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嗜血秘密、他們對我餓意值100%[快穿]、快穿:噓!要乖!瘋批手里有鎖鏈、快穿:讓你當(dāng)炮灰,沒讓你撩病嬌、我們打野似鴿神手[電競]、我家中單很柔弱的[電競]、空白頁、假少爺只想搞學(xué)習(xí)、這功德,我要了!、靈境行者
夏侯虎聽了大為吃驚,嘆道:“那等寶劍,世人若得,必然珍藏厚愛,何況那劍肯認(rèn)你為主,更是難得,不料竟舍得送人。” 曹cao微笑道:“賢弟,不是那劍肯認(rèn)我為主,而是我本就是它主人?!?/br> 夏侯虎聽了一呆,不知此話從何說起,曹cao也不多言,起身左右看了看,拿起屋角的衣架,權(quán)且充作長刀,笑道:“兄弟,你看仔細(xì)!”說罷一刀一式,將夏侯淵的刀法從頭至尾演練了一遍。 夏侯虎驚得目瞪口呆,這是他家的刀法,他如何不認(rèn)識? 而且若說是曹cao看了王佐練刀現(xiàn)學(xué)的,曹cao方才所施展的刀法,和他傳給王佐的卻只有八成相似,還有兩成則全然不同,但在夏侯虎看來,反而曹cao所演,才該是這刀法本來模樣。 曹cao將衣架輕輕放下,唏噓道:“千年以降,物是人非,你家刀法能傳承大半,已經(jīng)實屬不易?!?/br> 夏侯虎呆呆道:“其實也非如此,只是在下父親去得早,只生了小弟一個,偏偏先天體弱,自小多病,練不得武,因此這刀法便不曾學(xué)精,此前之所以傳給王佐,一是看他聰明自強(qiáng),二來也怕自己壽夭,以至絕學(xué)失傳……咦!難道武兄,竟曾認(rèn)得家父么?” 除了這個理由,他全然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原因,以致曹cao竟比自己還了解家傳刀法。 曹cao搖頭一笑:“令尊我便認(rèn)不得,若說令祖夏侯妙才,倒是十分相熟?!?/br> 夏侯虎聽了一愣,隨即臉上涌出一絲怒色,嗔道:“武兄,小弟雖敬重你,卻不能任你拿先祖取笑。” 武松見他動怒,接口道:“夏侯兄弟先莫惱怒,難道我兩個是那等輕浮之人?你道為何只我二人來見你?便是要告訴你一樁奇事,我家哥哥武植,正是昔年曹孟德轉(zhuǎn)世,他同令祖,乃是兄弟,要不你以為倚天劍為何逢他而鳴?” 夏侯虎聽罷,只覺匪夷所思,然而再看曹cao、武松兩人,都是氣宇軒昂好漢,渾不似口出詐言之輩。 曹cao道:“此等事渺渺茫茫,若非身經(jīng),我也難信。卻是兩三年前,此身為人迫害,眼看性命難保,忽然將前身眾事一一想起,那等滋味,便似好好過了一生,本道壽盡將終,誰知眼睛一睜,已是這具身軀,再一細(xì)問,呵呵,這一閉一睜眼,便是一千年?!?/br> 夏侯虎聽得癡癡愣愣,忽想起去歲初識,得知他是夏侯淵后人,曹cao當(dāng)即便問“淵有數(shù)子,你是哪支之后?”自己說乃是夏侯惠之后,曹cao順口便道“夏侯惠乃是少而有才,文墨不凡。原來這口劍,落到了你家?!?/br> 當(dāng)時便覺得他說話有些怪,現(xiàn)在思來,那豈不正是曹cao本人才具有的口氣? 曹cao見他發(fā)愣,微微一笑,坐下身來,慢慢將自己和夏侯淵相交始末,乃至夏侯淵性格脾性、生平諸事,家庭境況一一說出,這些事許多都不聞于史冊,甚至夏侯家族中也未提及,但是聽在耳中,入情入理,顯然不是能夠編造的。 聽到最后,夏侯虎終于堅信不疑,長嘆一聲,起身拜倒在地:“果然是魏武帝當(dāng)面,小人夏侯虎,拜見陛下?!?/br> 曹cao嘆道:“孤從未稱帝,何來魏武帝?況且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前世種種,雖然猶在目前,畢竟已物是人非,你也別當(dāng)我是什么老祖宗,我只是陽谷縣武植,你之前既然稱我為兄,今世我等便以兄弟相稱為好?!?/br> 說罷拉起夏侯虎,見他兀自手足無措,笑一笑,扯開話題道:“既然知道我的前世,便知倚天劍于別人而言,固然是至寶,于我而言,卻也只是佩劍罷了。吾之雙劍,倚天青釭,吾自配倚天劍,青釭令族弟夏侯恩代背,長坂坡一戰(zhàn),被趙云所奪,吾也沒有定要尋回。” 夏侯虎畢竟聰慧,聞言隱隱有悟:“劍來,是緣,劍失,是緣盡,復(fù)得,是前緣,贈人,亦是贈緣?!?/br> 曹cao眼中閃過欣賞之色:“正是此理。不過還有一個原由……呵呵,吾曾以此劍,誤殺呂伯奢?!?/br> 他嘆息一聲:“呵呵,‘寧我負(fù)人,毋人負(fù)我’,此吾不及劉備處。前一世還則罷了,既然有幸重活一場,安肯復(fù)蹈前轍?” 武松、夏侯虎相視一眼,都露出震撼之色。 尤其武松這些日子得宗澤教誨,眼界又高一層,今見曹cao竟然對他前世為人之宗旨有了悔意,不由心口一撞:jian雄去了個jian字,剩下得是什么? 曹cao不愿深談此話題,說過便罷,又看向夏侯虎道:“況且那日,你見我得劍歡喜,其實我所喜者,非劍復(fù)得,喜故人之后復(fù)見也!那日走后,二弟曾問我,既然是故人之后,何不收在麾下,我說吾等心中事業(yè)非同小可,此子文弱,何必讓他冒險,待有所基礎(chǔ),再看他意愿未遲。” 說罷聲音一振:“如今我為青州節(jié)度使,麾下兄弟,分布各州,山東基業(yè)已成,賢弟可愿加入?” 夏侯虎聞言,只覺一陣電流從身體中掠過,情不自禁挺起脊梁,文弱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精光洋溢,口中緩緩道:“吾尚未聞君之志,不知欲做何等事業(yè)?!?/br> 曹cao眼中亦射出精光,肅容道:“吾厭本朝奢且懦,故思重啟漢家天!” 夏侯虎身形巨震,抱拳拜倒:“既然如此,情愿跟隨兄長,何惜肝腦涂地?!?/br> 有分教:打鐵巷中續(xù)份緣,故人后拜孟德前。英雄有志開新業(yè),長劍無聲斬舊弦。 第325章 金鐵無聲煙火空 曹cao扶起夏侯虎,只覺心中那份歡喜,便如清風(fēng)徐來,吹開了滿湖蓮花一般,說不出的滿足自得。 他拉著夏侯虎的手,對武松大笑道:“不知為何,帳下有了夏侯氏,心中便覺安定。” 武松笑道:“定是大哥想到了昔年與妙才、元讓諸位將軍縱橫天下的光景?!?/br> 夏侯虎感受到曹cao發(fā)乎內(nèi)心的親近之意,亦不由感動,笑道:“既然追隨仁兄,小弟還有一份禮物送上?!?/br> 曹cao好奇道:“哦?卻是何物?” 夏侯虎笑道:“仁兄稍待便知?!闭f罷,喚來店里伙計,解下腰間玉佩:“打鐵巷二十八家大匠,讓他們來此見我?!?/br> 眼看伙計捧著玉佩匆匆而出,曹cao和武松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和期待。 不多時,一位位或高或矮、或老或少的粗壯漢子匆匆而來,共是二十八人,云集于劍氣沖霄堂的花園里,看彼等之神情,皆是滿臉驚訝,顯然這般濟(jì)濟(jì)一堂的體驗,連他們也未曾經(jīng)歷過。 眼見眾匠來齊,夏侯虎方請曹cao和武松出得花廳,他獨(dú)自走到那些漢子身前,眼光環(huán)視一遭,高聲言道:“咸平六年,汝等祖輩不堪遼人壓榨,南逃歸宋,遼軍追迫甚急,絕境之中,是我家高祖匹馬單刀,身披十余創(chuàng),這才殺退遼軍,救汝等祖輩脫難?!?/br> 西風(fēng)獵獵,吹得眾人須發(fā)皆動,卻都不發(fā)一言。 曹cao心中微微吃驚,咸平六年,那是宋真宗用過的年號,迄今已一百一十五年,看來夏侯虎那位高祖,也是一位了不起的豪杰。 夏侯虎頓了一頓,繼續(xù)道:“歸宋之后,汝等祖輩無籍無產(chǎn),只得任憑官員、富戶,乃至無賴閑漢欺壓,生計之難,猶勝于在遼國,又是我高祖見之不忍,故而傾其所有,于此地置辦產(chǎn)業(yè),分贈汝等諸家,始有打鐵巷二十八家之傳承!” 曹cao、武松等恍然大悟:原來這條打鐵巷,竟還有這般一番來歷!這二十八家鐵行,根子上論起來,卻該是夏侯家的產(chǎn)業(yè),只是聽夏侯虎口氣,百余年來,夏侯氏卻從未以主人自居。 夏侯虎說到這里,淡淡一笑,望向眾人道:“汝等祖輩因此發(fā)誓,世代效忠于我夏侯氏,然而百余年來,夏侯氏從未動用你等一絲一毫,更未索取過一錢一線,只做鄰里般相處。因此某也不知道汝等后輩,是否還肯遵從祖輩之約。今日以家主玉佩邀你等來,在下所想問的,其實只有一句——祖輩之誓約,效用尚在否?” 果然如此!曹cao大致明白了夏侯虎的打算,應(yīng)該是想把這二十八家鐵行轉(zhuǎn)贈自己!汴京打鐵巷名震江湖,百余年來,不知多少神兵利器自此而出,若是這些大匠乃至背后的鐵行都?xì)w了自己,未來自己麾下兵甲銳利,自是不在話下。 想到這里,饒是以老曹心性,也不由微微緊張:所謂人情繁復(fù)似波瀾,他相信一百余年前,那些受了夏侯虎高祖活命、立業(yè)大恩的匠人們,想要報恩的一番誠意,但一百余年后的這些后輩,是否肯放棄熟悉的平靜日子,接受頭上忽然多出個主人,卻是個大大的未知。 曹cao不由看向那些打鐵的漢子們,只見眾人神情各異,卻都沉默不語,而夏侯虎問完了話,亦不再多言,只面無表情望著眾人,等他們給出一個回答。 半晌,人群中,一個年紀(jì)極老的漢子,微微往前邁出半步。 這個老漢身形粗壯,雙手上滿是粗厚的老繭,只系一條圍裙,裸露在外的皮rou上,滿布飛火灼焰留下的舊痕。 他此前默默站在人群中時,便如一塊安靜的頑石,此刻忽然一動,卻自有一番逼人的風(fēng)采,曹cao暗自點頭——這種風(fēng)采他并不陌生,當(dāng)年麾下幾位頂尖的匠人,在言及鑄兵之道,或站在火爐之旁時,也會情不自禁流露出這般自信甚至自傲的一面。 只見老漢揚(yáng)起頭來,聲音喑啞,卻異常堅定:“老朽雖不是什么鴻儒、君子,卻也知道知恩圖報,乃是做人之本分,守信重諾,更是漢子的擔(dān)當(dāng),我爹自小教我,一口唾沫一顆釘,說出的話,不是潑出的水,我如此,我爹如此,我祖父如此,我老孫家世代皆如此!我爹還教我,孫家有祖訓(xùn),見夏侯氏家主玉佩,凡所令,必遵從,便是要孫家人的性命,也當(dāng)雙手奉上!夏候先生,老朽孫氏鐵行第三代大匠孫伯安,愿履行祖諾,遵奉你夏侯氏之令?!?/br> 他說罷重重一報拳,武松動容高呼:“好個本分、擔(dān)當(dāng)!大丈夫千金一諾,孫大匠當(dāng)真是條好漢!” 另一條大漢往前一步,抱抱拳,粗獷的嗓音高喝道:“不錯!老孫家教的好兒郎,我老馬家亦不輸他。馬家祖訓(xùn),見夏侯氏家主玉佩,凡所令,必遵從!夏候先生,馬氏鐵行第五代大匠馬濤,愿履行祖諾,遵奉夏侯氏之令。” 隨即數(shù)個人同時開口:“巷東張家祖訓(xùn)……”“劉家祖訓(xùn)……”“巷西張家祖訓(xùn)……”“許家祖訓(xùn)……” “巷東張家第六代大匠張鐵錘……”“劉家第四代大匠劉猛……”“巷西張家第七代大匠張貴……” “許家第五代大匠許大?!?/br> “遵奉夏侯氏之令?!薄霸嘎男凶嬷Z,遵奉夏侯氏之令?!薄白穹钕暮钍现??!薄啊?!” 更多人往前一步,大聲喝道:“游家祖訓(xùn)……”“周家祖訓(xùn)……”“彭家祖訓(xùn)……”“夏家祖訓(xùn)……” “愿履行祖諾,遵奉夏侯氏之令?!?/br> 聲聲慷慨,聲聲鐵,字字恢弘,字字鋼! 不多時,二十八個以打鐵鑄兵之術(shù)為傳承的世家,二十八家鐵行,二十八位當(dāng)家大匠,無一例外,都表示愿意遵從一百余年前,各家祖宗許下的諾言,奉行夏侯氏家主之令。 時遷和王佐在一旁早看呆了,武松目射精光,哈哈大笑,曹cao捏了捏拳頭:“血脈不斷,誓言無悔,方不失我漢家男兒之風(fēng)骨也?!?/br> 夏侯虎文弱的面龐,此刻亦是豪情激蕩,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好,好,好!難得諸位大匠如此重諾!我夏侯虎,夏侯氏當(dāng)代家主,今日明告諸位,我如今已奉青州節(jié)度使武植為主,誓要助他重振漢家雄風(fēng),諸位既然不忘前約,不妨隨我同赴青州,以助吾主功成。” 曹cao心知該自己出面了,當(dāng)即走到夏侯虎身邊,高聲道:“在下陽谷縣武植,江湖人稱‘武孟德’,如今平王慶、田虎有功,忝為青州節(jié)度使!我此次歸返,欲練雄軍,內(nèi)平不臣,外掃胡虜,若得諸位大匠相助,便如猛虎添翼!” “諸位隨我去青州,無須以生計、產(chǎn)業(yè)為念,汝等皆世上之信人,我今亦與汝等相約四事:第一,搬家耗損,路上資費(fèi),皆由我出;第二,去青州后,所有店堂、居所,悉數(shù)為汝等重置,不須花費(fèi)一文;第三,汝等未來所產(chǎn)器械,皆按優(yōu)良評級分付錢財,保汝等有豐利余財;第四,汝等子弟若有杰出者,或讀書入仕,或習(xí)武從軍,皆由我來包辦,此四事者,我言之,爾等聽之,天地證之!” 曹cao這番承諾,雖然并無什么慷慨豪言,但一件件一樁樁都是最關(guān)切生計的主張,那二十八個匠人聽了,齊聲歡呼。 按他們本來想法,此次只為報答各家祖上所受大恩,哪怕因此要傾家蕩產(chǎn),也索性置之度外,結(jié)果聽曹cao說完,非但不須那般悲壯付出,反倒有許多便宜好賺,一時間都不由眉開眼笑。 這些大匠絕技在手,誰沒幾個江湖上的豪好朋友?因此“武孟德”三字,當(dāng)真是如雷貫耳,再加上節(jié)度使官銜加持,沒一個懷疑曹cao浪言,做不到所承諾的事情。 三日后,大小車輛二三百余,自打鐵巷出汴京,往日里金鐵交擊聲不覺、青煙火光不斷的打鐵巷,頓時一空。 出城匯合大軍,望東行了數(shù)日,一支快船沿大河追來,卻是此前借給老劉的袁朗、柳元、山士奇、云宗武四將,功成身退,覓了只船兒赴山東,恰好相遇老曹大隊。 故人重逢,自然歡喜,老曹下令早早宿營,款待四將歸來。 席間四將口說手劃,說到配合劉延慶奇襲晉寧州,田豹遁逃,卻被京兆弘農(nóng)節(jié)度使王文德、清河天水節(jié)度使荊忠率領(lǐng)西軍堵住去路,劉延慶銜尾追殺,一場大戰(zhàn),斬殺反軍十余員有名將佐,田豹本人也被劉延慶一支隨緣箭射落馬下,卻被荊忠搶功,先行取了人頭,兩軍為此幾乎火并,劉延慶氣憤憤帶了本部,回師西京,他四將告辭了老劉東歸。 曹cao聽了搖頭不已:“老劉也是西軍宿將,說來他們都是自家兄弟,為爭功勞鬧到這般難堪,可見那個荊節(jié)度為人必不爽利?!?/br> 又行幾日,追上杜壆等人所領(lǐng)大軍,他們自到了山東境內(nèi),一步慢似一步緩緩而行,正要等曹cao來會師。 再行一日,眼見到了梁山泊境內(nèi),忽然一聲鑼鼓響動,四下喊聲,動地驚天而起,杜壆、袁朗等新收將佐齊齊一驚,各自掣出器械,便待廝殺,盧俊義大笑,連忙攔住眾人:“慌什么,你們不聽喊得是什么么?” 幾人細(xì)聽,原來漫山遍野,皆呼一句話:“恭賀武大哥得意歸來!”只因喊得人太多,四下傳蕩回音,因此難聽真切。 杜壆等震驚道:“武大哥在山東,竟然有這般威勢?”扭頭看去,卻見曹cao滿臉狂喜之色,大笑道:“吾之梁山兄弟來也!” 說話間,前面征塵亂起,大地震動,數(shù)千騎狂奔而來,為首數(shù)十個好漢,衣甲鮮明,形容各異,卻都是滿面歡容,居中一條八尺大漢,哈哈大笑:“武兄,想煞我也!” 曹cao大笑一聲,飛馬迎去:“天王,一別半載,一向可好?” 又聽一個大將高喝:“武兄,你瞞得兄弟也苦!” 曹cao愈發(fā)大笑:“韓五,山上兄弟,可都相處的來?” 這時一匹馬斜刺里沖出,叫道:“主人,小乙這幾日聞你歸來,覺也不曾睡好。” 盧俊義一聽聲音,便不由笑容滿面:“小乙,你亦是好漢,還做此小兒女態(tài)做甚?” 這時兩邊相逢,眾人都跳下馬來,彼此摟抱相擁,呼哥哥,叫弟弟,歡笑不絕。 杜壆、袁朗等人亦發(fā)現(xiàn)了熟人,連忙上前行禮:“哎呀,金劍先生,末將們見過先生!” 李助和吳用、朱武等在一處,清瘦的臉上笑容淡淡,招招手道:“你們都好!來了武兄麾下,以你們本領(lǐng),必有大好前程,一個個都要盡心用力方好?!?/br> 對于王慶舊部而言,李助威望,比王慶本人怕還高些,那幾個猛將都連連點頭,恭聆教誨。 這時幾個忽然又看見一道胖大身影閃過,連忙上去招呼,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相稱:“啊呀,王、王……” “都快快夾住了鳥嘴!”段三娘眼見他眾人要喊出王妃二字,橫rou一抖,眉毛豎起:“老娘早就和王慶那個狗cao的一刀兩斷,誰若用舊日稱呼,引得我老公吃醋,哼哼,老娘眼里認(rèn)得故人,老娘的狼牙棒卻不認(rèn)得!” 眼見杜壆等人尷尬,韓世忠扭過頭來,喝道:“你這娘們兒,胡說什么,我韓五是那等亂吃飛醋漢子?他們幾個敬你,也是一番忠義之心,你若冷了兄弟們心腸,今晚我只在堂屋里睡。” 段三娘聞言,飛紅上臉,跳下馬使勁跺了跺腳:“死鬼,這般場合說這等話,奴家不要面子的么?!?/br> 回過頭,春風(fēng)滿面,對杜壆幾個行了個費(fèi)力的福禮:“杜家哥哥、袁家哥哥、滕家兩位哥哥、柳家哥哥,以后大家都是同山兄弟,你們都比三娘年長,三娘便以哥哥相稱,淮西種種,都當(dāng)一場夢吧?!?/br> 杜壆、袁朗、柳元、滕戣滕戡幾個連忙回禮,呆呆望著三娘,想起她當(dāng)年拎著狼牙棒追殺王慶的姿態(tài),恍如隔世,再看韓世忠,雖明知他武藝未必能勝自己,還是生出了高山仰止之心:“這位韓五兄長,端的好胃口、好手段!這般女魔王也能降伏,他于男女事上的能耐,怕是猶勝于疆場之武二哥也!” 曹cao與眾人歡聚之余,一眼望見晉中幾個降將,都是滿面羨慕看來,哈哈一笑,揮手召來自家身邊,一個個摟著道:“這都是我武植的兄弟,也都是你們的兄弟!卞祥,你愛使大斧,索超、周昂,你兩個來和‘牛魔王’聊一聊斧法,馬靈的異術(shù)、神行法不凡,樊瑞、戴宗兄弟,且來識得這位‘神駒子’,山士奇,你不是想要學(xué)槍么?林沖兄弟你來,替我招待這位‘砸塌山’,還有這位云宗武兄弟,奇門兵刃本事不凡,倒是和黃信、鮑旭的喪門劍有些相通……” 他熟知各人性情武藝,一一點出許多兄弟相陪,便連鈕文忠乃至一干偏將亦未曾疏漏,一時間許多人都不由感慨:端的是武孟德,心中皆是兄弟,此處好漢無數(shù),兀自無人能遮他半點光彩! 眾人歡天喜地?zé)狒[了一陣,晁蓋高聲道:“兄弟們且一同歸山,豬牛羊宰了無數(shù),美酒堆起如山,今日天南地北豪杰相聚,山寨添了無數(shù)光彩,我等正當(dāng)不醉不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