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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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邊緊緊盯著方七佛眼睛——此刻梁山眾人在此,方臘不便明言,故此用這般方式提醒方七佛,如今官兵連勝,那個武植還靠得住么? 方百花在一旁看出了哥哥心意,當(dāng)即道:“皇兄,他那支偏師,人數(shù)本也有限,待我親自去見王寅、高玉,讓他們領(lǐng)大軍回援,留三五千人與我守把昱嶺關(guān),誰能踏進(jìn)一步?若是真?zhèn)€來打,設(shè)計(jì)捉了他主將,自然萬事大吉?!?/br> 看官聽說:原來這道昱嶺關(guān),乃是漢末三國時,山越人為抵御孫策所建,位于兩山之間,依山勢用塊石砌,高三丈,寬三丈,長二十余丈,形勢險(xiǎn)峻,乃是北入歙州必經(jīng)之途,若從宣州發(fā)兵來打,此處便是必爭之地。 方臘心中盤算一遭,心道若真擒了武松,不怕武植飛上天去,如此幾路人馬合力,借著山形洞脈,說不定就一舉破了童貫,屆時所丟地盤,自可傳檄而定。 當(dāng)即道:“既然如此,妹子你便辛苦一遭,速速持我圣旨去調(diào)王寅、高玉,我讓皇叔全力配合你。” 他口中所說的皇叔,乃是親叔叔方垕[hou],封為皇叔大王,擔(dān)綱歙州守御。 當(dāng)即令婁敏中按他意思,擬了圣旨,方臘當(dāng)庭用印,方百花接了,正待離去,段三娘忽然起身叫道:“方姑娘,你若去對付宣州那股官兵,妹子愿同你做個幫手。” 方臘、方百花俱是一愣,心道這肥女子是梁山人,她要同去,莫非是要和武松等人暗通款曲、作內(nèi)應(yīng)不成? 方臘皺眉看去,卻見魯智深、楊志等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個神色古怪,越發(fā)狐疑,看了一眼方百花,心道罷了,此時不好揭破,百花是個細(xì)致人,真若拿住你把柄,我也有話說。強(qiáng)笑道:“皇妹,你是主將,由你做主。” 方百花所想,也正同方臘無二,心道這些梁山人怕還不知我們曉得了那支官兵來歷,我加以提防,不怕你飛上天去,且看你如何行事! 便做出一副歡喜神情道:“我以女子領(lǐng)兵,本來多有不便,若這個妹子肯相幫,卻是求也求不來的好事!” 當(dāng)下上前牽了段三娘的手,令人尋匹好馬給她乘坐,兩個拜別方臘,出洞前往歙州。 同一時刻,戴宗一路急行,在宣州的軍營中找到了盧俊義等眾人,稍稍攀談幾句,便面露驚容,失聲叫道:“這么說,武二郎數(shù)日前便帶著小楊,前往金陵去接朱勔那個狗官了?” 牛皋在一旁,委屈巴巴接口道:“只帶了楊再興一個,還說什么他答應(yīng)了潤州的反賊,必要?dú)⒘酥靹?,為江南百姓們?bào)仇,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是做了此事,官兒不免要丟,因此不許兄弟們同去,怕丟官的人多了,連累哥哥后面的布局……哎,也不知哥哥只道會不會怪二哥?!?/br> 戴宗聽罷,深吸一口氣,搖頭苦笑道:“怕是不會……” 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封書信:“哥哥說把此信交給二郎,還特意說,二郎若是不在,則讓軍師帶著大伙兒啟信同閱?!?/br> 這正是:童貫夜襲奪睦州,七佛定計(jì)復(fù)金甌。百花要去捉敵將,段氏隨行碎小頭。 第482章 百花綻放昱嶺關(guān) 吳用接過信,撕開封皮展開信紙,但見上面一行行寫著: “眾家兄弟:展信如唔?!?/br> “同汝兄弟太湖一別,忽忽二十日矣。聞汝等連下湖、宣,兵鋒勇銳,愚兄不勝歡喜,鐵牛小七等亦歡欣鼓舞,爭相滿飲,遙以為賀。” “愚兄此番南行,頗識圣公麾下人物:忠義豪杰,慷慨志士,在所多有。不免自思:吾若未至,彼輩歿于陣中,名聲功業(yè),皆化野草,天地之間,誰記誰知?此誠可憾可嘆之事也。” “如今吾既來之,使能保全彼眾,他日國戰(zhàn)之時,吾等并轡驅(qū)虜,追亡逐北,何其快哉?縱若身死,也當(dāng)錄名青史,永享國祀,始為丈夫之結(jié)果也?!?/br> “如今局勢,杭州已失,富、桐皆陷,圣公兵馬敗歸睦州,童貫大軍長驅(qū)直入,此戰(zhàn)結(jié)果之日,當(dāng)在目前,吾所心憂者,卻有二事:一憂睦州地形繁復(fù),童貫畏戰(zhàn),勒馬不前,又使此戰(zhàn)拖延,徒耗國力。二憂吾如今受托于人,守把外側(cè)烏龍嶺雖有謀略,不便施展,非吾本來之意也。故此使戴宗傳書汝等,助吾一臂——” “今方臘之所余,不過睦、歙,汝等兄弟,可佯攻歙州,使他本處兵馬不敢調(diào)離,方臘手下乏兵,必調(diào)愚兄棄關(guān)會師,于中便好擺布?!?/br> “同時別分一支人馬,假明教之名,襲殺朱勔,佯取金陵,童貫聞之必然心急決戰(zhàn)。如此一方求戰(zhàn)心切,一方兵微將寡,便是愚兄用計(jì)之時……” 吳用細(xì)細(xì)看罷,抬起頭來,見眾人都是一臉焦急,笑道:“哥哥要用我等了,他讓我等佯攻歙州,拖住那里人馬,免得方臘狗急跳墻,舍了歙州,合兵去和童貫決戰(zhàn)。又怕童貫畏難不前,要派一支人馬假借明教名頭,徑自去金陵殺了朱勔,呵呵,這等簡在帝心的大員,若遭不測,童貫怕皇帝怪罪,自然有多大力氣使多大力氣,如此一來,哥哥居中便好用計(jì)。” 說罷將信傳示眾人。 韓五看了一眼,笑道:“他兄弟兩個,果然同心,武二郎可不是去殺朱勔了?” 吳用搖頭道:“武二哥怕是想不起要充方臘黨羽,若露了馬腳,怕誤哥哥大事,戴院長,你休辭勞苦,小弟讓云宗武兄弟與你結(jié)伴,徑直便去金陵,好歹追上二哥,怕此信交付于他。” 戴宗把拳一抱:“學(xué)究哥哥放心,全在小弟身上。還有,武大哥讓你們收到信后,由馬靈兄弟去送回書,以后我兩個彼此來往,兩處便可時時通傳消息?!?/br> 馬靈跳起身道:“既然如此,小弟愿往?!?/br> 吳用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下尋紙筆寫了一封回書,交給馬靈,戴宗細(xì)細(xì)說了路途,馬靈飽餐一頓,祭起風(fēng)火輪,一道煙般走了,戴宗亦和云宗武各自帶些干糧、器械,綁起甲馬,做神行法追武松去了。 其余眾人亦不耽誤,點(diǎn)起麾下五千兵馬,浩浩蕩蕩殺奔歙州去。 看官聽說:曹cao雖然能征慣戰(zhàn),又多計(jì)謀巧思,然而人世之事,時時刻刻都有無窮變化,便是神仙,也不能真?zhèn)€算無遺策,老曹雖然不欲方臘調(diào)歙州兵馬回援,免得多生枝節(jié),卻不料明教圣女方百花,乃是個有膽略的英雌,一力做主,擔(dān)下了歙州防務(wù),這等變化,卻非老曹所能料及了。 正應(yīng)如此,當(dāng)吳用等行了六七日,兵叩昱嶺關(guān)時,方百花早已帶著段三娘,先往歙州調(diào)了王寅領(lǐng)兵去助方臘,又領(lǐng)了王寅交付她的兩千兵馬,親自前往昱嶺關(guān)坐鎮(zhèn)——此關(guān)本來便有三千守軍,如此方百花手下便有五千之?dāng)?shù),和吳用等所帶兵馬等同。 這一日正是四月十六,吳用等殺到關(guān)下,幾個商量:“哥哥叫我等佯攻歙州,既是佯攻,我們是在他關(guān)下駐扎呢,還是真去打他的關(guān)?” 吳用尋思一回,便道:“雖是佯攻,好歹也要攻一攻,叫他膽寒,去同歙州的守將通報(bào)方好,不然如何留得住他的大軍?” 話音未落,確定一陣鑼鼓響,那昱嶺關(guān)大門忽然開啟,兩排戰(zhàn)兵耀武揚(yáng)威奔出,雁翅排開,就關(guān)前列成陣勢,隨即一員女將騎馬而出,陣前帶住了馬,喝道:“何方官兵,竟敢來犯我關(guān)卡,識相的早早退去,不同你等計(jì)較,走得遲半步,都教你做了山中白骨?!?/br> 吳用等齊齊一驚:我等還在商量打他這關(guān)不打,他倒先自打了出來,而且竟是個女將! 眾好漢定睛一看,無不暗自喝彩,這個女將,端的不凡:頭戴鳳翅亮銀盔,披掛龍麟明光甲,內(nèi)著素羅百花袍,身披一條白練也似披風(fēng),胯下騎一匹燦燦若銀的駿馬,手中拈一條亮銀梅花槍,尤其是面似桃花,柳眉杏目,雖是騎在馬上,猶自看得出身形高挑,不遜男兒。 韓世忠狠狠盯了幾眼,臉上不由泛起壞笑來,對眾好漢道:“啊喲,兄弟們,這是你們誰家的婆娘,來陣上尋老公了,還不去接了她回來?啊哈,這等出色娘們兒可不多見……”說罷看一眼梁紅玉,笑嘻嘻道:“韓某若不是有了紅玉,萬事俱足,如此好事可輪不到你們啊?!?/br> 眾好漢見他在陣前露出這般潑皮嘴臉,都不由大笑,盧俊義指著笑道:“這個韓五,卻不知世間好漢,多是不愛女色的,只以為人人如他一般……” 話音未落,杜壆早已躥出陣去,卞祥、山士奇、呂方、郭盛齊齊勒住了馬,失聲罵道:“啊喲,這個鳥人去的倒快!” 吳用一邊重新將銅鏈掛在鞍前,一邊搖頭道:“你等反應(yīng)也自不慢?!?/br> 盧俊義目瞪口呆,指著道:“你們、你們一個個如何這般做派?尤其你吳學(xué)究,你竟也要為這個娘們上陣?你不見她那槍桿子,比你手腕子還粗些?” 牛皋道:“焉知那婆娘的槍桿子不是空心的?學(xué)究哥哥,我看好你,皇帝都能踢,區(qū)區(qū)一個婆娘豈是你對手?” 這些人嘻嘻哈哈,都道杜壆既出,三招兩式便能捉個老婆回來,然而那兩個一交手,眾人的面色頓時變了—— 杜壆飛馬殺出,對面女將便也策馬迎上,兩個靠的近了,越發(fā)看出女將容貌非凡,杜壆越看越歡喜,心中暗道:哥哥那般個頭,卻有許多美人愛慕,據(jù)我細(xì)細(xì)想來,當(dāng)時他對女人懂得溫柔之故,我如今要討她歡喜,也該溫柔一些方好。 當(dāng)下一矛刺出,只用三分氣力,口中故意叫道:“這位娘子,當(dāng)心小將的矛!” 他生的滿臉鋼須一般胡子,灰撲撲面色,本也不大俊俏,若是兇神惡煞廝殺,也頗有陽剛之氣,如今惺惺作態(tài),學(xué)那戲文里文質(zhì)彬彬書生,看在對方眼中,幾欲作嘔。 便見女將杏眼一瞪,怒道:“丑鬼受死!”奮起平生氣力,把槍狠狠一磕,杜壆那條蛇矛頓時磕得大開,擰手就是一槍刺去,杜壆萬萬料不到她一個女子,竟然這般力大,槍法變化亦是快絕,拼老命一閃,那槍哧的一下,挑飛了杜壆半扇胸甲。 韓五眾人齊聲驚呼,以他們眼力,自然看得出杜壆輕敵在先,然而縱使如此,這女將的武藝,也足見非凡了。 杜壆吃這一驚,又羞又怕,方才一點(diǎn)旖旎心思早拋去了爪哇國,面色一沉,大罵道:“潑賤人,竟敢傷犯老爺……” 正要拿出本事同她廝殺,呂方飛馬奔來,口中叫道:“杜家哥哥,輸這一招無妨,小弟替你報(bào)仇!” 杜壆一張灰臉頓時黑成了鍋底,心中明白呂方心思,然而自己輕敵在先,的確輸了一招,既然有人來替,難道死纏爛打不成?當(dāng)下帶馬退下,悻悻然道:“‘小溫侯’,這個便宜,怕不是好揀的也?!?/br> 呂方聽在耳中,渾不在意,他和郭盛這幾年習(xí)武刻苦,早非對影山下的阿方、阿盛,自忖若不輕敵,絕不至于輸給一個女人,當(dāng)下把畫戟舞起,同那女子交戰(zhàn)。 有分教: 昱嶺關(guān)前開百花,欲吃鵝rou眾蛤蟆。 若非天上麒麟降,何處人間圣女家? 第483章 一枝獨(dú)秀梅花槍 單論呂方武藝,放在江湖上,已是真正好手,戰(zhàn)陣廝殺,若非成名勇將,大抵也難奈何他。 不然見了杜壆這等虎將尚且大意吃虧,他也不敢接著上陣。 然而對方之勇,終是大出呂方預(yù)料,但見手中那桿亮銀梅花槍,翩翩若九天游龍,攔拿扎劈崩點(diǎn)纏,氣韻連貫、變化多端,前三十合,呂方還能放對,三十合一過,漸漸有些氣粗起來。 卞祥訝道:“這個女將,好精妙招數(shù)!我看她槍法,倒似和盧兄有些相仿。” 盧俊義早看的目不轉(zhuǎn)睛,聞聽此言,忽然嘆道:“卞兄弟好眼力!這女人的槍法,細(xì)細(xì)說來,果然和盧某同出一脈——盧某槍法的根基,乃是恩師周侗一手調(diào)撥的正宗羅家槍,這套槍法,恩師共傳四人,便是我,林師弟,還有兩個小師弟喚作岳飛、湯懷的?!?/br> 山士奇甚愛學(xué)槍,梁山上多得林沖點(diǎn)撥他,聞言大感興趣:“莫非這女將所學(xué),也是羅家槍?” 盧俊義搖頭道:“此事說來話長,若非當(dāng)年我恩師解說,怕是如今江湖中少人知曉——當(dāng)年北平王羅藝偷學(xué)姜維后人槍法,據(jù)此創(chuàng)出羅家槍,卻不曾學(xué)到姜家槍的絕招絕命九槍,而且最怕雙槍克制;后來傳藝‘冷面寒槍’俏羅成,卻從他義父‘雙槍將’定彥平手中,騙得單槍破雙的本事,補(bǔ)足羅家槍的軟肋,再傳其子羅通,又是機(jī)緣湊巧,被他學(xué)得絕命九槍,至此三代人打磨下來,羅家槍才告大成,號稱天下無敵?!?/br> 盧俊義最愛同人解說槍棒,見兄弟們好奇,興致大起,當(dāng)即把自家所知秘事說出,聲音朗朗,也不曾刻意壓低。 場中女將本已殺得呂方骨軟筋麻,但聽他說到自己所學(xué)槍法的來歷,生恐贏了對手,盧俊義住口不說,特意放慢槍勢,慢慢同他周旋。 呂方一見大喜,以為畢竟是女子,耐不得久戰(zhàn),心道雨過了天晴了我小溫侯絕對又行了,不趁機(jī)拿了她,還待何時?抖擻精神,呼喝連聲,把戟亂劈亂刺。 女子一邊順手應(yīng)付,一邊細(xì)聽盧俊義說話:“卻說羅通槍法練成,傳給兒子羅章,羅章又有兩子,叫做羅昌、羅英,這兩個兄弟,一個保了廬陵王李顯,一個保了幼主李旦,因此決裂,羅家槍從此分為兩支傳承,羅英繼承了正宗羅家槍,羅昌卻只專注學(xué)成梅花七蕊槍、轉(zhuǎn)身回馬槍,別成一路槍法,這便是獻(xiàn)把梅花槍的來歷!” 那女將聽到此處,柳眉一皺,忽然喝道:“嘿!本來看你這廝白白胖胖,有些忠厚老實(shí)模樣,特地聽你細(xì)說,誰料竟是不學(xué)無術(shù)、信口雌黃!我這梅花槍,乃是本教絕藝,怎地便扯到了勞什子羅家。” 呂方只道自己處于上風(fēng),不料對手隨口說話,渾不將他放在眼里,頓時惱了,大喝一聲,橫戟力斬,那女將使槍攔住,皺眉道:“嗚嗚喳喳,好不聒噪!接你姑奶奶這一槍!” 說罷將槍一抖,那槍桿嗚的一聲,竟抖出七個槍頭來,虛虛實(shí)實(shí),便似梅花綻放、寒蕊吞吐,正是梅花七蕊槍的絕殺招式,呂方滿眼生花,不由手忙腳亂,但聽啪的一聲響,畫戟已吃對方挑落,那槍頭化七為一,靜靜懸停在自家咽喉上,早驚成了木偶泥塑,哪里還敢稍動。 女將一槍定住呂方,雙眼直勾勾盯著盧俊義,臉上含著殺氣,便似桃花瓣上沾了清霜,冷然開口道:“你膽敢胡言亂語,我先宰了這廝,給你長長記性?!?/br> 呂方:“……” 盧俊義怒道:“你這女人好生無禮,盧某平生從不說謊,分明是你自家沒耐心,你且聽好了——當(dāng)初有兩個人號稱‘山東雙雄’的,一個叫澹臺譽(yù),一個叫張?zhí)幾專チ_昌后人手中學(xué)得了獻(xiàn)把梅花槍,后來這姓張的槍法大成,人稱‘北地金槍王’,他追隨一個叫龐勛的造反,失敗后削發(fā)為僧,隱居山東曹州府龍?zhí)端聝?nèi),起個法號叫做慧仁,晚年收了一位弟子,這位弟子便是曹州人士,姓黃名巢字巨天,憑借這路梅花槍,鬧亂李唐天下,后來兵敗身死,其侄兒黃皓流落江湖,加入了彌勒教中,你的槍法,想必便是彌勒教的傳承吧?” 那女將聞他說得來龍去脈俱是清晰,不由得不信,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原來如此,這槍法的確是彌勒教中秘藏的槍譜……” 忍不住上下打量盧俊義:“你方才說你學(xué)的是正宗羅家槍,難道說我學(xué)的槍法,比不上你學(xué)的不成?” 盧俊義聞言,臉上情不自禁露出輕蔑神色:“呵呵,羅家槍和獻(xiàn)把梅花槍同出一源,本也說不上誰強(qiáng)誰弱,然而盧某堂堂男子漢,自然不是你一個女人可比?!?/br> 女將聞言杏目一瞪,氣得冷笑起來,手中微微加力,那槍尖微微刺入?yún)畏絩ou里:“看不起女人么?這廝倒也是個男人,可你看他被我這女人嚇得臉都白了,腿腳怕也要打顫了?!?/br> 呂方的確嚇白了面皮,但此刻當(dāng)眾被指出,無異于奇恥大辱,高喝道:“你爹便嚇得臉白,你祖宗便腿腳顫,潑娘皮,有種殺了爺爺,哼得一聲,爺爺是你這小婢養(yǎng)的?!?/br> 盧俊義見她面色一冷,似乎便要下手,當(dāng)即怒喝道:“賤女人,你敢傷我兄弟,我定叫你死得慘不堪言!還有你的夫君兒女,都要一并殺絕?!?/br> 女將臉皮一紅,大罵道:“瞎了你得狗眼!姑奶奶還是閨女家,你扯什么夫君兒女?” 韓五低咳一聲,湊過身子低聲道:“哥哥,此女眉束未散,目清神澈,多半是個處子……” 盧俊義“咦”的一聲,露出好奇神色,上下打量道:“怪哉,我看她也有二十五六、七八?如何沒嫁人?難道命硬,未曾結(jié)婚便克死了老公,做了望門寡?” 女將大怒,指著罵道:“你娘便命硬,克死了你爹!天下男人雖多,好漢卻少,姑奶奶正是寧缺毋濫。” 盧俊義神色更奇,訝然道:“啊呀,我家的陳年舊事,你如何知道?我三歲那年沒了爹,算命的都說我娘命硬,奇了,你莫非是我家哪門親戚?” 女將微微一呆,恍然明白,對方大抵是有點(diǎn)兒憨的,想起自己自詡不讓須眉,誰知卻被個憨子激的發(fā)怒,忍不住噗嗤一笑——她雖然已非妙齡,但是骨rou勻婷、膚色白膩,這一笑,當(dāng)真是風(fēng)情萬種,百花齊開。 不說韓五、杜壆等人看直了眼,便是盧俊義這等不近女色好漢,也不由微微一愣,隨即指著看向燕青:“小乙,你看這女人笑起來,還怪好看哩?!?/br> 只有呂方一人全不為其美色所動,女將那一笑,槍尖子跟著亂顫,瞬間在他喉頭扎出一排細(xì)細(xì)的小傷口,不由大怒道:“你笑便笑,抖什么抖?若要?dú)敔?,請便請便,如此折辱人,算什么好漢行徑?” 女將笑道:“我本來便不是漢子!”說罷把槍一擺,將呂方打落馬下,十幾個伴當(dāng)飛奔上來,一條繩索緊緊捆扎了,連人帶馬押入關(guān)中,盧俊義等俱是大怒,正要齊出搶人,只聽女將喝道:“退!退!退!你等敢來搶時,先取他命!” 眾人聽了愈發(fā)憤怒,卻又不敢上前,女將卻把槍沖著盧俊義一指:“你這憨子既是自詡高明,且來同我一戰(zhàn),若你能贏,還了那使戟的給你何妨?” 盧俊義本不愿同女人打仗,但此刻對方拿呂方做了賭注,如何能夠不出?當(dāng)下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卻莫說盧某欺負(fù)女人!今日便叫你識得河北‘玉麒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