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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曹cao穿越武大郎在線閱讀 - 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506節(jié)

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506節(jié)

    普風聞言,再度狂怒,瞠目喝道:“小匹夫,安敢一再辱我!”

    奮起魔威,把戟一蕩,先撞開呂方畫戟,順勢又一帶,戟上月牙同郭盛畫戟絞住,只一轉(zhuǎn),郭盛只覺一道大力傳來,畫戟驀然脫手,剛叫聲:“不好!”普風一戟橫掃,頓時將郭盛小臂斬落,“賽仁貴”一聲慘叫,倉皇敗下。

    呂方又驚又怒,手中畫戟一緊,刺、挑、鉤、抹、劈、斬、砸、劃,疾風驟雨般猛攻普風。

    普風不敢怠慢,舞戟一一化解,口中贊道:“好戟法,已窺見名家堂奧,再過十年,世間使戟名將,當有你一席之地?!?/br>
    呂方憤然道:“可惜你這禿驢必死于今日,十年之后卻難相見。”

    普風呵呵笑道:“晚輩輕狂!既然如此,且叫你見識何謂之戟……”

    話音未落,一道冷芒飛來,恍若天外流星,普風急閃,腦旁血光一炸,半個耳朵被人抹去,劇痛傳來,不由慘叫,策馬跳開。

    只見一員大將緩緩收戟,雙目眨也不眨盯著他道:“如此使戟,可謂戟否?”

    普風摸了摸殘耳,鮮血從指縫中流出,回憶方才一戟,咂咂嘴巴,仿佛回味什么美酒佳肴一般,點頭道:“靈如槍刺日,狠如斧劈山,快意猶如刀斷水,真?zhèn)€深得戟之三昧,呵呵,不知尊駕乃是何人?所用戟法,可是傳說中的‘青龍戡亂戟’?”

    方七佛眼神一亮,他方才縱馬一戟,近乎偷襲,普風并未全然見他出手,竟然也識出了來歷,這番眼界,當真不凡!

    不由點頭道:“好說,正是郭子儀前輩傳下的青龍戡亂十三戟,在下江南方七佛!”

    普風微吃一驚,上下打量他道:“原來是明教的七佛子!呵呵,原來你也降了武植……”

    忽然搖頭失笑道:“想來倒是有趣,這戡亂戟法,乃是郭子儀當年戡定亂臣賊子的絕學,如今你這明教賊子,倒要憑此戟法來戰(zhàn)敵國!貧僧呢,本是漢家將軍,卻落得無國無家,一心替異族出力,你我這番際遇,倒也堪稱離奇有趣?!?/br>
    老曹見他神色灑脫,不由皺眉,暗忖道:這個禿驢,莫不是自家有心被我賺了來,不然憑他武藝,若有一二千兵馬隨身,如何能留得他住?此刻他孤身一個,卻是必死無疑。

    正自費解,普風已把馬一提,和方七佛戰(zhàn)在一處。

    曹cao道:“他二人這番交鋒,非是短時可定,如今兵兇戰(zhàn)危,不可久耽,關(guān)勝、孫安、欒廷玉,你三人帶兄弟們,領(lǐng)兵馬殺去那邊營中,聚集我等兵將,戴院長護送郭盛回本營去尋安道全醫(yī)治,史文恭、呂方兩個兄弟留下,與我替七佛子掠陣!”

    關(guān)勝等人一點頭,揮軍急進,只有史文恭帶著五百軍,守在曹cao身邊,看方七佛同普風交戰(zhàn)。

    他兩個一個是當年馳名汴京的大教頭,十八般兵器無不精通,一個是威震江湖的大魔頭,一桿青龍戟江南無敵,如今各不留情,廝殺在一處,當真是異彩紛呈,只看得老曹眼花繚亂。

    二人這一場斗,先是以快打快,五十合后,忽然同時慢將下來,那兩桿戟,便似兩桿重逾千斤的大斧,招招大開大合,相互猛擊。

    又五十合,方七佛滿面流汗,普風和尚頂冒白煙,齊發(fā)怒吼,雙戟又同時加速。

    如此電光石火間,又斗一百合,直到了二百合上,馬上兩道人影,都被戟影遮蔽,掠陣眾人,只聞得戟聲如潮。

    正心驚間,忽聽一聲慘叫,一道人影翻身墜馬,老曹一驚,瞪大了眼,要看落敗的乃是何人!

    有道是:

    殺機沖破九重天,良將相逢戰(zhàn)欲癲。

    戡亂青龍掀巨浪,入魔僧侶立絕巔。

    月牙相映輝如雪,利刃交纏跡似煙。

    生死可分錯莫問,男兒心意鐵石堅。

    第770章 滿天將星落如雨

    卻說方七佛和普風和尚持戟相斗,直至二百合上,兩個中間,驀然有一人落馬!

    老曹定睛一看,脫口驚呼:“七佛子!”

    普風和尚騎在馬上,仰頭大笑:“痛快,痛快,方七佛,真猛士也!”

    說罷噗的一口血,噴出三尺來高。

    史文恭、呂方本要殺出,見這和尚陡然噴血,連忙勒住馬,神色驚疑不定。

    普風和尚卻是滿不在乎,手背擦去鮮血,傲然道:“青龍戡亂十三戟,雖是世間絕學,貧僧自創(chuàng)的這套離恨戟,卻也不輸古人……呵呵,方七佛,你戟法雖不及我,這一手借力打力功夫,卻真?zhèn)€絕妙無比,不知叫個什么名頭?哈哈,你身懷這門神功,黃泉路上漫長,你我正好慢慢切磋,哈哈,哈哈。”

    他說話不斷,口鼻耳朵中,緩緩都流出血來。

    “那是我教的挪移乾坤神功……”

    “原來叫做挪移乾坤!嘖嘖,了不得也……”

    普風和尚接口正說,忽地神情一愣,而此時老曹等人臉上,俱露出驚喜若狂之色。

    只見地面上,方七佛身軀一動,慢慢爬將起來,露出一絲笑意道:“既是鎮(zhèn)教神功,自然威力非凡!只是小弟怕冷怕黑,那陰間黃泉,還是和尚獨往罷。”

    “不可能!”普風怪叫,盯著方七佛腰肋看去,但見彼處盔甲盡碎,露出里面的白衣來。

    白衣之外,卻有兩根黑色短棍,非金非玉,也不知什么材質(zhì),插在腰帶里,恰好護住了腰肋。

    眾人都是識貨的,自然看出,若不是這兩根古怪棍子,方七佛受此一擊,腰腹都要被斬開,屆時肚破腸折,自然必死無疑。

    方七佛伸手拔住那短棍,一面把玩,一面苦笑道:“若非有本教圣物圣火令在身,和尚這一戟,在下性命難留。”

    普風呆了片刻,面色愈發(fā)蒼白,苦笑道:“罷了,原來不是你的招數(shù)不如我,你是故意受我這一擊,趁機把蓄積了數(shù)道的力量盡數(shù)歸還,摧斷貧僧心脈……七佛子,當真好算計!”

    這和尚畢竟是大高手,一見方七佛無傷,當即想明白了來龍去脈。

    卻是二人戰(zhàn)至最后幾合,方七佛驀然把挪移乾坤法門使出,連續(xù)數(shù)招只守不攻,把普風招數(shù)中的巨力,一道道強行收裹在體內(nèi)。

    普風只道他久戰(zhàn)力竭,忽見他肋下露出破綻,當即一戟斬去,方七佛趁機把洪水般的力道盡情送回,一舉震斷普風心脈。

    也正因他發(fā)出這股暗勁,普風雖砍了個實在,但是雙臂巨震之余,卻失了應(yīng)有手感,不然豈能察覺不出月刃未曾入rou?

    方七佛見他看穿,也無意遮掩,只搖頭道:“郭公子儀何許人也?他的戟法,又豈會浪得虛名。不過和尚自創(chuàng)戟法,果然厲害,在下若沒有這門蓄力反擊的功夫,再廝殺下去,未必是你對手。”

    普風搖頭嘆息:“罷了,罷了,失了算計,唯死而已。武大郎,貧僧死后,請你以布蒙我臉面。貧僧今生本欲替國家效力,陰差陽錯,倒做了異國之臣,死后無顏見祖宗也。”

    曹cao搖頭道:“不必擔心,我把你挫骨揚灰,祖宗們自然認不出你?!?/br>
    普風一呆,隨即哈哈笑道:“倒是貧僧著相了,一具臭皮囊,喂狗也罷,漚糞也罷,本無二樣。”

    說罷將頭一低,連綿不絕的鮮血自口角垂下,竟自斷了氣息。

    曹cao嘆一口氣,搖頭道:“趙家君臣害人不淺。呂方兄弟,你帶幾個人,找個好xue將這和尚葬了,便以僧袍,蒙住他面目罷?!?/br>
    呂方心中恨普風斷了郭盛手臂,故作遲疑道:“哥哥不是說將他挫骨揚灰么?這個小弟其實頗為在行……”

    老曹意興闌珊,擺了擺手道:“且看史大郎面皮,若無此人,也無今日史大郎也。”

    呂方想起二人這層關(guān)系,這才作罷。

    曹cao遂引余眾,殺向金兵連營。

    與此同時,吳乞買率領(lǐng)兵馬,也自長城外翻身殺回。

    老曹此前布置了許多生力軍,佯裝修葺長城,領(lǐng)頭戰(zhàn)將共是八員,乃是張俊、梅展、雷橫、朱仝、韓泊龍、鄭天壽、杜遷、郁保四,麾下一萬余兵士,見金兵復至,當即攔下大戰(zhàn)。

    金兵把長城拆去近一里左右的缺口,因此攻守兩方,都無依憑,唯仗胸中勇氣、手上藝業(yè),彼此狠殺。

    吳乞買麾下,亦是八員戰(zhàn)將領(lǐng)兵廝殺,乃是粘得力、山獅駝、高召和失、完顏昌、瓦刺哈迷、何黑闥、鶻眼郎君、女將西云小妹。

    張俊乃是西軍出身,胸中有些韜略,見金兵來勢洶洶,連忙令人搶占了兩邊城墻,居高臨下,望中間射箭,中間斷口,則列成長槍陣,一桿桿長槍刺猬般探出,令人望之生畏。

    他這計較,原本無差,然而金兵之中,卻有兩個虎狼般猛將,便是騎駱駝的粘得力,和普風首徒山獅駝。

    山獅駝本事,比師弟金彈子更大,手使一桿鎦金鏜,重達一百二十斤,有萬夫不當之勇。

    他兩個猛將迎頭沖鋒,各自舞起了紫金錘、鎦金鏜,那些弓弩不及身邊,便被氣流卷飛,至于如林長槍,兵刃砸下,直同蘆草無異,頃刻間殺開一條血路。

    后面一眾金將,歡聲怪叫,各引兵馬直撞入去,張俊等亦各引精銳迎上前,兩軍就在長城凹口處殺作一團,戰(zhàn)況激烈無比。

    “險道神”郁保四,身披兩層重甲,放下?lián)跫~面,手揮大斧,便似割草一般,那些金兵雖然勇烈,如何擋得住他這等巨靈神一般好漢?

    身旁“摸著天”杜遷,也是一條巨漢,手使一條大槍,凡是僥幸躲過郁保四大斧的,都被他一一戳殺。

    這兩條大漢配合默契,斧掃槍扎,殺得金兵鬼哭神嚎,兩個殺伐得意,都不由呵呵大笑。

    高召和失見他二人這般威武,見獵心喜,縱馬殺將過來,大喝道:“好漢子,休要屠戮小兵,來與我高某一戰(zhàn)。”

    看官聽說,這個高召和失,莫看名字古怪,自家卻是姓高——在原本時空,他后來功成名就,封為舒國公,改名叫做高彪。

    杜遷見他殺來,搶先一槍刺去,高召和失不慌不忙,取槍一磕,兩槍交擊,杜遷那桿槍蕩開老遠。

    高召和失微微一愣,搖頭笑道:“原來空自長大,卻是個無用的。”

    杜遷大怒,心道老爺當初乃是梁山大寨堂堂二寨主,你這廝敢這般同我說話?眼睛一瞪,挺槍亂扎,郁保四也不含糊,揮起大斧助陣。

    高召和失以一敵二,毫無畏懼,杜遷只覺對方槍路精妙,不由手忙腳亂,大叫道:“眾軍何在?都來并了這廝!”

    然而他有兵馬,高召和失也非匹馬單槍,身后金兵一擁而上,抵住了武軍,杜遷見狀越慌,槍法都不由亂了。

    郁保四見狀,心里曉得二人合力,也難勝這金將,暗忖道:罷了,既然敵他不過,死一個不勝卻死一雙?

    甕聲甕氣叫道:“杜遷,這廝厲害的很,你快走,我自攔住他!”

    說話間雙臂叫力,猛將大斧子撇了出去。

    他這斧頭極大,近距離撇出,嗚嗚旋轉(zhuǎn),風聲猛惡驚人,高召和失不敢大意,全力一槍挑開大斧,郁保四趁機撲近馬前,張開雙臂,抱住高召和失胯下戰(zhàn)馬的脖子,便要使摔法摔他的馬。

    高召和失廝殺多年,不曾見過這般蠻橫打法,連忙一槍刺出,偌長槍頭,都沒入郁保四腹中。

    郁保四悶哼一聲,伸手捉住了槍桿兒不放,左手兀自摟定那戰(zhàn)馬脖子不松。

    高召和失奮力抽槍,郁保四死死不撒手,兩下一較勁,那槍頭在腹里亂動,一時割破了腸子,郁保四只覺氣力漸失,血從口中涌出來,忍不住又叫:“杜兄,你走啊?!?/br>
    杜遷一震,心中雖然想逃,腳下哪里邁得開步?

    神色變幻幾次,暗想道:要走倒容易,只是這般一走,江湖上從此聲名掃地,比死還不如。

    遂把心一橫,厲喝一聲,躍身而起,一槍刺向高召和失。

    高召和失也不含糊,單手拽定了槍,右手抽出寶劍,蕩開杜遷一槍,旋即一劍,砍在郁保四頭頂,只一劍,便把頭盔、銅面盡數(shù)斬裂。

    杜遷大叫,挺槍再刺,高召和失揮劍擋住,回劍再砍郁保四,保四扭頭閃避,吃他一劍砍在臉上,半張臉掉了下來,鮮血四濺,慘烈非常。

    郁保四吃痛,慘呼一聲,原本摟馬的左臂松開,拼命去奪對手佩劍,高召和失豈肯讓他得逞?揮劍連砍,把郁保四的腦袋砍的血葫蘆一般,顱骨都砍得裂了。

    杜遷連續(xù)出槍無功,焦躁之下,忽然福至心靈,狠狠一槍,戳在戰(zhàn)馬大腿上。

    高召和失不曾料到他這一手,未曾擋住,只聽戰(zhàn)馬悲嘶,屁股往后一沉,連忙順勢滑下馬來,扎在郁保四腹中的槍,也只得棄了。

    戰(zhàn)馬一倒,郁保四也推金山倒玉柱般向后仰倒,呼氣多、進氣少,眼見得活不了了。

    有分教:

    可憐空有巨人形,險道相逢神未靈。

    一丈身軀九尺義,還留一尺話豪情。

    杜遷見折了郁保四,不由進退兩難,正失措間,高召和失早已殺上前來,一口劍使得虎虎生風,杜遷勉強支撐幾招,吃他劈手捉住槍桿,搶進懷里只一劍,直把咽喉刺穿,口中“呃呃”兩聲,仰天死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