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境行者 第1316節(jié)
張元清取出小紅帽,抖手收起銀瑤郡主。 她說得沒錯,這種層次的副本,7級的陰尸、靈仆,已經(jīng)沒用了,他的升級速度實在太快,陰尸和靈仆跟不上進(jìn)度了。 再給他一兩年的時間,或許能煉出同級別的陰尸和靈仆,不用單打獨斗。 念頭飛轉(zhuǎn)間,主殿傳來“砰”的巨響,沉重的青銅棺蓋砸落于地。 一股濃郁的“黑煙”從棺中噴涌而出,如同積壓了成百上千年的火山噴發(fā)。 黑煙迅速吞噬陰尸,籠罩大殿,并從門窗中擴散出來,在蜀山主峰形成厚厚的“云層”,遮蔽一切,隱秘一切。 張元清毫不猶豫的開啟日升和烈陽戰(zhàn)神形態(tài),純凈明亮的金光驅(qū)散陰云,讓蜀山主峰重歸清明。 他不能在陰氣彌漫的領(lǐng)域里和九級的陰物戰(zhàn)斗,這樣必死無疑。 日升和烈陽戰(zhàn)神的維持時間是半小時,半小時內(nèi),要解決戰(zhàn)斗。 隨著濃郁的陰氣被凈化,主殿的景象再次出現(xiàn)于眼前,張元清看見一只蒼白纖細(xì)的手掌,摁在了棺材邊緣。 緊接著,一個蒼白的女人坐了起來。 她有著嬌美的容貌,除了膚色慘白的不像活人,和常人沒有兩樣,腐爛流膿,黑色血管,眼球外凸,頭發(fā)枯槁等陰尸特征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到。 她的眼眶里是漆黑粘稠的能量,覆蓋了眼白和瞳仁。 她上身赤裸,沒有任何衣物遮擋,身體曲線玲瓏,竟有種妖異的魅惑,頭上戴著一頂金色華美的冠冕,垂下珠簾。 她從棺材里立起,下身是一件及膝的獸皮裙。 她環(huán)顧大殿,許久沒有動靜,似乎在適應(yīng)陌生的環(huán)境。 霸道明凈的金光照在她身上,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仿佛只是沐浴在普通的陽光中。 她跨出青銅棺,跨出門檻,立于殿門位置,漆黑的眼眶遙望張元清。 “吾沉睡無盡歲月,你是第一個踏入此地之人,你是金烏的信徒……不,在這個時代,你們這樣的人稱為‘金烏’?!彼齻鬟_(dá)出精神波動。 張元清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金烏對我們來說,是古老而久遠(yuǎn)的稱呼,我是日游神?!?/br> 日游神……女子咀嚼著這個名詞。 “你見過金烏?”對方?jīng)]有立刻動手,而是選擇溝通,張元清自然不介意多聊聊。 “沒見過!”袒胸露乳的秀美女子“說道”: “金烏在上古時期暴亂,炙烤大地,被媧皇降服封印,東海諸島中的生靈,在封印之地朝拜金烏,攝取它們逸散出的靈力,這些人便是金烏的信徒?!?/br> “金烏為什么暴亂?”張元清問道。 女子回應(yīng):“毀滅蒼生,拯救蒼生?!?/br> 毀滅蒼生,拯救蒼生?張元清對此不解,問道:“什么意思?” 女子沒有回答,微微搖頭。 “你是誰?”張元清又問。 “魃……”女子說道:“吾乃有熊氏的戰(zhàn)士,殞于涿鹿之戰(zhàn),有熊氏將我身軀封于極陰之地,化為尸。希望我能繼續(xù)為部族戰(zhàn)斗,然吾醒之日,已是數(shù)千年后,統(tǒng)治者為唐!” 果然是傳說中的旱魃,嗯,按照神話傳說,旱魃應(yīng)該是火屬性的,這女人生前是個火師?張元清心里猜測。 他斟酌一下,問道: “前輩,此地乃靈境,我生活的年代,距離唐朝已有千年之久……” 他簡單的把靈境的存在告知對方,然后說出自己的想法: “您如今重獲自由,靈境之大,可盡情遨游,我與您并無仇怨,我是炎黃子孫,是你們部族繁衍生息數(shù)千年的后裔,能否行個方便,離開此地?” 他的主線任務(wù)是消除籠罩在蜀山里的陰氣,只要旱魃,不,女魃離開蜀山,任務(wù)就完成了。 如果女魃愿意,他會補上納頭便拜之禮。 女魃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我無法離開!你我之間,戰(zhàn)斗在所難免?!?/br> 無法離開?唉,看來只有巔峰主宰才能遨游靈境啊,或者,只有九級巔峰的日游神才行,老梆子是獨一無二的!張元清嘆了口氣。 “那就得罪了!”張元清凝聚弓箭,拉開弓弦,指尖噴吐出日之神力化為箭矢。 咻! 金光破空,正中女魃的胸膛。 第163章 人頭落地 【叮!守序陣營獲得勝利,邪惡陣營扣除陣法失效24小時!】 【叮!請在十五分鐘內(nèi),選出參戰(zhàn)名單?!?/br> 籠罩在擂臺的禁制緩緩消失。 太一門主收起水晶球和法杖,一步跨出,回歸守序陣營。 邪惡陣營的半神們望著他的身影,陷入了沉默。 很顯然,星辰之主的戰(zhàn)力,超出了所有人的預(yù)料,這位半神閉關(guān)一個甲子,鮮少出手,關(guān)于他的戰(zhàn)績,世間幾不可聞。 在場半神也只知道兩次,一次是修羅堵在京城門口,星辰之主和火神親自迎戰(zhàn),那一場戰(zhàn)斗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動靜,真實情況未知。 一次是光明羅盤爭奪戰(zhàn),那一戰(zhàn)里,星辰之主表現(xiàn)平平。 世人皆知星辰之主擅長推演,博弈無雙,也只擅長推演和博弈,豈料今日表現(xiàn)出了讓人驚愕的戰(zhàn)力。 酒神因此身殞。 靈拓突然抬起頭,露出蒼白俊朗的臉龐,漆黑的眼眶深邃凝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相比之下,守序半神喜形于色,其實,他們不認(rèn)為星辰之主一定能贏,日之神力雖然克制混亂能力,但星辰之主畢竟不是主修太陽的半神,掌控的是星辰本源。 而星辰不擅戰(zhàn)斗。 只是沒有比太一門主更適合的人選了,這才把他推出去。 若是戰(zhàn)敗,最多耗費一點積分。 沒想到星辰之主竟以碾壓之勢戰(zhàn)勝酒神,展現(xiàn)出了讓人驚訝的戰(zhàn)力。 守序半神們震驚于星辰之主戰(zhàn)力的同時,在心里默默盤算起來。 邪惡陣營最強的是修羅,單打獨斗,只有虛空能與之對抗,且也只是對抗,贏面極低。 修羅之外,是酒神、萬魔之主和靈拓,前兩位都是11級的強者,除了陷入沉睡的風(fēng)雷雙神,沒人能與兩人對抗。 后者是太陰之主,等級上來說,剛補全太陰的靈拓處在10級,但位格比普通半神要高。 如今酒神身殞,能對守序半神產(chǎn)生壓倒性威脅的,就是這三人。 剩下的邪惡半神,盡管憑借職業(yè)特性,要強于守序,但同為10級,強的有限,并不能形成碾壓。 傅青萱審視星辰之主片刻,收回目光,道: “第二場,邪惡陣營應(yīng)該會派靈拓、修羅和萬魔之主中的一人出戰(zhàn),靈拓雖然剛成為太陰之主,但完整的太陰,位格要高于我等,你們誰來應(yīng)付第二場?” 虛空半神雙臂抱胸,道: “很顯然,我上場是最保險的,不管是靈拓還是萬魔之主,我都能壓制,但這次是我們先派參賽人員,如果我上場,對方派出修羅……那我很可能刪號重練。 “可如果我不上場,你們中的任何一人出戰(zhàn),對方都能用靈拓和萬魔之主出手,獲得勝利?!?/br> 劉家半神摩挲著手中的龜甲,“第二場可以讓給邪惡陣營,我們正好有兩點積分,用來消耗三者之二,另外一人,讓虛空半神來處理。如此,我們就是二比二平手。接下來,只要贏一場,我們就能奪取一座陣法核心。 “再之后,如果要所有人都上場一次擂臺賽才會結(jié)束,那就還有五場,對應(yīng)恐懼天王、兩位幻神和兩位燭龍。 “五場戰(zhàn)斗里,我們只要贏兩場,擂臺賽結(jié)束后,邪惡陣營就只剩五位半神,而我們還有十二位半神,哪怕五場里只贏一場,我們還有十一位半神,依舊能在陣法核心爭奪戰(zhàn)中,以人數(shù)取勝邪惡陣營。” 劉家半神繼續(xù)說道: “最糟糕的結(jié)果是后續(xù)五場全輸,五位盟主合體牽制修羅,我們的半神人數(shù)仍有五位,而邪惡陣營四位,以邪惡職業(yè)的特性,勝負(fù)持平,但五場全輸是不可能的,我們陣營里還有美神,以她的特殊,只要不遇上幻神、修羅和靈拓,就立于不敗之地?!?/br> 星辰之主為守序陣營打開了格局。 劉家半神蓋棺定論般的總結(jié):“這場擂臺賽,守序的贏面至少80%。” 然而,就在這時,眾人耳畔傳來靈境提示音: 【叮!規(guī)則更新:取消每人只能參賽一次的規(guī)定……】 【叮!以上規(guī)則取消……】 【叮!規(guī)則更新:取消積分的豁免機制……】 【叮!以上規(guī)則取消……】 【叮!規(guī)則更新:任意一方,只需贏下三場比賽,便可結(jié)束擂臺賽!】 聽著耳畔傳來的提示音,半神們就像進(jìn)了女澡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們意識到這是靈境在和入侵者對抗。 酒神身殞后,形勢對守序陣營變得有利,于是入侵者們試圖干擾靈境,制定新的,有利于邪惡陣營的規(guī)則,比如取消參賽次數(shù)的限制、取消積分的生死豁免。 但沒有成功。 從結(jié)果來看,雙方都做了一定的“妥協(xié)”,擂臺賽多了一個結(jié)束條件,半神們不用鏖戰(zhàn)到最后一人。 不管守序還是邪惡,只要贏下三場,就能結(jié)束擂臺賽,投入新的一輪陣法核心爭奪戰(zhàn)。 虛空半神看向劉家老祖宗,問道: “現(xiàn)在勝率多少?” 劉家半神憋了許久,拂袖道:“不足50%?!?/br> 修羅、萬魔之主、靈拓三人,幾乎能穩(wěn)贏兩場,畢竟守序這邊還有號稱一挑三的氪金玩家虛空。 剩下虛無教派兩位半神,靈能會兩位半神,職業(yè)特性的原因,實力比同級別的守序半神要強,因此勝率不到50%。 虛空半神抽了口涼氣:“五五開都做不到,那豈不是要涼?” “所以第二場到底誰上場?”赤火幫主摩肩擦踵:“論破壞力,我比你們都強,而且可以一直浴火重生,不管靈拓還是萬魔之主,只要殺不死我,就得被我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