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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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手在哪里,快快射他們!” 此前為阻南兵,弩手都列在陣前,如今梁山眾人自背后殺來,一時反被自家人馬擋住,急得辛興宗連連叫喊,卻是惹惱了唐斌:“你同我交戰(zhàn),還有余力指揮?豈不是顯得唐某無能?” 唐斌此人,本是蒲東軍官出身,一身的好武藝,因遭豪強陷害,一怒殺之,逃到梁山落草,為人沉穩(wěn)練達(dá),素受晁蓋器重。此番隨曹cao南下,沿路廝殺,卻未曾立得顯眼功勞,本就暗自郁郁,此刻發(fā)作起來,一桿長矛,使得游龍也似,辛興宗吃了一驚,手中斧頭遮架不定,大叫道:“來人、來人,一起對付了這賊將?!?/br> 幾個牙將聞聽主將召喚,無不奮勇上前,團團圍住唐斌廝殺。 楊春正自廝殺,忽見唐斌被人圍攻,頓時大怒,他和唐斌乃是同鄉(xiāng),上梁山后頗為親近,當(dāng)即喚陳達(dá)道:“且同我去幫唐斌哥哥!” 這兩個拍馬殺入來,雙雙叫道:“唐斌哥哥只顧料理這廝,這些雜碎都由我二人打發(fā)!”一槍一刀,敵住五六個牙將,死死護定唐斌身后。 正是: 亂撒槍花跳澗虎,縱橫刀氣白花蛇。 少華兄弟梁山漢,草莽英豪意氣奢。 唐斌得他兩個相助,專心對付辛興宗,又怕他兩個寡不敵眾,手中矛使得愈疾,辛興宗咬牙交戰(zhàn),忽聽二弟辛企宗一聲慘叫,心中一慌,下意識看去,卻見史進一刀把辛老二劈下馬來。 這時唐斌一矛刺向咽喉,辛興宗拼命一閃,肩頭已被刺中,所幸甲厚,入rou不算甚深,借著那股力道倒躍下馬,就勢打了七八個滾,斧子也不要了,起身跑進了人群里。 唐斌回過神,兩矛一個,三矛一雙,一連刺殺三個牙將,楊春陳達(dá)趁機反擊,使槍扎死一個,還有兩個都是楊春砍死。 石寶沒料到這些梁山兵如此善戰(zhàn),西軍的厲害他算是領(lǐng)教了,追擊退兵都不曾討得好,如今這些梁山兵結(jié)陣沖突,一片一片殺傷西軍,兩下對比,可謂分明,暗自羨慕道:“怪不得他小小一座梁山,晁蓋便能與圣公齊名,嗯,陳箍桶倒是說過,兵貴精不貴多,原來此話卻也不假……” 正看得眼熱,忽聽腦后有人大喝:“石寶,今天玉皇大帝也留不住你,我說的!” 石寶猛回頭,見王德面色猙獰,高舉大斧,借著戰(zhàn)馬飛馳之勢,當(dāng)頭斬下。 石寶往旁一跳,閃過一斧,后面數(shù)百斧騎如墻撞來,這若是換了正經(jīng)的軍中猛將,怕不是要被踏翻當(dāng)場,石寶卻是江湖高手的底色,高大的身軀靈活轉(zhuǎn)動,一連讓過七八匹馬,忽然出刀,將跑在后面的一名斧騎斬落,順勢跳上那人戰(zhàn)馬,唰唰幾刀,連斬數(shù)名斧騎。 王德大怒,正欲回馬去殺石寶,史進斜刺里沖過來:“我梁山好漢不遠(yuǎn)千里來此,豈肯讓你殺了江南英豪?” 王德喝道:“你要救他?我先殺你!” 揮斧就劈史進,史進此前在山腰看他們廝殺,早已手癢難耐,殺個辛老二不曾過癮,正欲同猛將較量,當(dāng)即抖擻精神,揮刀與王德大戰(zhàn)。 王德一心速斬史進,回頭去殺石寶,然而九紋龍的武藝,穩(wěn)穩(wěn)一流水準(zhǔn),王德攻得急了,不免露出破綻,史進眼疾手快,攔腰就是一刀,若不是王德變招快速,險些被他斬殺,這才曉得此人不是好惹的,只得沉下心思同他較量。 兩個戰(zhàn)了十余合,唐斌一馬殺來,與史進合戰(zhàn)王德,這又是個慣廝殺的,王德以一敵二,漸漸有些艱難,石寶本來正與那些斧騎纏斗,此刻看出機會,一連幾刀全力劈出,蕩出條血路直撲王德:“狗官,我要你同王仁償命!” 王德見石寶飛馬殺來,大驚失色,他獨戰(zhàn)兩大高手,哪有余力去應(yīng)對石寶?心道吾命休矣。 說時遲、那時快,大將楊惟忠忽然殺出,舞槍擋住石寶——此前王德引騎兵突襲,算是救了他,此刻正好報恩。 這五個交戰(zhàn)正急,那些斧騎紛紛掩殺上來,戰(zhàn)場上雖然還有許多南兵,卻都是殺寒了膽的,誰敢上前交戰(zhàn)?眼見梁山眾人殺散了擋路官兵,紛紛便往杭州逃去。 石寶這時也看出所謂“全伙”梁山好漢,也不過數(shù)百人,他是個行事果斷的,眼見殺不得王德了,當(dāng)即叫道:“梁山朋友,敵眾我寡,這里不可久留,且隨我去杭州做客!” 大刀一擺,迫開楊惟忠、王德,引著史、唐二將便退。 劉光世引著騎兵們趕到,急急叫道:“楊老叔,賊兵士氣全無,梁山賊寇不過幾百人,區(qū)區(qū)杯水,如何救得大火?我等此時正好建功?!?/br> 他麾下騎兵不過兩千余眾,若是使其沖鋒,誰來護衛(wèi)自己?還是要教熙河兵出力,因此來找楊惟忠。 楊惟忠望著劉光世身邊層層疊疊人馬,再看他又要立功、又害怕冒險的那副模樣,心中微微黯然:西軍將門之后,卻沒幾個能成器的,辛興宗刻薄寡恩,這劉光世貪生怕死,都是一丘之貉,我若不肯出死力,誰為國家殺敵? 當(dāng)下嘆道:“劉少將軍肯叫我一聲老叔,如何不為你出力?”當(dāng)即喚來幾員偏將,把分散追殺的眾軍重新整頓,列成陣勢,如墻而進。 曹cao這里方將兩千攔路西軍殺散,望見他后面大隊已快速整頓列陣,不由贊道:“西軍不愧宋朝精銳,比之此前所見官兵,可謂云泥之別。” 樊瑞卻道:“比之遼軍卻還要略遜,比金兵差得便更遠(yuǎn),唉,若是今日換了金兵做對手,至多三千眾,怕是便可擊潰這些南兵了?!?/br> 石寶這時恰好回來,聞言眉頭一挑,不快道:“這位兄臺,我部兵馬成軍未久,自然難入尊目,只是若說三千金兵便能擊潰,未免太長他人志氣!” 曹cao呵呵笑道:“石寶,你不信我樊兄弟的話么?他說的還是一般金兵,如果對手他的精銳……”老曹慢慢伸出一根手指:“一千騎兵,足以大破?!?/br> 石寶正待反唇相譏,這時曹cao把面巾解下,石寶見了微微一呆,隨即喜道:“‘武孟德’!你這廝終于來江南也!” 隨即又板起臉道:“數(shù)年不見,如何一見面便用大話唬我?” 李逵聽了有些生氣,一個大步邁了過來,嚷嚷道:“大個兒,我哥哥豈是吹牛的人?他說的話,都是金子言語,你若不信,便是那見了金子不肯撿的大傻兒?!?/br> 石寶陡然見一個滿身鮮血的綠臉鐘馗調(diào)過來,饒是一身虎膽,也自唬了一跳,回過神正待發(fā)作,忽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掃了一眼那兩柄滴著血的大斧子,遲疑道:“你是……鐵牛兄弟?” 李逵哈哈一笑,摘了面具:“正是俺鐵牛!只因我隨哥哥做官,怕在官兵面前露了相去,故此戴了這個玩意,你瞧我好看么?”說著又戴上面具,大腦袋扭來扭去,全方位無死角向石寶展示。 曹cao順勢道:“不錯!石兄弟,我畢竟還有官身,這一趟來,只為江湖情分,你知道我是武植便好,若同別人,我便是‘及時雨’宋江了?!?/br> 石寶想起幾人相交往事,不由露出一絲微笑:“哈哈,是了,你當(dāng)初鬧徐州,便是頂了宋江名頭,自家卻做官府的都頭?!?/br> 曹cao微笑道:“都頭已是過往,如今我官居青州節(jié)度使了?!?/br> 石寶一愣,震驚道:“娘哎,你這官兒升的倒快!”隨即腦子一轉(zhuǎn),不由露出一絲動容之意:“節(jié)度使已是極大的官銜了,難為你如今還肯念著江湖情分,今日若非你等,小弟已是泉下之鬼也?!?/br> 曹cao說道:“我做官其實別有用意,回頭閑了與你細(xì)說,你且?guī)讼瘸?,待我擊退了這股官兵,便去杭州找你?!?/br> 石寶聽得連連搖頭,苦笑道:“武兄……宋兄!你這幾百人,的確精銳,但是就算以一敵十,也不過對付幾千人,斷后已是艱難,談何擊退?跟我一起退吧?!?/br> 曹cao一指漫山遍野南軍潰兵:“我若退了,他這些人多半難活。再說你不是不信一千金兵能破你么?我這兵就是為了對付金兵而練,今日且讓你看看我兄弟們本事?!?/br> 他眾人說這幾句話的功夫,熙河兵大陣已離得不遠(yuǎn),曹cao指著道:“眾兄弟,莫看他人數(shù)尚還眾多,他今日退退進進,反復(fù)廝殺,力氣已耗大半,所謂強弩之末,不足穿魯縞,今日便賜他一敗,好教童貫曉得,長驅(qū)直入,卻不是這般容易?!?/br> 最后這句話,石寶聽不懂,老曹自家兄弟卻都明白。先前辛興宗輕取兩城,怕是宋軍上下都以為南賊不過如此,也顯不出青州兵此前打得好來。 于是齊聲應(yīng)道:“哥哥只管下令,小弟們誓死效命!” 曹cao大笑:“好!有你等兄弟,何愁敵兵勢眾?” 說罷腰板一直,凝神觀陣,見熙和兵緩緩前壓,離己方不到兩箭之地,沉聲喝道:“唐斌!你帶弓手沖上前去放箭,待他還擊,繞陣而走,沖他后面騎兵!” 石寶失聲道:“宋兄,他騎兵兩千眾,你這幾個輕騎如何沖的他動?!?/br> “住口!”曹cao眉毛一豎,滿面殺氣盯向石寶:“兩軍交戰(zhàn),我為主將,你再敢亂我軍心,休怪某不念舊情!” 石寶多么桀驁的性子?本待發(fā)作,視線與他一觸,卻是不由自主一抖,瞬間一身寒毛揭竿而起,心跳都停了兩拍,那股邪火霎時全消,暗暗失驚道:這武植威風(fēng)怎地比圣公還大?嚇得我……不是,我雖不怕,但念他不遠(yuǎn)千里來救我,石某這等人物,難道恩將仇報?姑且忍他一回。 自己尷尬一笑,找個臺階下道:“是是,小弟是想著要不要我也隨他去出力,并無別意,武、宋兄不要誤會……” 曹cao點了點頭,語氣稍緩:“你今日久戰(zhàn),且養(yǎng)一養(yǎng)氣力再說。” 那邊唐斌早已領(lǐng)了弓手們殺將出去。 曹cao麾下不到五百人,刀盾手、長槍手、弓手各占三分,還有一分是四五十個騎兵,都是青州戰(zhàn)兵中最為精銳者。 尤其是這些弓手都能騎射,乃是兵馬都監(jiān)“沒遮攔”穆弘羨慕花榮所練飛騎,特意照樣練的,其中佼佼者便是這一百余人,皆被曹cao帶出。 西軍之中,極重弓弩,凡為將者,多能開得硬弓,凡為卒者,泰半都cao勁弩,只因西夏馬軍遠(yuǎn)勝宋軍,故此凡臨戰(zhàn),必以強弓硬弩列陣而射,叫他馬軍不敢直沖大陣。 然而楊惟忠用兵老練,自非墨守成規(guī)之人,如今眼見得南賊大潰,莫名殺出的一伙援兵不過數(shù)百,若以弓弩臨陣前行,一則是用牛刀殺雞,二則步速必緩,因此只讓長槍手在前,橫端起長矛逼進,后面是刀盾兵,再后面才是弓弩手。 他這般列陣,本來無錯,然而曹cao用兵隨心所欲,見他以矛手列前,當(dāng)即派出弓騎。 唐斌領(lǐng)著這一百多個弓騎,轉(zhuǎn)瞬便殺到陣前,亂箭射去,頓時將長槍手射翻一片。 楊惟忠這個陣型擺的寬而淺,本意是包攏那些潰敗南兵,如今唐斌沖到陣前轉(zhuǎn)向,順著他陣勢橫奔而射,西軍豈不叫苦連天? 楊惟忠也沒料到對方居然有這么多馬弓手,當(dāng)即叫道:“快快傳令,槍手后退,弩手上前與他對射。” 馬弓手雖然矯健靈動,但是騎弓短軟,射程自然不及步弓,更遑強弩,官兵們亂哄哄變陣,槍手們望后跑,刀盾兵舉起盾牌擋箭,后面弓弩手紛紛上前,開弓的開弓,上弦的上弦,唐斌謹(jǐn)記老曹言語,見他要反擊,連忙引兵繞過陣去,直沖后面劉光世兩千騎兵。 楊惟忠不由一愣,你這些馬弓手對付我步兵也就罷了,如何敢沖大隊騎兵?別說人數(shù)差了十幾倍,便是人數(shù)相等,他只消和你對沖,馬兒跑得多快,你這里射出一兩箭,已自撞在一處,那時豈不是任人殺戮? 他所思者,亦是唐斌所想,然而唐斌此人秉性厚重剛毅,既然領(lǐng)了軍令,便是刀山火海也自撞了上去,將是兵膽,他在前面一往無前,這些弓手也不多想,只跟著撞將過去。 唐斌撞向騎兵時,曹cao喝道:“劉唐帶刀盾手向前,直沖彼陣!李逵、郁保四,三阮,四杰,帶了槍手緊隨其后,樊兄弟助他一股風(fēng)來,史大郎帶著楊春、陳達(dá),領(lǐng)了騎兵們,去將楊惟忠擒來!” 眾人齊聲領(lǐng)命,區(qū)區(qū)三百余人,便似三股潮水般直沖出去。樊瑞披發(fā)仗劍,掀起一股狂風(fēng),那些西軍剛剛變陣,便見梁山人馬沖來,弓弩手們當(dāng)先發(fā)箭,劉唐大叫舉盾,刀盾手們豎起盾牌猛沖。 這時大風(fēng)吹來,塵沙漫卷,西軍迎風(fēng)而立,哪里睜開眼?刀盾手們一舉沖入陣中,兩下一分,成排長槍戳了上來,西軍弩手死傷一片,扭頭就跑,頓時將后陣沖亂,李逵等好漢齊齊虎吼,放手開殺。 楊惟忠大驚,連忙指揮眾軍抵擋,心道他畢竟人少,且支撐一時,待陣后騎兵擊潰了那些弓手,望前一包,便可反敗為勝,這般想著回頭一看,卻見兩千騎軍正往來處逃去。 石寶看得瞠目結(jié)舌,呆呆道:“他那些騎兵,如何跑了?” 曹cao哈哈大笑,指著道:“領(lǐng)騎兵的那個劉光世,除了王德百余人,自始至終沒敢放出騎兵廝殺,其之為人可想而知,吾料其膽,當(dāng)小如鼠雀,故令唐斌沖殺,必使其驚走也。” 石寶深深拜服,長聲嘆道:“今日方才曉得,何謂領(lǐng)兵作戰(zhàn),原來你‘武孟德’的這個‘武’字,竟不是指的武藝高明也?!?/br> 有分教:小劉驚退老楊苦,弓騎沖殺真若虎。昔日只夸石寶兇,如今方解孟德武。 第432章 孟德談兵石寶悟 石寶此前見陣,無外乎勇將當(dāng)先沖鋒,大伙兒一股腦兒沖上前砍殺一番; 不然就是兩方斗將,贏得那方大伙兒一股腦兒沖上前,砍殺一番。 所謂計策,若非伏兵,便是劫營,又或使內(nèi)jian里應(yīng)外合,大伙兒一股腦兒沖上前砍殺一番。 似老曹這般精妙的臨陣指揮,莫說見所未見,簡直聞所未聞——便是杭州最會說書的先生,也沒說過有人這般打仗啊。 他也是個有悟性的,驚嘆之余,腦中飛快回想方才情景,細(xì)細(xì)揣摩老曹每個命令的用意所在。 這一揣摩,卻是如獲至寶。 譬如曹cao是見西軍列陣在先,才聲稱要擊退對方,石寶此時想來,必是老曹見西軍所列之陣寬長單薄,自恃所部盡是精銳,對付西軍這般陣形,恰好能夠擊點破面。 再如西軍矛手當(dāng)前,故此曹cao先派飛騎沖擊,繞陣而射,料到如此一來,他必調(diào)弓手上前對射,因此早早做了安排,順勢去沖劉光世騎隊,斷定其膽氣不堅,必然不敢交戰(zhàn)。 而待西軍弓手方才涌上陣前,曹cao的刀盾兵已然沖出,弓手們倉促發(fā)箭,這廂早已有備,舉盾沖鋒,能被他射翻幾人?一股腦沖進去,放出后面長槍手大肆殺戮。 反而樊瑞那陣風(fēng),只能算錦上添花…… 石寶越想越覺興奮,心道原來用兵還有如此境界!忍不住便對老曹談道:“宋兄,我輩學(xué)武,講究個料敵機先,由心應(yīng)變,原來這指揮打仗,竟然也是如此。據(jù)小弟看來,于你而言,那些弓兵、槍兵,乃至你那些兇悍兄弟,其實等等若你的拳腳、刀槍。你指揮打仗,便和我們同人打架一般,觀定對方氣力身法、兵刃長短,然后有的放矢,同他較量?!?/br> 老曹聽他說得通透,倒是有些訝異,上下打量石寶一眼,贊揚道:“石兄弟,你是個有心的,能看出我用兵之意,可見天資不凡。須知欲成名將,天資第一,勤學(xué)第二,你既有這等天資,切莫辜負(fù)了它,以后不妨多找些兵書研讀,假以時日,當(dāng)有一番成就?!?/br> 石寶連連點頭,咧著大嘴笑道:“我們起兵以來,打破許多城子,兵書收集了不少,多在陳箍桶處,回頭我便同他索了來看?!?/br> 曹cao一時興起,又加指點道:“你以武功來比打仗,著實精到。其實這行軍打仗,調(diào)撥兵馬的本事固然重要,然而真正根本,還在練兵——” “便似你練武,再高明的武藝,不還是要通過手腳使出?假若手腳無力,縱使身懷絕技,又豈能同人廝殺?這兵馬便是你的身體拳腳,統(tǒng)兵一道講究如臂使指,如何做到?便是要這些兵馬有敢戰(zhàn)之心,又有鏖戰(zhàn)之力,并且令行禁止,這便似手腳有力矯健,本事才盡數(shù)施展的出!” 他細(xì)細(xì)說到這里,指著戰(zhàn)場道:“你且看我麾下戰(zhàn)士的殺法,同你兵馬有何不同?” 石寶連忙凝神去看,只見那些梁山軍或四人一組,或六人一組,都是刀盾兵護持在前,抵擋西軍攻勢,逼退近身之?dāng)常L槍兵立身于后,只顧出槍扎人,便是遭數(shù)倍之?dāng)嘲鼑?,亦能?yīng)付,況且它每數(shù)組又成一隊,彼此顧應(yīng),更加銳不可當(dāng)。 西軍中雖不乏善戰(zhàn)銳士,李逵這些好漢卻也往復(fù)沖突,專尋能戰(zhàn)的去殺,兵將配合相得益彰,和南軍“大伙兒一股腦兒沖上前砍殺一番”,大不相同。 當(dāng)下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般說來,我這里兵馬雖多,其實都是虛胖,譬如一個人,又不通武藝,又毫無氣力,縱使生得胖大了,又豈能打得過真好漢?” 曹cao笑道:“罷了!你既能悟到這一層,以后再去領(lǐng)軍,必然大不相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