(zhí)法之才,鐵面無私,秉性中直,寧肯慢不肯錯,司賞罰事,可服眾心……” “至于許貫忠!”曹cao不由眼帶笑意想道:“雖然年輕,尚須歷練,但能縱觀全局,善謀敢斷,大有奉孝之風(fēng)也!” 一時間,不由想起昔日袁紹勢大,麾下眾臣,多有畏而私通者,惟郭嘉以“紹有十?dāng)。惺畡佟敝f勵之,后來果然一戰(zhàn)決勝。 其實細(xì)細(xì)究其十勝十?dāng)?,并無出奇之處,歸為一句話就是:雖然他的兵多你的人少,但是你本人比他強啊,文功武略、度量智謀、德行人品,比什么都是你厲害,你說你怎么輸呢? 再想現(xiàn)在情形,豈不也是一般?明面上曾頭市易守難攻,人多勢眾,可無論是曾長者,還是所謂五虎,又如何與自己相比? 這時呂方起身道:“適才許先生說起他堡寨森嚴(yán),小弟倒是想起當(dāng)初打祝家莊,他那村子高居土崗,四下都是盤陀路,也是易守難攻之地,若不是先拿了他們主力,正面交攻,還不知道要損傷多少。因此小弟便想,如何得個法子誘他出來便好?!?/br> 李逵聽了歡喜道:“這不是俺先前說的么,若他肯站出來,我只排頭砍去,仗便贏了?!?/br> 曹cao笑道:“呂方兄弟知道用計,長進(jìn)不小。你這思路卻是對的,地利人和,于他本是一體,若要誘他出來,其實也不為難,只要——” 許貫忠忽然接口道:“只要郁老兄肯親自做個鉤兒!” 兩人說完對視,同時大笑。 有分教:休夸堡寨立墻高,一遇老曹化雪消。預(yù)備窩弓伏猛虎,安排香餌釣金鰲! 第182章 道左故人笑相逢 若無郁保四細(xì)細(xì)稟明了曾頭市的情形,以曹cao稟性,只怕容易小覷了對方。 但如今既然察知詳實,曹cao又豈有輕敵之意?心下已是深知,要贏這個對手,倒比打破幾座州府還難。 因此定下誘敵出戰(zhàn)的方向后,又領(lǐng)著眾人細(xì)細(xì)商榷一日,定下詳盡方略。 隨后十日,郁保四的嘍啰、獅耳山的余卒、水寨的好手、陽谷縣的伴當(dāng),共計一千六七百人,盡數(shù)集結(jié)獅耳山,由許貫忠統(tǒng)領(lǐng),每日苦苦整練。 練得雖苦些,日日rou飯卻是管夠,十日下來,戰(zhàn)力且不說,士氣軍心俱是大振,行伍配合,也更增默契。 十二月五日,曹cao下令出兵,只留黃文炳、蔣敬、裴宣、侯健、穆春、朱富六個坐鎮(zhèn)陽谷縣,其余兄弟,盡數(shù)隨軍,分成十隊陸續(xù)出發(fā)。 其實他本意連鄭天壽、楊林也要留下,奈何這兩人死死不肯,只得一并同去。 穆春看著隊伍漸行漸遠(yuǎn),眼中一片羨慕。咬著牙,也不說話,自家回去找了桿槍,發(fā)瘋似練起來。 曹cao帶第一隊,身邊是許貫忠、呂方、郭盛三個,行了十余里,前面探馬來報:“一隊客人,約有百余人,趕著許多大車而來?!?/br> 不多時,果然一隊人馬迎面而來,為首一個漢子,騎匹駿馬,身量不高,相貌俊俏,不遜美女,曹cao一見頓時歡喜,高聲道:“燕小乙,如何到了此處?” 誰知許貫忠也同時開口:“燕兄,一向久違!” 兩人說完對視一眼,都露出驚奇之色——你也認(rèn)得他? 那俊俏漢子不是旁個,正是大名府玉麒麟盧俊義的親信心腹,浪子燕青! 燕青哈哈大笑,回頭高聲道:“主人,竟是遇上了武大哥。” 自家策馬跑了幾步,滾鞍下馬,先抱拳道:“小乙參見武大哥!我家主人特地來送年禮,不料這般湊巧,道左相逢?!?/br> 又對許貫忠抱拳道:“許兄!數(shù)年不見,卻是風(fēng)采更勝往昔,你如何也同我武大哥做了一處?” 許貫忠跳下馬,上前抱了抱燕青笑道:“這話倒該我問,你一向在大名府廝混,如何也識得我家哥哥?” 回頭對曹cao稟告道:“這個燕兄,自小與小弟交契深厚,我在江湖上走了數(shù)年,不料竟在這里相遇?!?/br> 燕青聽了笑道:“果然不是英雄不聚頭!武大哥乃是我家主人結(jié)義兄長,許兄你這般才干,投入武大哥麾下,正是相得益彰,小弟還要恭喜你得遇明主,這身驚天動地本領(lǐng),總算能夠發(fā)市。” 這時那邊商隊里,一匹通體白潔的麒麟獸潑剌剌沖出來,上面一個雄壯大漢,喜開八字眉、笑瞇麒麟眼,高聲叫道:“啊呀,仁兄,你我直這般有緣,路上也能相遇!” 曹cao見了盧俊義,更是開懷,連忙下馬迎去。 盧俊義也輕飄飄躍下馬來,摟住曹cao:“仁兄一別數(shù)月,想煞小弟也!眼見年關(guān)降至,那個鳥宅子待得小弟氣悶,收拾些禮物,要來陽谷和武兄一起過年,誰知竟是差點錯過。仁兄啊,這等寒天凍地,不在家中納福,又要往何處去?” 曹cao一聽便明白了,盧俊義殺了老婆,上無尊長、下無兒女,眼見快要過年,他獨自孤零零的,心中必然寂寞,因此來尋自己——可見是真拿自己當(dāng)哥哥了。心中感動,自然不肯瞞他,便道:“我自與賢弟一別,倒是經(jīng)歷了幾樁大事……” 他便將別后種種大致說了說,聽得盧俊義雙眼圓睜,連連跺腳叫好,及說罷,盧俊義滿臉羨慕道:“誰想仁兄的日子竟然這般精彩?與仁兄相比,小弟便似籠中的鳥兒般不自由。早知如此,當(dāng)日便隨仁兄去了,留燕青替我看著家當(dāng),我也自在些時日,又能增長見聞?!?/br> 又興高采烈道:“天幸我路上遇見了仁兄你,不是要打那曾頭市么?其實他也與我有仇,去年從遼國買了百余匹好馬,令人帶去汴京販賣,中途經(jīng)過他處,卻被強行扣下,給的錢雖不至蝕本,卻不到汴京價格四成,若不是小弟有些懶病,早就去燒了他家!這一番正好與仁兄同去報仇?!?/br> 扭頭對燕青道:“小乙,你去把我的兵刃盔甲都取來,我自和仁兄去打仗,你帶了眾人和禮物,去陽谷縣等我們回來?!?/br> 燕青連忙道:“主人,你不曾出遠(yuǎn)門,小乙豈能不陪伴左右?況且自幼蒙主人傳授這身武藝,戰(zhàn)陣之上,好歹也幫主人料理幾個。陽谷縣又不遠(yuǎn),讓老王帶隊去,亦是萬無一失?!?/br> 盧俊義聽了沉吟片刻,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帶你上陣開開眼?!?/br> 曹cao喜道:“不瞞賢弟,我這里武藝最高幾個兄弟,都在青州,聽說那曾頭市幾個本領(lǐng)也不凡,正愁沒有大將壓陣,賢弟若去時,再好不過。至于貴屬,令他們到陽谷縣英雄樓尋朱富,衣食住行,無不安排妥當(dāng)?!?/br> 盧俊義聽了哈哈大笑,拍著胸口道:“仁兄放心,小弟這口槍,除你家二郎,天下有誰當(dāng)?shù)???/br> 當(dāng)下令燕青去傳令,讓隊伍帶著禮物去找朱富,自己就策馬跟著曹cao上路了。 燕青安排妥當(dāng),帶著盧俊義的兵刃衣甲,追上隊伍同行。 陽谷至那曾頭市,約三百余里路程,曹cao等走了四五日,手下有個原屬郁保四的嘍啰報道:“好教大哥得知,此處往前四十里,便是那曾頭市了?!?/br> 曹cao聞言,傳令停下,等到后面一隊隊人馬都到,離開大路,找個人煙罕至、避風(fēng)朝陽的山洼,扎下營寨,叫來郁保四,讓他照計行事。 郁保四領(lǐng)了命,原來的部署中,挑了七八個可靠的心腹,又有韓泊龍、李云、焦挺、楊林、鄭天壽、時遷六個好漢,都撕破了衣裳、弄亂了頭發(fā),地上滾一身一臉塵土,然后跌跌撞撞,去往了曾頭市。 他這伙人都不騎馬,四十里路走到夜間,一個個風(fēng)塵仆仆、熱汗淋漓,更顯得狼狽萬狀。 到了曾頭市外,只見一遭野水,上面蓋著一座浮橋,橋上十余個漢子,都穿了“曾”字號衣,各提一桿長槍,喝道:“且住,你這伙人,都是什么來頭?深更半來我這里?!?/br> 郁保四當(dāng)先走出,虎著臉道:“你等不認(rèn)得我險道神郁保四么?我奉了你家主人之請,去做一樁買賣,因為情報不實,幾百兄弟,只回這幾個,你等休要啰唣,我自去尋你家主人們稟告,不然誤了大事,你擔(dān)當(dāng)不起?!?/br> 郁保四一年要來此幾次,他這個頭,但見一眼,終身難忘。那些保丁們使燈籠一照,頓時認(rèn)出,連忙堆笑道:“原來是郁爺,誰敢相攔?郁爺請,我來為你照路!” 說罷分出幾個人,當(dāng)下打著燈籠引路。 郁保四等人跟上,過了那橋,便是密密一大片柳樹林,里面道路四通八達(dá),楊林、時遷看了心驚:這里若何祝家莊盤陀路相比,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若無人帶領(lǐng),一萬人馬也陷在此處。 跟著那引路保丁七彎八繞走了一遭,到了寨墻之下,眾人抬頭一看,果然好生宏偉。 原來這曾頭市,三面都是天然生成的高崗,高逾五丈,闊可奔馬,只有向東一面無遮無攔,被他以磚石巨木修成三丈余高寨墻,墻上密密都是殘刀斷刃,便是葫蘆小金剛來此,也難攀爬。 那保丁上前叫門,里面聽的是郁保四回來,先不開門,飛奔去曾家府稟報。 過了約半個時辰,寨墻上一個錦袍大漢,懶洋洋探出半身,認(rèn)出果然是郁保四,哈哈笑道:“險道神,你一向奢遮,號稱橫行青州無忌,怎地如今損兵折將,這般狼狽?” 郁保四聽了大怒,心道你他奶奶的老娘舅!老子為你家出力,你竟然這般取笑?幸好老子此番來是為了害人,不然豈不氣炸我的肺腑? 故意怒哼一聲,說出一番話來! 有分教:運命塵沙卷北風(fēng),宏圖霸業(yè)轉(zhuǎn)頭空??赵傋赝躺交?,激怒翻天鬧海龍。 第183章 鼓上蚤在線求助 郁保四怒道:“曾三爺,你這般說話,毫無人心!是你們說,那陽谷縣外有個獅耳山可以駐兵,你可知那獅耳山早被武孟德所占?上面精兵四五千,勇將十余名,若不是姓郁的腿長,如今你見的就是我的魂了!我為你家出力,你卻開口嘲笑,豈不讓朋友心寒!” 曾家老三,便是曾索,聽了此話面色一變:“四五千兵?險道神,你胡吹什么大氣!這姓武的家里便有金山銀海,也養(yǎng)不起這許多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