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3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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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燚震驚莫名,待要拒絕,耶律馬五大踏步殺來,刀勢一展,早將他籠罩在內(nèi),雖恨得銀牙挫動,卻也只得舞槍拼命。 雷橫單手運刀,上前策應,不料龍燚那條槍,若在梁山,大約只能和朱貴、白勝爭雄,便是杜遷宋萬,也比他奢遮不少,哪里擋得住耶律馬五這等大將? 雷橫見勢不妙,只得灑淚先撤,心中愧疚之余,高聲抱歉:“兄弟,你且放心,你‘火烈龍’龍燚之名,雷某永生不忘,必要時時替你傳揚?!?/br> 龍燚:“凸(⊙▂⊙)” 不久“老風流”王煥,領了五百禁軍來援,恰遇雷橫,告知金將兇猛,王煥卻是不懼,徑自來迎。 他被童貫甩鍋,負冤抱屈,大牢里陷了半載,如今得蒙昭雪,正要尋人出氣,一條長槍,使得花團錦簇,又有“插翅虎”一旁敲邊鼓,耶律馬五也難抵擋,只得把大刀擲出,扯出一個空當,疾奔幾步,縱身躍出城墻,抱住一架云梯滑落城下,這才逃得性命。 不多時,城墻另一端,“開山虎”張開聞得城西危急,也領七八百人,繞城殺來。 這兩位老節(jié)度帶的都是生力軍,兩頭一起發(fā)作,好容易將這股遼兵殺盡。 看那城垣之上,平地血深半尺,順著步道、馬道滾滾流下兩道血河,城中軍民,一發(fā)都駭?shù)么袅恕?/br> 婁室見不曾破城,那些趕造的砲車也自損折近半,只得收軍,令人拾掇整修砲車,以待次日再攻。 至次日天光,婁室飽睡醒來,出營一看,先自驚得呆了。 你道如何?卻是昨日還空蕩蕩的城墻上,一夜之間,蔚然立起五六十架砲車! 這些砲車,又不比婁室軍中那些單調(diào)形式,五花八門形態(tài)各異!高高矮矮,大大小小,其中最大者,近乎房屋一般! 莫說婁室,王煥、張開、雷橫、姚興四將,也自看花了眼。 昨日一戰(zhàn),宋朝軍民傷亡五千余,其中半數(shù)都是砲車打傷,姚興匆匆去見劉延慶,告知若這般下去,不出兩三日,必然失守。 劉延慶卻是面不改色,告訴他:“官家已有應對妙策!” 當晚便領著一個身形矮壯、黑紅面皮的軍將來,告知眾人,這位便是東京有名砲手,“轟天雷”凌振!方才剛得官家賜見,當場封為殿前副指揮使、壯武將軍,待立功勞,再行封賞。 這是堂堂正四品官職,于凌振而言,可謂一步登天! 官家何故如此大方?按劉延慶所言,卻是見面之時,官家憂心忡忡道:“愛卿縱然打炮手段絕妙,如今城上砲車,早已毀盡,卻不知造新砲耗時多久?!?/br> 凌振對曰:“陛下不必憂慮,末將這些年在甲仗庫,閑來無事,常常造砲耍子,七八年來,造下許多部件,只需有巧匠幫忙組裝便成?!?/br> 官家這一喜非同小可,感動地流下淚來,連連道:“旁人閑時,只顧拍馬奉承,撈錢升官,愛卿閑時卻都鉆研本業(yè),至此危難之時,得有重器鎮(zhèn)國!若文武官員皆如愛卿,我大宋何至如此?” 當下封了凌振為正四品將軍,又令人征集城中木匠、鐵匠,悉數(shù)派給凌振聽用。 凌振也不含糊,領人去甲仗庫,搬了他歷年打造的大小部件,上城指導安裝,甚么單梢砲、雙梢砲、五梢砲、七梢砲、臥車砲、虎蹲砲、旋風砲……應有盡有。 甚至還有一門鐵炮,形如長筒,壁厚兩寸,專打斤余重,鐵彈,所至極遠,若逢之,人馬俱碎。 又有一種“火石炮”,乃是炮彈,以鐵罐盛火藥,雜以鐵蒺藜,以火點其索,炮落火發(fā),聲震百里。 唯一可惜者,這些大小砲車,都是凌振砥礪技藝而做,每一款數(shù)量都有限,似那鐵炮,更是只有一門,火炮彈,也不過七八發(fā),余下都是現(xiàn)鑿石彈。 但即便如此,因其中多有七梢、五梢砲車,按凌振說法,足以與對方三百砲車媲美。 劉光世看了這些砲車,膽氣大增,立獻一計,便是搶先發(fā)炮,以占先機,劉延慶聽了兒子計謀,連忙說動凌振。 卻說婁室見汴梁城墻上多出許多大小砲車,雖不識其形制,卻也知道非凡,不由跺腳叫苦。 你道如何?卻是金兵托大,昨日炮戰(zhàn)后,只把壞了的砲拉回來休整,完好的百余架砲車,依舊列陣于營外,卻不同靶子一般? 不待他喚人拖動砲車,便見城上紅旗一揮,彭的一聲,一架單梢砲發(fā)動,一顆兩三斤石彈,忽忽悠悠落下,砸在金兵砲陣前面,約五六丈外。 婁室一愣,卻聽耶律延禧怪叫:“他數(shù)十架砲車,如何只打一砲,是沒有砲手,還是不及儲備石彈?” 婁室聽了一喜,心道說不得真?zhèn)€如此,若是這般,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打下城池來,不然等他存夠了砲彈,豈是好耍的? 當即命人吹號,準備提前攻城。 可憐婁室也好、耶律延禧也好,卻沒有一個會玩砲的,只把砲車當作大號弓箭,講究個齊發(fā)。 他這里領人出營結陣攻城,哪曉得城墻之上,凌振方才不過是試射。 此刻正瞇著眼睛,細細看那砲彈落點,又伸出手指比劃半晌,這才點點頭,便從第一架砲開始,一架架親手調(diào)整,或是移轉些須方向,或是割短些拉索,或是放一放桿長,好一番忙碌。 待他這里忙完,金兵兩個萬人隊,已在營外結成陣勢。 凌振回身一看,樂道:“罷了,這個金國元帥好大方,上趕著送咱功勞么?” 搶過副手手中紅旗,奮力一揮,口中大喝道:“放砲!” 一聲號令,數(shù)十門砲車,齊齊發(fā)動。 整條城墻,仿佛都隨著砲車的抖動震了一震。 近二百顆石頭,自城墻上飛起,劃過一道長長弧線,在金人驚恐眼神中,成片落在營前。 金營前百余砲車,瞬間砸壞一半,木塊鐵架,四處飛落。 又有半數(shù)石塊,落在了金兵陣列中,雖只砸死數(shù)十人,但心理上的殺傷力卻是極大,眾軍齊聲驚呼,膽寒腿軟,眼見就有崩潰之勢。 王煥看得擊掌連連:“好砲啊,好厲害!可惜先前一敗再敗,不然給我三千騎兵,只要砲彈啊打得比我軍遠,豈不是領著我軍就殺了上去?便是女真軍,怕也抵不過上面石頭砸、下面騎兵沖!嘖嘖,可惜,可惜。” 眾人不知他無意之間,竟道出了步炮協(xié)同的天機,也都跟著贊嘆不已。 尤其劉光世,更是眼珠發(fā)光,暗暗思忖,怎么勾得此人到我麾下做個部將方好,此人若來,遠遠便能立功,又不須冒險廝殺,豈不是天然合我秉性? 只是想想人家四品的官身,比自家還高些,又不由唉聲嘆氣。 眾人夸贊聲中,凌振只是一笑,卻去親自cao炮—— 那鐵炮鐵彈,和火石炮彈,都是全新物事,除他自己,再無第二個砲手玩得轉。 婁室那廂,眼見宋軍砲車精準犀利,也是大驚失色,再看眾軍士氣,曉得今日難以攻城了,連忙鳴金,領兵回營。 不料凌振親自cao持一架七梢砲,同時點燃了七顆石火炮彈,號令一發(fā),數(shù)百人齊扯繩索,但見七道火光,滴溜溜上天,落向金營,及著地,七聲炸響連成一片,火光飛濺中,金營中人喊馬嘶,大片帳篷燃燒起來。 雷橫眼都直了:好個風火炮!這廝……這個轟天雷,若不賺了他上梁山,老子豈不白來汴梁一場? 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今日便要去尋喬道清,讓他設法做個主張! 他這些日和喬道清往來勤,卻是曉得了道家一些秘密,譬如許多道術厲害無比,但若是用來殺戮凡人,卻是大忌!稍有不慎,就要把一身道行化為流水。 故此術士們征戰(zhàn)沙場,用的大多都是輔助性法術,障眼法、幻術一類,真正殺人,還是靠兵將們刀槍。 又或者像喬道清對付老曹一樣,找個地理絕佳之處,以法術造成洪水等等,總之盡量規(guī)避直接殺人。 但是凌振今日施展,卻讓雷橫大開眼界,前面那些石彈也還罷了,似方才七顆風火炮,威力之大,絲毫不遜術法,卻又能自如施展,掌握這等大殺器的人,又豈能不拉到自家麾下? 他這邊還在想,凌振已去cao作那門鐵炮,眾人都好奇圍觀。 要知城墻上各類砲車,雖然各有不同,總還不出牽扯力臂、拋發(fā)砲彈的基本,便似大刀長槍方天戟,雖然形式不同,本質卻是一致。 然而這長筒一般鐵炮,眾人卻又聞所未聞。 好在凌振看出眾人好奇,也肯替他們講解,當即一面cao作一面道:“這門炮的道理,別有不同,卻是用了火藥爆炸時的大力,我這炮筒,密不透風,我先放火藥,再放火炭,再放鐵彈……” 但見他把許多火藥從炮口傾入,使長桿壓實,又用絲綢包了一塊通紅火炭,丟入炮口,然后裝入一顆圓滾滾鐵彈,換兩個人,把炮筒推出城墻。 “只待那火炭燒透絲綢,火藥便炸,這炸力無處發(fā)泄,便把鐵彈燒紅推出,威力無窮也。啊呀,小劉將軍,你不可站在炮后……”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巨響,一顆鐵彈飛一般飆射而出,那二三千斤炮身,望后猛地一縮,正撞在劉光世大腿上。 劉光世吭都沒吭便飛了出去,撞翻了一群宋兵,這才倒地,大腿被撞之處,骨rou糜爛,慘不可言,慘呼了兩三聲,頭一歪,昏死過去。 城墻之上,頓時亂作一團。 婁室被風火炮所驚,他也不知這等砲彈宋軍還有多少,只道方才幾發(fā),又是試射,連忙下令撤退。 然而此時兵馬亂成一團,都在亂奔亂跑,耶律馬五抽出劍來,連砍幾名亂兵,才勉強止住亂局,正待說話,忽然呼的一生,一道紅光飛過,耶律馬五上半身炸成rou醬,濺得婁室都成了紅人! 一時間,雙方都是大亂,卻不知此刻,汴梁東面城門,一小隊兇神惡煞家丁,趁著守將張開帶人去援西城,忽然殺出,連殺數(shù)十官兵,劈鎖奪門! 正所謂:初啼鐵炮轟天雷,大將雙雙撒手沒。長腿歐巴長腿斷,契丹猛漢半身灰。 第631章 汴京三國大亂斗(十) 卻說昨日一戰(zhàn),金軍萬炮齊發(fā),驚天動地,險險丟了西城。 不得已,其他三面守將,都帶精銳去援,將將保住城墻不失。 今日炮戰(zhàn),眾將啷個想到凌振這般奢遮?都不放心,盡數(shù)云集西城一面。 卻不知朝中一干jian臣,連夜勾結定計,把大宋頂級文臣的狠辣手段,展露無遺。 昨日退朝,楊戩、李彥、梁師成、王黼四個,都聚在楊戩府中,還有幾人得力的屬下王時雍,時任吏部尚書,開封府府尹。 五個人驅退仆從,密議于斗室,楊戩率先開口:“吾老矣,不日將死,唯愿死于榻上爾。吾為趙氏,一生cao勞,如今卻要卸磨殺驢,豈人主之所為哉?” 楊戩年紀極大,近兩年病患隨身,自家曉得時日不多,卻不肯臨老被皇帝誅殺,故出此言。 梁師成、李彥皆是楊戩看好的接班人,一路受其提拔關照。 王黼則視梁師成如父兄,稱為“恩府先生”,故此幾人形同一體,無話不談。 楊戩開了頭,王黼立刻道:“當今天子,著實無道,刻薄寡恩,果然無人主象,吾等若不思變,必為其所害。” 梁師成眼珠轉了半天:“東面為遼,西面為金,擇一而從之,怕是唯一活路。” 李彥道:“金國驟起,未必肯厚待我等,倒是遼國,基本既失,欲占宋土借尸還魂,若是請他入主,必有倚重我等之處?!?/br> 幾人聽了,都是連連點頭。 王時雍則道:“今日西城戰(zhàn)事緊急,幾城守將都去幫忙,明日若還是這般情形,正好趁機搶關,只是遼人那邊,還要聯(lián)系定了才好?!?/br> 李彥神秘一笑,就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來,卻是秦檜所寫。 秦檜前番講和不成,耶律淳本要斬他祭旗,秦檜自稱:可值千軍萬馬,非牛羊所可比;故不曾殺,暫留營中。 此人頗有才學,又通人情世故,一段時間以來,同遼軍上下處得極是相得。 此前遼軍為避免腹背受敵,假意同意老官家割山東之策,引兵向東,但繞過了汴梁,便駐扎在東明不去。 秦檜看出耶律淳心意,便進言道:“天命無常,惟有德者居之。如今宋皇無道,不能保國安民,汴京土地,或失于遼,或失于金,絕無第三條出路。于吾輩士子而言,遼乃百年邦交、兄弟國度,金國則不過是極北野人,乍得暴富,因此寧降遼、不降金?!?/br> 耶律淳聽了此言,深以為然,認為自家和金國比起來,在占取宋土一項上,多占了人心二字。 秦檜又獻計道:“宋皇輕佻之主,為御大遼,不惜引狼入室,如今大遼東向,他無用女真處,必然失之輕慢,女真狼子野心,必然以此為由,同宋交惡,此陛下可乘之機也。” 遂討得耶律淳口頭承諾,寫了一信,使人花費金銀,買通無憂洞,送到李彥手上。 內(nèi)容是:若汴梁不可守時,遼軍愿意代守,宋國割江北土地為酬,兩國依舊盟好。遼國重立后,替宋國抵御金國、西夏,永為屏障。至于李彥等,欲歸宋則歸宋,不欲歸宋,便于江北大地裂土封王,以酬其功。 此刻李彥拿出此信,遞給幾個權臣觀看,幾人看罷,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