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會當(dāng)媽的[快穿]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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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林殊愿意當(dāng)這個傻子。 林殊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轉(zhuǎn)身離開,而是蹲下身拿起野雞丹核的瓶子:“12兩賣不賣?” 男人一愣,沒想到有戲。 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搖頭:“太低了?!?/br> 林殊笑道:“大家都是這個價格,你一開口就是18兩,誰會買你的?” 男人抿了抿嘴唇,解釋道:“我打的這只野雞是雞群里的王,自然賣貴些?!?/br> 林殊不置可否地晃了晃瓷瓶:“你說是就是?我怎么知道?” 男人:“入藥之后自會見分曉。” 說完這話,男人又低下了頭。 顯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話沒有什么可靠性。 從購入丹核到將丹核處理后入藥,有很多步驟,需要耗費(fèi)很長時間。 就算真的雞群里的王雞丹核,也得制成了藥、給人吃了才知道到底是不是。 若是假的,林殊去哪兒找男人理論去? 林殊話鋒一轉(zhuǎn):“我信你,13兩賣給我。” 男人沒料到林殊會相信他,他動了動嘴唇,突然深吸一口氣:“抱歉,13兩還是太低了?!?/br> “我從不說謊,這真是王雞的丹核。” “我賣18兩也正是因?yàn)椴荒芰⒖瘫鎰e出來,若是可以辨別,我就能賣35兩了?!?/br> 林殊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突然問:“你很缺錢?” 男人低頭:“我上個月受了傷,以后都不能獵怪了。” “這些丹核是我最后獵到的,我本打算等工會下個月路過來收,工會里有能鑒別丹核的高手、自會知道這丹核的貴重,可……” “我的女兒突發(fā)重病,我把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銀子都搭進(jìn)去才堪堪穩(wěn)住她這條命。” “如今后續(xù)醫(yī)治還要五十兩銀子,我實(shí)在是走投無路了。” 男人有些憤恨地握起拳頭,眼中閃爍著不甘。 “若是我還能打獵,怎會落到這個地步?!?/br> 林殊:“你真有病重的女兒?” 男人眼神羞憤:“我怎么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俊?/br> 林殊垂眸,從荷包里拿出銀子:“這個丹核我要了?!?/br> “十八兩,你稱一稱?!?/br> 男人愣住了,他顫抖著接過銀子,還沒有回過神來。 林殊:“既然需要五十兩,除去這十八兩還差三十二兩,你那兩只野兔怪的丹核就別賣那么貴了,不然怎么賣得出去?” 三十兩一只也太貴,二十兩倒是剛好。 “多謝……” 男人只覺胸口翻涌上來一股酸澀,直沖鼻腔。 他說不出后面的話。 林殊笑了一下:“不用謝,我還有點(diǎn)問題想問你?!?/br> 男人立刻應(yīng)聲:“大人盡管問。” 林殊:“附近有沒有鼠怪、野雞怪這種小怪物群?” 林殊一開口,男人就知道她想問什么了。 “大人想帶獸人練手?” 林殊點(diǎn)頭:“你看得出來,我剛?cè)胄袥]什么經(jīng)驗(yàn)。” “看得出來大人剛?cè)胄?,尚且保留著赤子之心,悲憫于我等……既然大人信我,我也就有什么說什么了。” 男人正色:“大人所知鼠怪和野雞怪自然是不難應(yīng)對,單挑起來它們這些地二階三階的小怪物自然不是獸人的對手?!?/br> “但它們勝在數(shù)量,常成群結(jié)隊(duì)出動,要么一群鼠追殺一只大型動物,要么一群雞圍攻一只年邁的猛禽。” “它們雖渺小,聚集起來卻不容小覷?!?/br> “大人想帶著獸人,兩個人去練手,危險不小?!?/br> “……原來如此?!绷质庥X得這錢花得值,確實(shí)聽到了些她沒接觸過的信息。 男人繼續(xù)說道:“若是大人當(dāng)真信得過我,我為大人指一條明路?!?/br> “往南去越過一座遍布寬葉樹的山,有一處山莊,是皇親國戚的避暑山莊?!?/br> “上個月起那里便一直在鬧鼠災(zāi),據(jù)說不久后有貴人將至山莊,他們正急著滅鼠,召集了不少怪物獵手?!?/br> 林殊:“現(xiàn)在還在鬧?” 男人點(diǎn)頭:“如我剛才所說,這些鼠怪雖小,卻很難纏,一名獵手同時只能應(yīng)對一只鼠怪,它們多得像地上的螞蟻,一時半會兒是除不干凈的?!?/br> “你若是想練手,可以帶著獸人去那里。第一人多,就算被圍攻也沒有太大危險;第二可以掙銀子?!?/br> “我收到的信函上寫了,一只鼠怪便可換5兩銀子,丹核也能帶走?!?/br> 男人頓了頓:“倘若沒有這遭……我本該去的。” 林殊當(dāng)然想去試試,反正率鳳新城也在南邊,無論如何她都要往南走,若是路上能賺點(diǎn)小錢、還能帶赤烏實(shí)戰(zhàn)鍛煉當(dāng)然再好不過了! 可她還有點(diǎn)遲疑:“他們能要我這新手嗎?” 男人:“你可以拿我的信函去,他們上個月給不少救世工會的獵手發(fā)了求助信函,拿著信函去就沒問題?!?/br> 林殊著實(shí)驚喜住了,這十八兩花得可太值了! 男人當(dāng)即就站起來準(zhǔn)備往家走:“我回去給你拿信?!?/br> 林殊忙攔住他:“我不著急,你先把剩下兩個丹核賣了再說吧?!?/br> 男人回過頭,眼里再次泛起感激:“好,多謝大人?!?/br> 林殊笑笑:“各取所需罷,不必謝我?!?/br> 男人搖搖頭:“雖說各取所需,但大人本不必關(guān)照我?!?/br> 林殊又是買下他不靠譜的丹核、又是讓他先做生意再回家……男人看得出來林殊不是個唯利是圖的人。 兩個兔子丹核各買22兩出手,便已經(jīng)足夠給自己的女兒后續(xù)治療了,男人立刻收拾好東西,帶著林殊和赤烏往回走。 男人為了給女兒看病,房子也從熱鬧的街區(qū)換到了安靜偏僻的小院。 路上林殊沒忍住問:“你應(yīng)該干了不少年獵手吧?” 到底掙了多少錢,竟然還不夠給孩子看??? 男人苦笑一聲:“二十年獵手,這些年我買了房子、娶了媳婦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剩下三千兩白銀?!?/br> “可到了關(guān)鍵時刻,這三千兩就像往潭水里投了一塊石頭,轉(zhuǎn)眼間就沒影了?!?/br> “我媳婦病亡,才過了兩年,我女兒也是如此,想來是我克妻克女?!?/br> 林殊:“別這么說,世事難料,人生哪有一帆風(fēng)順。” “咱們能做的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你說得對,盡人事聽天命……”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粗糙布滿老繭的雙手:“我只恨自己沒有再多努力一番,若是再多掙些,或許我媳婦不會死,我也不必?fù)?dān)心女兒的治療?!?/br> 林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勸解,這些苦事幾乎家家都有,說不清道不明,誰也沒辦法給出解釋為什么厄運(yùn)偏偏降臨到他家。 林殊剛工作沒幾年,還沒來得及享受生活就猝死了呢,她找誰說理去。 男人帶著兩人來到一個矮小的小院前,推開吱嘎作響的木門,屋里便響起虛弱的聲音:“爹爹,你回來了嗎?” “哎,爹回來了。”男人的聲音頓時一變,語氣間充斥著笑意。 他推門而進(jìn),大步走到床邊,跪坐在地上跟女兒碰了碰鼻尖:“阿瑾,今天好點(diǎn)了嗎?” “好……咳咳……好多了?!卑㈣彩菗P(yáng)起一個笑臉。 阿瑾看起來有十歲了,身材纖瘦,皮膚也透著一股不健康的蒼白。 阿瑾朝門口看過來:“有客人來?” 阿瑾就要下床:“爹爹,讓我給客人倒杯水吧?!?/br> 男人連忙攔住阿瑾:“別下床?!?/br> 林殊露出笑容:“小姑娘,你先休息吧,我拿了東西就走?!?/br> 阿瑾看向男人,男人的大手摸摸女兒的腦袋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轉(zhuǎn)身從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張牛皮紙卷的信函。 “大人,你拿著這個去?!?/br> 林殊接過:“多謝?!?/br> 男人搖搖頭,在林殊轉(zhuǎn)身離開前,突然開口:“大人留步?!?/br> 林殊看向他,他直直地走向墻上掛著的弓箭,伸手將弓箭取了下來。 其實(shí)林殊一進(jìn)門就看到這套弓箭了,一看就用了很多年,質(zhì)量特別好。 男人把手里的弓箭遞向林殊:“大人,這個你拿走吧?!?/br> “爹!”阿瑾一急,差點(diǎn)跌落下床。 “那是傳家的弓箭,您不是說不能賣嗎!” 男人把弓箭塞到林殊懷里,扭身到床邊扶住女兒。 “是不賣,但大人于我們有恩?!?/br> “這副弓箭……想來我這輩子再也用不上了,不如送給大人?!?/br> 林殊握著沉甸甸的弓箭,連胳膊都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