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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37節(jié)

    喬道清哈哈大笑,這才將來龍去脈細細說出。

    晁蓋倒不關(guān)心老曹做了魏王、天下兵馬大元帥,只是聽說其千里轉(zhuǎn)戰(zhàn)、奇兵迭出,翻手間殺得西夏奄奄一息,不由得眉飛色舞,其余一眾好漢,也自訝然不已。

    尤其韓五,震撼之余,更是捶胸頓足,恨不得背插雙翅,飛去西北戰(zhàn)場。

    吳用見韓五神情,心中一動,忙令人去請了幾個人來。

    不多時,王德、姚平仲、馬公直三個,疑疑惑惑前來。

    王德、姚平仲兩個,是當(dāng)初老曹從江南擒了帶來的,因王德骨頭硬,口口聲聲“有死而已”、“誓死也不落草”,姚平仲無奈,只得賠他硬挺。

    幸好梁山眾人愛他兩個武藝義氣,也不薄待,每日有酒有rou,兩個逃之難出,也只得放寬心做階下囚。

    馬公直卻是大名府城破之日,匹馬單槍奮死殺出,心中恨童貫無能,累死三軍,又恨梁中書賣國,獻了城池,再不愿逃去汴京,復(fù)同這些人為伍。

    他一時渾渾噩噩,只在山東境內(nèi)亂轉(zhuǎn),卻不慎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到了朱貴的酒店門前,三言兩語吃朱貴盤出底細,一劑蒙汗藥慷慨饋贈,再醒來時,面前正是王德、姚平仲兩張苦笑的臉。

    有了王德打樣,馬公直自然不肯輕易落草,遂一并扣在山寨不放,今日請出,三人來到聚義廳,齊齊便是一愣。

    但見晁蓋,一身紫袍蟒服,腰系玉帶,分明是郡公裝束,笑吟吟看向三人。

    王德大怒道:“啊呀!晁蓋,你欲扯旗造反么?這等袍服,也是你能穿的。”

    晁蓋也不惱怒,三兩把扯了衣服,光著膀子,就案上取了圣旨,信手一拋:“若不是你家皇帝求肯,這般大熱的天,你道晁某愿意穿這個?”

    圣旨在空中展開,仿佛一道黃龍。

    王德心中一突,連忙接住看去,登時僵在當(dāng)場。

    姚平仲、馬公直急忙湊過頭來,一發(fā)都愣住了。

    滿堂好漢,齊聲大笑。

    韓五高聲叫道:“晁蓋哥哥如今乃是郡公,汝三個下將,見了還不行禮參拜?”

    姚平仲長長吐出一口氣,整個人仿佛松懈下來一般,果斷下拜道:“末將姚平仲,拜見東順公?!?/br>
    馬公直苦笑一聲,也緩緩拜下:“西軍馬公直,拜見東順公?!?/br>
    王德卻是僵立當(dāng)場,面皮一陣紅、一陣白,忽然大叫道:“我不信!你們膽大包天,竟敢偽造圣旨!”

    吳用冷哼道:“區(qū)區(qū)圣旨,也只你看得貴重,你卻不想,我等若要大舉,早已播亂山東,自家做了皇帝又如何?又何必偽造此物?喬道兄,你且把武大哥的事業(yè),說與他幾人知曉?!?/br>
    喬道清起身,呵呵一笑,便把自己去歲如何去得東京,如何得了老官家封賞,遼金如何來打汴梁,老官家如何退位躥逃,汴梁如何被破,自己如何救了后宮皇族……直到老曹太原殺敗西夏,如今去收復(fù)汴梁,原原本本,悉數(shù)告知。

    三將聽了,如癡如醉,半晌,姚平仲方愣愣道:“這般說開,西夏竟是奄奄將滅?”

    喬道清微笑點頭。

    馬公直便勸王德:“兄弟,如今‘武孟德’大勢已成,真?zhèn)€武功赫赫,揚我漢家威風(fēng)!我等若還同他作對,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王德臉色變幻,良久之后,長嘆一聲:“罷了,罷了?!北笆郑骸瓣颂焱?,王某一年多來,屢屢不恭,諸位肯加相容,可見貴寨好漢們心胸。如今國事如此,王某亦漢家男兒,豈肯看那異族得意?但愿追隨驥尾,有所作為。”

    言罷拜下。

    晁蓋大喜,連忙上前扶起,拉著三人道:“妙哉!我只看韓五,便知西軍中好漢成色,如今三位既肯相助,待武兄收復(fù)汴梁,我等不日北上,定殺得那女真人聞風(fēng)喪膽?!?/br>
    三人對視一眼,也覺意氣風(fēng)發(fā)。

    晁蓋便令重整筵席,慶祝三人入伙,吳用忽然想起一事,皺眉起身道:“天王,武二郎藏匿芒碭山許久,本是為了同武大哥會師,收復(fù)汴梁,只是前番打探得遼人情報,如今守把應(yīng)天府的,卻是遼國上將兀顏光,此人雖不是武二郎敵手,但縱然吃他拖延一時,也怕壞了武大哥的大事。”

    馬公直立刻點頭:“不錯!那個遼將,著實深諳陣法,我等前番河間府大敗,雖有諸多原因,也著實有他陣法犀利之故。自芒碭山往汴梁,必經(jīng)應(yīng)天府,此人只需在路上布下陣勢,拖延時日,總不為難。”

    朱武聽了,眼中一亮:“那廝精通陣法么?若有機會,兄弟倒要同他比試比試?!?/br>
    樊瑞大鐮刀早已饑渴難耐,聞言跳起身:“芒碭山一帶,小弟再熟不過!干脆我們?nèi)锒既?,殺翻那廝,讓武二郎自在走路?!?/br>
    晁蓋聽罷,正要同意,吳用忙道:“不可!諸位兄弟,聽小生一言——武大哥這些年來,花了多少金銀在俺大寨?俺這里精兵強將,出則震撼天下,因此愈發(fā)不可輕動,以免讓人早生提防。否則武大哥徑直讓梁山出兵去打汴梁,卻不更加省力?”

    喬道清連連點頭:“不愧‘智多星’,此論著實精當(dāng)?!?/br>
    吳用笑一笑,又道:“那兀顏光不是擅長陣法么?朱武兄弟也正擅此道!因此小生意思,倒不如讓朱武兄弟領(lǐng)一只兵馬,鎖住應(yīng)天府門前要道,同那廝細細斗陣,那廝無暇他顧,武二郎輕而易舉,便能繞過?!?/br>
    晁蓋點頭:“妙哉!便讓朱武去走一遭,樊瑞本是芒碭山地里鬼,也同去相幫。嗯,只是那廝既然是有名上將,俺這里也出一個能廝殺的去抵住他?!?/br>
    方七佛、方杰、韓五、索超、周昂……嘩啦啦齊齊站起,便連王德三將也躍躍欲試,卻聽卞祥野牛一般大吼:“這個差事卞某領(lǐng)了!是兄弟的都莫與我相爭?!?/br>
    鄧元覺卻把桌案一拍:“好!馬軍便是‘牛魔王’,步軍便鄧和尚!”

    眾人聽了都大笑,夸贊鄧元覺見縫插針功夫了得,吳用這廂思忖一回,又勸晁蓋,再點鄭彪、魏定國、單廷珪、夏侯成四個相幫,以求萬無一失。

    晁蓋自無不允,當(dāng)下任命卞祥做了主將,撥給一萬兵馬,次日設(shè)宴壯行,眾人大飲一番,興致高昂離了水泊。

    這一萬人緊趕慢趕,來到應(yīng)天府外,口口聲聲稱這里乃是梁山大寨地盤,讓兀顏光領(lǐng)軍滾蛋。

    兀顏光自然不理,出軍攻打,朱武卻擺了個陣勢,故意說道:“番邦遼狗,豈識俺中華上國陣法妙諦?!?/br>
    要知兀顏光此人,乃是遼國第一個陣法大家,精通無數(shù)陣法,平生引以為傲,朱武這般說法,豈不正撓到了他癢處?

    這正是善泳者溺于水的道理,兀顏光本也有些智謀,然而自家長處遭人小覷,頓時不顧許多,當(dāng)即便叫道:“你這不過是鯤化為鵬陣,豈能瞞俺?待俺破了你陣法,再擺一個陣讓你開眼?!?/br>
    說罷布置進攻,幾支軍左穿右插,果然破了此陣,隨即擺個五虎靠山陣,問朱武可能破解。

    朱武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將他陣法克破,見天色已晚,便約回頭再比,兩個說好,誰若輸了,便自行滾蛋,任憑贏家占取這應(yīng)天府。

    兀顏光卻也不是全然糊涂,把國事都做兒戲,而是前番曾吃梁山殺得大敗,曉得這干人厲害,并不愿意全面大戰(zhàn)又自負陣法無敵,一心一意仗著這手本事,逼迫梁山知難而退,故此提出這個陣斗之法。

    朱武這里亦是正中下懷,便放開手腳和他斗陣,今天你破我的,明天我破你的,來來去去,不斷加賽,兀顏光越斗越上頭,哪里曉得武松大軍早已悄悄去了。

    直到這日,朱武擺出這個循環(huán)八卦陣,兀顏光看了一時,冷笑起來,對麾下四將低聲道:“若是常人,不識他陣理,只按八卦陣拆解,必為所乘,只是俺既識破他是循環(huán)八卦陣,如何不知他生死變化的訣竅?哼,你等四人,從他死門殺入,俺卻親自去他生門外守住,他若變陣,你等化死為生,其陣立破,他若不變陣,你等只需抵抗一時,俺自殺透他生門,亦是大破。”

    四將聽說,依令而行,朱武見他自死門殺入,曉得要糟,眼看著兀顏光立在陣外冷笑,嘆息一聲,揮軍變陣,放出遼國四將,緩緩撤后。

    兀顏光見他認輸,哈哈大笑,指著道:“你這廝智窮矣!若是識相的,便速速離去,還能活命,不然明日俺擺一個奢遮陣勢,管教你匹馬難回。”

    朱武冷笑道:“我等兄弟,須不是嚇大的!你擺下陣勢,若真?zhèn)€能難住我,這城子讓你何妨?”

    兩邊議定,各自收軍。

    老曹等人見了,也自悄然掩下土山,繞了段路,前往梁山營中相見。

    卞祥等人見了老曹,驚喜莫名,又聽說汴梁已得,耶律淳、蕭干皆死,愈發(fā)大喜。

    曹cao亦聽他眾人說了這些日斗陣情形,不由笑道:“這般說來,朱武兄弟和兀顏光,倒堪稱將遇良才,不過諸位兄弟,斗陣興盛于古而罕見于今,可知緣故?”

    眾人一時面面相覷,尤其是卞祥等人,這些日來,見識了諸般厲害陣法,誰不暗自欽佩?卻不知老曹緣何說出這般一番話來。

    只有朱武,苦笑一聲,搖頭道:“陣勢一成,便是死物,其中雖有無窮變化,但卻要敵人攻來,方才奏效,論起本質(zhì),便似城池?zé)o二?!?/br>
    曹cao點頭:“好兄弟!著實見得本質(zhì)。若是尋常軍陣,長蛇也罷,雁行也罷,只為規(guī)范行伍,本身絕少變化,若似六花、八卦、九宮之類大陣,變化縱然繁多精巧,卻失了靈活。是以如今鏖兵,多用小陣,取兵卒彼此配合之利,大陣決戰(zhàn),卻不免夯呆,譬如童貫河間府之?dāng)?,若是吾來領(lǐng)軍,任他陣法擺出諸般花樣,我自不理,以游軍襲其周圍,他能奈何?”

    朱武眼神一亮:“哥哥是說?”

    曹cao哈哈大笑,一點遠處城池:“我等所來,只為取此城也,如今你和他周旋了許久,他滿心里想必只有一個贏字,明日必然傾其所有擺個厲害陣法,你只同他周旋,我卻趁他城中空虛,自西面強攻?!?/br>
    朱武連連點頭:“這般一來,他若不顧,哥哥便要襲破城池,他若回身望救,陣法大亂,我這里豈能容他走路?只是……”

    忽然面現(xiàn)唏噓:“小弟這一回,未免勝之不武也?!?/br>
    同一時刻,兀顏光目光掃過面前眾將:除了四日星君,還有婁金狗阿哩義、氐土貉劉仁、箕水豹賈茂、軫水蚓班古兒、心月狐裴直五人。

    兀顏光眼神決絕:“雖然擺不出混天陣,但吾等十人在此,卻足以擺出九宮藏一殺陣,屆時你等各領(lǐng)八百軍布陣,他見是九宮陣,必然不以為然,放肆入陣,我領(lǐng)一千六百精銳,藏匿其中,分割他部署,一舉斬殺其主將,大事可定?!?/br>
    箕水豹賈茂聽了,心驚rou跳:“統(tǒng)軍,這般一來,我等豈不是盡數(shù)出戰(zhàn)?況且出兵八千八百人,城中只得千余人守護,是否有些冒險?”

    兀顏光不以為然,搖頭道:“那廝一心要勝了我,然后唾手得了此城,況且他的兵馬,都在城北,人數(shù)亦有限,若是真敢分兵搶城,我一口吞了他余部,再回援也不遲?!?/br>
    賈茂見他想得周全,松一口氣,抱拳笑道:“統(tǒng)軍真?zhèn)€洞若觀火!末將佩服、佩服?!?/br>
    第689章 樊魔王獻計破敵

    次日,三個人興致勃勃醒來,摩拳擦掌,都要大展身手。

    哪三個?

    第一個兀顏光。

    這個九宮藏一殺陣,乃是他壓箱底的本事,雖無太乙混天象陣那般驚天動地,但在萬人左右的小陣中,卻也堪稱翹楚。

    若不是他手下兵將,將將足夠布陣,擔(dān)心被梁山趁機襲城,早已擺出來殺朱武一個痛快了。

    如今兩家斗了多日,朱武對陣法之道的虔誠,兀顏光看在眼中,深信對方也存心憑陣法分高低,故此才敢傾巢而出,同他見個高下。

    第二個朱武。

    老曹昨日話兒說得明白,此來只為取城!今日趁雙方斗陣,便要揮兵襲城,如此一來,朱武不免勝之不武,因此想了半宿,暗暗定下心思:定要拿出全副手段,于老曹取城前,大破遼陣,立斬兀顏!

    第三個便是老曹。

    他離幽云十六州已有數(shù)月,路途迢迢,心中掛懷不已,待取下應(yīng)天府,便要揮師北上,鼎定河山,心念及此,豪氣頓生。

    城中城外,三人幾乎同時著衣、披甲,腰帶一扎,目光中現(xiàn)出睥睨之意。

    “哥哥,小弟之意便是如此。”朱武拉著卞祥,急聲敘述:“我等好歹也同他斗了許久,今日若只是牽制,豈不被盧員外那干小看了?”

    卞祥目光如虎,微微點頭,看向其余幾人:“兄弟們?nèi)绾握f?”

    鄧元覺眼珠子一瞪,鄭魔君大嘴巴一撇,雙雙振臂高呼:“打佢老母!”

    卞祥看這和尚生龍活虎,好生欣賞:這些南方兄弟,果然雷厲風(fēng)行,難怪鬧出老大聲勢。

    魏定國亦呵呵笑道:“罷了!既然要撐場面,今日大伙兒就好生亮出本事,也讓武大哥見識俺兄弟手段。”

    當(dāng)下八將心意如一,抖擻精神,拔營出戰(zhàn)。

    城中遼軍,也已大出,兀顏光領(lǐng)著麾下九將,八千八百遼軍,穿過湖上長街,于北岸曠達處,周旋往返,布下陣勢。

    朱武這廂,令人扶起云梯,登上觀看一回,下梯來,神色難看。

    樊瑞忙問道:“他這陣子,莫非有甚詭譎之處?”

    朱武低聲道:“所謂九宮陣,乃是上古陣法,當(dāng)年黃帝大戰(zhàn)蚩尤,演練河圖而創(chuàng)洛書之?dāng)?shù),所謂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以五居中,然后每三數(shù)相加均得十五,對宮相加均得勢,以此為基礎(chǔ)周轉(zhuǎn)不休,最堪鏖戰(zhàn)?!?/br>
    樊瑞修道之人,對于九宮數(shù)自然不虛,聽得連連點頭。

    朱武卻苦笑道:“這是尋常九宮陣,共九個小陣,每陣人數(shù),按洛書比例增減,可你看他此陣,九宮之中,人數(shù)均是等同,卻是把九個小陣各做一個陣法,以應(yīng)洛數(shù)!”

    樊瑞聽了茫然不解,朱武踏平塵土,拔刀于地面畫出陣圖:“此乃九宮洛書之?dāng)?shù)?!?/br>
    「肩四|戴九|肩二

    左三|中五|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