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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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五婆、余化龍、陳達(dá)三個齊聲驚呼,滿面都綻放出歡喜之色:“智深哥哥!” 進來那人,光頭虬髯,灰撲撲僧衣敞著懷,露出胸腹上一片花繡,扛著一條又粗又長的水磨禪杖,不是“花和尚”魯智深,更是何人? 在他身后,又有幾人先后進來,次一個笑道:“你等眼中只有魯師兄,不見灑家么?” 余五婆幾個定睛一看,一條大漢手仗金刀,臉上老大一塊青胎記,頓時愈發(fā)歡喜,齊聲叫道:“楊志哥哥!” 幾人這一刻真是歡喜無盡,連忙往后面看去:“二哥、七哥、馬家哥哥!” 后面三個,正是阮小二、阮小七、馬靈。 這時楊春歡天喜地走進來,笑呵呵道:“這兩位哥哥,你等可識?” 緊隨二人走入,第一個瘦瘦小小,余五婆等人都是不識,陳達(dá)卻是大笑:“時遷哥哥!你如何也到了?這位大哥又是何人?” 來者正是“鼓上蚤”時遷,伸手一指:“這一位就連武大哥,都稱他一聲兄臺,乃是西軍名將劉延慶劉老將軍,江湖人稱‘隨緣神箭’!” 陳達(dá)笑道:“二位哥哥不在武大哥身邊相幫,如何也來了江南?” 時遷道:“正是說來話長!本來我等隨著武大哥轉(zhuǎn)戰(zhàn),先打了汴梁城,又打了應(yīng)天府,正要北上去掃平金國,忽然來了馬靈,道是童貫?zāi)菑P出使歸來,要割長江以北土地與金人,有個叫黃裳的,不肯看趙佶賣國,冒死逃出,尋到了‘圣公’報信,遂遣馬靈前來軍前告知。哥哥便派了我和劉將軍,來金陵府尋那小皇帝趙桓,讓他以宋皇名義,寫一紙讓位于我哥哥的詔書,名正言順取他江山。我兩個來到金陵,自然去尋聞人兄家里落腳,不想恰逢其會,遇上你們要營救史大郎?!?/br> 馬靈接口道:“武大哥也令我回江南,告訴‘圣公’準(zhǔn)備大舉,誰想一來便遇見楊春匆匆趕到,說了史大郎之事,如今圣公已去調(diào)遣各處兵馬,我則隨魯師兄幾位先來金陵,尋聞人兄商量?!?/br> 聞人世崇笑道:“我本擔(dān)心我等人手有限,闖不動那皇城司,不料南北兄弟今夜齊齊到來,豈不是注定要我等大鬧一場,救出史大郎?也叫那趙佶老兒,徹底吃上一驚!” 眾人齊聲大笑,都叫道:“好!正要大鬧一場,方解胸中惡氣!” 這正是: 牢中史進骨如鐵,牢外豪杰義蓋天!兄弟逢危誰顧命?一群放火殺人仙! 第733章 魔僧杖打皇城司 正所謂: 黃金如土劍如虹,生死相托杯酒中。 自古男兒重義氣,相逢一揖起清風(fēng)! 看官聽說:本來時遷、馬靈、魯智深這些人,各自都有重任在身,只因皇城司里陷了史進,遂把諸事都放腦后,要先救兄弟性命! 這正是:眾好漢云集金陵府,忘死生義救九紋龍! 這處聞人世崇安排的小宅院中,共是聚了一十六籌好漢,乃是:魯智深、楊志、聞人世崇、阮小二、阮小七、時遷、馬靈、楊春、陳達(dá)、胡敬、胡顯、余五婆、余化龍、嚴(yán)成方、伍尚志,再有一個劉延慶。 聞人世崇道:“五婆妹子,外面街巷里,還暗藏了五百精銳,其中三百,乃是我在水師中心腹,其余都是魯師兄帶來的明教好手。你既智廣,如何行事,都聽你安排。” 余五婆思忖片刻,帶淚搖頭:“諸位兄長,小妹此刻心亂如麻,定計怕難周密,還是兄長們做主才好?!?/br> 魯智深聽了,哂笑道:“到底是小娘子,情郎有事便沒主張,史進乃是灑家生死兄弟,你看灑家定計,卻不驚慌——” 他扭頭看向聞人世崇:“不過灑家這條妙計,缺你不可,你若出面,侯爺卻當(dāng)不得也。” 聞人世崇好笑道:“我在這里,本也是為了武大哥的大業(yè),趙家的侯爺好稀罕么?” 魯智深翹起大拇指贊道:“痛快!” 當(dāng)下說計:“灑家這條計,乃是當(dāng)年同楊志取二龍山基業(yè)的故計……” 楊志在一旁聽著,想起往事,先自微笑起來。 便聽魯智深道:“他這幾人,劫法場露了形跡的,便由聞人老兄出面,道是他藏在大江畔蘆葦蕩子的漁船上,被巡江水師發(fā)現(xiàn),一發(fā)擒了,都五花大綁起來,繩索卻留活結(jié),送往那皇城司。灑家?guī)讉€生面孔,都充作水師中的小卒,押解他們,及入了門,見了他管事的,這般這般,如此如此,俺們眾人一起發(fā)作,殺人放火,把皇城司打粉碎,救了史進走路?!?/br> 眾人聽了,都道“好計”。 聞人世崇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對胡敬、胡顯道:“既然要撇了這官職,這支水師豈可便宜趙氏?你兩個不必去皇城司,胡敬且徑直去水軍大營,假做剿匪之名,調(diào)動全軍,大小船只盡數(shù)順江開去太湖里,待我回過頭,再慢慢歸籠這些兵將。胡顯則備上數(shù)十匹好馬,去往東門外預(yù)備接應(yīng)。” 時遷聽了心中一動,對劉延慶道:“老將軍乃是熟面孔,此事亦不便參與,且往清涼山下尋個客棧住了,待皇城司鬧將起來,我來尋你,正好趁亂去見小皇帝。” 劉延慶混跡這干人之間,便似狼群里的哈士奇,百般不自在,聽得此言,如聞仙樂,連連點頭:“好,我雖也想去救史大郎,只是武大帥事先吩咐,此行以你為主,你既下令,我也只好聽從。” 魯智深聽他語意偽詐,頓時不喜,眼光掃過去,冷笑一聲,便要開口刺他幾句。 時遷卻是個有眼力的,見魯智深冷笑,忙跳起身扯住魯智深笑道:“哥哥也要裝作小兵么?可是小兵之中哪有你這等身高八尺、腰大十圍的好漢?旁人見了,還道聞人哥哥作為主將,竟不能任用賢能!” 旁人只道他耍笑,都不由輕笑起來。 魯智深卻也是心有七竅的,曉得時遷有意打岔,伸手去摩他頂瓜皮,呵呵笑道:“好個‘鼓上蚤’,果然擅聽音,百伶百俐,難怪武大哥最愛你?!?/br> 這時看看四更,眾人不肯久耽,各自換衣服裝扮了,胡敬胡顯、劉延慶各自走了,其余人則帶了兵馬,呼呼喝喝,直往皇城司來。 皇城司位置,取西方白虎庚金肅殺之氣,設(shè)置于宮城西側(cè)一座小山之畔。 此山名冶山,昔日吳王夫差與越國戰(zhàn),曾圍此山建冶城,冶煉銅鐵,鑄造兵器,是以得名。 至唐朝,于此山建太極宮,后改為紫極宮,宋真宗改其為天慶觀,乃是府學(xué)所在—— 若按原本時空,至明時,乃是朝天宮所在,一直傳諸后世。 及趙佶來此,諸多官衙都要興建,辟其之半,為皇城司駐用。 此時葵向陽做罷了夜里功夫,方入睡不久,忽然被親信叫醒,稱水軍主將漢水侯,領(lǐng)數(shù)百人,親自押解劫法場的一干賊人前來,口口聲聲要見葵向陽,當(dāng)面方肯交出。 葵向陽聽了大奇,不由問道:“那些賊人,個個都是好手,他水軍何德何能,竟能捉到?” 那親信卻是聽聞人世崇說了經(jīng)過的,當(dāng)下道:“這些賊囚合死,哪里不好躲,卻都在舟船上躲避,恰撞上水軍巡視,他大半都是不會水的,因此遭擒。” 葵向陽聽了,深信不疑,感嘆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派了許多人打探不著消息,原來他竟在水上藏匿?!?/br> 說罷起身穿衣,一邊走一邊冷笑道:“聞人世崇這廝,定要見了我方肯交人,可見是存心要賣我一個人情,哼哼,國家事業(yè),到了這些蠢貨眼里,都成私相授受勾當(dāng),怪不得圣上常常不樂……” 說話間到了大堂,一眼望去,幾個人垂頭喪氣,五花大綁,正是:張覺、李應(yīng)、余五婆、余化龍、陳達(dá)、楊春、嚴(yán)成方、伍尚志,旁邊聞人世崇帶了幾員彪悍將佐,得意非凡看向自己。 葵向陽虛拱一拱手:“聞人侯爺,一向少見,不料這干賊人,竟陷在侯爺手里,侯爺當(dāng)真是英雄了得?!?/br> 聞人大笑一聲,做志得意滿之態(tài),斜睨葵向陽道:“指揮使謬贊了!本侯久聞指揮使武藝高明,乃是大宋朝堂上第一高手,不料幾個小賊,竟還吃他跑了,若不是本侯帳下兒郎還算得力,吃這干人逃遠(yuǎn),豈不墜了我大宋軍將名頭?” 葵向陽聽他毫不客氣,心中先是吃驚,隨即著惱,暗忖道:這廝一見面便先聲奪人,我豈能讓他如意?本來還想賣他一個人情也罷,不料他竟敢擺出這般嘴臉,如今我竟不認(rèn),看他又能奈何! 當(dāng)即沉下臉道:“侯爺,此事細(xì)節(jié),你卻有所不知。你道他幾個為何不逃遠(yuǎn),只在城外勾留?卻是明教中鼎鼎有名一個好手,喚作‘九紋龍’史進的,吃我擒下,因此他們不肯逃遁。不怕侯爺見笑,這幾個人,我早已盯了數(shù)日,本來要待他們四面救兵都到,這才一網(wǎng)打盡,呵呵——” 說到這里,葵向陽搖頭撇嘴,做可惜狀:“可惜侯爺帳下兒郎著實給力,卻誤了我皇城司的算計?!?/br> “什么?”聞人世崇臉現(xiàn)怒色,逼上一步,厲聲喝道:“我水師將士好意相幫,你這廝竟倒打一耙?你說你盯了他數(shù)日,有何證據(jù)?” 葵向陽道冷笑一聲,回頭道:“帶了那‘九紋龍’來!” 不多時,幾個膀大腰圓手下,把史進連架帶拖,帶上大堂。 眾人望去,心中怒氣急增—— 只見史進垂著頭,渾身上下赤條條地,不見一寸好rou,鞭痕累累之間,又有許多烙鐵留下的傷痕。 尤其是一雙手,手指又粗又壯,青腫一片,顯然是用夾棍都夾斷了,腿上更是血rou模糊,也不知是經(jīng)了什么動物撕咬,許多地方都見了骨頭。 葵向陽一指史進,得意道:“侯爺請看!正所謂三木之下,何求不得?雜家拿得這個大魔頭在此,還能有什么不知道、不明白的?” 史進本來跡近昏迷,此刻大約是聽見了葵向陽說話,忽然抬起頭來,含含糊糊道:“姓葵的,再來,且看史進招是不招……” 他這一抬頭,眾人心中,又是一顫。 原本史大郎銀盆般一張臉,此刻滿布血污,腫脹的發(fā)酵饅頭一般,一雙大眼,如今青紫連綿,只余一條細(xì)線,唇角鼻間,血漬遍布,一開口,血涎直垂下來。 葵向陽不料史進忽然醒來,聽他叫出“不招”二字,頓覺失了面皮,臉色一變,低聲道:“拖下去!細(xì)細(xì)割了這廝卵蛋,看他還有幾分剛強!” 話音未落,便聽一聲大哭,扭頭看去,卻是聞人世崇身后,一個胖大軍漢。 那軍漢使布裹著頭,滿臉虬髯,哭的一臉鼻涕眼淚,嚎啕道:“傻兄弟!你怎地這般傻?你胡亂招供幾句,他能知道什么?何必要生生受這摧磨?” 葵向陽一驚,指著軍漢喝道:“聞人世崇,你的部下暗通魔教賊人,你該當(dāng)何罪?” 那軍漢把頭上裹得布一扯,露出亮錚錚一個大光頭,雙眉倒豎,打雷一般吼道:“閹賊!你這般傷我兄弟,灑家豈容你活命!殺!” 這正是:一聲殺字令,滿堂風(fēng)云驚! 李應(yīng)等一干受縛的,齊齊大喝,都把繩索掙脫。 聞人世崇、魯智深、楊志、時遷四個,更是搶先出手,前三個怒虎一般撲向葵向陽,時遷一躍而起,幾枚暗器打出,先把史進周圍幾個公人射死,滴溜溜一個旋身,落在史進身邊,扶著就往后退。 葵向陽萬沒料到聞人世崇竟是史進一黨,堂中幾個屬下,須臾間都被時遷發(fā)鏢殺死,一時間又驚又怒,縱身高叫:“來人,來人,賊人闖我皇城司,莫放他一個走路!” 雙臂一振,拍出漫天掌印,去擋魯智深三人。 皇城司部署聽得叫喊,四下里奔將出來,堂外廣場上,卻是馬靈領(lǐng)著一干銳卒坐鎮(zhèn)。 他當(dāng)初為救李助、雷橫,一直追擊到汴梁,沿途同葵向陽打過幾次照面,因此特意不曾入內(nèi),此刻見得敵人殺出,大笑一聲,早把金磚祭起,噼里啪啦砸翻一片,伸手一指大堂:“快將兵器送去?!?/br> 十余個力大的銳卒,連忙將個人兵器奉上,余化龍等人各自拿了趁手兵器,如虎添翼,兩人一組,各帶幾十名銳卒,反朝皇城司各處殺去,只留余五婆,在時遷身邊護衛(wèi)。 大堂之中,勁風(fēng)大起,過了片刻,轟的一聲,聞人世崇撞碎窗欞,倒飛出來,翻身爬起,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惶然道:“老閹賊好高的武藝!” 話音未落,葵向陽一聲銳嘯,快若閃電般掠出,凌空一掌劈向聞人世崇,正是“趁病要命”的狠辣手段。 聞人世崇擋無可擋,馬靈伸手一指,金磚呼的砸去,葵向陽凌空翻身,一腳踢飛了金磚,落在地上:“啊呀!是你!” 時遷讓余五婆扶住史進,自己一道煙般躥出,抖手打出數(shù)十枚飛鏢。 葵向陽雙指一探,就空中夾了一枚四角鏢在手,上戳下劃,那一只手仿佛幻成數(shù)十只,便似面前憑空開出一片蓮花,但聽叮叮之聲不絕于耳,盡數(shù)把飛鏢擋住。 隨即縱身一躍,躲過時遷甩來的鉤鐮,冷笑道:“扶桑人的微末本事,也在雜家面前賣弄!” 說話間,就空中一甩手,時遷急閃,痛呼一聲,四角鏢插入肩頭,心下駭然,飛步連退。 這時呼呼兩聲,魯智深、楊志趁勢躍出,魯智深一見聞人、時遷都受了傷,雙目血紅,大喝道:“有種的同灑家打!” 就手從軍士處取了禪杖,舞得飛沙走石,直朝葵向陽打來,楊志亦取了金背刀,大喝一聲,上前夾攻。 葵向陽擰身一躥,撲進人群,起手抬腳,殺翻一片軍士,順手搶了兩口單刀,這才回身,舞刀同魯智深、楊志大斗。 馬靈看了片刻,暗忖道:這廝身法太快,隨時跳出來殺人,若不限制,久戰(zhàn)必敗。 當(dāng)下祭起神行法,腳踏兩個風(fēng)火輪,繞著戰(zhàn)團呼呼疾走,右手倒持方天戟,左手托定一金磚,葵向陽一旦要躍出,或是磚砸,或是戟刺,及時將他攔住。 有了馬靈在外圍限制,魯智深沒了后顧之憂,徹底放開手腳,一條禪杖,便似禿爪狂龍,五雷轟頂一般猛砸。 地上大片青磚,被他砸得粉塵飛濺、坑洼連綿,葵向陽這般武藝,都看得心驚:“這個賊禿莫非是大力金剛下凡,不然爹生娘養(yǎng),如何有這般怪力?” 大和尚一手瘋魔杖法使得開了,真如金剛降世,又似魔神臨凡,葵向陽幾次想用以柔克剛法門,奪他禪杖,然而對方路數(shù)勁力,無不剛猛到了極處,任他功高蓋世,也難克之,只好閃轉(zhuǎn)騰挪,去打楊志的主意。 然而“青面獸”一身殺法,又豈等閑?況且他和魯智深相處最久,深知這師兄本領(lǐng),放手讓魯智深打主攻,自己則施展出一套精妙細(xì)膩刀法,以為彌補。 葵向陽幾次想施辣手,都被他二人連綿不絕招數(shù)逼得無功而返,想要仗身法去傷別人,又有馬靈人隨影至,死死攔在圈內(nèi),一時之間,竟是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