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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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守軍見了,這才曉得大事不妙,都發(fā)喊向前沖來,姚平仲狂笑不斷,槍出如龍,一人一槍,硬生生殺進城門洞,死死守住了城門。 沈壽絕望悲呼,從城墻上一躍而下,當即摔斷了兩條腿,不知哪撿起把刀,拼命爬向姚平仲,這時后面戰(zhàn)馬載著騎兵,一匹匹狂奔而入,瞬間把沈壽踏做一團rou泥。 有分教:大笑平仲策馬奔,哀嚎沈壽散魄魂,若非要把聰明做,豈會徒然失此門? 第477章 血戰(zhàn)清溪意氣驕(上) 姚平仲縱馬撞死“毒蛇牙”,強奪了城門,揮槍將守軍余眾殺散,自知立功甚偉,一時顧盼自雄,對麾下騎兵笑道:“跟著姚某,不愁沒有功勞立,這個城門不過是道前菜,有膽識要建功業(yè)的,都隨姚某去捉方臘!” 他勇名播于西軍,這些騎兵雖是臨時撥在麾下,見他斬將奪門,雷厲風行,此刻滿面流血,兀自意氣風發(fā),都打心底里膺服,高呼道:“愿隨‘小太尉’殺敵!” 姚平仲哈哈大笑,正要殺去宮城,忽見千余南兵迎頭奔來,兩員戰(zhàn)將領著,大喝道:“不退出門去,便納下頭來!” 這兩將乃是“過山風”張儉、“索魂刀”元興,他兩個駐地離此門最近,聽說求援,立刻帶本部兵馬趕來,不料還是遲了一步,一時間眼睛都紅了,暗罵沈壽無用,全然想不出怎么這般快便被人奪了門去。 姚平仲長槍一擺,大喝道:“城門已為吾所奪,識相的下馬來降,不服的上前領死!” 張儉、元興怒喝一聲,各舞長刀,一左一右撲來。 姚平仲抖擻精神,縱馬上前,以一敵二,但見槍上那團紅纓上下翻飛,勢如焚天烈焰,挾裹冷厲寒芒,張、元只覺眼花繚亂,哪里近得馬前? 騎兵們見姚平仲如此神勇,士氣愈發(fā)高漲,縱馬撞入南軍隊內(nèi),奔在前面的人躲閃不及,撞得飛起一片。 然而這千余人,都是追隨張、元多年的心腹班底,見老大尚自死戰(zhàn),一個個也都咬緊牙關拼命,大伙兒云涌而上,槍戳刀砍,硬生生將騎兵們攔下。 姚平仲見騎兵沒能沖垮對方,頓時大怒,出槍愈發(fā)疾厲,張、元二將在二十四飛將中堪稱好手,此刻也是難當其鋒,遭他殺得險象環(huán)生。 戰(zhàn)得片刻,“戳天叉”薛斗南領了五六百人,自斜刺里的巷陌中殺出,見姚平仲神威凜凜,大吃一驚,飛馬上前助戰(zhàn),三個飛將合力,這才勉強穩(wěn)住局勢。 四將又斗七八合,卻聽城門處一聲大吼:“姚將軍,末將來助你殺敵!”話音未落,人已近前,大斧子當頭劈向薛斗南,薛斗南橫叉去架,不料斧落半途,忽然一轉(zhuǎn),將張儉戰(zhàn)馬的馬頭砍了下來。 張儉反應倒快,連忙就要跳下馬來,以免戰(zhàn)馬倒下壓住自己,剛剛離鞍,眼前紅光一閃,姚平仲長槍破空而至,徑直沒入張儉咽喉。 元興見折了張儉,心知要敗,絕望之下,一口大刀沒頭沒腦亂砍,姚平仲卻不怕他發(fā)狂,使槍一撥,撥開他刀,槍頭借力一翻,刺元興于馬下。 薛斗南見他兩個接連喪命,肝膽俱裂,勒馬欲走,王德一斧橫揮,將他砍為兩截。 這時王稟、趙譚、楊惟忠俱到,幾個宋將合力往前猛攻,張儉等兵馬頓時大潰,扭頭亂跑,反將另兩支來增援的隊伍沖散。 幾人都沒想到這么容易進的城來,俱是狂喜,王稟高聲道:“姚將軍勇冠三軍,若不是及時搶下此門,又不知要費多少力氣,才得入來?!?/br> 姚平仲哈哈笑道:“僥幸、僥幸,反賊氣數(shù)已盡,不然為何半夜里開著個門?” 趙譚斜覷一眼姚平仲,心中好生不服氣,冷聲道:“說來說去,還是大帥的神機妙算!他便不開門,天兵突至,取之也是易如反掌,哼,且看誰先捉住方臘?!?/br> 說罷一挾馬腹,殺到前面去了。 姚平仲冷笑道:“鼠輩,真以為功勞是地上的石頭,隨便他去揀?明教如此聲勢,我不信方臘身邊便沒高人?!?/br> 楊惟忠、王德也是連連冷笑,三個齊齊勒住韁繩:“既然他要爭功,便讓他去爭何妨?我等且慢慢殺過去?!?/br> 趙譚乃是東京禁軍中的大將,性情傲慢,心底狹隘,這些日子已和西軍眾將鬧了幾場,都是王稟居中調(diào)節(jié)——這王稟亦是西軍出身,因此與他眾將都有香火情,后來調(diào)入汴京,和趙譚做了搭檔。 王稟見狀,心中不安,苦笑道:“諸位,這廝就是個不會說話的人,如今平賊要緊,諸位莫要同他計較?!?/br> 姚平仲等冷笑不語,王稟無奈,告罪一聲,縱馬去追趙譚。 童貫令他五個做先鋒,各自撥了四千人馬,他三個既然駐馬不前,便有一萬余人隨之停下,楊惟忠道:“方臘不是傻子,城門既失,必要逃竄,我三個不必隨姓趙的一道,不如分兵去搶了幾處城門,說不定正好堵截了方臘?!?/br> 王德聽了心中一動:方臘這廝,自幫源洞起兵,如今大勢已去,必然逃回幫源洞去……連忙叫道:“既然如此,在下去搶北門。”說罷領兵匆匆而去。 姚平仲笑道:“這廝是賭方臘要往幫源洞逃,我卻猜他會坐船去歙州,那我便去西門吧?!?/br> 楊惟忠亦笑道:“既然你兩個選定,某家便去東門罷了,且看這樁功勞,究竟該屬誰個?!眱蓚€拱手而別,各赴西東。 兩萬官兵,就此分了四路,各自廝殺,城中兵馬雖多,然而變起倉促,許多南軍無人帶領,亂哄哄各自迎敵,被他殺得潰不成軍,混亂之中,也不知是哪路人馬放起火來,不多時已燒的火光滔天。 童貫領著大軍緩緩而行,忽見城中火起,大笑道:“吾計售矣!快、快加速行軍,莫走了一個反賊!” 醫(yī)館之中,石寶拖著大個子郁保四、“鬼和尚”溫克讓,三個輕傷員坐在院中飲酒,正聽郁保四說他被曹cao收復的舊事,說到攻打曾頭市一節(jié),石、溫兩個不由眉飛色舞,正開心時,忽聞城南殺聲大作,石寶吃了一驚,連忙令人去打探。 又過一會,打探的人還沒回來,殺聲越發(fā)激烈了,又見遠處火起,石寶叫道:“不對頭!這等聲勢,竟是官兵打進城也,譚高那些廢物,到底怎么守的城?” 郁保四也驚得起身:“啊呀,這卻如何是好?” 石寶不答,鐵青著臉,爬上房頂看了一遭,跳下來道:“四面都打起來了,譚高他們在吃糞么?看這動靜,分明是無人主持大局,已遭官軍大舉殺入!” 溫克讓驚道:“那城子豈不是要丟了?” 石寶團團轉(zhuǎn)了幾圈,立住腳喝道:“鬼和尚,你速速帶你麾下兄弟,保著安神醫(yī)、郁兄弟和厲帥他們,趁著城子未被他封死,直出西南角門,去幫源洞找陛下!” 說著踢開房門,進去提了劈風刀,便往后面馬廊奔去,溫克讓連忙拉?。骸澳悴煌覀冏??” 石寶面露猙獰之色,恨聲道:“清溪乃是圣公龍興之地,豈能這般容易讓他奪去?何況城中幾萬兄弟,若無大將領著廝殺,盡數(shù)都要死絕!” 溫克讓道:“既如此,老溫同你去廝殺,好歹有個相幫?!?/br> 石寶胳膊一晃,將溫克讓震開幾步,森然道:“老子是南離大元帥,跟你說的話乃是軍令,你當同你說酒話么?不從軍令,先斬了你這禿頭!” 說罷大步走向馬廊。 溫克讓不敢爭執(zhí),呆呆望著他背影。 郁保四忽沉聲道:“石兄,我哥哥以前同幾個兄弟議論歷朝戰(zhàn)事,曾說過句話,我一直記得,今日送給你,我哥哥說,地失可復奪,人失難復活。” 石寶腳步一頓,抬頭看了看空中月亮,淡淡一笑:“放心,老子還沒活痛快呢?!?/br> 郁保四點點頭,回自家屋中,提了大斧出來,望見溫克讓還在原地,頓時怒道:“溫和尚,你還不去召集手下?如今厲帥等人,性命皆在你手中。” 溫克讓“啊”的一聲,回過神來,飛一般去了——他的部眾,就駐扎在醫(yī)館旁邊,兼顧守衛(wèi)之責。 這時安道全推門而出,郁保四一眼望去,卻見他未著平日里的長衫道袍,而是一身緊打扮,腰懸配劍,手提哨棒,背上縛個老大包袱,不由憨憨笑道:“神醫(yī)哥哥,縱使遇敵,小弟等自會料理,如何用你廝殺?” 安道全胡子一吹,瞪起眼道:“你這廝,仗著塊頭大,便看不起大夫么?安某也坐了梁山一把交椅,堂堂梁山好漢,難道還要依托明教的人保護?” 說著重重把哨棒一拄,不巧正中自家腳面,疼的啊喲一聲,丟了棒兒,抱著腳亂跳。 郁保四樂道:“俺記得你上梁山時,便自夸也使得好槍棒,有次酒后,你還使了一回,兄弟們都說厲害,卻是沒人肯對你說,你那些棒法都是花棒,且學的不精,莫說廝打,便是江湖上賣藝,亦沒人肯賞你——神醫(yī)哥哥,梁山名頭不會墮了,自有小弟護著你,不欠圣公的人情?!?/br> 兩個說話間,“鬼和尚”提條四尺長短鐵骨朵,領著數(shù)百手下趕來,令那手腳穩(wěn)當?shù)?,使門板抬出司行方、方杰來,及要抬厲天閏時,卻被他推開,自家顫顫巍巍下得床來,慘白的一張臉,陰沉沉望著溫克讓道:“老子不用人抬,去找條槍給我,再牽一匹馬來,老子為你們開路!” 有分教:南離驍勇東青狂,明教男兒血未涼。大將欲將功業(yè)立,豪杰要把聲名揚。 第478章 血戰(zhàn)清溪意氣驕(中) 厲天閏口口聲聲要當開路先鋒,溫克讓臉色一苦,跳著腳道:“石帥他逞強,獨自去聚集兵馬廝殺,好歹傷勢還輕些,你這等重傷,也要逞強,豈不是讓我為難?厲帥,求你安心躺著吧,路自有老溫去開?!?/br> 厲天閏冷笑道:“你那等武藝,便是無傷,碰上強手也要折了,何況如今?放心,我兄弟的血仇沒報,厲某不會尋死……” 溫克讓不待他說完,忽然往地上一躺,怪叫道:“你只說你躺不躺,你若不躺我就躺著,待他官兵趕來,方帥、司帥都算你‘鬼帥’害死?!?/br> 厲天閏氣得笑了:“好個‘鬼和尚’,你敢在厲某面前耍無賴?以前到?jīng)]看出你這般有膽氣,我叫你有膽氣!” 一邊說一邊重重踢了溫克讓兩腳,這兩腳力氣不小,溫克讓咬牙皺眉,不喊疼、不起身。 厲天閏綽號“鬼帥”,性子素來陰狠,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明教群豪,除了高高在上那幾人,其他大多有些怕他。但他面冷心熱,“鬼和尚”這般耍無賴,說到底還是為了他著想,因此踢了兩腳見他不動,這第三腳便踢不下去了。 嘆一口氣,看向安道全道:“神醫(yī),厲某的傷勢你最清楚,為我分說分說。” 安道全點了點頭,果然說道:“厲帥雖然被刺了一槍,卻非要害,他筋骨扎實,根基雄厚,前番之所以垂危,乃是心中有大悲之情,傷及內(nèi)腑所致,然而安某昨日同他細細聊了一番,他的思路已是轉(zhuǎn)開,化悲為仇,因此立刻便見好轉(zhuǎn),這時節(jié)若讓他殺幾個人,泄一泄仇憤,其實反而有益……” 說著又看向厲天閏:“不過你的傷勢卻是實在傷勢,雖可走動,卻絕不可和人大戰(zhàn)?!?/br> 厲天閏道:“能走動便足夠了。” 輕輕一踢溫克讓:“你這廝聽到了么?” 溫克讓一個懶驢翻身讓開這腳,跳將起來,沖著自家部下神氣活現(xiàn)叫道:“都聾了么?還不替厲帥牽馬!” 說罷驚奇地看向安道全:“昨天你替我們治傷,在厲帥房里待的時間,比方帥那里還久許多,原來竟是在同他聊天?可是這聊天談話,居然也能治病么?” 安道全微微一笑,自信道:“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yī)’,談話有時也能療疾的,俗稱‘話療’?!?/br> 這時殺聲愈近,眾人不敢耽擱,厲天閏緊緊縛住傷口,著了鎧甲,提槍上馬,帶著眾人匆匆趕往西北角門。 前文說過,方臘在清溪建有宮殿。 宮殿外圍,乃是兩個軍營,本是御林軍屯扎之處,此刻方臘住在幫源洞,御林軍自然都去了洞里,這兩個軍營,便用來安置杭州退下的敗兵。 石寶獨自離隊,正是欲來此處將人馬收攏,盡可能帶出城去,待同圣公會師,再與童貫決戰(zhàn)。 然而還未抵達,便見火勢已然蔓延到內(nèi)城,慘叫悲哭之聲響徹天際,熊熊火光照耀下,一伙伙南軍便如沒有蒼蠅般,四下里狂奔亂竄,后面官兵分隊追逐,大肆追殺,入目所及,滿地都是尸骸鮮血。 石寶身形一顫,失聲叫道:“啊呀,官兵推進竟然這般神速!他入城才多久,竟已打到了此處?” 他素來膽大包天,此刻卻也不由生出一道徹骨的寒意來。 只因心中曉得,這三萬人聽起來倒是不少,但若用來守城,或可勉力為之,對面交戰(zhàn),只怕一觸即潰。 畢竟都是一路敗下來的,士氣之低,可想而知。 按理來到清溪,第一等大事就是休整兵馬,提振士氣,然而方七佛得知陷了方天定,五內(nèi)如焚,一到地頭,便帶了鄧元覺、龐萬春,去見方臘請罪。加上其他重將都在養(yǎng)傷,這些兵馬,只能交由“閃電手”徐白和“天目三梟”中僅存的衛(wèi)亨,暫且管轄。 這兩個人的本事,自然有限,管著不亂已是不易,哪里來及恢復士氣。 石寶咬著牙暗忖道:若是這三萬人沒了,圣公手下,便只剩三萬御林軍,縱然要調(diào)歙州的兵,也非朝夕可至,如何應對童貫十余萬大軍?局勢雖艱,自己也只得勉力為之了。 計較定了,恰有數(shù)百個南軍,滿面驚慌,向石寶處奔來,身后緊緊追著四五十個官兵,石寶躍馬而出,大喝道:“你等這般沒膽,怎隨圣公打天下?都站定了,待本帥料理了這些追兵!” 那些南軍軍漢聞聲抬頭,都驚叫道:“啊呀,是石元帥來了。” 當即分開一條道路,石寶馬不停蹄穿過,徑直殺入追兵陣中,劈風刀舞起,頓時斬下十余個人頭。 他急急趕來,盔甲都不曾穿,少了數(shù)十斤分量,這口刀使得愈發(fā)飛快,官兵們?nèi)绾文軗??都發(fā)一聲喊,扭頭逃走。 石寶也不追趕,勒馬回顧,卻見自己救下的數(shù)百人,已然少了一半,暗自嘆口氣,高聲道:“諸位兄弟,官兵襲入城中,你們這般亂跑,最后也難免一死,何不隨本帥去廝殺一番,好歹領你等撞出條生路?!?/br> 有的士卒便叫道:“石帥,官兵來得急,我等逃出來時,兵刃都不曾拿,如何同他廝殺?” 石寶一看,果然多數(shù)人手里都是空空,心中暗罵廢物,臉上卻是一派豪情,大笑道:“我道什么大事,不過是兵器——地上這些先撿起來!要知你們雖無兵器,官兵手里卻不曾短缺,待本帥一路殺去,要什么家伙沒有?” 要不怎么叫將是兵之膽? 石寶這般一說,這些南軍也覺振作,有動作快的便搶上前,撿起地上兵器,大聲道:“不錯,留在城里必死無疑,我等愿隨石帥一戰(zhàn)?!?/br> 石寶大笑,當即領有了兵器的人在前,其余在后,列成陣勢往回殺去,行不及多遠,便接連擊潰兩股官兵,都是數(shù)十人、百余人的隊伍,又接應下數(shù)百個南軍,盡數(shù)編入隊伍里。 他便似個滾雪球的孩子,一邊走一邊收納敗兵,及殺到左營時,身后已聚起一千五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