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對的!” 許是屠夫的想法跟解說的產(chǎn)生共鳴。 藍松當真放棄殺到一半的吟游詩人,明顯想轉(zhuǎn)移目標,開始找書法家。 固然,書法家更好殺。 但或許有另一重元素,是解說們不好公然說出口的,所謂“看id殺人”。 不是搜搜太弱,只是賽場新人嘛……tin可是老人皇、老選手,任何屠夫遇到這樣的窘境,都會選擇“欺軟怕硬”的。 看id殺人沒啥可恥,一切為了勝利。 “嘖?!?/br> 安靜的備戰(zhàn)間,經(jīng)理忽地砸吧了一下嘴——并非厭煩,緊皺的眉頭、捏起的拳頭,顯而易見是太緊張了——語氣急切:“搜搜快跟屠夫撞臉了?!?/br> 顯得焦慮:“庭仔沒報點?” 畫面里,搜搜cao控的人物突然蹲下,貼著模型靜步挪動。 燕莊分神回:“庭哥丟失了屠夫視野?!?/br> 經(jīng)理喃喃:“搜搜千萬茍好啊……唉,咋正好跑到祭壇了?!?/br> 祭壇高高聳立,雖有高低差,可障礙物近乎于無,也沒啥板子門窗的,屬這張圖的“死亡點”。 “屠夫這個轉(zhuǎn)點……” 解說猛地提高語速,營造出更加緊張的氣氛:“雷達!雷達!發(fā)現(xiàn)了沒!書法家啊,書法家就在你對面啊藍松!” 女解說:“應(yīng)該能看到吧?” “書法家今天穿的是‘蘇幕遮’黑皮,茍在祭品堆下還真不顯眼?!?/br> “哎呀,屠夫走過頭了?!?/br> 男解說笑:“沒事,屠夫開始除草了!” 所謂“除草”,是指當求生者茍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屠夫雷達感知附近有人,但死活找不到,就對著每個可能藏人的、視野不清晰的犄角旮旯,不斷揮刀……效率低,也是無奈了,有時還真能打到躲貓貓的人類。 鑒于地圖場景多是破敗頹圮的,長滿雜草……玩家形象地將屠夫這樣找人的方式比喻成“除草”。 古城設(shè)定在地下,就沒什么雜草。 搜搜危險了。 解說們也是這樣的想法。 兩人異口同聲:“回頭了!” 不料監(jiān)管者視野里突然冒出一個吟游詩人。 男解說激動喊出:“別追,有詐!” 顯然,已經(jīng)拉開距離的tin,在這時折返,是為了吸引屠夫的注意力。 藍松似乎有一瞬的遲疑。 轉(zhuǎn)而cao控著阿姊向前走了兩步,很快轉(zhuǎn)過身,決定無視吟游詩人的存在。 觀戰(zhàn)視角容易代入監(jiān)管者。 解說齊齊松了一口氣:“這就對了!” “搜搜不敢動,還在茍。”女解說道,“屠夫只要往左手方向走……” “我勒……累啊!”男解說化身咆哮帝,“藍松你為什么上傳送陣?!為什么!搜搜離你就三步之遙啊,我好心累!” 當所有人都以為,搜搜要被發(fā)現(xiàn)了。 局勢急轉(zhuǎn)直下,屠夫沒向左側(cè)祭品走,而是直愣愣地上到祭壇中心。 錨點觸動。 阿姊從陽界傳送到陰界。 男解說一臉生無可戀——誰叫他也是“王座”屠皇呢,代入感太強了,簡直窒息——萬分不解的口吻:“明明知道祭壇上藏了個人啊,他咋就傳送跑了?” “冷靜啊鄒哥!” 女解說失笑,徐徐道來:“你大概沒注意到,就在監(jiān)管者轉(zhuǎn)頭時,祭壇震動了下?!?/br> 地圖設(shè)定:人類通過祭壇往來兩界,50%幾率觸動一種禁錮的陣法。 雖只是2秒的“罰站”,加上傳送僵直,在以往的比賽中,有好幾回,求生者被追到無路可逃,只能冒險走傳送,結(jié)果倒霉遭遇50%的不幸,恰恰讓屠夫趕到跟前,就一個“暴擊”命隕祭壇。 “禁錮”觸動,會產(chǎn)生些微震動,附近的人屠都能察覺。 女解說告知:“向?qū)倧年幗绯鰜?,罰站過后立馬又回去了。” 祭壇傳送是無cd的,阿布返回陰界時幸運地沒再碰到禁錮。 男解說平復(fù)語氣,了然:“藍松正好被tin吸引了注意,沒發(fā)現(xiàn)是阿布吧,以為搜搜趁機走傳送跑了!” 另一人迎合:“只可能是這樣……” 男解說吁了口氣:“雪上加霜啊!向?qū)б粋€人時確實雞肋,但現(xiàn)在有哨兵‘共情’,對屠夫來說有點棘手……阿布可是老輔……” 比賽節(jié)奏仍是那么快。 在解說說話時,屠夫跟阿布迎面撞上。 “哐當!” 游戲畫面爆發(fā)出一個大大的、鮮紅的“會心一擊”! 頂著“abu”名字的向?qū)?,在讓人目不暇接的也許不到1秒的時間里,先后完成拍板、翻板的行為。 阿姊極快抽刀,恰恰在他翻板的一剎那,刀尖正中其腦殼。 小人頭一瞬全紅,阿布瀕死倒地。 男解說沒說完的話卡在喉嚨眼:“……輔助了?!?/br> 旋即是足足5秒的沉默。 第22章 【一更】 阿姊的衣裙、面紗倏忽被狂風卷揚; 人面鼓呼啦啦地扭動、旋轉(zhuǎn)。 古城血霧蒸騰、鬼氣暴走, 監(jiān)管者的威勢完全拉滿。 伴著“當當”提示,戰(zhàn)栗值滿200。 正常情況監(jiān)管者打出0.5血傷害可得50點戰(zhàn)栗,“會心一擊”等同(標準)兩刀, 藍松打出一個暴擊, 一下進入二階段! 著實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