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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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便不來,我也要派人去你營中,大家就此罷戰(zhàn),將士百姓,也各自過些安樂太平的日子吧?!?/br> 說話間,眼中盈出淚光。 他似無限蒼涼般嘆一口氣,轉(zhuǎn)身緩緩走回寶座,口中道:“朕乏了,你們送李逵、牛皋二人,還有那個焦南蠻,都回他家營地去吧。李逵,朕信你是好漢,須記得言而有信,把我家孩兒送歸。” 李逵見他這等做派,也不由暗生敬意,拍著胸口道:“你兒子性命,皆有鐵牛擔(dān)當(dāng)?!?/br> 這時牛皋也被放起,兄弟兩個去解了焦挺繩索,李逵小心背他在自家背后,拱了拱手,依舊由赤盞暉領(lǐng)著,離帳而去。 不多時,赤盞暉飛步回來,說李逵幾人出營歸去了。 阿骨打笑看眾人道:“朕這一番表現(xiàn)如何?” 眾將都點頭道:“皇上這番言語,我等都深信不疑,何況那兩個南蠻?!?/br> 阿骨打點一點頭,隨即嘆氣道:“只是朕不曾想他竟打倒了連兒心善,中原漢人的小巧功夫,當(dāng)真有獨到之處……不過總算全須全尾演完了這場戲?!?/br> 回頭道:“兄弟,還不出來?” 他背后老大一片屏風(fēng),腳步聲起,轉(zhuǎn)出十余個人來,為首一個神情肅穆,走到阿骨打身前拜下,流淚道:“皇兄,這般時候,你該好好將養(yǎng)身體,又何必浪費精神,陪那些南蠻做戲?” 阿骨打拉過他的手,拍了一拍:“吳乞買,我的好兄弟,今日諸將都在,朕且把心腹言語訴說?!?/br> 他眼神如鷹,掃過眾人:“朕一時大意,吃武植斷了一臂,失血太過,把諸般舊疾引發(fā),自知命不久矣?!?/br> 他往老曹營地方向一指:“南蠻那里,頗有高人。朕這般年歲,受這等重傷,他想必正要等朕大行,汝等眾人爭奪皇位,彼此廝殺之際,趁機(jī)一舉決勝?!?/br> 說到這里,阿骨打露出傲然神色:“漢人中多有自私自利之輩,故以小人之心猜度我等,卻不知吾等女真,能夠以弱勝強(qiáng),爭雄天下,靠的便是眾心如一,以有能者居其位,少了那許多骯臟心思。待我死之后,自有吾弟吳乞買繼承大業(yè),吾之諸子,當(dāng)鼎力扶持汝等叔父,不可妄自爭競??陕犆靼琢嗣矗俊?/br> 宗干等兒子,都起身抱拳道:“孩兒們謹(jǐn)記教誨,萬死不敢有違。” 阿骨打欣慰點頭,隨即露出一個狡猾笑容:“那些漢人既然心思骯臟,朕便順著他心意演這場戲,他聽說朕要講和,必然以為朕擔(dān)心身后之事,因此越發(fā)不肯甘休。呵呵,屆時我等有心算無心,務(wù)必大勝他一場,將武植、武松這干人,盡數(shù)埋葬在此,徹底絕了后患,吾大金才能國祚綿長?!?/br> 眾將聽阿骨打定下此計,均是信心大振。 阿骨打見差不多了,便令眾將各自歸營,只留了吳乞買,幾個兒子,以及完顏希尹等少數(shù)眾將說話。 那些戰(zhàn)將去后,阿骨打讓眾人聚攏在他身前,方才昂揚(yáng)之態(tài),頃刻全消,皺眉道:“你等可知武植那廝,布置何等決絕?吳乞買,你來同大家訴說?!?/br> 吳乞買點點頭,坐直身體,面露悲憤之色:“諸位!會寧府失陷了?!?/br> 一言既出,眾人皆露駭然之色。 宗輔驚呼道:“這難道也是武植手筆?他如何來許多兵馬?” 吳乞買澀然道:“你道如何?這廝竟早早便拿下了扶桑國!如今起兵十五萬,跨海攻來,連克許多城池,如今吾等故土,已成尸山血海?!?/br> 完顏希尹搖頭道:“扶桑人吾等又非不知,那等矮人,我女真男子,一個殺他十個何難?” 吳乞買嘆息道:“且聽我說,武植前番在薊州,大勝五弟,期間五弟派人回會寧府,調(diào)了普風(fēng)師徒、烏靈圣母等人出山相助。五弟敗后,武植又派了一個叫韓世忠的,領(lǐng)兵前來攻我,他自家則來同皇兄會戰(zhàn),并調(diào)扶桑兵馬攻會寧府,讓我等首尾難顧,這便是他全局布置。” 他口中之五弟,即是完顏斜也。 在座眾人,至此才全盤得知老曹戰(zhàn)略,這一場布局,橫跨數(shù)千里,規(guī)?;趾耄娙寺犜诙?,都不由震撼莫名。 完顏希尹點頭道:“原來如此!這般說來,豈不是陰差陽錯?想必正是普風(fēng)大師他們離了會寧府,扶桑人方能輕易得手。” 吳乞買點頭,隨即苦笑道:“正是陰差陽錯了,普風(fēng)大師一干人南來,導(dǎo)致會寧府空虛,卻又恰好救了我。呵呵,彼時我被韓世忠突如其來,殺了個措手不及,正難應(yīng)對,普風(fēng)大師等忽然殺來,這才轉(zhuǎn)敗為勝,如此方能抽身來得此處,告知皇兄實情。” 阿骨打眼光森冷,緩緩道:“如今看似一團(tuán)亂麻,其實線索正在武植本人,滅了他這支大軍,回師掃北,那些小丑豈堪一擊?說不得連扶桑國,也自滅之。然后南下滅宋,天下便可一統(tǒng)!至關(guān)鍵處,皆在武植此處,這一番,定要畢其功于一役!” 他這里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細(xì)致相商,那廂李逵、牛皋背了焦挺回營,眾人大喜,都在門口來接。 見焦挺傷重,連忙叫安道全替他施針用藥,李逵、牛皋,自同老曹及兄弟們,細(xì)細(xì)稟報出使情形。 說到二人見焦挺傷重,一時激起義憤,當(dāng)庭襲殺阿骨打一節(jié),眾好漢齊呼快當(dāng),老曹卻是皺起眉毛,看向吳用,也是兩眉微鎖。 吳用見老曹看他,主動說道:“主帥,李逵牛皋這等行徑,還放他們回來,這哪里是心胸大???他一國皇帝,受人這般折辱,若是輕輕放過,說一句有辱國格也不為過。小生料他必有所圖!” 曹cao緩緩點頭。 牛皋道:“想來是他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害怕自己死后,王子重臣相互爭競,被我軍趁機(jī)掃滅,因此急于求和,這才忍辱負(fù)重,放了我等歸來?!?/br> 曹cao擺手:“不然!阿骨打這等人,心性堅韌,遇事剛強(qiáng),即便臨死,也不會委曲求全。我料他此舉,必有陰謀……” 他左思右想一回,忽然道:“戴宗何在?” 戴宗連忙響應(yīng):“哥哥,小弟在此!” 曹cao伸手指著東方道:“兄弟,你速速往東路一行,去韓世忠營中,問他那里戰(zhàn)況如何,然后速來報我知曉?!?/br> 戴宗不敢怠慢,飽餐一碗素面,做起神行法,飛一般自去了。 這正是: 你有招來我有刀,一山還比一山高。貫忠呼嘯戰(zhàn)東北,韓五失機(jī)卷巨濤。 第760章 貫忠六路伐女直 戴宗奉了老曹將令,匆匆去尋韓世忠時,昔日遼國東京道一帶,早已殺得火熱,是謂之東京熱也。 東京遼陽府,即后世之遼陽也,其北為黃龍府,即后世長春附近,再北為會寧府,即后世哈爾濱附近。 至北直抵外興安嶺、北海,后世羅剎國之阿穆爾州、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qū)、庫頁島,盡在其疆域之內(nèi)。 這片地域,漢人稀少,多系渤海人、女真人、室韋人、鐵驪人所居。于彼時中國而言,無異于化外之國也。 卻說兩年之前,老曹流落扶桑,憑著昂藏偉軀、寶甲神刀,砍出了“無雙の劍圣”、“第六天魔王”勇名。 后又帶著一干兄弟,殺得平安京一片血色,真?zhèn)€是: 法皇天皇都如狗,總是刀下觳觫材。親王關(guān)白魂魄散,百鬼夜行血染苔。 生生把個稚子立為天皇,又據(jù)扶?;屎筇僭白哟查?,快活勾當(dāng)數(shù)月,方回本國。 及歸前,舉玉藻前之父藤原長實為關(guān)白、攝政,許貫忠任太政大臣,大將軍阿里奇為驃騎將軍,欒廷玉、孫安為左右近衛(wèi)大將,以時遷為密忍府都督,把持朝政軍權(quán),各路諸侯有敢言不服者,悉數(shù)討平。 大半年后,璋子誕下一子,起名武慕,隨后王寅、高玉至彼,替了欒廷玉、孫安、時遷回來。 又過一歲,武慕繼天皇位,號忠武天皇,其兄崇德天皇以三歲高齡,晉位上皇。 不久前,孟康跨海傳書,攜老曹將令,使攻女真。 許貫忠聞之,長笑道:“妙哉,數(shù)年苦心造詣,終有用武之地。” 遂盡點新練大軍十五萬,分為前后六軍,跨海征金。 要知此時扶桑國百姓,攏共也不過數(shù)百萬人,若非許貫忠本事,任誰也難拉出這般大軍。 十五萬人中,有武士三萬余,皆披鐵甲,余下十二萬足輕,亦有竹甲披掛,兵威之盛,自扶桑有國以來,未曾見也。 數(shù)日后,第一批兩萬余人登陸,許貫忠、阿里奇親自領(lǐng)軍,去搶率賓府。 率賓府者,后世之烏蘇里斯克也。 此時乃渤海王國故地,為渤海十五府之一。阿保機(jī)滅渤海國后,沿襲舊稱,因此地盛產(chǎn)良馬,故而重之。 后來金國占據(jù)此地,遣兵五百鎮(zhèn)守。 許貫中既至,分兵兩路,自與阿里奇領(lǐng)五千人,去襲城外馬場,其余一萬八千余人,由源光國、源光信、源光保三人統(tǒng)帥,攻打城池。 這三個都是北面武士中有名人物,乃是父子兄弟關(guān)系,源光國為父,光信、光保為子。 源氏三將得令大喜,得意洋洋來城下搦戰(zhàn),率賓府守將撒離罕登城下望,見城外兵馬雖眾,高不及腰,便生小覷之心,當(dāng)即大開城門,所部五百皆乘健馬,徑直沖陣。 扶桑軍中,雖也有數(shù)百騎兵,但所騎馬匹矮小,見對面戰(zhàn)馬沖來,先自亂了陣腳,撒糞拉尿,不肯向前。 源光國大怒,領(lǐng)二子及所部武士數(shù)百人,慷慨迎擊,皆被戰(zhàn)馬踏成rou泥,余眾大潰。 金將撒離罕追擊敗軍,手舞狼牙棒當(dāng)先縱橫,棒下一連砸死百余人,自覺所向無敵,樂得哈哈大笑。 正得意間,忽然有馬戶來報,道是馬場受襲,所養(yǎng)馬匹都遭人奪了去。 撒離罕大驚,連忙收拾兵馬去救,匆匆趕至馬場,迎面扶桑兵都騎高頭大馬殺出,兩面交鋒,阿里奇飛馬突陣,正遇撒離罕,戰(zhàn)不三合,一槍刺撒離罕下馬。 雙方混戰(zhàn)一場,五百金兵悉數(shù)戰(zhàn)死,扶桑兵亦折了兩千余人。 許貫忠殲滅了這支守軍,輕取率賓府,計點攻城兵馬傷亡,折損四五千人。 阿里奇搔頭道:“殺他五百人,自家反折了六七千,這等仗如何打得?” 許貫忠卻不以為意,笑道:“皆在吾意料中,兄弟不必憂慮。” 隨后扶桑兵馬陸續(xù)開至,許貫忠依舊分兵六路,令其各往一路征殺。 第一支兵,令他沿海北上,討伐東海諸部女真。 第二支兵,令他沿安居骨水(烏蘇里江)而上,討伐五國部女真。 第三支兵,令他直搗會寧府,討伐完顏部女真。 第四支兵,令他直搗黃龍府。 第五支兵,令他直搗遼陽府。 第六支兵,令他沿海南下,討伐長白山諸部女真。 許貫忠這般用兵,讓王寅、高玉大是驚詫。 合則強(qiáng),分則弱,此乃兵家皆知之理,況且若論單兵戰(zhàn)力,扶桑兵馬遠(yuǎn)弱于女真,如此各自為戰(zhàn),傷亡豈不平白大上許多? 許貫忠卻自有一番道理,對王寅等人道:“許某如此用兵,考量有二,其一,吾等此番出征,乃是配合武大哥動作,因此時間越快越好,波及范圍越大越好,但達(dá)目的,何慮傷亡?” “其二,吾在扶桑兩年有余,深知扶桑人之性情,其輩貌若謙恭,暗里野心勃勃,如今勢弱尚能服膺,但是天道無常,哪一日他似女真一般起大運時,必為我華夏之患,且讓他多死些人,乃是有益無害之舉?!?/br> 王寅聽他說罷,這才曉得許貫忠之著眼處,比戰(zhàn)事本身還要更高一層。 六支兵馬展開攻伐,沿路戰(zhàn)斗,順利中不失激烈。 順利自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自阿骨打兵發(fā)上京以來,一路大戰(zhàn)連連,國中精兵猛將,不時征調(diào)。 及至近來,又有斜也書至,連國師普風(fēng)等人一并調(diào)走,于是后方愈發(fā)空虛,扶桑大軍殺至,豈有不順之理? 那么既然順利,如何又戰(zhàn)得激烈呢? 只因女真乃是奴隸制度,歷經(jīng)十年戰(zhàn)事,開疆拓土之余,各家都有許多奴隸,種地開荒,喂牛養(yǎng)馬,其中健壯男子亦是不少。 各處守將見軍情如火,都將這些奴隸召集起來,許他以軍功換自由身,于是聚奴成軍,披甲殺敵,亦給扶桑軍造成許多殺傷。 如此大戰(zhàn)半月,會寧府、黃龍府,皆被打破,殺傷女真各部十余萬口,扶桑兵亦折了八九萬人。 眼見金國后方已然殘破,高麗國忽然出面相助,聲稱“兄弟邦國,榮辱與共”,發(fā)兵三萬來救女真,長白山下一戰(zhàn),將征討長白諸部女真的扶桑軍殺得丟盔棄甲,十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