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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曹cao穿越武大郎在線閱讀 - 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87節(jié)

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87節(jié)

    這等情形下,華佗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提及關(guān)公牛叉,刮骨療毒都不怕,你怎么砍個腦袋就這么虛?曹cao自然覺得其心可誅:“臂痛可刮,腦袋安可砍開?汝必與關(guān)公情熟,乘此機會,欲報仇耳!”

    厲天閏等人提及此事,只覺都是千年舊聞,于老曹而言,卻只過了區(qū)區(qū)數(shù)年——華佗死后不久老曹便也病死了,兩眼一睜,恰逢金蓮喂藥,正犯了他的大忌也,險些被他格殺當場。

    妙在這一世并無頭風(fēng)之疾,然而歷經(jīng)前世之事,老曹深知有個可信的良醫(yī),著實是極要緊之事,故此對待安道全,也格外有一份熱忱。

    看罷方臘,又看方杰、司行方,雖然氣息猶弱,比之當初卻已大好,尤其兩人所傷皆是咽喉,此時卻已能勉強言語,老曹不由暗暗點頭,心道安道全真?zhèn)€不負“神醫(yī)”名號,便是當年華佗猶在,怕也不過如此。

    又問石、厲、龐、鄧,郁保四,乃至“鬼和尚”溫克讓的傷情,安道全一一作答,其實這幾人好得本來頗快,可惜連連酣戰(zhàn),傷口不免連累,乃至又添新傷,不過安道全在此,自然無甚大礙,只待時平,慢慢療養(yǎng)罷了。

    把明教幾人看顧一遍,老曹這才看向魯智深、楊志,口尚未開,便先深施一禮,楊志連忙扶?。骸案绺邕@是作甚?豈不折卻了小弟?”

    魯智深亦道:“武大哥,灑家知你心意,要謝我兩個維護明教豪杰,只是這等好漢,莫說你愛他們,灑家卻也愛他奢遮,士為知己者死,出些氣力卻值什么?”

    “況且!”魯智深眼中露出促狹之色:“我等不止是你兄弟,也是你的下屬,異日胡馬南來,你旌旗所指,便是我等兄弟死戰(zhàn)之處,此乃分所當為,難道你還要一一謝過么?”

    石寶幾人頓時聽直了眼,彼此面面相覷:什么就胡馬南來?是遼狗要南下么?啊呀,都傳說遼狗戰(zhàn)力強橫,卻不知比我等如何?

    老曹聽罷,驚奇笑道:“師兄果然有大智慧!比之以往,更覺通透?!?/br>
    魯智深把光頭摸了摸,憨笑道:“若按禿驢們的行話,灑家卻是頓悟了吧,這趟江南之行,倒是成就了灑家?!?/br>
    曹cao連連點頭,他卻不知,若按原本命數(shù),魯智深“逢夏而擒、遇臘而執(zhí)”之后,便要“聽潮而圓,見信而寂”,悟徹本來,重返西天。

    然而如今,夏侯成既未為他所擒,方臘也沒為他所執(zhí),反而陰差陽錯,救了方臘性命,那見潮信而圓寂之說,自然成了虛談——也不知是不是明尊同佛祖打了什么商量,頓悟倒是依舊頓悟,只不過悟出的,卻是一條禪杖開太平的俠義大道。

    幾人正說話,忽聽李逵大叫:“咦,這廝好有趣,鐵牛坐他胸前,他也不掙扎,也不說話,倒是個木頭一般的人兒?!?/br>
    楊志扭臉看去,頓時笑得青面抽搐:“你這鐵牛,好不講理,你這般跨坐在他胸膛上,又不著一絲,他若敢開口,豈不吃你一槍?”

    眾人看去,不由都笑,這黑廝驢大棒槌,沉甸甸拖在姚平仲口前,姚平仲動也不敢稍動,屏住了呼吸,憋得滿臉通紅,若是再晚片刻發(fā)現(xiàn),怕是要活活憋死。

    郁保四卻是個厚道的,不似別個笑得打跌,走過去抱起了李逵,責(zé)他道:“這姓姚的好高強本領(lǐng),如何這等折辱他?!?/br>
    李逵瞪起眼叫道:“冤枉殺人也,我同他又沒仇,何嘗要折他?本是怕他跑了,這才壓住了他,罷了,姓姚的,爺爺同你賠個不是吧,真真不是有意?!?/br>
    姚平仲長長吐出一口氣,離水魚兒般急喘幾口,看看四下,連自家被捉的官兵都忍不住笑,不由悲從中來——

    他是最要面皮的一個人,按后世話便是玻璃心,哪里經(jīng)得起這等社死場面?呆了半晌,忽然流下兩道眼淚,嗚嗚哭著,撿起自家刀子。

    李逵連忙掙開郁保四,以為要同自己搏命,不想姚平仲一邊把刀子往喉嚨抹去,一邊嚎啕大哭道:“再沒這般欺負人的,你他娘個姥姥腿的,老子我再不能活了也!”

    好在劉唐就在一旁,忍著笑,上手奪了他刀,喝道:“大好男兒,流你娘的貓尿,你若再哭,還叫鐵牛壓了你!”

    姚平仲嚇得打了個嗝兒,果然不敢再哭,使手死死捂住了嘴,渾身抖顫,老曹看的連連搖頭,心道這也是個妙人了,這般薄弱心性,如何練成這一身厲害武藝?當真令人費解。

    有分教:鐵牛莽撞平仲羞,欲把鋼刀自抹喉。自古玻璃心太脆,可憐社死面難丟。

    第505章 光明右使好面熟

    老曹在扶桑時,開拓眼界不少,曉得華夏“武運”之說,深為彼國武士奉信。

    與扶桑武士看來,戰(zhàn)場上生死存亡,全在個人武運,譬如戰(zhàn)勝了自家所尊敬的對手時,往往感嘆:可惜其武運不佳。

    在老曹看來,王德、姚平仲兩個,武藝如此之高,官軍又大占優(yōu)勢,這等情況還能被擒,大抵堪稱武運不佳之典范了。

    偏偏兩個利令智昏,放著逃生道路不走,定要立功挽尊,以至二次被擒,王德被魯智深暴揍,打得直接跪地,姚平仲黑旋風(fēng)拖槍,羞得嚎啕大哭——

    所謂挽尊不成,反受奇辱也。

    老曹本來是要勸降的,見這兩個如此凄惶,琢磨了一下對方心境,倒把勸降之語咽了回去,待他平復(fù)了心情再行理會,遂派遣了劉唐,親自看押這二人,勿使逃遁,亦莫要讓姚平仲尋到機會自行了斷。

    其余一千多俘虜,令他盡數(shù)解了衣甲,二十人捆成一串,各自分開看押,退了童貫再做處置。

    飛快料理停當,帶著眾人回返,先把一眾重傷員如舊安置,托付安道全好生調(diào)治,又去主洞,請永樂朝皇后邵夫人出面,主持眼前局勢。

    邵夫人聽罷,垂下兩淚,連連搖頭道:“時局如此,還說什么皇帝皇后?沒得讓人笑話。況且此刻人心惶惶,一個沒見識的女人家,如何鎮(zhèn)得住場面?我只陪著金芝她爹,其余事情,還靠賢侄做主?!?/br>
    雖然老曹口口聲聲喊泰山、喚岳母,但畢竟沒和方金芝真?zhèn)€拜堂,邵夫人難道喊他女婿?因此暫以賢侄相稱。

    曹cao聞言,也搖頭道:“岳母此言差矣,我畢竟是外人,如何好越俎代庖?還是要岳母出面,才好名正言順?!?/br>
    邵夫人凄然道:“吾兒天定,身遭不測,吾夫方臘,生死未知,老身早已心亂如麻,再說這些事務(wù),一向不曾過問,若是倉促強為,怕是反要累及眾人?!?/br>
    哽咽片刻,這夫人看向鄧元覺、石寶等人:“諸位,你們都是吾夫信得過的兄弟,如今老身有一策,正要你們?nèi)Q——”

    說著一指老曹:“如今局面傾頹,非是大才,豈能力挽狂瀾?故此老身意思,讓武植代管眼下事務(wù)!一則他的名聲,不下吾夫,本事自然非凡;二則他帶諸多好漢們千里來援,義氣著實不淺;三則……三則他畢竟和金芝早生情意,金芝想來是非他不嫁的,老身就這一個女兒,難道不遂她愿?因此視他為我方家之婿,也無不妥,女婿替岳丈打理事務(wù),也屬份內(nèi)應(yīng)當,只看你們兄弟意下如何?!?/br>
    方臘手下,若論見識,首先便推左右光明使、左右丞相,如今兩個使者不在眼前,左丞相婁敏中已遭童貫殺害,只剩一個祖士遠在此,因此鄧元覺等人聽了邵夫人說話,下意識便看向他。

    祖士遠卻是成竹在胸,當即道:“童貫揮兵十余萬來打,祖某前往烏龍嶺求援,本還擔(dān)心武兄畏他勢大,不料武兄聽聞,毫不猶豫兼程趕來。諸位兄弟,若非武兄奮力死戰(zhàn),如今洞中再無活人也!若說由武兄主持大局,祖某第一個贊成。”

    他這話一說,魯智深、楊志等好漢都露出笑意。

    鄧元覺幾人聽了此話,也自放松下來,石寶便道:“杭州城外,若非武兄出手,石某已成枯骨,他來做主,石某心服口服。”

    鄧元覺、鄭彪、厲天閏齊聲道:“正是如此?!?/br>
    龐萬春長嘆口氣,低聲道:“容小弟說句馬后炮的話,若論打仗本事,便是七佛子,也不如武兄多矣,若早早由他做主,說不得童貫已然大敗?!北娙硕疾挥悬c頭。

    曹cao見他一個個語出由衷,暗自點頭:吾計售矣。

    面色卻是無悲無喜,團團抱個羅圈揖,開口道:“罷了,既然岳母看得上,兄弟們信得過,武某也只好當仁不讓,暫時主持局面,待圣公傷勢痊愈,再把權(quán)柄照舊交還。”

    說罷再行一禮,直起腰時,臉色已多出肅殺神氣:“有道是一朝權(quán)在手,便把令來行,既然大伙兒推武某主持,那吾號令所至,汝眾人都當遵從,史大郎、石寶聽令!”

    在老曹而言,指揮千軍萬馬也只尋常,此刻稍稍拿出昔日風(fēng)采,眾人都是一凜,看他那等氣勢,只覺遵從此人號令,本該是理所當然之事。

    史進、石寶兩個腰板一挺,齊齊抱拳:“小弟在!”

    曹cao板著臉,肅然道:“我令你兩個為軍法官,無論梁山兄弟,還是明教豪杰,凡有不尊軍令、陽奉陰違、作戰(zhàn)不前等事,皆由你二人以軍法處置?!?/br>
    史、石對視一眼,重重點頭:“小弟遵令!”

    石寶說罷,更是把下巴昂起,用鼻孔看向眾人,那意思是:石某盯著你們呢啊,一個個都給我小心些!

    那番做派,鄧元覺、鄭彪等齊翻白眼。

    曹cao又道:“馬靈、夏侯成聽令!”

    兩個連忙站直:“小弟在!”

    曹cao便道:“夏侯兄弟熟走山路,且?guī)еR靈自小路繞出,避開童貫大軍,馬靈兄弟自去面見方七佛,將洞中事務(wù)悉數(shù)告知,讓三阮四杰暫時聽他號令,若是童貫來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再同金芝姑娘帶句話,告訴她父母都無恙,讓她不要掛懷,不出數(shù)日,便能團聚?!?/br>
    兩個當即領(lǐng)命而去。

    曹cao又喚李逵、楊春、陳達、湯逢士、貝應(yīng)夔、衛(wèi)亨六將,兩人一隊,各領(lǐng)八百軍,細細搜索洞中,尋找汪公老佛、陳箍桶、朱仝三個下落,途中若遇見落單掉隊的官兵,盡數(shù)拿下關(guān)押,再把那些遭殺害的尸首,清點安葬。

    至于洞口防務(wù),自有魯智深、楊志、秦明、索超一力承擔(dān)。

    到了次日,李逵六將忙碌整夜,匆匆來報,道是汪公老佛、陳箍桶、朱仝皆不見蹤影,所有尸首都著人辨認過了,三個都不在其中。

    老曹不由納悶,心想按石寶等人說法,這個汪公老佛、陳箍桶年紀雖老,卻都是江湖中罕見的高手,這兩個人熟知洞里道路,見事不妙,孤身而逃,官兵多半是攔不住他,可是朱仝怎么也沒了蹤跡?

    又同魯智深幾人詢問當時被殺散的情形,魯智深等也說不出所以然,都是焦慮不已,分班去洞中再度搜尋,石寶等人見他們兄弟如此情深,也不由暗暗佩服。

    又過一日,洞中數(shù)萬尸骸,少部分掩埋,大部分燒化,整頓余下兵馬,共計一萬四千余人,其中五千是老曹自烏龍嶺帶來,其余都是童貫殺剩下的。

    然而彼輩能在這等大戰(zhàn)中存活,雖有老曹相救及時之功,他們自身的能耐也自不凡,算是明教人馬中真正的精銳,雖然如今多數(shù)都帶傷,但假以時日,重新整編一番,立刻便是一支得力的精兵。

    再過一日,馬靈回報,童貫果然派兵去打老曹水軍,方七佛早得了老曹囑咐,不與交戰(zhàn),徑直率領(lǐng)三阮退入練江,商量好藏身之處,由馬靈負責(zé)來往傳達信息。

    又有方金芝托馬靈捎來口信,道是讓老曹多多安慰她娘,老曹聽了唯有苦笑——

    方臘現(xiàn)在活死人一般不動彈,邵夫人身著素衣以淚洗面,一副清秀未亡人模樣,守護夫前,自家這方面意志本不甚堅,遠遠避之唯恐不及,哪里有心思去安慰她?

    尤其經(jīng)歷過一炮失三將的慘痛往事,以老曹智慧,又豈肯重蹈覆轍?當下?lián)u頭道:“這妮子卻不懂事,若是他爹讓我安慰,男子漢間沒有一樽酒不能解決的煩惱,他娘一個女子,吾難道也提一壺酒去?罷了,童貫退兵,算來也只在這一兩日,還是等她自己來安慰老娘吧?!?/br>
    馬靈奇道:“哥哥如何說童貫便要退兵?莫非哥哥已有破敵之策?”

    魯智深等人聽見,也都圍了上來,希冀地望著老曹。

    曹cao擺手道:“哪有這等好事,我等既離烏龍嶺,楊可世、王淵兩部兵馬,自然要趕來同童貫匯合,如今彼我兵力,怕是相差十倍尚不止,須知用兵之道,不過是正合奇勝,如今官兵士氣正高,我這里萬余人馬,多數(shù)都是殘兵敗將,能夠守住此洞已然不易,倉促間如何破敵?!?/br>
    馬靈不解道:“既然如此,哥哥緣何篤定他會退兵?”

    曹cao笑道:“你忘了你離宣州時,我家二郎去了何處?”

    馬靈“啊呀”一聲驚叫:“原來如此!”

    魯智深等人不知緣故,正要動問,忽然鄭彪氣急敗壞奔了來,高聲道:“武大哥,我教一支人馬自谷外直殺進來,卻被童貫團團圍住,若不救他,怕要全軍覆沒。”

    “歙州兵馬殺來了!”老曹眉頭一皺,看向馬靈:“我讓七佛子領(lǐng)水兵退避,一則是避開童貫鋒芒,二則是讓他正好迎著歙州兵馬,莫非他們竟然不曾從水路走?”

    前文說過,歙睦二州之間,群山如屏,最便利的走法,便是自練江進入新安江,除此之外,都要翻山越嶺,大費周章。

    老曹來到幫源洞后,聽魯智深等人訴說了此前方臘諸般布置,曉得他調(diào)了歙州兵馬回援,料定他數(shù)萬兵馬,必走水路方妥,故安排了方七佛接應(yīng)。

    曹cao的本意是,大局既已抵定,雙方再起大戰(zhàn),多造殺傷無益,只待童貫退兵后,自己施展手腕,降伏了彼等便好,誰料世事終不能盡如所愿,這支兵馬突兀而來,竟似不曾同方七佛遇上。

    石寶咂咂嘴道:“王寅這廝,素來有些自負,喜歡弄些花樣,依我看吶,他怕是覺得走水路大家都能料到,故此要出其不意,帶著兵馬翻山而來?!?/br>
    鄭彪連連點頭:“你說的不錯,王寅為人正是如此?!?/br>
    曹cao不由苦澀一笑,翻山越嶺,士卒體力的消耗,可比水路大得多,本來人數(shù)、戰(zhàn)力就遠不如西軍,再來個此消彼長,這是生怕死的不夠快也。

    眾人亦都看出這支兵馬大約是不妙了,一個個眼望著曹cao,看他如何應(yīng)對。

    曹cao思忖一回,搖頭道:“顧不得許多了,難道眼睜睜看他被殺絕?洞中那些敗兵暫時用不得,權(quán)且讓石寶、鄧和尚、馬靈領(lǐng)了守門,其他身上無傷的,都同我出戰(zhàn),救他們出重圍。”

    石寶等皆嘆服道:“哥哥果然義氣。”

    老曹苦笑,且不說義氣與否,若是歙州兩萬余人遭童貫殺盡,幫源洞士氣必然大跌,童貫大勝之下,說不定又起戰(zhàn)心,若是全力打來,自己也只能選擇突圍,那許多布置,豈不是毀于一旦,這些兄弟,也不知能帶走幾許了。

    這些話也不必多說,當即把帶來的五千人點起,親自帶了眾將,大開洞門,果然看見七八里外,無數(shù)官兵圍著一伙南兵狠殺,曹cao當即下令:“魯智深、楊志、李逵、楊春、陳達、夏侯成,領(lǐng)步兵隨后接應(yīng),其余兄弟,與我領(lǐng)騎兵殺入去!”

    他騎兵不過千余人,秦明、索超、史進、曹cao四個打頭,樊瑞、鄭彪、湯逢士、貝應(yīng)夔、衛(wèi)亨居中,一股腦兒殺了過去。

    按童貫想法,幫源洞內(nèi)兵微將寡,多半不敢擅離,但為求妥當,還是布置了五千人沿路列陣,防他殺出接應(yīng)。

    老童卻沒料到,曹cao固然兵微,將寡卻是說不上,馬軍沖來,眾將各逞威風(fēng),頃刻間充入陣中,這里領(lǐng)軍的乃是楊可世親兄弟楊可勝,正在手忙腳亂指揮,秦明迎面撞將來,揮動狼牙棒就砸,楊可勝也不虛他,當即挺槍交戰(zhàn),兩個戰(zhàn)了五六合,老曹斜刺里沖來——

    因為要沖大陣,他卻沒用化龍刀,特地尋了條鐵槊上陣,當下挺槊亂刺,楊可勝一個如何當?shù)盟麅扇??掄轉(zhuǎn)大槍勾開兵刃,奪路而走,所部即刻大潰。

    秦明還待要追,老曹大喝道:“不要戀戰(zhàn),救人要緊!”

    當先沖鋒,帶著眾人直直殺入重圍,卻見南軍之中,領(lǐng)頭一個大將,騎一匹踢騰跳踏的好馬,舞一條神出鬼沒的鋼槍,獨自一人,大戰(zhàn)西軍悍將馬公直、冀景兩個,竟似不落下風(fēng)。

    老曹看了兩眼,不由贊道:“好個虎將!”

    衛(wèi)亨自后面跟上來,指著道:“武大哥,那使槍的便是光明右使王寅,官拜尚書,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

    老曹點頭道:“原來此人就是王寅,久聞他名,果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