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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曹cao穿越武大郎在線閱讀 - 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80節(jié)

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80節(jié)

    曹cao皺眉道:“他們畢竟新降,若是怨軍殺來,彼此都是舊交,萬一……”

    婁室笑呵呵擺手:“兄弟你放心,若無此雪,我便不知是怨軍還是耶律大石先到,然而此刻風(fēng)急雪烈,無人來便罷,若有人來,定是那耶律大石也!”

    他這般一說,老曹頓時醒悟:罷了!怨軍畢竟是北境漢人,對遼國忠誠勢必有限,這等大雪,輕易不敢冒險,也只有真正忠臣,才肯出力。

    脫口道:“如此說來,這個耶律大石,乃是遼國忠良?”

    婁室收起笑意,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人,年紀(jì)不大,名氣不小,如今約莫三旬年紀(jì),卻是個文武雙全之才,按遼國規(guī)矩,契丹人本來不需科舉,他卻定要參加,中了進(jìn)士,進(jìn)入翰林院。遼人稱翰林為林牙,故此人皆稱其為大石林牙!數(shù)年前,他外放做佯州刺史,和我軍交鋒幾次,武藝著實(shí)不凡,打仗也很機(jī)智,不曾吃過虧,故此近來被任命為遼興軍節(jié)度使?!?/br>
    曹cao聽了不由興起:“若真?zhèn)€是將才,這般大雪天,正是奇襲之時,怕是他必不肯放過,兄長且坐鎮(zhèn)此城,待我回去營地,好歹會他一會!”

    有分教:懿州城有堅冰凝,鼓上蚤憑鐵指登。風(fēng)雪長驅(qū)兵馬入,陷坑密布待飛鷹。

    第339章 文恭走馬擒大石

    老曹匆匆與完顏婁室相辭,帶著兄弟離城回寨,天上那雪越發(fā)下的緊了。

    婁室望著宋人背影消失于風(fēng)雪中,忽然搖頭嘆息:“以往多有人在阿骨打皇帝面前,說宋人不堪征戰(zhàn),如今才知都是以訛傳訛也。這般冰雪寒夜,我尚難支,他這一伙人襲城在先,回營在后,往返奔波,面無倦色,縱使我女真勇士,也不過如此也?!?/br>
    身旁部下想了一想,皺眉道:“或許宋人之中,只有這百余個善戰(zhàn),也未可知?!?/br>
    婁室冷笑連連:“豈有此理,若宋人皇帝真有這般本事,能把國里最厲害的百十人都挑出來做使臣,那這個皇帝豈不是圣明之至?他那南國地大物博,繁華富貴,若是皇帝真?zhèn)€圣明,自然不乏勇冠三軍之將、能征慣戰(zhàn)之軍!”

    嘆息一會,又道:“你們仔細(xì)想想,其實(shí)武兄弟說的倒也不錯,若那宋朝當(dāng)真軟弱,又豈會在遼、西夏、大理、吐蕃等強(qiáng)鄰環(huán)伺間太平百余年?”

    風(fēng)雪之中,曹cao倒是沒料到他這般來去如風(fēng),竟給完顏婁室?guī)砹司薮笳鸷场?/br>
    而他手下普通軍士,以及呼延慶一眾部下,也都不曾有絲毫多想——這干人雖然頂風(fēng)冒雪難挨,此刻心中卻都是歡喜難勝,滿腦子想的都是:不料武節(jié)度竟是如此了得,領(lǐng)我等風(fēng)雪下堅城,真如話本里寫的一般,當(dāng)真英雄了得!這也罷了,偏又如此大方,許了我等回宋后,一人二百兩銀子厚賞——他這等人物,自然所言無虛也。

    身外風(fēng)雪雖然冰寒,然而想到那二百兩銀子到手后的用途、安排,眾人的心腸無不火熱,哪里還覺得不堪驅(qū)馳?

    眾人裹風(fēng)挾雪而行,快到五更天時,離大營所在還有二三里,忽聽得風(fēng)雪呼嘯聲中,有殺伐之音隱隱傳來,老曹精神一振,提氣高呼:“聽那響動,必是遼兵殺至也,眾兄弟,各自用心,隨我殺敵!”

    眾人擦去眉上雪、睫上霜,齊齊打馬提速,然而風(fēng)狂雪厚,馬兒縱然盡力驅(qū)馳,卻也快不到哪去,曹cao正自心焦,忽然前面黑壓壓一片人影,猛地自雪幕中沖出,觀其服色,正是遼軍。

    風(fēng)雪之中,目難及遠(yuǎn),因此兩軍望見彼此時,相距已是極近。

    只不過曹cao這里早就有所預(yù)料,遼軍卻是猛地大吃一驚,萬萬想不到這般暴雪天氣,竟然還有人埋伏在營外,前面的遼軍本能的勒馬,后面的兵馬卻閉著眼只顧亂沖,隊伍頓時亂將起來。

    曹cao一件大喜,高聲大喝:“女真營中布下陷阱無數(shù),有心算無心,遼軍必然大敗——這伙人定是敗軍無疑,吾等安能當(dāng)面容他走脫?兄弟們,殺滅遼狗,震懾女真,正在此時也,殺??!”

    那百余人聞言,齊齊咤喝,各自把籠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摸出兵刃就向遼軍殺去。曹cao當(dāng)年也曾遠(yuǎn)征烏桓,曉得這里天氣極寒,故此早早便讓眾人以布匹、稻草等物,裹住了兵刃,抓握時便不至于凍手。

    林沖、史文恭兩個虎將策馬當(dāng)先,一條蛇矛,一條畫戟,蕩出寒光數(shù)丈,那伙遼兵志在逃命,匆匆遭逢強(qiáng)敵,如何能擋?被他兩個手起戳翻三二十個,愈發(fā)大亂。

    這伙遼兵的來頭,卻不出完顏婁室所料,正是新晉的遼興軍節(jié)度使耶律大石所部。

    這數(shù)年女真勢大,遼國屢敗,失城陷地,許多貴族、富戶,資產(chǎn)妻女都為女真所奪,因此南京道的大家富戶懼女真如虎,各家怕他一路打?qū)?,于是都出人出錢,湊出一支裝備精良的輕騎來,獻(xiàn)給國家御敵。

    這隊人馬一向由遼國皇叔耶律淳統(tǒng)領(lǐng),后見耶律大石能戰(zhàn),便將之交付予耶律大石,屢經(jīng)征戰(zhàn)后,尚有四五千眾。

    輕騎兵往來如風(fēng),耶律大石又擅用奇兵,這支輕騎在他手上,倒是威力畢現(xiàn)。

    這一次聽說金國出名善戰(zhàn)的完顏婁室率領(lǐng)七千眾,襲取上京之門戶懿州,他便遣人聯(lián)系蕭干,欲聯(lián)合怨軍之力,于懿州城下?lián)魵涫?,以挫金國之銳氣。

    不料今天大雪忽如其來,事先竟無半點(diǎn)征兆,耶律大石認(rèn)定此乃天佑遼國,歡喜無比,對部下道:這般大雪,金人必然無備,我等莫辭辛苦,輕騎突襲,踏雪襲營,必可大破之!

    于是行軍一夜,潛行至金營外,果然斥候全無,守夜軍士也不用心,營中只見燈火微茫,顯然金兵都在沉睡,愈發(fā)大喜,當(dāng)即率軍鼓蕩殺入,不料沖至營中,忽然天塌地陷,無數(shù)人馬平白落入深深陷坑。

    這里又要說到完顏婁室,著實(shí)有聞一知十之能——

    此前曹cao獻(xiàn)上計策乃是兩條,一是分兵趁夜取懿州,二是掘坑營中待伏兵,只說道“大營之中,遍掘陷坑”,婁室卻在這八個字的基礎(chǔ)上大加發(fā)揮,凡是所掘陷坑,底下都以長矛、銳木豎起,人馬一旦跌落,便是有死無生。

    而且陷坑上面的布置也不相同,最外面的盡數(shù)覆以木板,最里面的則僅僅覆層單布,里外陷坑的承重能力大不相同。

    這般一來,敵軍涌入時,外面的陷坑一時不得塌陷,直待敵兵沖到內(nèi)里,才陷入坑中來,而這時他的后軍也已沖入營中,那外面的陷坑屢遭踐踏,正好塌陷,著實(shí)是歹毒無比。

    正因如此,耶律大石近五千騎涌入,不過數(shù)個呼吸,便有近半人馬落入陷坑,金兵大營正中剎那間燈火通明,韓家父子指揮伏兵殺出,都持長矛、長刀,沿著事先所留的道路,徒步而戰(zhàn)。

    那些遼國騎兵不知何處是陷坑,一個個小心翼翼不敢妄動,都遭他成片攮翻,耶律大石見不是頭,一聲呼嘯,帶著身邊八九百人退出金營,強(qiáng)自辨了辨方向,決定先殺去懿州城落腳,誰料又和曹cao撞個正著。

    風(fēng)雪之中,一時也看不出曹cao人馬多少,遼兵們本就新敗喪膽,林沖等又是銳不可當(dāng),交鋒無多時,便自大潰。

    耶律大石望見戰(zhàn)兵慘呼四潰,心知狂瀾難挽,心中一陣絕望,仰天大哭一聲:“完顏婁室不過一個女真蠻子,如何這等多智?內(nèi)有陷坑,外有伏兵,這場大雪,竟是為他所下不成!這是天要滅俺大遼么?罷了罷了,吾自幼苦讀兵書,竟然敗在野人之手,不就這里一死報國,還待如何?”

    正欲抽劍自刎,忽然又一停:“如此枉死,于國何益?好歹斬他幾員將,叫他見我遼人骨氣!”

    想到這里,當(dāng)即擦淚,提起手中寶刀,便要決死一戰(zhàn)。

    他這一番做派,頓時感動了麾下兩個騎將,一個是番將瓊妖納延,一個乃是燕京漢兒寇鎮(zhèn)遠(yuǎn),都有萬夫不擋之勇,聞言慨然道:“大石林牙這等人物,尚不惜生,我等戰(zhàn)將,豈肯獨(dú)活?便隨林牙去殺一個天翻地覆,以泄這無窮之恨也!”

    當(dāng)下瓊妖納言,腰懸銀鞭,使一桿蘸金槍寇鎮(zhèn)遠(yuǎn)使一條點(diǎn)銀槍,兩個伴在主將左右,直直殺將過來,史文恭見他全軍皆潰,只有三個大將滿面決絕沖來,知道是來拼命的,頓時戰(zhàn)意大起,長嘯一聲,一擺大戟,先攔下了耶律大石。

    瓊妖納延、寇鎮(zhèn)遠(yuǎn)正欲圍攻,林沖長矛一遞,早將寇鎮(zhèn)遠(yuǎn)接下,欒廷玉正欲去戰(zhàn)瓊妖納延,卻聽孫立叫道:“師兄,這場功勞讓我!”飛馬而來,一槍直刺瓊妖納延面門。

    曹cao見他三個出手,心中無憂,指揮眾人截殺遼軍,然而終究人少,只殺得二三百人,余眾都在雪地里跑散了。

    曹cao亦不敢遠(yuǎn)追,呼回眾人,只見那六員將捉對廝殺正酣,當(dāng)下圍住觀看,點(diǎn)頭道:“這三個遼將,武藝卻是非凡,可惜撞著我們兄弟?!?/br>
    陣中,林沖與寇鎮(zhèn)遠(yuǎn)戰(zhàn)了三十余合,一條蛇矛,不離他心口喉間:他招數(shù)精熟,力大矛沉,寇鎮(zhèn)遠(yuǎn)先還和他有來有往,到了二十合后,便只有招架之力,一條銀槍使發(fā)了,兀自遮攔不住。

    花榮嘆道:“自古便說百尺竿頭,難進(jìn)一步,林沖哥哥自殺了高俅后,心結(jié)打開,大悟大徹,所進(jìn)卻又何止一步也!這個銀槍遼將,其實(shí)算了得的,若是花某對上,單以槍法論,并不勝他把握,然而遇上林沖哥哥,怕是支撐不到五十合也?!?/br>
    欒廷玉亦連連點(diǎn)頭:“林教頭如今武藝,圓融剔透,已臻宗師境界?!?/br>
    話音未落,林沖將矛一拍,蕩開對方銀槍,隨即矛頭活蛇般一轉(zhuǎn),撕裂寇鎮(zhèn)遠(yuǎn)護(hù)心甲,深入其心一尺有余,一擰一抽,頓時一腔熱血,自心口噴出一丈多遠(yuǎn),寇鎮(zhèn)遠(yuǎn)低頭看了看胸口之傷,又抬頭看了看林沖,艱難開口道:“好厲害!”

    晃了幾晃,銀槍落地,尸身墜馬。

    花榮嘆道:“三十九合!”

    耶律大石見死了愛將,大吼一聲:“老寇,老寇,你英靈未遠(yuǎn),待我斬了此將,再來為你報仇!”

    他的刀法也自非凡,然而史文恭何許人也?聞言頓時大怒,低喝道:“兀那遼將,好大口氣,倒看你如何斬我!”長戟頓時一緊,耶律大石只覺呼吸一滯,滿目都是戟影,心中大駭,再無還手之力,只能緊緊守住門戶。

    另一邊孫立和瓊妖納延大戰(zhàn),卻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鐵槍蕩起層層黑霧,金槍舞出燦燦金霞,兩匹馬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咬在一處,整個是鞍上人斗人,坐下馬斗馬,槍來槍往風(fēng)千縷,槍去槍還花萬團(tuán),二將叱咤連連,都使出了吃奶的氣力、壓箱底的絕招,卻兀自奈何不得對方。

    四將又斗十余合,史文恭暗自惱怒,心道林沖這般快便解決了一個,偏偏我拖延許久,豈不是顯得我不如他?他的武藝雖然高,莫非我史文恭就不奢遮么?

    念及此處,忽然一聲大喝,戟上氣力,平添三分,當(dāng)頭便是一斬,耶律大石奮力招架,只覺雙臂酸麻,一口氣還沒回過來,卻見對方飛快收戟,隨即又是一斬,驚駭之余,連忙壓榨出骨子里的力量,奮力再往上架,卻不料刀戟所及,那戟上竟無一絲氣力,被他劈得飛出老遠(yuǎn)。

    敵人雖然失了兵刃,然而他這一刀全力而發(fā),招式頓時使老,門戶大開,心中頓覺不好,急欲策馬避開時,史文恭一拳早中面門,打得耶律大石往后一仰,手中大刀被人劈手奪去,沒等回過神,便覺肚帶上大力傳來,人如騰云駕霧一般飛起,再回過神時,已被史文恭挾在腋下。

    他愣了片刻,這才恍然此刻處境:啊呀,某家一生好強(qiáng),誰知被敵將走馬所擒!這些金人,哪里找來許多猛士?

    這時忽聽有人吶喊:“好??!挾死了他,挾死他也!”

    又聽擒自己之人笑罵道:“滾蛋,傻小子,你當(dāng)我同你一般無聊么?”

    話語入得耶律大石耳中,心頭猛然一震,這才驚覺這些人此前說話,也是這般語調(diào)——

    他自幼博學(xué),精通諸族語言,先前廝殺激烈不曾留神,此刻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說得竟然不是北地漢兒的語調(diào),而是宋人的言語!

    此地如何會有宋人?

    莫非宋國和金國聯(lián)手了?

    可是宋人之中,也有如此好漢么?

    一瞬間,無窮疑問從腦海里鉆出,冷汗瞬間濕透衣衫。

    一直到史文恭將他擲在底下,幾個軍卒飛快地將之綁了,耶律大石才忽然清醒,抬頭看著曹cao:“你們,是什么人?”

    曹cao有些驚詫地打量了對方一眼,這么多好漢,一眼看出我是為首的,單這份眼力,便已不凡。他笑瞇瞇點(diǎn)點(diǎn)頭:“大石林牙,久仰大名,你問我們是什么人?呵呵,遼東一百零八飛狼盜,你聽過沒?”

    耶律大石緩緩搖頭,心頭卻是一松:我誤會了!他們原來是遼東本地的強(qiáng)盜……

    這時場中形勢,又是一變!

    眼見林沖三十九合刺殺寇鎮(zhèn)遠(yuǎn),史文恭五十余合生擒耶律大石,偏偏自己打了許久,未占到一絲上風(fēng),孫立大覺羞惱,心道:這個敵將,還是我從師兄處搶得,若是久久不能贏他,難道叫眾人就在大雪里等我?若是一會大家不耐煩,一擁而上,豈不是見我無能?

    他本是好勝心極重的人,一念及此,忽然改了單手持槍,右手一抖,那口竹節(jié)虎眼鋼鞭翻入掌心,提起就砸。

    瓊妖納延見他好兄弟寇鎮(zhèn)遠(yuǎn)身死,主將被擒,四下敵人圍得密實(shí),早無求生之意,只要盡力展示出自己苦練了半生的藝業(yè),最好能臨死前打殺了這個敵將。眼見孫立取鞭砸來,當(dāng)即踢馬跳開,大喝道:“南蠻子,休逞兇,偏你會使鞭子?”

    當(dāng)下金槍交到右手,左手掣出腰間那口銀鞭,嗚的一下橫掃孫立面門。

    有分教:北境風(fēng)狂急雪吹,奇襲兵敗大石悲。遼兒熱血凝冰底,踏破上京勢愈危。

    第340章 三雄鼎立暗相爭

    瓊妖納延這一鞭,渾不顧孫立出手在先,不遮不架,徑自重掃孫立面門,看這蠻橫架勢,竟是打了一命換一命的念頭!

    然而己方局面大優(yōu),孫立又豈肯同這番將換命?眼見對方來勢狠惡,忙不迭撤招自保,急將腦袋一縮,只聞當(dāng)啷一聲響,頭上所戴那頂交角鐵幞頭早被掃飛,打得老大一塊凹陷,落于雪地上飛滾。

    曹cao眾人齊聲驚呼,都要上前相助,孫立心中又羞又惱,咬牙喝道:“眾兄弟都莫上前,我必獨(dú)殺此人!”

    瓊妖納延勢在必得的一鞭被孫立避過,又聞對方口出狂言,愈發(fā)暴躁,右手金槍使足了氣力,惡狠狠刺將去,這一槍來得又快又狠,孫立雙目一瞪,大喝道:“來得好!”竟是挺起胸脯去受他槍。

    待那槍尖剛剛及甲,孫立忽然將身急轉(zhuǎn),左胸讓、右胸撞,嗤的一聲,那桿槍直滑往肋下去,被孫立順勢夾緊。

    欒廷玉高聲喝彩:“師弟,好一招‘卸槍式’!”

    原來這一招,正是他門中不傳之秘,看似簡單,其實(shí)妙在毫顛,只說他那一轉(zhuǎn),無論轉(zhuǎn)得稍早還是稍晚,稍有半點(diǎn)差池,胸口都不免添個透明窟窿,孫立在這般惡戰(zhàn)時使出此招,足見藝高膽大。

    瓊妖納延大驚,猛一拔槍,卻是紋絲不動,方欲加力再拔,便見孫立鋼鞭照頭打落,沒奈何,只得揮銀鞭相迎。

    這兩將拽著一根槍桿較勁,胯下兩匹馬掙脫不開,便似走馬燈般轉(zhuǎn)動,馬背上兩將各自揮鞭相擊,如打鐵般火星四濺,不出數(shù)合,曹cao這邊兄弟已是眉開眼笑。

    你道為何?原來二人雖是同樣槍鞭并用,細(xì)微處卻又略有不同:孫立乃是左槍右鞭,番將則恰恰相反,如今槍遭夾住,他只得以左手鞭應(yīng)對孫立右手鞭,又不是左撇子,運(yùn)轉(zhuǎn)上如何不吃虧?

    高手相爭,只爭一線,孫立得了這點(diǎn)優(yōu)勢,鞭影如山如浪,劈頭蓋臉只顧砸落,瓊妖納延此時便想以命換命都難做到,勉強(qiáng)支撐了七八合,手上略慢,皂吃孫立一鞭打在手腕,手骨頭打得粉碎。

    慘叫聲中,銀鞭落地,隨即喀嚓一下,連頭盔帶腦袋,都打得似爛西瓜般炸裂,一時間白的紅的四下飛濺,孫立將槍桿兒一推,瓊妖納延的尸身倒撞于馬下,再無半點(diǎn)生息。

    耶律大石看在眼里,兩行英雄淚不由垂落,哀叫道:“是某無能,以至如此!”

    可憐瓊妖納延和寇鎮(zhèn)遠(yuǎn)兩個猛將,都有一身驚人藝業(yè),只因遼國國運(yùn)衰退,不待真正施展胸中所學(xué),便死在這場突如其來的風(fēng)雪里。

    “好!”曹cao高聲喝彩:“不枉叫個‘病尉遲’,當(dāng)真好膽色、好手段!”孫立黃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笑道:“慚愧,慚愧?!?/br>
    當(dāng)下眾人喜滋滋收兵回營,那韓家父子見擒了耶律大石,都是一驚,再聽懿州已下,又是一愣,對曹cao等人愈發(fā)不敢小覷。

    到得天明,雪勢略小,韓家父子和曹cao商議道:“這般雪天,怨軍絕不會輕動,完顏婁室圍城打援,打了耶律大石這支勁旅,也算建功,且去城中避雪才好?!庇谑窍铝畎螤I,率領(lǐng)眾軍,押解俘虜進(jìn)了懿州。

    入城見到完顏婁室,韓式父子忙將昨日如何大破遼軍經(jīng)過說來,完顏婁室那計策果然奏效,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將數(shù)千勁騎覆沒大半,頓時歡喜,大笑道:“這都是武兄弟獻(xiàn)策、廝殺之功!我大金國中,正缺你這等有勇有謀的好漢?!?/br>
    上前弓下腰來,使勁摟抱曹cao,高聲叫道:“我們女真好漢向來言出如山,此前某家說過,若下此城,男女錢糧,半數(shù)歸你,現(xiàn)在到了實(shí)踐諾言之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