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境行者 第1280節(jié)
學(xué)士職業(yè)擅長煉丹、陣法、煉器,博學(xué)多才,文能安邦治國,武能發(fā)展軍備,克敵制勝。 戰(zhàn)爭副本在高位格的學(xué)士職業(yè)里,不算少見,畢竟道具、機關(guān)、裝備都和戰(zhàn)斗戰(zhàn)爭相關(guān)。 但說實話,他有些后悔選擇“安史之亂”副本,因為除了主線任務(wù),他還有一條支線任務(wù):抵達長安! 抵達長安并非難事,然而,他的等級被封了。 他遇到了亡國之君副本里,元始天尊相同的境遇。 如今的夏侯傲天,只有超凡階段的水準,能動用的道具、消耗品,也只有超凡境。 而學(xué)士職業(yè)的超凡境,是出了名的菜,與樂師并稱:靈境雙菜! “抵達長安的路上,一定會遇到危險,大概率是山賊土匪,叛軍倒不太可能,安史叛軍還有三天才背叛?!?/br> “我現(xiàn)在的實力,嗯,超凡階段的道具還是有不少的,普通山賊來了就是送死,就怕山賊里有修行者……” 夏侯傲天愁眉苦臉,想著遇到山賊,要不要反抗。 如果反抗的話,必然出現(xiàn)傷亡,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投降也必死無疑,除非自己有必勝的把握,否則還是不反抗的好。 但不反抗,等于把命交給了敵人,心里沒底。 “或許我應(yīng)該學(xué)一學(xué)元始天尊那個無恥之徒,看山賊就納頭跪拜,高喊著:我是讀書人,能識文斷字,精通算數(shù),可以當(dāng)賬房先生,用處多多。 “反正我一個窮書生,山賊殺了我也掙不到幾個錢,毫無收益?!?/br> 夏侯傲天碎碎念著。 山風(fēng)越來越強烈,吹在身上冷如刀割,兩側(cè)山巒在狂風(fēng)中如浪起伏,天空烏云厚重,明明是上午十點,天卻黑的如同夜晚。 一場暴雨即將來臨,荒山野嶺的,想找個歇腳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他只能牽著馬加速趕路。 “啪嗒~” 一滴寒冷的雨珠掉在臉龐,接著是“噼里啪啦”的大雨,很快就浸透了外衫,冷到了骨子里。 夏侯傲天很久沒挨過凍了,忍不住打一個哆嗦,牽著瘦馬埋頭狂奔,不知過了多久,他看見前方山道旁,緩坡上,有一座紅墻黑瓦的寺廟。 它沉默的佇立在凄風(fēng)苦雨中,背景是昏暗的天色和枝葉狂舞的深山。 夏侯傲天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牽著馬,朝那座有些破敗的寺廟走去。 到了廟門,只見木門半掩,布滿蝕洞,檐下既沒燈籠也沒牌匾,似是荒廢多年。 夏侯傲天松了口氣,沒人好啊,沒人就意味著安全。 他最怕的就是推開廟門,看見一群山賊在廟里避雨,那就尷尬了。 透過半掩的木門望去,里面昏暗寂靜,影影綽綽。 夏侯傲天打開物品欄,取出一只赤紅色半指手套,掌心“嗤”一聲,騰起十幾厘米高的烈焰。 借著暖色的火光,他牽馬跨過門檻,朝著寺廟深處行去,很快抵達大殿。 殿內(nèi)空曠,布滿灰塵、蛛網(wǎng),基座供奉的并不是佛像,而是一具開裂的神像,可見這里并非寺廟,而是山神或城隍廟。 夏侯傲天在殿內(nèi)逛了一圈,沒有找到干材,便在馬背的竹筐里,摸出半斤劣炭,以手套生火點燃。 十二月里進京趕考的書生,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帶些木炭取暖,畢竟有時候要露宿荒山。 夏侯傲天把書籍拿出來,一頁頁撕掉,丟入炭中引燃取暖。 趕考書生只是一個身份,他可不在乎這些圣人語錄。 烤了約莫半刻鐘,寒意排出體內(nèi),身子回暖,夏侯傲天看了眼漆黑的殿外,寒雨還在下著,雨珠沿著屋檐,斷線珍珠似的垂落。 山風(fēng)把濺起的水汽帶入殿中,空氣潮濕陰冷。 夏侯傲天把外衫披在馬背,借助馬的體溫和炭火的溫度烘干。 連續(xù)幾個小時的山道跋涉,讓他身體有些疲憊,體質(zhì)僅比普通人強的夏侯傲天,打了個哈欠,打算小憩片刻,養(yǎng)足精神再繼續(xù)趕路。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叩門聲。 “咚咚~” 在寂靜的雨幕里傳來,突兀又詭異。 夏侯傲天眉頭一皺,敲門聲傳來前,他根本沒聽見腳步聲。 第131章 開門見山 丘比特找我?張元清心里一沉,他剛從赫拉西妮口中得知了“自己”和丘比特的恩怨,現(xiàn)在就被召喚。 尤其是在自己睡了母親的侍女,埋下禍根的情況下。 唉,我這算不算是西方背景的庶子過于優(yōu)秀,被嫡子嫉恨的版本?他在心里苦中作樂的想。 丘比特看我不順眼很久了,但一直沒殺我,顯然是忌諱我的血脈,就算是庶出,好歹也是美神的子嗣。 海倫說過,如果被美神知道庶子侵犯貼身侍女,一定會把我逐出帕福斯島,最多就是逐出家門。 而不是殺死。 所以,應(yīng)該不至于為海倫的事對我下殺手,且帕福斯島面臨光明神追隨者的威脅,正是用人之際…… 想到這里,張元清冷靜下來。 “嗯,丘比特的性格很‘頑劣’,不能以常理度之,實在不行,我就開大號干他,先看看墨妮婭的水平……” 張元清默默施展情緒cao縱,試圖影響墨妮婭的情緒,卻驚愕的發(fā)現(xiàn),墨妮婭的情緒如同一塊鐵疙瘩,不管他怎么“握”,都難以將其變形。 臥槽,至少八級巔峰啊,我開大號也不一定干得過她,失禮失禮! 張元清腦子立刻清醒,露出庶子謙卑的笑容: “哦,尊敬的墨妮婭女神,我現(xiàn)在就去見丘比特,你還沒告訴我他在哪呢?!?/br> 墨妮婭冷冷道: “西邊花園?!?/br> 張元清立刻點頭,簡單辨認方向后,朝著西方行去。 墨綠長發(fā)的赫拉西妮,緊緊跟在他身后,一副嫁雞隨雞,生死與共的姿態(tài)。 和天生代表“欲”的哥哥阿密尼不同,她是愛欲中的“愛”。 城堡里有幾座種植著鮮花的園子,期間點綴果樹和人工池,景色非常不錯。 兩人朝西而行,在鋪設(shè)石板的小徑走了片刻,抵達城堡西邊的花園,遠遠的,便看見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正大聲呵斥幾個奴隸頭目。 他皮膚白皙,臉蛋圓潤,蔚藍的眼睛又大又圓,長的非??蓯邸?/br> 他背后有一對潔白的羽翼,輕輕扇動,浮在半空。 他手里有一把小弓,握在左手,右手握著兩根箭矢,一根金箭,一根鉛灰色的箭。 “克諾芬,我說過三天內(nèi),要挖出一百筐黑色的礦石,你沒有完成任務(wù)?!鼻鸨忍仉p手叉腰,怒視著一位奴隸頭目。 那奴隸極為惶恐的跪在地上,辯解道: “丘比特大人,黑色的礦石堅硬的就像雅典娜手里的盾牌,而我們的工具和人員都不足,哦,偉大的丘比特,我不是要辯解,只,只是求您多給幾天時間?!?/br> 丘比特降落下來,懸浮在奴隸頭目的頭頂,那張可愛的小臉蛋,露出極具嘲諷的揶揄表情: “哦,我的奴隸克諾芬,那就請你出海問一問光明神的追隨者,愿不愿意給我們時間準備武器?!?/br> 他重新飄起,看向不遠處持長矛的士兵,道: “送他出海!” 名叫克諾芬的奴隸頭目,眼里布滿絕望,顫聲祈求:“不,不,別這樣,光明神的追隨者已經(jīng)封鎖了這片海域,任何出海的人都會被殺死,丘比特大人,我的妻兒還需要我……” 他的祈求沒有換來丘比特的同情,被兩名侍衛(wèi)架走了。 丘比特又看向另一名奴隸頭領(lǐng),微笑道: “哈爾斯,五十架投石機在哪里?我聽厄里伽說,你只完成了二十臺?!?/br> 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叫做哈爾斯的奴隸,顫抖的跪倒在地,不敢有絲毫辯解,只希望丘比特能從輕懲罰。 丘比特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 “哈爾斯,聽說你對愛情非常忠貞,深愛著自己的妻子……” 他看向身邊的侍衛(wèi),道:“牽一頭母羊過來?!?/br> 侍衛(wèi)匆匆而去,不多時,牽了一只羊角彎曲的白色山羊返回。 丘比特在哈爾斯驚懼的目光中,搭上金箭,咧嘴笑道: “我懲罰你,背叛和妻子的愛情,愛上一頭羊?!?/br> 金色的短箭離弦而去,依次洞穿哈爾斯和山羊的心臟,前者身體一僵,胸膛被洞穿的他,沒有傷口,沒有流血。 但看母羊的目光產(chǎn)生了變化,眼神里交織起欲望和熱愛。 他饑渴的解開腰帶,赤裸身軀,撲向了母羊,侍衛(wèi)哈哈大笑著踹了山羊一腳。 山羊受驚逃竄,赤裸的哈爾斯便追了上去,一人一羊漸漸遠去,消失在視野里。 “他簡直是魔鬼!”赫拉西妮似是早已習(xí)慣丘比特的所作所為,拉住阿密尼的手,小聲道: “我親愛阿密尼,伱千萬不要讓丘比特生氣,不然,不然他也會讓你愛上母羊的。” 丘比特手里的弓和箭,大概率是高位格主宰道具,甚至是規(guī)則類……張元清臉色陰沉如水: “我的工作也沒完成吧?” 赫拉西妮低聲道: “當(dāng)然! “丘比特讓你在兩天內(nèi)制作兩千支箭,卻只給你六名工匠,這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閃電晶石很不穩(wěn)定,必須小心打磨,不然就會爆炸。 “所以工匠們打磨晶石的時候,都會很小心,兩天內(nèi)制作兩千支箭,根本是不可能的?!?/br> 完了,我也要變羊騎士了!張元清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