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3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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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盧斡假惺惺道:“這般看來,你果然是誠意降伏朕,當(dāng)真可喜可賀。” 兩個各懷鬼胎,同時大笑,心中同時叫道:蠢材,中我計(jì)也! 當(dāng)日宿營,埋葬了戰(zhàn)死兵卒尸首,把受傷難行的都暫且留在營中,又將所擒兵馬同原先遼兵混編,共得兩萬余人,加上老曹西風(fēng)軍,共是三萬七千之?dāng)?shù)。 休整一日,到得十二月廿八這一天,大軍拔營,開往寰州,一日行軍四十余里,開到寰州境內(nèi)。 寰州城北,有一河,名桑干河,古稱漯水,溹涫水,乃永定河之上游。 時值歲末,北地肅寒,桑干河已凍成冰面。 曹cao大軍扎營于桑干河北面,當(dāng)晚,敖盧斡喚蕭奉先入帥帳,笑瞇瞇道:“愛卿,我軍扎營在此,不久必為寰州探知,軍情如火,你今夜便動身,領(lǐng)五千精銳,只稱交戰(zhàn)失利,賺了城門,便是你的頭功!朕對天發(fā)誓,以后待你如舅。” 蕭奉先心中無奈,面上做出忠勇之態(tài):“陛下且高臥中軍,待臣把寰州來獻(xiàn)!” 走出帳外,只見五千兵馬,已然聚集,皆是撻曷里麾下銳士,并無一個自己從寰州帶出的兵卒。 蕭奉先領(lǐng)著這支軍去后,曹cao從帳后轉(zhuǎn)出,看向憂慮重重的敖盧斡:“陛下放心,破敵便是今夜?!?/br> 關(guān)勝等大將次第而出,鐵甲凝霜,神情嚴(yán)肅,曹cao點(diǎn)頭道:“各自去吧!” 眾將齊齊點(diǎn)頭,關(guān)勝、石寶一支,秦明、黃信一支,徐寧、厲天閏一支、孫安、杜壆一支,各領(lǐng)兩千人馬,踏著冰面望南而去。 史文恭單獨(dú)一個,騎馬提槍,跟著孫安去了。 曹cao身邊,還留欒廷玉、呂方、郭盛、焦挺、時遷五將,以及三千余西風(fēng)軍。 曹cao看向眾將:“兄弟們,照計(jì)而行?!?/br> 三千余西風(fēng)軍聞言,按吩咐好的,數(shù)人一組,皆持鞭錘棍斧等重器,散開長長一線,走至河面南端,自南及北,開始作業(yè)。 沉沉夜色中,朔風(fēng)呼嘯,隱約傳來叮當(dāng)之聲,自南及北緩緩遠(yuǎn)去。 不說他這里搞甚么勾當(dāng),單說蕭奉先領(lǐng)著人馬,行了七八里,來到瞏州城下,仰頭大叫:“開門、開門,我軍戰(zhàn)敗,快放我們?nèi)氤?!?/br> 此門守將,正是蕭奉先部將,打出燈籠一照,看見自己將主在城下,慌忙下令開門。 城門沉重,緩緩開啟,然而方開一條縫,蕭奉先馬上起個飛腿,把撻曷里派在他身邊的親將踢落馬下,隨即飛馬搶入城中,高叫道:“關(guān)門、關(guān)門,他們都是叛軍!” 那部將大驚,連忙便要關(guān)門,城外遼兵哪里肯容?奮力一沖,抵住城門關(guān)不上,有勇悍的,便搶入門洞里亂砍亂殺,頃刻間喊成一片。 蕭奉先也不理會,一人一馬,飛奔金兵元帥府,完顏婁室這時還不曾睡,聞聽城北殺聲四起,帶了百余個親兵,正要前往巡視,方出門便遇見蕭奉先。 婁室身經(jīng)百戰(zhàn),看他慌亂模樣,便知不妙,沉聲喝道:“蕭奉先,你不是帶兵去平叛了么?何故深夜至此?” 蕭奉先滾鞍下馬,跪倒在地,死了爹娘般大哭:“大帥,小將無能,途中中了埋伏,被敵人生擒,敖盧斡那小賊果然自立為遼帝,又逼小將來替他賺城門,小將對大金忠心耿耿,假意屈從,至門前叫破那廝陰謀,飛馬來報(bào)大帥!” 婁室皺了皺眉,面色不變:“敖盧斡有多少人馬?為帥者何人?” 蕭奉先道:“那廝只有萬余老軍,埋伏我時,被小將奮勇廝殺又殺了許多,再有一支叫做西風(fēng)軍的賊軍,大約萬余人,被他許以南院大王高位,也在他麾下效力,其余便是隨小將被俘的人馬,也有萬把。至于領(lǐng)軍的,乃是他姨父耶律撻曷里。” 婁室大笑:“撻曷里不過庸人,至于你那些人馬,先敗于宋,又降大金,如今再降回遼國,三番五次,心氣耗盡,早已不堪戰(zhàn)也。這般說,他手下不過數(shù)千能戰(zhàn)老軍,加上萬把烏合之眾的賊兵?” 蕭奉先連連點(diǎn)頭。 婁室搖頭,對左右道:“畢竟是個少年,只有一腔血勇,他既然自立為帝,遠(yuǎn)遠(yuǎn)逃開,慢慢招兵買馬,或者還能讓我添些麻煩,如今徑自攻來,卻是要過年了,特意把腦袋來送禮么?” 左右皆大笑。 婁室亦猙獰一笑:“既然如此,這禮我收了。去與我點(diǎn)起應(yīng)有兵馬,蕭奉先引路,我親自去擒那敖盧斡,交給云州王發(fā)落?!?/br> 蕭奉先諂笑道:“云州王本就不喜此子,必然將他處死?!?/br> 不多時,城中聚起四五萬兵,其中約有五千金國老兵,都是換班來此休整的,余下皆是遼國降兵。 完顏婁室的長子,完顏活女滿臉殺氣,橫著大刀請命:“父帥,讓孩兒做先鋒吧。” 婁室一笑,搖頭道:“你立功已然很多,不要同別人爭了,謾都本,你不是常常怨我不肯重用你么?這一戰(zhàn),你敢不敢做先鋒?” 謾都本滿面虬髯,身軀高壯,聞言大笑:“元帥,你若用我,遼國小皇帝的腦袋,就會變成我的馬鈴?!?/br> 婁室笑道:“那不行,云州王既然投降,我們不要?dú)⑺麅鹤樱屗约簞邮至T,你要馬鈴鐺,耶律撻曷里的腦袋足夠了?!?/br> 撻曷里手下五千兵馬,好容易殺散了北門守軍,方一入城,便見四下街巷里,涌出無數(shù)兵馬,尤其正面大道上,一個大將揮舞狼牙棒,領(lǐng)數(shù)千人殺來,顯然是金兵精銳。 遼兵們只覺肝膽生寒,肺腑成冰,齊聲叫道:“中伏了,中伏了,他城里有備!”齊齊扭頭就逃。 完顏謾都本殘忍大笑:“哈哈哈,全部殺了,追上去,追到天盡頭!” 一馬當(dāng)先沖出城門,咬著遼軍的屁股狠殺。 七八里路追下來,活著的遼兵已不足千數(shù),后面數(shù)萬大軍,如洪水般著地卷來。 桑干河北岸,老曹淡淡道:“陛下且看好了,破金復(fù)遼,便在今日?!?/br> 便見敗兵們劈里啪啦,飛一般奔過冰面,有幾塊冰面微微挪動,將上面跑過的人滑倒,那幾人渾然不覺有異,飛快爬起來繼續(xù)奔逃。 曹cao微微一笑,高聲叫道:“金兵殺來也,陛下,快走??!” 謾都本聽到“陛下”二字,精神一振,長聲大笑,縱馬沖上滿布堅(jiān)冰的河面。 隨即,無數(shù)兵馬,都隨他鋪天蓋地追了上來。 敖盧斡看得捏緊了拳,雙眼大亮,猛然扭頭看向曹cao:“方帥!你用兵之狠,朕聞所未聞,你這等人物,如何竟會輸給童貫?zāi)情幦???/br> 有分教:天地有威不可測,jian雄定計(jì)更難防。漠然一道長河水,冰消霜解浪正狂。 第592章 白馬長槍正少年 天興皇帝敖盧斡,被老曹連環(huán)計(jì)策所驚之余,忽然起了疑心:這廝如此了得,如何竟會被童貫打成喪家犬,逃到俺大遼來? 畢竟年輕,雖然有些聰明勁,城府終究不深,當(dāng)下問出口來。 老曹看了看年輕的皇帝,眼神難測,淡淡道:“童貫?zāi)菑P沒有武德,派了一個了不得的高手,刺殺麾下眾將,況且敵眾我寡,因此一時失機(jī)?!?/br> 敖盧斡皺皺眉,覺得這個理由甚不充分,還待追問,完顏謾都本已然奔過河面,吶喊著殺來。 曹cao高叫道:“金人至矣,陛下快跑!”伸手就拉敖盧斡轡頭。 敖盧斡一踢馬腹,坐騎往邊上一躲,避開曹cao的手。 老曹愕然看去,卻見敖盧斡臉上露出狠色:“不必演了!敵軍已入甕中,何必畫蛇添足?正好趁機(jī)斬殺金將,讓國人知道朕之勇武!” 說罷抽出長槍,“駕”的一聲大喊,策馬迎著謾都本殺去。 望著這少年皇帝的背影,老曹臉上的愕然,慢慢轉(zhuǎn)為贊賞。 咂嘴點(diǎn)頭,輕聲嘆道:“倒是有些骨頭!小小年紀(jì),若此便算不凡了,假以時日,砥礪成長,未必不是一位雄主,可惜了……你遼國國祚,畢竟已盡呵。” 謾都本聽得懂契丹語,曉得面前這金甲輝煌、白馬銀槍的少年,便是遼國新帝,眼見他不逃,反不自量力殺來,樂得嘴都歪了,哪里記得婁室令他活捉?揮動狼牙棒,當(dāng)頭就打。 敖盧斡將槍一架,大覺吃力,但他也自要強(qiáng),掙紅了臉,大叫一聲,強(qiáng)行蕩開大棒,長槍怪蟒翻身,疾刺對方胸膛,被謾都本輕松避開。 這時金兵馬快的,又沖了二三百個上岸,各自都要爭功,見敖盧斡盔甲鮮明,齊齊撲了上來。 老曹把嘴一歪,呂方、郭盛會意,立領(lǐng)千余人殺出,兩條戟當(dāng)頭,便似蟒蛇吐信,瞬間纏住金兵。 此時桑干河上,無數(shù)兵馬如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爭先恐后沖來。 焦挺呆呆看了片刻,忽把雙手?jǐn)n在嘴邊,叫道:“咔嚓咔嚓!噗通噗通!” 一聲叫出,河面之上,咔嚓咔嚓連聲大響,粗如人腿一般的裂紋,似蛛網(wǎng)一般,頃刻間遍布冰面。 原來蕭奉先領(lǐng)兵走后,老曹便派人以重兵器,自南及北,把老大一片冰面,敲出無數(shù)細(xì)紋。 后來敗兵逃回,人踩馬踏,那些裂紋,亦不斷加深。 只是一者天黑難見,二者追兵心急,竟無一人留意到冰面的變故。 直到此刻。 寰州追來的四五萬兵馬,至少一二萬人,同時踏在冰面之上,發(fā)足狂奔,其中又有許多馬軍,格外沉重,那冰面至此,終于到了極限,密集粗長的裂紋瞬間畢現(xiàn),人人看得分明,個個魂飛魄散。 還不待他們有所反應(yīng),下一刻,冰面訇然粉碎。一塊塊大大小小的堅(jiān)冰驀然翻起,仿佛瞬間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陷阱。 驚呼聲中,河面上黑壓壓的人馬,陡然沒了一半。 另一半也沒處逃跑,噗通聲絡(luò)繹不絕,先后都落入冰冷徹骨的桑干河中,除了近岸邊的少數(shù)幸運(yùn)兒,勉強(qiáng)掙扎爬出,其余都被冰水吞噬。 一時間,河面之上,悲嚎四起,岸邊老曹,放聲大笑。 焦挺左右看看,見老曹自顧大笑,便尋欒廷玉,扯扯對方袖子,低聲道:“欒哥哥,你看我這本領(lǐng),比喬道清如何?” 欒廷玉一時絕倒。 老曹當(dāng)初征伐田虎,沁水遇見喬道清,施展出三昧神水的驚人道法。 這樁往事,焦挺并未親歷,卻多次聽別的兄弟說起,不料竟牢牢記在心中,此刻卻拿出來比較。 老欒正要取笑他幾句,忽聽老曹高聲喝道:“眾將士!殺敵!”一時哪里還顧焦挺,大叫一聲,策馬殺出,把那上岸的兵馬亂殺亂沖。 謾都本正自志得意滿時,誰料竟有這等驚天巨變,一時手足無措,險(xiǎn)些被小皇帝趁機(jī)一槍挑落。 回過神來,哪還有心戀戰(zhàn)?狼狽叫道:“中計(jì)了,走!” 領(lǐng)著女真精兵,順著河岸往下殺去,敖盧斡激動的面目都扭曲了,哪里跟放他走?大喝一聲,帶著數(shù)百遼軍,死死咬著追去。 老曹正欲跟上,忽然又勒住馬,沖著焦挺一抱拳,一本正經(jīng)道:“賢弟一聲喝裂千丈冰,陷沒金國數(shù)萬軍,本事之高,絲毫不遜‘幻魔君’,為兄佩服、佩服!” 說罷哈哈一笑,縱馬追了下去。 焦挺呆了片刻,一向無甚表情的臉上,慢慢露出一個爛漫的笑容,“哈哈”一聲傻樂,暗自決定,自己從沒進(jìn)過云州行宮。 北風(fēng)呼嘯,大夜幽長,桑干河畔,徹地殺聲。 僥幸沖過河去的金兵,無論是金國老兵,還是遼國降兵,除了謾都本帶著幾十人逃竄外,其余的早無半點(diǎn)斗志,耶律撻曷里見之狂喜,當(dāng)即帶了一二萬新降兵馬,打起無數(shù)火把,亂哄哄殺出營來。 而在南岸,婁室?guī)е鴥鹤油觐伝钆约巴觐佔(zhàn)谛?、韓慶和、韓常等猛將,說說笑笑,壓陣而來。 沒及到河邊,便見河上變故,饒是這些人見慣了慘烈大戰(zhàn),此刻也不免被這天地之威所驚,一個個瞠目結(jié)舌,顫栗不能言語。 婁室愣了半晌,低聲說道:“全、全是假的?說降蕭奉先是假的,令他來詐城是假的,數(shù)千遼兵性命是假的,只為了我們陷在這條河上,才是真的?” 韓慶和聽他聲音幽幽,不由打個寒戰(zhàn),驚呼道:“好狠??!元帥,對方主將好狠的心腸!莫非那敖盧斡,竟然是個英主不成?” “不、不會!”婁室臉上震驚之色未退,卻是立刻搖頭否定道:“那少年若有此本事,早奪了他爹的位子,也不會是撻曷里,那廝若有這本事,豈會被云州王下入死牢?我們、我們怕是……看錯了那支西風(fēng)軍!” 說到這里,他眼神漸漸有了神采,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撒離喝去打居庸關(guān)!自最初奪回新、武二州,一個多月時間,竟無半點(diǎn)消息!呵呵,我等近年所向無敵,只怕這次……真的是輕敵了!” 活女等都露出了茫然神色,撒離喝所部三萬三千,兩萬降軍就罷了,那一萬老軍,可是跟著女真人打了不少勝仗,極為能戰(zhàn)的,至于三千女真兵,更是戰(zhàn)力無雙,難道竟會有失? 他們一直還以為,居庸關(guān)險(xiǎn)峻難打,撒離喝那廝要面子,一直在默默啃骨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