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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許嘉桐把徐佳瑩的《到此為止》聽了47遍,聽一遍死心一遍。 王秋怡來找她要學(xué)生卡的時候,她就在聽著這首歌發(fā)呆。 卡在阮貞玉手上,她讓王秋怡等等,打了個電話把阮貞玉叫了過來。 阮貞玉來的時候眼睛紅腫著,說話還帶著鼻音,很明顯是大哭過一場。 老板娘路過,扔了句風(fēng)涼話:“還想著那個野男人哦,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小心丟掉工作卷鋪蓋回老家。” 王秋怡嫌惡地看了老板娘一眼,又轉(zhuǎn)過頭來盯著許嘉桐看:“她是在威脅你們嗎?” 阮貞玉抽泣不止,把卡塞王秋怡懷里后,干脆嚎啕大哭起來。 許嘉桐低下頭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不算是,打工的都得受氣。” “我不認(rèn)同?!蓖跚镡荒槆?yán)肅認(rèn)真,“人人平等,憑什么就該受氣,尊重難道不是相互的嗎?” 阮貞玉強壓下眼淚,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恩人,我……我知道你善良,你很……正直。但沒辦法,我們……有求于她,只能……忍著了?!?/br> 王秋怡拔下許嘉桐的耳機拿過她的手機劃拉了幾下又遞給了她:“我不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趕著去上課,這是我的號碼,如果你需要幫助直接打我電話就行。” 她出門前回過頭來又不放心叮囑:“不要總是妥協(xié),人要學(xué)著反抗。” 等王秋怡離開,阮貞玉哭泣的動靜也小了很多。 她理智了一點后才開口:“反抗也沒用了,他就是個懦夫。我讓他等我兩三個月處理完事情再在一起,他都不愿意?!?/br> 許嘉桐沒說話,到點的鐘聲敲響,她又做回了她的廚子。 銀杏葉落了許嘉桐車蓋滿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秋天到了。機械性重復(fù)單調(diào)的工作已經(jīng)讓她變得麻木起來,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老板娘又讓她去進(jìn)貨,地方不遠(yuǎn)就在隔壁波特蘭。 回程途中,她看了下時間,才三點多鐘不著急,就拐了個彎去到了湖邊。 大師傅十年前就來了西雅圖,他說過,從這個角度看雪山是最美的。 她沒能去成的奧林匹克國家公園就在雪山之中,被它龐大的身軀掩映著。 眼前一個移動的身影化作了一滴墨汁,叫許嘉桐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想看更多好書就到:p o1 8l. 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再看一次,他的身影慢慢放大,墨汁暈染開了慢慢擴散,直至她的瞳孔里只裝下了他。 湖邊的風(fēng)大,把他卡其色的飛行員夾克吹得鼓了起來,柔順的黑發(fā)吹到腦后跟露出完整的一張臉。風(fēng)里帶著涼意,吹醒了許嘉桐。 她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覺。 柏楊一步一步從下面跑到高地上來,在離她一兩米遠(yuǎn)的地方停下。 許嘉桐有些驚住了,站在原地沒有動。 “這些天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來見你。”柏楊雙手垂下緊攥成拳,許嘉桐第一次看到他緊張的樣子。 原來他和自己一樣,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風(fēng)很大,為了讓許嘉桐聽清楚,柏楊的聲音比平時大了許多。 “我不是不識趣的人,但我不甘心。”說到這他苦笑了一聲,“或者更準(zhǔn)確地說是不死心?!?/br> 許嘉桐聽得心里一陣酸痛。 他抬頭,眸如點漆直勾勾地看著許嘉桐:“我想當(dāng)面確認(rèn)一遍,你愿意跨過朋友層面和我成為戀人嗎?” 許嘉桐控制不住跑過去抱住了他。 “嗯嗯嗯。”她喉間酸澀,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發(fā)出模糊的聲音。 柏楊雙手厚實溫?zé)幔o緊地?fù)е难?,笑得身子都在顫?/br> “你這是答應(yīng)的意思嗎?” 許嘉桐埋在他懷里的腦袋動了動。 就讓自己做個夢吧,畢竟美景難得,許嘉桐想。 回去的時候,柏楊提出送她,許嘉桐直接拒絕了。 她給的理由是想一個人暫時冷靜一下平復(fù)一下心情,柏楊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回去路上小心一點,明天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