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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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這個女人著實不是個怕死的。 “武元帥且慢!”蕭干大喝一聲,留住曹cao。低聲對耶律淳道:“陛下,不必同他爭一時意氣,若得廢帝在手,軍心必然大固。況且如今宋金紛爭已起,說不得我們能夠重新殺回故土,屆時陛下坐這皇位名正言順,民心也在陛下這里?!?/br> 耶律淳緩緩點頭,慢慢擠出一絲笑意:“武元帥?!?/br> 他把城上眾人一指:“一百余人,換一個耶律延禧,這生意可做的過?” 老曹點頭:“換了?!?/br> 耶律大石奇道:“陛下!以臣之見,把那個女人單獨換時,他多半也肯。” 秦檜卻插口道:“大石林牙,陛下這是誅心的高招。這個武植眼里只有一個女人,不怕那些大人們放在眼中,那些大人雖不會打仗,弄權(quán)卻是擅長,去了他營中,必然要弄出許多是非。武植若敢傷他們,呵呵,滿朝都是他們門生故吏,武植縱使今日不死,以后也勢必舉目皆敵?!?/br> 耶律大石不由點頭,嘆道:“原來如此!是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本是你們這些宋臣的拿手好戲?!?/br> 秦檜怒道:“大石林牙,秦某如今卻是遼臣。” 蕭干笑道:“因此你如今成事甚足,全不同于往日也?!?/br> 秦檜這才滿意,賠笑道:“主昏臣jian,主英臣能,便是蔡京童貫,若在陛下朝中為臣,也當(dāng)是另一番氣象?!?/br> 他們說話之間,那一百余對夫妻,綁成一串,從城中送出。 老曹這里更絕,他連耶律延禧的腳也捆住,只能僵尸般跳著回去。 耶律淳搖頭苦笑,蕭干嘆道:“這廝的算計卻是細(xì)致,本來這百多人拴在一起,有老有少,走得必然慢,待耶律延禧先歸本陣,我便要發(fā)兵打他,不料他弄出這么一手?!?/br> 耶律延禧滿臉憤恨羞怒,奮力地往本陣跳去。若不是老曹真要剮他,他其實寧愿在宋人手中做俘虜,也不愿落到耶律淳手中,現(xiàn)在卻是沒有辦法,權(quán)且顧及目前。 那邊一串男女跌跌撞撞,這邊耶律延禧蹦蹦跳跳,竟是同時各歸本陣,不待老曹發(fā)話,耶律佛頂把槍一招,五千兵馬一股腦兒殺向曹cao。 與此同時,兩個善戰(zhàn)的皇侄耶律得忠、耶律得榮,各領(lǐng)五千人馬,從南城西側(cè)戴樓門、東側(cè)陳州門殺出,分左右襲向老曹。 王黼等人見了,齊聲驚叫,幾個官大的紛紛來扯老曹:“快分兵抵御,掩護我等先走?!?/br> 老曹面露獰笑,化龍刀出,紅光一轉(zhuǎn),斬落手掌十余,縱馬一沖,唰的一刀解開李清照繩索,提著背拽上馬背,又一刀割了趙明誠繩索,目光炯炯看向史文恭:“替我看顧好趙相公!”史文恭一點頭,上前扯著發(fā)髻提起趙明誠,橫放在鞍前。 老曹把刀一揚:“大伙兒走!”三千人馬,扭頭便跑。 只剩下王黼等人兀自拴成一串,哭叫著想跟著跑時,你拉我拽,稀里嘩啦倒了一地,后面三路遼軍一踏,盡數(shù)都成rou泥。 秦檜在城上神色一變:“他竟敢不管這些人?” 便聽老曹狼嚎一樣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契丹狗!把我大宋棟梁之材們肆意屠戮,這個仇武某記下了!” 南青城本寨中,劉延慶立在青城高處,望見曹cao兵馬飛快退下來,大喝道:“‘轟天雷’,全看你的手段!” 寨墻背后,數(shù)百家投石機整整齊齊藏著,凌振精神抖擻,拍著胸脯道:“老將軍只管放心!” 這正是: 欲將廢帝換佳人,笑看萬馬踏佞臣。城下西風(fēng)遍地起,山東將士卷征塵。 第679章 此身已在地獄里 汴梁城上,耶律淳驚得瞪直了眼,萬料不到老曹這般潑悍,竟是真?zhèn)€狠下心腸,把那些權(quán)臣棄之不顧。 至于底下兵將,沖勢一起,面前便是座山,也自要踏平了,何況區(qū)區(qū)百十個宋人?便是耶律淳有心叫停,急切間也難約束得住。 只有秦檜還在咬牙切齒叫罵—— 老曹把一干權(quán)臣棄若敝履,于他而言便似唇亡齒寒一般,雖然事不關(guān)己,實有切膚之痛。 因此不斷詛咒,聲稱要把此事傳諸天下,鼓動那些人的門生故吏同老曹為難,從此四面樹敵。 耶律大石望他一眼,冷冷道:“勸你休做這般白功,這個武植,看似魯莽,其實此舉正是破局良策。至于指望這些死鬼的余黨為難他……呵呵,他若真?zhèn)€搶回了汴梁,天下第一名將立地而成,他不為難別人,已是阿彌陀佛,何人敢來撩他虎須?” 秦檜這人,雖是個聰明絕頂角色,但也難免為知見所障,搖頭不信:“此言不然!有宋一朝,文貴武賤,此非一日之寒。他武植便立下大功,也不過是個成氣候的軍頭,安能抗得過百年風(fēng)俗?他比狄青狄武襄如何?” 耶律大石哂笑道:“狄青于疆場廝殺,固然冠絕當(dāng)世,真論胸襟銳氣,安足與武植并論?武植跨海出兵搶我幽燕,此事你等滿朝文武誰知?單此一事,便非狄青所可媲美。你真要把他比作旁人,倒是有一個更加合適。” 此論一出,不止秦檜,連耶律淳、蕭干都不由好奇:“是誰?” 耶律大石微微仰起面孔,滿面警惕望著城外,幽幽說道:“魏武帝曹cao。” 蕭干連連點頭:“罷了!此人不是有個綽號,便叫‘武孟德’!” 秦檜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武植竟心懷不臣?” 耶律大石冷笑不言,蕭干卻搖頭笑道:“在你南朝,真正忠君的臣子,才叫舉目皆敵,又豈能做成大事?” 耶律淳強笑道:“隨他是曹cao,還是孫權(quán)劉備,他要化蛟成龍,還須過朕這一關(guān)!今日他若死在汴梁城下,甚么雄心野望,一并成虛?!?/br> 耶律大石幽幽道:“若是如此,便是最好,只怕……殺他不易。” 秦檜忽然原地一蹦,尖叫道:“追上了、追上了!” 眾人精神一振,果然望見遼國三軍,已追到曹cao隊伍尾后。 說時遲、那時快! 只聽宋軍營寨中,一聲梆子響,隨即轟隆一聲,數(shù)百石砲,一時齊發(fā),漫天大小石塊,如雨而落,三路遼軍,頓時打倒一片,人喊馬嘶亂作一團。 這若是一般宋軍,忽然挨上一輪砲雨,怕是當(dāng)場便要分崩離析。然而三個領(lǐng)軍遼將,也都經(jīng)歷了不少大陣仗,值此變化,齊齊高呼,激勵士氣,引著眾軍繼續(xù)前突。 可是“轟天雷”凌振,真不枉了叫做天下第一砲手!這些石砲造時,他無日無夜伴著工匠,稍有不合尺寸,便令拆了重來,因此質(zhì)地做工,屆屬上乘。臨陣指揮,更是如臂使指,使那些砲車發(fā)射頻率大為提升。 不多時,又是兩三輪石砲激射,遼國三路兵馬,都打得楞立原地,陣勢也自散亂開來。 耶律淳狠狠一錘城墻:“唉!終是吃他逃了?!?/br> 話音方落,卻見已至營門的老曹將馬一勒,單手提了李清照下馬,輕輕一推,交給接應(yīng)來的扈三娘,自身拉轉(zhuǎn)馬頭,揮刀一指,麾下五員大將,三千軍卒,齊齊大吼,反身朝遼軍撲來。 李清照呆呆問道:“三娘!武大、大官人,他、他不進來么?” 扈三娘滿面紅光,得意道:“進什么來!不見遼軍已亂,此時不殺敵,更待何時!” 扭頭叫道:“劉大哥,替我照顧好李家jiejie,我隨夫君殺敵去?!?/br> 劉延慶快步趕來:“弟妹放心,老劉這手箭法,便是十萬遼軍來,也自護你姐妹無恙——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扈三娘一點頭,拔刀上馬,桃腮杏眸,殺機流動。 李清照看她英姿颯爽模樣,哪里似往日抱了孩兒傻笑的少婦?不由心折,忍不住叫道:“三娘妹子,你真威風(fēng)!jiejie恨不能有你這身手,也替國家殺敵?!?/br> 扈三娘豪邁大笑:“jiejie仙女一般人兒,如何做得這等粗魯勾當(dāng)?且不多說,妹子去了!” 說罷一拍馬,和張俊兩個,領(lǐng)著八千軍卒,緊隨老曹殺出。 劉延慶望李清照望夫石般勾頭往外看,心里好笑,上前道:“夫人,這里不是安全所在,若要觀陣,不妨上樓?!?/br> 李清照猛然醒悟,連忙謝過劉延慶,扯起裙腳,也顧不得仕女風(fēng)儀,飛奔上了南青州巍峨樓臺。 爬到一半,忽然想起:啊喲!武官人放了我下來,他麾下史教頭,似乎忘了放明誠下馬,便徑直殺敵去了…… 趙明誠此時,橫在史文恭鞍上,真正是肝膽俱裂,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大張著口,發(fā)出無意義的怪叫。 他這個視角,當(dāng)真妙到極處,眼見對面契丹騎士,臉上流著熱汗,滿臉猙獰沖來,雙方飛速接近,以至于幾乎能感受到對方戰(zhàn)馬的鼻息!至于馬蹄踏過,濺起的泥塵,更是看得清晰無比。 那騎士雙目瞪得幾乎裂開,高舉一口砍刀,野狼一般長嚎:“嗚哇哇哇呀呀呀!”趙明誠也不由跟著大叫:“mama哎哎哎哎呀!” 隨即一道勁風(fēng),從他腦后掠起,只聽“┗|`o′|┛嗷嗚吼吼吼~~”一聲詭異無比的怪嘯,一桿長槍仿佛憑空出現(xiàn),惡狠狠扎入那騎士心窩。 趙明誠清清楚楚看見,n那人胸前甲鏡,先是微微一凹,隨即咔嚓一下碎裂,那槍頭伴著怪嘯,狠狠往里一探,隨即抽出,留下碗口大的血rou窟窿—— 飛濺的污血、碎裂的骨頭,以及契丹騎士口中噴出的口涎、血沫,帶著腥氣、臭氣,劈頭蓋臉打在趙明誠的臉上、嘴里。 噗通。 契丹騎士落馬,雙眼大睜,帶著絕望死意,盯住了趙明誠,口角一張一合,不斷涌出近乎黑色的血漿,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響。 趙明誠博學(xué)多才,恍惚聽出,這似乎是幽州一帶,契丹人世代相傳的小調(diào)。 他被嚇得閉上了嘴,隨即就察覺出嘴里的異樣——滑膩膩的可能是血,硬邦邦的也許是骨頭渣子,軟軟有點嚼勁的,說不定是心臟的碎末…… 哇的一聲,趙明誠海嘯山崩一般狂吐。 但才吐了兩口,怪嘯之聲又起,隨即不斷傳蕩耳邊,而一股一股的熱血,乃至形形色色的人體零件,也一陣一陣迎面打在他臉上、身上。 趙明誠此刻心智,半點不由自主,只是本能地嚎叫,又本能地嘔吐,在近乎永無止境的輪回里,他內(nèi)心深處僅有的一點清明,仿佛陡然弄明白了處境:是了!我已深陷地獄!刀山火海,惡鬼修羅! 那不斷在耳邊響起的怪嘯,便是地獄終日不息的陰風(fēng)罷! 趙明誠漸漸不叫了,他愣愣看著前方。 看著一個個模樣不同、神態(tài)卻同樣猙獰瘋狂的契丹人,在一桿長槍的揮舞下,或是頭顱炸裂、或是咽喉扎穿、或是心口刺破……用諸般慘烈姿勢死在自己眼前。 地面飛快后退,把一雙雙不瞑目的眼,一具具抽搐的身體,不斷棄之背后。 只是那些絕望的眼神,那些顫動的皮rou,盡數(shù)深深刻入他的記憶,再難揮去。 不知何時,渾身灑遍血漿,仿佛從血海深處爬出的趙明誠,忽然嘴巴一咧,“哦哦哦、嚯嚯嚯”的怪笑起來。 他的左眼大睜,仿佛要看清下一個死在面前的人,究竟是怎樣的死法。右眼卻瞇成一條線,仿佛被眼前的一切逼得不敢睜眼。 他的唇角一邊上揚,不斷發(fā)出嘻嘻嚯嚯的怪笑,一邊下垂,偶爾發(fā)出啊啊呀呀的驚呼。 這便讓他被血漿染遍的面孔,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扭曲。 雪骕骦已經(jīng)變成了血骕骦,史文恭自老曹回身拔刀的瞬間,身先士卒沖鋒,馬不停蹄沖入遼軍,鬼哭槍縱橫開闔,直殺得人成血人、馬成紅馬。 不得不說,殘遼這些兵馬,一路連勝宋兵,又幾番逼退了鄭州金兵,便似鋼刀百煉,鋒銳已成。 于史文恭看來,在他所交手兵馬中,也僅僅輸了女真本族兵馬一籌,卻堪與怨軍精銳媲美。 殘遼十余萬兵馬,若都有這般戰(zhàn)力,足可橫掃宋境!史文恭心中想到——所幸漢家天下,尚有吾兄!尚有我等! 既有我等,當(dāng)殺盡這些異族強兵! 史文恭于亂戰(zhàn)之中,恍然有悟,出招之際,漸漸愈發(fā)狠辣、陰毒,不留一絲余地于人,亦不留一絲余地于己。 這般殺法,本是武者大忌,所謂過剛亦折,便是其中道理。 然而史文恭身軀、武藝,千錘百煉,隱隱竟于絕境之中,走出一條別樣的生路來。 別人只看他槍勢越發(fā)兇狠,仿佛每一招都要同人以命換命,卻難以察覺他心若冰雪,長呼慢息,周身力道滾滾如江河,看似每一招都使老了招式,然而老陽生少陰,于一往無前之中,卻又隱藏一股常人難以察覺的回力。 只可惜今日大戰(zhàn),并無丐幫高手在場,不然當(dāng)能指出:咦!這廝槍法,怎么同我們幫中一套絕學(xué)頗有相似處?若是丐幫幫主在此,則更能看得分明:呀!這不是亢龍有悔的悔么? 史文恭一心沉浸去殺戮,倒是忘了鞍前還有個人兒—— 這要賴雪骕骦過于給力!一般戰(zhàn)馬,豈能載了兩人還這般縱橫如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