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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32節(jié)

    人群中,便聽曹cao縱身大笑,笑聲中滿是豪邁之意:“兄弟們來的好!這干遼狗,休放他一個回城!”

    第682章 親兄熱弟本一家

    老曹笑聲傳出,武松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雙戟開闔,一路斬殺六七十人,強(qiáng)沖到曹cao馬前。

    低頭望去,見老曹殺得人馬俱紅,笑意疲憊,這天神般大漢,眼眶頓時濕潤,哽咽道:“大哥,都是武二無能!早知如此,當(dāng)初便該隨大哥北上,也不至大哥這般辛苦?!?/br>
    老曹見他真情流露,眼眶不由一熱,笑道:“你也是當(dāng)了爹的人,莫作此小兒女態(tài)!若憐我辛苦——”

    他把手一指,正是遼國皇旗所在:“去提了耶律淳腦袋來,與為兄道乏。”

    武松忙把頭點(diǎn),扭頭吩咐:“允兒,你去護(hù)住大嫂,小楊,為我護(hù)住哥哥,待我去取耶律淳頭來。”

    宗允兒神色精彩,顯然想要同去,只是她縱然降得住武松,終究不敢在大伯子面前混鬧,加上也自想念三娘的緊,只得點(diǎn)頭:“你自己加小心?!北憧v馬去找三娘。

    扈三娘見了允兒,也是意外驚喜,兩個就馬上抱在一處,唧唧呱呱,說不盡的思念和八卦。

    他們妯娌間說些老婆舌頭,老曹自然懶得理會,笑瞇瞇看向楊再興——

    這小子如今已有十七八歲,瘦高身軀,漸漸掛上了rou,相貌英挺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氣勢跋扈中帶著幾分卓爾不群!老曹越看越喜,笑道:“當(dāng)年小兒郎,如今亦成好漢也?!?/br>
    楊再興把胸脯一拍,自信道:“若不是哥哥點(diǎn)了二哥的將,今日遼主腦袋,本是小弟要預(yù)定的。”

    史文恭、羅延慶等人眼見局勢反轉(zhuǎn),各自領(lǐng)著殘軍,氣喘吁吁來到老曹身后,聽他二人說話,別個都沒反應(yīng),唯有羅延慶撲哧一笑。

    楊再興俊目一瞪:“你這廝笑甚?”

    羅延慶立刻瞪了回去:“怎地?便許你說大話,不許小爺笑?”

    楊再興惱道:“你道小爺說大話?”

    他四面一望,指著南院大王帥旗:“遼主是我二哥的,不好與他爭競,待小爺去宰了那南院大王,讓你這廝開眼!”

    說罷一扯韁繩,徑自殺入戰(zhàn)陣。

    羅延慶驚道:“這小子脾氣,倒比我還急?不要有甚閃失,我去照應(yīng)一二?!币慌鸟R,隨著殺去。

    這時盧俊義縱馬殺將來,呵呵笑道:“哥哥!兄弟來也!”

    曹cao望一眼他身后方百花,笑瞇瞇抱拳:“姑父,侄婿這里有禮了!”

    盧俊義面色一晃,連忙扯住曹cao不依:“哥哥,如何又這般捉弄小弟?”

    方百花哈哈大笑,說情道:“賢侄婿,不許欺負(fù)你這傻兄弟。”

    老曹身后,史文恭含笑不語,張伯奮、張仲熊卻都聽得傻了,兩個低聲議論:“姑父、侄婿、兄弟……”

    方百花妙目一瞪:“兩個小崽子,不必胡亂猜測,我便是你們大哥武植的姑姑,我的老公,你們武大哥的姑父,便是武植的好兄弟,可聽明白了么?”

    兩個后生聽得面紅耳熱,呆呆張著口,愣愣真正瞪著眼,眼中分明寫著兩個大字:刺激!

    盧俊義大羞,撥馬就走,口中嚷道:“武二郎去殺遼主,我便去殺那南院大王!”引著“浪子”燕青,果然朝著耶律大石那邊沖去。

    老曹一笑,他本要派史文恭去照看楊、羅兩個,見盧俊義去了,當(dāng)即放心,他也殺得力疲,便同史文恭等重?cái)[一個圓陣,坐觀弟兄們殺敵。

    但聽得一聲聲“哥哥”不斷響起,袁朗、石秀這些好漢,三五成群領(lǐng)兵,不斷殺到陣中來見老曹,又受他指揮,各自殺往不同方向,把遼兵陣勢,攪得如開鍋一般。

    正所謂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些兄弟,有的去歲在河北戰(zhàn)場上,好歹過了些廝殺癮頭,亦有許多數(shù)年不曾征戰(zhàn),此番重返沙場,下至腳趾頭、上至頭發(fā)絲兒,都寫滿了興奮二字。

    這干好漢翻江倒海,遼兵卻是倒了大霉頭。

    先前圍攻老曹,遼軍雖眾,卻都是出了死力的,此刻老曹眼見將滅,遼軍也成了強(qiáng)弩之末,眼巴巴就要功成,忽然吃他這伙精銳殺入,便似迎頭挨了一悶棍,一眾軍將,個個灰心。

    耶律淳見蕭干不曾擋住對方騎兵,嘆息一聲,便待要撤,忽聽一陣吶喊驚呼之聲,放眼看去,數(shù)十丈外,人仰馬翻一片,殘肢斷刃、人頭馬首,一飛數(shù)丈高下,便似甚么洪荒猛獸殺來一般,那大亂之勢,由遠(yuǎn)及近,飛速近前,心中不由大驚。

    正沒主張,耶律佛頂不知哪里殺來,急聲道:“宋軍一員猛將,手使雙戟,武藝絕倫,非可力敵之輩!”

    耶律淳一聽“雙戟”二字,陡然想起此前打高唐州時,對方守將單騎搦戰(zhàn),日不移影,連斬他麾下十一員猛將!不由駭?shù)靡欢?,驚呼道:“莫非是高唐州‘活典韋’到此!若是此人來,朕命休矣!”

    耶律佛頂是后來從耶律延禧麾下降來,不曾見識武松之勇,但見耶律淳面青唇白,亦猜得出來將必然非凡,當(dāng)即把牙一咬:“陛下勿憂,臣自投效以來,功勞少立,今日愿將此命,報答知遇!恕臣斗膽,請陛下卸甲!”

    耶律淳聞言,眼眶一熱,顫聲道:“哎呀!俺的愛卿!卻是朕拖累你也!此去若得生還,你的老小,便是朕的老小。”

    耶律佛頂慘笑道:“臣的老小,早死在金狗刀下,不然當(dāng)初怎肯棄了先帝,歸降陛下?陛下不必多說,只要我大遼國祚不絕,微臣便九死無悔。”

    兩個相對流淚,就馬上換了衣甲,怕惹人耳目,耶律淳只帶二三十忠勇護(hù)衛(wèi)私逃,其余護(hù)衛(wèi)都留給了耶律佛頂。

    耶律佛頂望著耶律淳逃去,心中稍安,低頭看了看身上金甲,提搶笑道:“諸位勇士,此刻朕便是遼國皇帝,吾欲同宋狗決一死戰(zhàn),汝等可愿追隨?”

    那些護(hù)衛(wèi),本都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勇氣、武藝,都勝別個一籌,此刻被耶律佛頂忠義所感,都大呼道:“愿隨陛下死戰(zhàn)!”

    耶律佛頂仰天大笑,隨即把槍一指:“走!同朕去見識見識甚么‘活典韋’,這般威風(fēng)!”

    數(shù)百護(hù)衛(wèi),齊聲狼嘯,爭先恐后隨耶律佛頂殺去。

    武松殺得正酣,忽見前面一彪遼軍撞來,所打大旗,正是遼國皇帝的金旗,旗下一將,身披金甲,坐跨御馬,手提長槍奔來,武松不由大喜:“這個遼皇,倒肯替我省事。”

    他當(dāng)初對付遼軍,也曾同耶律淳遠(yuǎn)遠(yuǎn)照面,只是距離既遠(yuǎn),誰能辨別面貌?

    只見盔甲戰(zhàn)馬都是一般,便認(rèn)作真?zhèn)€是遼皇,當(dāng)即揮戟?dú)⑷?,后面?shù)百騎兵,曉得曠世奇功便在眼前,也都紛紛長嘯,迎面撞上那股遼軍。

    這兩支兵,雖都只數(shù)百,卻都是各自大軍中的精銳,狹路相逢,頓時殺得天昏地暗,刀來矛去,兩邊都不斷有人慘呼墜馬。

    然而這伙遼兵雖不弱似宋軍,畢竟少了一個武二郎!

    耶律佛頂才挑兩個宋軍下馬,武松已砍翻十七八個遼兵,直殺到耶律佛頂身前:“遼皇,借你頭顱,替我大哥道乏!”

    耶律佛頂怒喝道:“狂徒,受死!”

    把手中長槍盡了全力扎來,武松左戟架開,右戟怒砍,卻被佛頂抽回長槍截住。

    武松見此人武藝精熟,大笑道:“好本事,你這皇帝的武藝,比之趙官家怕要高強(qiáng)許多!”

    手中雙戟展開,一招狠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耶律佛頂使出吃奶力氣,與他苦斗十合,只覺自手及臂,軟麻無比,手中招數(shù)稍慢,武松左戟掃來,寒刃一閃,血光沖天。

    武松哈哈大笑,一戟刺出,正戳中耶律佛頂下落的人頭,高聲吼道:“武松今日陣斬遼皇頭顱在此!”

    剩下遼皇護(hù)衛(wèi),嘶聲長嚎,不顧生死撞來拼命,武松把人頭一甩,令親兵收了,自己雙戟一展,唰唰殺人,幾百遼兵前赴后繼,卻無人能近他一步,只殺得rou化泥沙、血如泉涌,便是自家兵馬看了,也都駭然不已。

    耶律淳逃出不遠(yuǎn),便聽見武松雷霆般大喝,心中一痛,垂下幾滴淚水,低聲道:“耶律佛頂這個卿家,當(dāng)真是忠義無雙,朕以后……”

    話音未落,便見數(shù)十宋騎撞出,為首一個戰(zhàn)將,披黑甲騎黑馬,黑臉上鋼髯如針,長得和穿了衣服的李逵似的。雙手各持一條四棱鐵锏,耀武揚(yáng)威大喝道:“呔!大家都在廝殺,你這老遼狗待往何處去?”

    不待耶律淳答話,此人自己便說道:“啊哈,爺爺知道了,你這老小子要做逃兵,是也不是?哇呀呀呀呀。真?zhèn)€可惱,豈不聞——好漢上陣來,腳踏陰陽臺,性命拋腦后,全任閻王裁!爺爺且問你,這首詩寫得如何?”

    耶律淳又是一愣,他聽對方說一句“爺爺且問你”,還以為質(zhì)問自己為何要逃呢,誰知竟是問詩寫得如何?一時間滿心只覺荒唐,忍不住惱怒起來:這般大好局勢,竟然全盤皆輸,我堂堂大遼天錫皇帝,卻在這蠢人面前受辱!

    當(dāng)下破口罵道:“你這首詩狗屁不通,快快滾開,尚可活命,若再糾纏……”

    不待他說出糾纏便怎樣,對方已然暴怒:“哇呀呀呀!你這廝喪膽而逃,可見是個鼠輩!我‘黑風(fēng)虎’牛皋锏下本來不殺無名鼠輩,放你這老狗逃生又如何?只是‘青州詩圣’這等好詩句,卻被你胡言辱沒,真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不打殺了你,如何消我這口恨意!”

    說罷把馬一拍,舞雙锏便打,耶律淳護(hù)衛(wèi)一擁而上,刀槍齊至,反殺得牛皋連連后退,驚叫道:“怪哉!怪哉!一個老逃兵,如何有這等精銳遼軍相護(hù)?”

    這廝嗓門之大,不在李逵之下,驚奇之下,一嗓子喊出,不遠(yuǎn)處石秀、宋江雙雙回頭!

    眼見牛皋擋不住幾十個精兵圍攻,石秀大喝道:“牛皋莫慌,待我相救!”勒馬殺來,手中一條槍亂戳亂挑,瞬間穩(wěn)住局勢。

    宋江提著樸刀隨后殺來,細(xì)看幾眼,忽然笑道:“牛皋這兄弟,倒是福將!你們看著遼狗,鎧甲里竟然穿著黃袍,莫非武二郎砍了個西貝貨,真家伙卻在這里?”

    耶律淳心中一慌,低頭看去,果然換甲太急,甲縫中擠出內(nèi)穿的龍袍來。

    宋江察言觀色,立刻曉得自家猜對了,不由大喜:“合該我宋江發(fā)市!這個大功勞,我卻占了武二郎的便宜!罷了,留名青史,便在今日!”

    歡呼一聲,策馬直奔耶律淳,齜牙瞪眼,黑臉上油光光的,舉起刀大喝一聲:“看殺!”

    耶律淳慌慌張張?zhí)針寫?yīng)對,奮力一架,當(dāng)?shù)囊宦?,宋江這口刀彈起老高。

    兩個大眼瞪小眼,心中都是一愣,一個想:“哎呀,這個遼皇還會武藝?”一個想:“哎呀,這個宋將武藝不行??!”

    耶律淳獰笑一聲:“罷了,今日縱死,好歹拖幾個墊背!”

    奮起把槍便刺,唰唰刷一連幾槍,宋江驚呼連連,拼了老命擋下,早殺出一身熱汗,怪叫道:“石秀兄弟,快來相助!”

    石秀那里一人擋住一眾護(hù)衛(wèi),一時哪里得及?

    牛皋卻是個精的,竟然扔下石秀頂缸,趁機(jī)撤馬,繞了半圈殺來,兩條鐵锏,此起彼落亂砸。

    要知黑風(fēng)虎的武藝,雖不算一流,二三流總是有的,一連幾下重手,砸的耶律淳槍法散亂,宋江圓睜怪眼,“嘿”的一刀,刺入耶律淳小腹,順手把刀一絞,耶律淳慘叫一聲,牛皋“哈”的一锏,打在耶律淳背上,可憐大遼天錫皇帝,翻身落馬,奄奄一息,只有兩只眼睛還能眨動。

    這時石秀亦將那些護(hù)衛(wèi)殺散,趕來笑道:“牛老弟福氣厚,宋兄下手陰,這樁大功,不料落在你二人手中。”

    牛皋宋江齊聲大笑,笑罷,牛皋眨眨眼,拽著石秀下馬來,指著耶律淳咽喉道:“這里補(bǔ)一刀!”

    石秀奇道:“這卻是甚么花樣?”

    宋江亦下馬,笑呵呵道:“若無你殺這干護(hù)衛(wèi),我和牛皋豈能得手?大丈夫雖要名留青史,卻更要義氣深重、恩怨分明!你若不殺這一刀,便是嫌我和牛皋不義氣?!?/br>
    石秀這里明白,哈哈一笑,也不推辭,果然一刀斬落了耶律淳人頭,三個彼此相望,哈哈大笑,牛皋更是興致高昂,當(dāng)即作詩一首——

    “功勞雖可貴,義氣更奢遮。親兄和熱弟,本來是一家!”

    第683章 浩浩金湯火中開

    如今遼軍三巨頭,依次便是耶律淳、蕭干、耶律大石。

    耶律淳這廝,把替身計(jì)騙過武松這煞神,本有逃生之望,不合吝嗇幾句好話,觸怒“青州詩仙”,恨他有辱斯文,聯(lián)手宋江、石秀斬殺。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懂得贊美的男孩,運(yùn)氣才不會太差。

    蕭干的運(yùn)氣,亦不強(qiáng)似他家皇帝。

    卻說蕭嘉穗飛身擲刀,蕭干受傷落馬,一眾親兵,圍著蕭嘉穗廝殺,蕭嘉穗亦不畏懼,搶得一副刀盾在手,死死守住門戶。

    李逵見了,怕他有失,一套矮身步伐展開,貼地飛行,雙斧翻滾,直蕩入人群深處來,大喝道:“蕭家哥哥休慌,鐵牛來也!”

    蕭嘉穗百忙之中,一指蕭干:“你來得好!兄弟,擒賊先擒王!”

    李逵眉毛一挑,得意道:“俺知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下一句是‘殺人亦有限’!”

    原來他自得了青州詩仙雅號,這一年多無事,常常同老婆討教,他婆娘唱曲出身,肚里記得詩詞不少,不時把出來教他,果然記下了數(shù)十首古詩,杜甫這《前出塞之六》因?qū)懘蛘?,素來得他喜歡,記得也格外熟悉。

    蕭嘉穗這般心性的人,也吃他閃得身形一僵,險些為遼軍砍中,苦笑道:“誰和你這時對詩?快去,莫走了蕭干!”

    李逵這才恍然,扭頭一看,幾個遼軍服侍著蕭干,正狼狽爬上馬背,急忙大喝道:“‘黑旋風(fēng)’爺爺在此,蕭干小狗哪里逃?”

    斧子一擺,咔嚓咔嚓劈翻一串人頭,大踏步追將去。

    可憐蕭干,后肩胛骨上,蕭嘉穗祖?zhèn)鲗毜额澪∥∵€在晃哩,直痛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