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境行者 第976節(jié)
“他從霍正魁那里得知教皇把遺物交給了這位東方人,于是兩人一商量,把圣盤分成四塊,以兩種方式封印,其中兩塊只做簡單的封印,彼此感應。另外兩塊則以更精妙的方式封印,由霍正魁來處理。 “那兩塊能彼此感應的圣盤,由霍正魁和師祖保管,一人一塊。兩人約定,守望相助,一起守護教廷的圣盤,再后來,雙方分開,約定五年聯(lián)絡一次。 “霍正魁繼續(xù)當他的黑幫大佬,那位教廷騎士則收了一位黃種人做弟子,教他騎士戰(zhàn)技和圣術。 “這么做大概是為了蒙蔽仇家的視野,就像不會有人想到,教皇會把那么重要的圣盤交給一個黃種人。 “再然后嘛,騎士傳承就莫名其妙變成我們的了?!?/br> 張元清默默聽完,問道: “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你說的這些話?” 聞言,身穿黑色掉皮大衣的騎士先生,從身邊的名牌包里取出兩件東西,擺在茶幾上。 一件是扇形銅塊和一摞泛黃的信紙。 ?。?!張元清瞳孔微微收縮,只覺得天上掉餡餅了,竟還有這種好事? 翟菜展開那些泛黃的信紙,道: “這些事信上說的很清楚,你們看完就明白了。 “說實話,我對教廷沒有歸屬感,更不想?yún)⑴c這些事,我大概會和師傅、師祖?zhèn)円粯?,默默收徒,傳承信物,可沒想到,昨天晚上,這件銅塊忽然解除了封印。 “霍正魁和騎士的圣盤封印是一個整體,其中一塊封印解除,另一塊也會接觸,互相示警?!?/br> 他嘆了口氣:“于是我就被迫營業(yè),擔負起師承任務,找上門來了。” 鄧經(jīng)國拿起信紙仔細閱讀。 許久,他放下信紙,點頭道:“沒有問題!” 霍正魁居然還留了一手,這是擔心自己的后代里出了不孝子,或者被自由盟約找到,所以把圣盤的其中一塊交給騎士保管?相比起公正的騎士,后代里出不肖子孫的概率更大,不過老霍的子孫還行,沒讓他失望……張元清皺起眉頭: “你怎么知道鄧盟主是霍正魁的孫子?在教皇遺物遺失之前,這個秘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br> “都說了雙方約定五年聯(lián)絡一次,霍正魁回歸靈境后,他的私生子鄧國光曾經(jīng)求助過我們,反黑白聯(lián)盟能成立,我?guī)煾档膸煾狄彩浅鲞^力的?!彬T士說道: “直到鄧國光死后,兩家才失聯(lián)的?!?/br> “這么說,你們騎士是霍正魁留的保險,一旦霍家這塊圣盤遺失,騎士就會出手追回。”鄧經(jīng)國沉吟道: “教皇遺物前幾天確實被奪走了,我的父親效仿霍正魁,把教皇遺物交給了私生子,幾天前,那位私生子被星官噬靈,不幸犧牲。 “不過這件事另有波折……” 當即把星官殺死賈飛章,又在半途被通天教主截殺的事,告訴了翟菜。 貂皮騎士聽的一愣一愣:“這么復雜的嗎……嗯,這么看來,那個通天教主已經(jīng)得到圣盤,并成功解除封印。這樣也好,圣盤之間會相互感應,我會試圖找出他,奪回圣盤的?!?/br> 我這幾天都不會把它取出來的……張元清默默道。 鄧經(jīng)國則看向了東方來的劍客,對翟菜說道: “圣盤沒有傳承給我,從心底來說,我并不愿意摻和此事,但既然是家族使命,我作為霍正魁的子孫,理當出力?!?/br> 就在張元清以為他要發(fā)表一些偉光正的言論時,便聽鄧盟主話鋒一轉(zhuǎn): “我已經(jīng)委派逍遙劍仙追蹤通天教主,逍遙,接下來你就負責輔助翟菜,奪回圣盤,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出手?!?/br> 鄧盟主一副不想插手的樣子,也好,我就潛伏在這個騎士身邊,找機會把圣盤奪過來……張元清微微頷首:“我會盡力!” 他本來想說,如果太危險,我要增加報酬,好歹做做樣子,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些話沒必要說,可以私底下找鄧經(jīng)國談。 說出來反而太做作。 翟菜斜眼看著張元清,一副不太情愿的表情:“一個劍客……” 一邊搖頭一邊失望的嘖嘖。 你這是什么意思??!張元清有點想打人。 離開鄧經(jīng)國的別墅,張元清和翟菜一前一后,沿著長街緩行。 我今天是被幸運女神翻牌了嗎,第三塊圣盤自己掉我面前來了……不過這個騎士大概率是主宰,強奪很難,得請會長出手。他身上的銅塊將是我進入獵人公會的敲門磚……張元清看著走在前方的菜騎士,只覺得對方就像一塊誘人的五花rou。 等等!他轉(zhuǎn)念一想,這騎士如果不死,一定會大鬧新約郡,一名主宰大鬧新約郡,獵人公會耳目眾多,很容易就打探到翟菜鬧騰的原因。 到時候我怎么解釋從一名主宰手里奪走圣盤?獵人公會只要不傻,就能猜出我背后有人啊。 殺了騎士嗎?騎士是守序陣營,比斥候更正派,刀好人非我本愿,而且這種大熊貓中的大熊貓,刀了太浪費,留著他更有用……張元清一時間陷入為難。 這時,走在前面的翟菜忽然扭過頭來,勾起嘴角: “我從你身上感應到了敵意?!?/br> 張元清心里一驚,淡淡道:“我也從你身上感應到了敵意?!?/br> 他很快反應過來,騎士不會洞察術,也沒有感應情緒的能力,再加上自己思考時,習慣性的收束情緒,對方不可能感受到敵人。 這是在炸他。 “畢竟接下來就是同伴了,我這人獨來獨往慣了,是不信任同伴的?!钡圆寺柭柤?,然后說道: “那個通天教主行蹤不定,新約郡這么大,找人就是大海撈針,麻煩,真麻煩。我公司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不想被這些破事纏住。 “逍遙劍仙,干脆我把圣盤給你,你替我找人吧?”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炸我,這家伙為什么對我敵意這么大?張元清索性冷著臉,不搭理他。 又走了一陣,張元清瞅一眼貂皮騎士的背影,主動搭訕,道: “你有什么計劃嗎?!?/br> 貂皮騎士呵一聲,反問道:“你覺得我應該有什么計劃?鄧盟主說你在調(diào)查通天教主,有什么眉目?別告訴我什么成果都沒有?!?/br> 這家伙說話的語氣好欠揍……張元清問道:“你是主宰嗎。” 翟菜瞅了瞅他,笑道:“我是半神!” 你要是半神,我當場納頭就拜……張元清淡淡道: “通天教主是賞金獵人,接的是唐人街連環(huán)殺人案的任務,說明他的獵人等級不高。我花了點錢,調(diào)查了他過去的任務列表,發(fā)現(xiàn)此人嫉惡如仇,殺的都是罪犯、黑幫成員。 “那么在知道他大致等級,且性格的情況下,釣魚執(zhí)法是最高效的方式,我昨天在獵人公會懸賞了一個任務,獵殺我自己的任務。我把自己描述成jianyin擄掠無惡不作的狂徒。” 翟菜眼睛一亮:“如果通天教主看到那個任務,大概率會接,那么接下來只要等他自投羅網(wǎng)就行?!?/br> 張元清也笑了起來,順勢道:“所以,如果你是主宰,那么最好跟我待在一起。不過,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也可能是其他獵人接了任務?!?/br> 翟菜歪著頭,思索片刻,那張英俊的臉龐又勾起欠揍的笑容:“不錯的主意,那我就當你三天保鏢,三天內(nèi)沒有線索,咱們就分道揚鑣,我自己去找?!?/br> 于是兩人邊走邊聊,穿過六個街區(qū),來到了紅磚小樓。 翟菜抬起頭,審視著六層建筑,嘖嘖道:“你就住在這種平民樓里嗎,不太符合圣者的身份啊,我在曼島的國際酒店開了總統(tǒng)套房,你還是跟我混吧?!?/br> “你經(jīng)營公司?”張元清好奇的問。 “好歹也是身價百億聯(lián)邦幣的大佬,以后叫我菜總?!眴蝹黩T士下巴一抬。 張元清不想跟他廢話:“我的房間是403,你愛住不住。” 他徑直上樓,乘坐電梯回到家里,倒了一杯水,坐在餐桌邊思考起來。 他已經(jīng)有大致的思路了,先把六代單傳的騎士騙到家中,然后讓通天教主襲擊,襲擊失敗后,立刻找獵人公會,告訴他們銅塊的下落。 接下來就讓獵人公會和主宰騎士互掐,他在旁渾水摸魚。 這樣一來,既是對獵人公會有交代,又能保住銅塊,希望這個單傳騎士能給力點,當然,如果不給力,讓獵人公會拿走銅塊,那逍遙劍客這個身份,就可以聯(lián)手主宰騎士。 想到這里,張元清見單傳騎士還沒有上樓,心說不會真走了吧? 連忙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俯瞰街道,看見身穿黑色貂皮大衣的翟菜,站在路邊的小吃攤前,捧著一盒炸臭豆腐吃的津津有味。 “我吃完再上來!”他招了招手。 你住國際大酒店的格調(diào)呢?你身價百億的逼格就是蹲在路邊吃臭豆腐?張元清嘴角一抽,刷的關上窗戶。 …… 第25章 暗殺 錚亮的商務車??吭诩t磚樓下,穿著灰色職場套裙的年輕姑娘,使喚著三名藍領往紅磚小樓搬運一只只大紙箱。 四樓,房東太太堵在電梯口,攔著工人,雙手叉腰,噴的唾沫橫飛: “你們想干什么嗎,什么東西都往上搬,經(jīng)過我這個房東同意了嗎,都給我下去?!?/br> 灰色套裙的年輕姑娘說道: “我們老板會在這里住幾天,您是房東是吧,你的租客已經(jīng)允許了?!?/br> “他允許我可沒允許。”房東太太許是今天沒吵架,暴脾氣還沒發(fā)泄,終于逮到機會: “老娘的房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沒有面試就想?。砍鋈コ鋈?,再不出去,看我不把你這些破銅爛鐵給砸了?!?/br> 說完,抄起一個小包裹,就要擲在地上。 年輕姑娘絲毫不慌,淡淡道:“這盒是我們老板收藏的限量版雪茄,一盒十萬聯(lián)邦幣?!?/br> 房東太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包裹,仿佛這玩意很燙手。 她和年輕姑娘對視幾秒,哼哼唧唧道:“都給我等著!” 說完,她暴躁的拍響了403的房門。 正在臥室里和止殺宮主視頻聊天的張元清,匆匆掛斷,奔出房門查看情況。 看見大包小包的物品,也是一愣,他茫然的看向穿灰色職場套裝的年輕姑娘,驚疑不定道: “這是……” 他心說我只是邀請單傳騎士來家里住幾天,不是定居啊,床墊、生活用品、咖啡機、茶盤、加濕器……這是幾個意思? 房東太太在旁抱怨道: “小張啊,你怎么回事,往家里住人也不提前說,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房客入住要面試?這種先斬后奏的事,我是絕不會同意的?!?/br> 這……張元清沉聲道: “房東太太,我聽說秀秀前天數(shù)學模擬考試,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