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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而來,擋在了趙清菡面前,湯食盡數(shù)傾倒于趙清婉身上,幸好溫度并不高,沒有燒傷。然趙清婉第一句話還是擔心阿姐有事,當時趙清菡立時便紅了眼眶,只覺那小小的身影很是招人疼,只想著再多寵小妹一些,再多疼小妹一點。 宋承云眼見著二人相處點滴,甚是感動。 此時又見趙清菡著緊小妹的傻氣,雖無奈,倒也真心覺得這般一心為你之人確實難得。 趙清菡看著眼前兩人都含笑看她,倒也有些害羞道:“承云,你莫要看我這般小心翼翼,好似多此一舉,你不知曉,實在是我家婉婉底子差些,年日來總要比別人多請幾次大夫,父親因此特地尋了幾個郎中作為府醫(yī)常駐家中,為防婉婉突發(fā)病癥延誤了時辰。非我如此擔憂于她,這么多年,家中父母兄長都是如此。書院只有我,如若我不看緊著些,誰又管的了她?!?/br> 自重生以來,趙清婉已甚少情緒波動,一切都是清清冷冷的樣子,唯獨與家人同處,每每感覺溫暖,此時又濕了眼眶,奈何阿姐還要繼續(xù)說下去,只得委屈著喊了停。 “婉婉定當顧著自個兒,阿姐莫要擔憂,你看初來這幾日,婉婉不是好好的嘛,哪就那么嬌氣?!?/br> “好了,你就聽你阿姐的,日后她說你聽著便是,莫要她著急。你要別一直嘮叨阿婉,怎得十幾歲的小姑娘和幾十歲的老媽子似的?!彼纬性拼蛉さ恼f道。 趙清婉一聽這話頓時不顧時宜的笑出聲,旁邊幾人的小丫鬟們,那微微抽搐的嘴角,微微抖動的雙肩,無一不顯示眾人忍笑忍得很是辛苦。 “好啊,你們都來欺負我是不是,婉婉你都跟著你云jiejie學壞了,竟幫著她欺負起阿姐來,看我不收拾了你們?nèi)??!壁w清菡說著便起身追起幾人來,三姐妹嬉笑打鬧好不熱鬧。整個院子里都充斥著溫暖的氣息。只讓人渾身舒坦。 這不,哪怕未曾置身其中,只看著暗衛(wèi)送來的信便能感覺到這滿園的溫暖引人入勝。 一頁頁翻看著詳細的奏報,連同誰說了什么話都不曾遺漏??葱胖四抗馊岷停酆煿饷⑶辶?,雙唇微張,右手不停敲打著書案。 下首站立之人看見主子這般狀態(tài)并未有何驚疑,俱是已經(jīng)習慣,自上次主子專門調(diào)來女衛(wèi)置于那位趙小姐身邊,每日午時和酉時都在此詳看女衛(wèi)送來的奏報,其認真程度竟比皇上吩咐的奏折還要用心十分。 初時總是一邊翻閱,隱隱微揚嘴角,這幾日竟忍不住每每笑出聲來,當差之人俱已習慣主子這般。 方才還是如沐春風,如今再一回神突然見主子變了神色,眼眸幽深,只覺詫異。 “查,蔣如溪,給本殿查。從生到此,從京外到此,從她到她蔣家諸人,俱給本殿查個清清楚楚。樁樁件件,不得遺漏。”聽著主子驟然冰冷的語氣,趕忙應了差事。 那一絳紫身影甩下方才的奏報,起身久久立于窗前,腦海里不斷琢磨方才信中趙清婉那句“再也不會”,她說的是“再也不會”,曾有人負過那般他捧在手心的人?不不不,她才十歲,怎么會,然而那語氣中的決絕,即使他未曾聽到亦可從中感受的出。 還有那個關于墨染的故事又是哪里所得?他所讀大梁史書甚至雜家野史不在少數(shù),怎得從未聽說? “陌隱,找人查探是否有叫墨染,或是彩畫的女子?速度要快?!彼麑χ鵁o人的書房吩咐一聲,憑空竟多出一聲鏗鏘有力的“是”字應答,再一定睛,又仿似幻覺。 輕輕嘆了一聲,伸手掏出胸前的絹帕,還是那塊暈染的“婉”字手帕,他輕輕握緊,又微微松開,越想握住越覺握不住。 ☆、第十章:希望 紫陽書院,弘毅別院。 太陽依舊高掛天空,向每個人招手示意。仿似還嫌不夠熱情,可勁兒地肆意綻放光芒,只照的人不愿出門。黏膩的觸感只覺周身不適,做何事都提不起精神,盡管身邊放置了足量的冰塊散熱,也難以抵擋如火的驕陽。 趙清揚坐在石凳上喝茶,不理會一旁聒噪不已的宋承寧。在他聽來,宋承寧今日嘰里咕嚕一番話竟比樹上的蟬鳴還要惹人厭煩。 “你倒是說句話啊?!彼纬袑幚^續(xù)自己的發(fā)問,果真鍥而不舍。 “你想要我說什么?”趙清揚輕瞥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 宋承寧今日一早來尋趙清揚,本是邀他休日外出,然,人不在屋內(nèi),也就打算離開,不料忽然掃到案幾上攤開的書頁是酒樓雜述,甚是好奇,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擺放書目俱是經(jīng)商之學,確實把宋承寧驚出一身冷汗。 大梁倒不實行抑商政策,然商賈之家自古地位卑微,尋常人家寧肯農(nóng)耕亦不愿經(jīng)商,況世家勛貴子弟怎可自斷前程。 故,宋承寧趕緊著找到趙清揚,想要問個清楚,奈何其竟是不釋一詞。 “你老實告訴我,日后想要做何?”宋承寧仍不死心。 “日后是何時?” “別裝蒜,定是出官學以后?!?/br> “自然是要隨父出征,保衛(wèi)邊境?!?/br> “你還有你大哥,輪不到你去。少來唬我。” “唬你作甚,承寧兄你今日這是怎么了?!?/br> “你可想過出仕從商?”宋承寧話音一轉,直抒胸臆。 “從未。” “此言當真?”宋承寧繼續(xù)盯著他,好似想要看透他一般。 “當真。”趙清揚放下手中茶盞,定睛回視。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不執(zhí)一詞。 早在宋承寧走進趙清揚居所之時,就有暗衛(wèi)來向趙清揚匯報,他知曉此刻去阻止已然來不及,不覺大意未曾將書籍收起,然冷靜過后便決定裝傻到底。畢竟此事非同小可,雖承寧兄值得信任,也不愿牽扯過多。 良久,宋承寧移開視線,執(zhí)起桌上青瓷酒壺,就著嘴直接往下灌。然后揚起嘴角,朗笑出聲 :“善,如此就好?!?/br> 趙清揚沒有喝酒,而是繼續(xù)喝先前的毛尖,苦澀的感覺充斥舌根,卻讓人異常冷靜,滿園都靜的出奇,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 紫陽女學,海棠花下。 趙清婉早早便回到小院,今日所學琴藝,林夫子太是有趣,習得琴藝造詣之人莫不脾性沉靜灑脫,文帝年間古裳者,溫文爾雅,琴藝高絕,高山流水,甚是古雅。炎帝年間師易者,悠然意境,磅礴大氣,最是震撼。 唯林老這般,嗯,這般乖張怪異,只此一位。 先是以每人面相分析了各人秉性,并不知曉與琴藝有何關聯(lián),竟以為在上八卦之學,后又以神鬼之說追究琴學蹤源,直把眾位小姐講的神乎其神,果然是都城腳下最富盛名的女學之地啊,夫子傳道授業(yè)各有風格。 不過,趙清婉倒是很欣賞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