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路北辰更懵,“所以moon同學還準備掀誰的牌子呢?” 季司早腦子里莫名冒出來簡夏的名字,笑著心道: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電子榨菜。 前有剪秋本宮頭好痛,后有端妃茶里加菊花。* 路北辰還沒等到季司早的牌子上都有哪些人名的答案。 接替路北辰位置的新晉小打野·任一南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 “師父!我好像琢磨出來那波越塔強殺應(yīng)該怎么cao作了!你要不要查收一下?” 季司早還沒點頭,倒是一旁的路北辰神色突然變得不明了起來。 越塔強殺指的是他和季司早在戰(zhàn)隊的第一戰(zhàn)。 而那句‘查收’…… 這不是前不久他才剛剛和人說過的話嗎?! 路北辰神情幽怨,默默地瞥了任一南一眼,隨即垂著長睫低眉順眼的看向季司早。 仿佛在說:你不會就是因為他完美復(fù)刻了那一場塔下1v1,所以才把他挑選進來的吧…… 季司早挑眉輕點頭,笑容明艷。 那意思是:是又怎么樣? 路北辰的神色更復(fù)雜了。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因為‘任一南可以從一眾選手中脫穎而出是因為其打法和風格像自己’這個結(jié)論而感到高興。 季司早和人重開了一把1v1。 現(xiàn)場反復(fù)和人實戰(zhàn)了三次,任一南皆無功而返。 看著小孩兒垂頭喪氣卻始終不肯放棄的模樣。 季司早眉眼里的笑意幾乎浸潤到了心底。 怎么這個世界、竟還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宛宛類卿’。* 任一南有點像路北辰。 這是他在和其對戰(zhàn)的第一場后就感覺到的。 盡管不論是言行舉止還是實力水平,任一南仿佛和人哪里都不太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大相徑庭,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 但是他身上似有若無透出來的那股執(zhí)著又不服輸?shù)膭艃骸?/br> 總讓人覺得、在路北辰十幾歲的時候。 會不會就是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只不過,他從來便不是四郎。 也不會出現(xiàn)除卻巫山飛云也的狀況發(fā)生。 倒是不知道路北辰今日搭錯了哪根筋。 自從任一南出現(xiàn)之后,那雙有意無意散發(fā)著幽怨的視線,總是時不時地落到季司早的身上。 終于結(jié)束了今日份的訓練,窗外夜色已深,連蟲鳴鳥吟都已不見。 祁飛沖到訓練室內(nèi)、攆著趕著所有人速速回到房間休息,以保證第二日能有精神和體力來面對新一輪的挑戰(zhàn)。 任一南精神還亢奮著、似乎還沒有感覺到累,一點兒都不困倦,甚至還想再戰(zhàn)三場。 直到被祁飛擰著眉頭怒罵了一頓。 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自己的位置。 臨走前,還極度熱情地和他自封的伯樂、他自認的師父、將他從二隊挑選出來的季司早打了招呼,高高興興地道著晚安。 “嗯,晚安。” 季司早笑著揮手,小聲感慨了一句,“小朋友的精力就是好啊?!?/br> 緊隨其后的、是一陣幽怨涼風拂過后背。 隨即撞進一個冰涼又堅硬的胸膛之中—— 季司早輕蹙眉頭,躲開懷抱,往旁邊錯了半步。 路北辰連帶著聲線都變成了怨夫的模樣。 “moon神、這么快就要把我退貨了嗎。” “……”季司早默了一瞬,指了指路北辰的右手,簡明扼要地開口:“又涼又硬?!?/br> 路北辰被哽住,更加幽怨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石膏,只覺它礙事的不行。 “……抱歉,頂?shù)侥懔??!?/br> 石膏礙事,石膏壞。 人想貼貼,人好。 原本是因為石膏的固定性更好、恢復(fù)速度更快,所以才決定沒有上固定支具的路北辰,此時簡直想原地把石膏砸掉。 再連夜去換上更輕便靈活的固定支具。 以不妨礙他可以將人完整的圈在懷中。 然后將下巴抵在季司早柔軟的碎發(fā)上,輕聲哄著、再討人要一句帶著笑意的“晚安?!?/br> 能甜到人都感覺不到手腕處傳來的隱隱疼痛。 甜得人忘卻這幾日來、只能百無聊賴看著大家為了季后賽而努力奮斗的落寞。 也許別人都沒有發(fā)覺。 但是總是和人奇妙共腦的季司早,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 回房間前,他輕輕扯了扯路北辰的袖口,指尖捏在帶著體溫的衣物布料、搭在人蓬勃的脈搏之上。 腳步調(diào)轉(zhuǎn)、貼身向前,柔軟的碎發(fā)拂過人臉頰,溫潤帶笑的嗓音一字一字地打在人耳畔。 清冽好聞的沐浴露香味再一次充斥進路北辰的鼻腔。 與之一起的,是比世間所有甜膩花果加起來、都要更加香甜的話語。 季司早說:“路大隊長,好好休息?!?/br> “等我拿完門票回來。” “我還想帶你拿冠軍呢。” - 路北辰覺得自己簡直已經(jīng)要瘋掉了。 他看著眼前早已消失不見的灰粉發(fā)色。 澎湃的脈搏和心跳卻始終洶涌不停、翻騰不息。 這就是moon神特有的、哄人的方式嗎。 若是換做以前、換成別的什么任何人。 對著他說‘帶你拿冠軍’這句話,路北辰可能只會面無表情地走開,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