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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54節(jié)

    ——《宋史·列傳·卷二百一十二》

    【開禧元年,戶部侍郎趙善堅言:“近守邊藩,詢訪故老,姚興以四百騎當金人十數(shù)萬,自辰至午,戰(zhàn)數(shù)十合,援兵不至,竟死于敵。金人相謂曰:‘有如姚興者十輩,吾屬敢前乎?’興忠勇如此,宜超加爵謚。”】

    ——《宋史·列傳·卷二百一十二》〗

    第453章 天下第二聰明人

    童貫大軍入城,一心要盡滅方臘軍這股主力,如此再打幫源洞,立成破竹之勢,因此生恐走了方七佛,急急催著兵馬追殺。

    然而戰(zhàn)況瞬息百變,他又如何料到曹cao等回兵來救?更有方杰引著三千御林軍,親自來戰(zhàn)童貫,為諸人殿后。

    方臘麾下御林軍,大都是清溪縣左近的精壯,方臘早年間蠱惑民眾“食菜事魔”,這些人都是最早加入的元老,對“彌勒降生、明王出世”一說深信不疑,臨陣敢戰(zhàn),死不旋踵,乃是方臘麾下最具戰(zhàn)力的一支兵馬。

    王稟、王德兩員虎將沖突在前,迎面撞著方杰等人,雙方都無言語,徑直揮兵攻殺,甫一交鋒,便看出這數(shù)千人同先前方七佛所部大不相同,人人敢死,吶喊沖殺,官兵們措手不及,倒吃他殺得連連退后。

    劉延慶見攻勢受阻,急點數(shù)百騎兵,繞道側(cè)擊,欲攔腰將敵軍截斷。

    方杰望見,匹馬殺出,一條方天畫戟神出鬼沒,連刺十余人落馬,以一己之力擋的騎兵們寸步難前。

    劉延慶親自挺槍來戰(zhàn),然而手臂帶傷,終究少力,不出數(shù)合便章法大亂,頻頻遇險,嚇得大叫道:“吾兒光世何在?快來救護老夫!”

    劉光世本來站得老遠,便是生怕被敵將針對,不料禍從天上落,親爹自家莽上去也就罷了,偏偏還點名呼救,眾目睽睽之下,若是假裝沒聽見,以后還做人不做?

    沒奈何,只得提起平生之血勇,把牙根一咬,吶喊一聲:“呔!賊將休、休要猖狂,勿、勿傷我父親!”

    可憐吶!這一嗓子,凄厲高亢,滿滿都是哭腔。

    好個劉將軍,長槍一擺,策馬直沖,欲同老父合戰(zhàn)方杰。

    不料方至兩丈外,方杰猛然扭頭,怒目而視,劉光世見他神情狠厲,仿佛要吃人一般,好容易提起的膽氣,瞬間全消,猛然一扯韁繩,那馬兒猝不及防,當即人立長嘶。

    方杰心中一樂,戰(zhàn)馬陡然驚起,免不得把騎士攧落馬下,然而劉光世將身緊貼馬背,便似鑄在了上面一般穩(wěn)當,忍不住喝彩道:“好騎術(shù)!”

    方杰眼力著實不凡,若論劉光世槍法、箭法,都是中人之資,唯獨騎術(shù)一項,堪稱驚艷絕倫,便是放在整個西軍,也足以入得前三之列——這不惟是下了大苦功的緣故,天賦也是難得至極。

    方杰這邊一晃神,劉延慶何等靈醒?韁繩一扯,趁勢逃遁。

    方杰追之不及,頓時遷怒劉光世:“哼,走了老的,小的留下來吧!”一挾馬腹,狂沖而來。

    劉光世眼角一跳,心道:若是你要動手打架,小爺不免畏之若虎,然而若是你追我逃,呵呵,非是小爺不謙虛,實在是在座諸君,皆弟弟也!

    他神情雖不免驚慌,動作卻是如行云流水般順滑:

    左腳一踹,右手一扯,那馬兒凌空一個轉(zhuǎn)身,順勢再將韁繩一抖,馬兒“希律律”一聲嘶鳴,四只蹄子翻起,左跳右蹦,走出一個“之”字,瞬間便甩脫了方杰,避入騎兵隊中,再也難見身影。

    正所謂:來如疾風去如電,將軍長腿陣難陷,勇救落難老親爹,遁入人群看不見。

    劉氏父子默契配合,先后交了閃現(xiàn),方杰一腔怒火,只好發(fā)泄在那伙騎兵中,一條大戟劈砍抽砸,殺得騎兵們屁滾尿流。

    那邊王德、王稟看見大怒,欲要殺來交戰(zhàn)時,卻被杜微不時一把飛刀射來,又有龐萬春冷箭威脅,逼得難以寸進。

    杭州之戰(zhàn)打到此刻,雖然官兵大占上風,其實損失也還不小,尤其是方臘軍雖然兵不精,卻盡有勇將,以至于官兵中有名大將,都一一同他兌了子:

    楊可世、王淵肩窩中箭,“小太尉”姚平仲被鄧元覺打得腦氣震動,辛興宗被刺了一矛,劉延慶小臂中箭,劉鎮(zhèn)、趙明、黃迪陣亡,其余戰(zhàn)將亦折損不少。

    如今王德、王稟沖不上去,竟是無人能擋方杰。

    此時半城火光躍動,童貫遠遠看見方杰橫沖直撞,面色鐵青,沉默半晌,方緩緩道:“罷了,本欲留著對付方臘那魔頭的,如今也只好先應付眼前——去與我請了黃先生來?!?/br>
    不多時,麾下虞侯們請得一位身著鶴氅的老者前來,看模樣有七十余歲,鶴發(fā)童顏,面皮細膩紅潤,若是染黑了頭發(fā),說是二三十,怕也有人肯信。

    童貫何等身份?見這老者到來,竟也連忙下馬,迎上幾步,抱拳行禮:“黃先生,末將無能,被敵將揮兵擋住,只得請先生出手降魔衛(wèi)道,還請先生恕末將無禮?!?/br>
    那老者微微擺手,斯斯文文說道:“老夫久食國家俸祿,自然要為朝廷出力!只是老夫這些小手段,都是讀道藏時無意悟得,有多大能為,實也難說,若是無功而返,還請童帥見諒則個……”

    童貫大笑道:“黃先生在官家面前演武,一炷香功夫,打敗皇城司十七名高手,官家御筆親提了‘天授絕藝,嘯傲古今’八字,豈能有假?”

    隨即面色一肅,莊重道:“若是當真奈何不得反賊,那也是他命不該絕,末將這里,絕無別話。”

    黃老先生聽罷,點頭一笑:“既然如此,且容老夫一試?!?/br>
    說著大袖一擺,昂首挺胸,就這么赤手空拳向戰(zhàn)陣中走去。

    童貫身邊幾個虞侯,俱是親信,此刻都好奇道:“樞相何等身份?如何同個老道這般客氣?還有這個老道,一路上坐了車兒不出,話也不同人說,難道竟是皇上身邊的人?”

    這個黃先生答應了出手,雖然還未建功,童貫卻似篤定他能成功一般,此刻顯得氣定神閑,聽見手下人疑問,微微一笑,擺手說道:“你等都是井底之蛙,哪曉得天地之闊?此人雖穿道袍,卻不是真道士,他乃是元豐五年(1082年)的狀元郎,姓黃名裳……”

    親信們大奇:“狀元郎?豈不是個文官?”

    童貫點頭道:“正是文官。那一年,此人三十八歲,做了幾年翰林,后來放了外任,一直坐到福州知府,后來當今官家即位,遍搜普天下道家之書,共五千四百八十一卷,稱為《萬壽道藏》,欲雕版印行,聽聞這位黃知府學問精湛、為人仔細,便召回朝中,以刻印之事委之,呵呵,我記得那是政和元年,黃先生已是六十七歲高齡。”

    說到這里,眼中閃過羨慕、欽佩之色,喟嘆道:“當時朝臣都以為,他年近古稀,又有許多舊疾,怕是要終老在此任上,不料此人當真是聰穎無雙——你道如何?呵呵,他為了刻印無誤,逐字逐句細心校讀道藏,耗費四載光陰,精通天下道學,居然從中悟出輕體長生之法,不惟一身沉疴盡去,更是自家創(chuàng)想出無數(shù)奇妙本事,練成一身動地驚天神通。”

    親信們都聽得目瞪口呆,驚駭?shù)溃骸叭羧鐦邢嗨?,此老就這么讀讀書,便能無師自通,練成無雙本領,這豈不是天下第二聰明的人?與他相比,我們豈不是都成了頑石、朽木?這人的聰明,怕是也僅次于樞相了?!?/br>
    童貫又氣又笑:“你這些猴子,不要放這等臊屁!這話傳出去以為光彩么?被人聽見,老夫的面子都要剝光了。老夫雖然自詡聰明,與此人相比,卻是云泥之別!”

    不由嘆息道:“唉,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當今圣天子在朝,自有賢人降世,這卻也是應有之義了?!?/br>
    親信們的馬屁沒拍上去,連忙順水推舟:“若這般說,這人便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也?!?/br>
    童貫冷然掃了眾人一眼,沉下臉道:“又在放屁!黃裳雖然聰明無比,卻又豈能和官家相比?官家詩才俊秀,字畫無雙,那才是天下第一聰明人,這黃裳呀,還是第二?!?/br>
    眾親信們嘆為觀止,齊聲道:“樞相高見!”

    親信們見童貫此刻侃侃而談,興致頗高,自然要加倍捧場,一個親信便滿臉好奇問道:“請教樞相,怎么便叫‘動地驚天神通’?”

    童貫冷笑道:“不聽我方才所言么?官家試他功夫,皇城司十七位高手一一比試,無一個是他對手,便是皇城司指揮使,大內(nèi)第一高手葵向陽,在他手上也沒走出五十個回合,更得他指點了一番道理,歡喜若狂,滿口叫道‘得此妙法,吾道可成’,忙忙同官家請了假,獨自閉關(guān)去了。”

    眾親信都知大內(nèi)第一高手威名,頓時驚嘆連連,童貫說得高興,又說道:“還有一事,說與你等不許傳出——當初神霄派教主林靈素,武藝何等驚人?尤其一手五雷法,幾如神仙,他仗著這身本領,橫行朝野多年,那是何等狂傲?如何官家說貶斥便將他貶斥了?”

    親信們驚道:“難道是這位黃老先生出手。”

    童貫點頭:“不錯!正是黃老先生,以武破道,廢了林靈素一身功力,要不你以為他肯老老實實回鄉(xiāng)?”

    他這里你一言我一語說得來勁,那黃裳卻是早已進了亂軍從中,看也不看身周亂舞的刀槍,足不沾塵般直闖到中間來,正見杜微揮舞著七星寶劍亂剁官兵,此人一身重甲都是自己親手打造,官兵們殺來不閃不避,槍扎一個點,刀砍一條印,手中寶劍又鋒利,殺到此刻,身前身后,少說也有七八十具遺尸。

    黃裳看了片刻,暗自點頭道:這反賊劍法剛勇,卻也不凡,當是賊中有名人物,我且除了他吧。

    他兩個這時還離著兩三丈遠,也不見黃裳如何作勢,但見白影一閃,已至面前,沉聲道:“反賊,若肯棄暗投明,便不殺你,否則便死?!?/br>
    杜微被他身法所驚,連忙退開兩步,但他生性豪勇,雖然看出對方乃是罕見高手,卻是不甘示弱,大笑道:“老子乃是明教五散人,你這老兒若愛投明,老子倒可做主收了你?!?/br>
    黃裳微見喜色:明教教眾數(shù)十萬,五散人已是有數(shù)的高層。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便死吧?!?/br>
    杜微見他又老又狂,不由忿怒,吐氣開聲,揮劍便砍,劍風呼呼大作,威力明顯比方才作戰(zhàn)時還要大得多。

    黃裳盯著他寶劍,閃避了幾招,自言自語道:“剛猛有余,靈動不足,該這樣破……”

    展開五指,輕描淡寫拂去,便仿佛彈琴一般,輕飄飄拂在了杜微右肘上。

    杜微鐵甲固然堅厚,肘子需要靈活,終不能有甲遮蔽,因此吃他一拂,只覺一股細細的力道透骨而入,臂膀一酸,全身力道都瞬間瓦解。

    黃裳猱身搶進,右手起處,方才寫意如云的五指瞬間崩起如彎刀,啪的就往杜微頭頂扣去。

    杜微不驚反喜,心道這老兒練武練傻了,戰(zhàn)陣殺伐,同你武林中比武卻不相同,老子的頭盔乃是純鐵打成,發(fā)力一撞,你這五根手指豈不折斷?五指連心,這老兒疼的眼前一黑,老子便一劍劈他兩截……

    心中轉(zhuǎn)念,踏地挺腰,大喝一聲,豎著脖子將腦袋去撞他手爪,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咔咔兩聲,杜微頓時僵在當場,心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罷了,第一聲響,是我的鐵盔碎了,第二聲響,該是我的腦瓜骨頭碎了也,這廝必是作弊,指頭上套了暗器……

    念頭轉(zhuǎn)到這里,眼前陷入黑暗。

    黃裳把五指從杜微腦袋上拔出來,但見那五根指頭上,紅的是血,白的是腦花,然后就是皮rou指甲,指甲修的齊齊整整,哪有什么暗器的影子?

    龐萬春本來見杜微和人交手,立刻殺來相助,沒走幾步,便見黃裳拔出五指這一幕,一瞬間心膽俱寒——江湖上固然有不少厲害的指抓功夫,但一來并不適合疆場廝殺,二來這般如插腐土般穿鐵破骨的指力,卻著實聞所未聞。

    黃裳感覺十分敏銳,龐萬春看他片刻,他忽然側(cè)過頭,望著龐萬春淡淡一笑,龐萬春只覺不寒而栗,拉轉(zhuǎn)馬頭就走。

    王稟遠遠看見,大喝道:“龐萬春,且休走!”

    黃裳精神一振:“明教五方元帥之一?那你留下吧。”話音未落,人如大鳥般縱身而起,直撲龐萬春而去,正在半空,忽然破風聲起,兩條蒺藜骨朵凌厲抽至,正是龐萬春兩個副將雷炯、計稷出手,觀其目標,一在小腹,一在老鳥。

    他此刻人在空中,按理說萬難閃避,然而黃裳卻是不慌不忙,張口吸一口氣,竟是凌空停住身形,那兩下攻擊齊齊落空。

    黃裳低喝一聲,兩足齊齊往下力踏,這一下變招又快又怪,雷炯側(cè)身急讓,險險避讓開去,“射象弩”計稷反應稍慢,額頭上早被踏中,但聽喀拉一聲,半個腦袋塌陷下去。

    這正是:閱遍道經(jīng)無道心,興來揮動五弦琴。千軍難擋修真士,萬馬齊奔現(xiàn)九陰。

    第454章 連珠箭出蓋南國

    明教扯旗造反之前,早已是江湖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勢力,一眾使者法王,元帥散人,若論武藝修為,大多都足以開宗立派,對于高手,自然閱見極多。

    但是厲害到黃裳這般地步,縱然不算前所未見,也的確罕見罕聞。

    尤其是此人招數(shù)怪異,龐萬春在江湖上行走了十余年,成名久矣,見聞不可謂之不廣,如今見他出手,卻全然辨不出這是哪門哪派的路數(shù)。

    便似此時——

    雷炯眼見搭檔計稷被一腳踏碎了腦袋,心中驚怒難抑,怪叫聲中,蒺藜骨朵全力反掄,黃裳卻是不慌不忙,借那一踏之力,凌空倒翻一個筋斗避開雷炯反擊,頭上腳下,趁著雷炯招數(shù)使老,一爪探出,在雷炯腦袋上插出五個窟窿,這才輕飄飄落地,開腔喝道:“西銳元帥,有種的不要逃,來同老夫一戰(zhàn)!”

    龐萬春理都不理。

    他一身本事,九成都在弓箭上,此人輕易殺得杜微,又如殺雞般連殺計稷、雷炯,哪肯同他放對?借著兩名副將拼命攔阻,早已逃到后陣,正遇方杰殺散了數(shù)百騎兵歸來,連忙喝道:“阿杰,那個老頭不可力敵,當令兒郎們列陣殺之!”

    方杰武藝高明,乃是教中第二代公認的好手,便是與第一代前輩相比,也只有方七佛穩(wěn)壓他一頭,心中自然有股傲氣,當即道:“如今兩軍混戰(zhàn),倉促間如何列陣?待我去斬殺他便是?!?/br>
    龐萬春一把扯住,發(fā)怒道:“杜六臂五招即遭毒手,你能五招之內(nèi)殺得杜微么?”

    方杰聞言一驚,杜微武藝若是稍遜,也做不得驃騎上將軍,何況乃是步將,其武藝的確更適合江湖比斗,五招被人殺死,自己多半不是對手。

    當下就馬上立起身子,定睛望去,卻見亂軍之中,一個身穿鶴氅的老者大步而來,若遇官兵便輕輕推開,若遇南軍,隨手一拳一掌便即打死,那舉重若輕風采,當真攝人心魄。

    連殺六七人后,老者大約還是覺得耗力,順手搶了一口單刀,掂了掂分量,揮刀擋開幾桿戳來的長槍,皺眉想了片刻,往前砍出一刀。

    這一刀速度并不算快,對面明教士兵立刻避開,還刺一槍,老者橫刀攔住,搶步又揮一刀,這一刀卻快了許多,砍中那士兵胸膛。

    老者收回刀,也不看那滿身鮮血的士兵,又想一想,忽然露出一絲微笑,疾沖幾步,揮刀連劈,幾個明教士兵慘呼倒地,老者笑意愈盛,鋼刀舞動愈疾,一招招古怪卻令人難以抵擋的招數(shù)流水般使出。

    方杰倒抽一口涼氣,心口怦怦直跳,幾乎難以相信眼前所見:這老者出招,從生澀到純熟,從簡單到繁復,就在他眼前創(chuàng)出一套見所未見的全新刀法。

    咽了口唾沫,聲音干澀無比:“龐帥,可看見了么?”

    龐萬春面色如鐵,亦是滿臉震驚之色:“有幾分杜威重劍劍法的路數(shù),又兼顧了單刀威猛,他媽的,他在臨陣開創(chuàng)刀法?”

    兩個對視一眼,都覺難以置信,便是方七佛那等天資橫溢之人,也不可能這般輕易創(chuàng)出一套武學來。

    此刻兩人心中之震撼,大約只有穿越小說中,主角們帶著輕描淡寫神情,把那些本該十年難見、注定流芳千古的好詩詞一首接一首寫出時,充當背景板的土著才子們才能感同身受。

    “第三隊、第九隊、十七隊,聽我號令,列陣殺敵!”方杰放下爭雄之念,縱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