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微h)
許嘉桐沒理她,可一出門就被迎面而來的涼風吹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柏楊昨天提出要來接她,許嘉桐直接拒絕了,她不想暴露自己打工的地方。當然她找的理由也是柏楊不能拒絕的,她想給他神秘感。 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定在了貝勒府的日料店,之前阮貞玉提到過的。 她看到柏楊發(fā)過來的地點時,一臉驚訝,沒想到會這么巧。后來一想,這地方本來就不大,好吃的亞洲餐館也就那幾家,會撞上也不奇怪。 但更巧的是,她的車又在半路拋錨了,這次是胎爆了。沒辦法,她只能先給保險公司打電話處理車的事,然后再給柏楊打電話說明情況。 柏楊趕到的時候,保險公司的人剛剛拖走許嘉桐的三手雪佛蘭。 許嘉桐一看到柏楊就臉紅地后退了幾步,她也說不清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成了正式的男女朋友反倒還忸怩起來了。 柏楊還是一如既往地大大方方,只是在不經(jīng)意的舉手投足間,熟透的耳根出賣了他緊張的內心。 兩人像剛認識的男女一樣,中間隔著看不見的深溝,都不敢往前逾越一步。 這種尷尬有些生疏的場面直到飯吃到用途才有所改善。 柏楊看了許嘉桐的餐盤一眼問她:“不合你胃口嗎?” 許嘉桐搖頭喝了口水:“也不是,吃不太慣?!?/br> “那你平時都吃些什么呢?” “粵菜?!痹S嘉桐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她的三餐是跟著廚房走的,整個餐館主打粵菜,她連火鍋都沒吃過幾次,當然也吃不消。 “你是廣府人嗎?” 許嘉桐點頭:“對啊?!?/br> “聽不出來?!卑貤钚Φ?,又意識到什么,趕忙挽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就是……” 他就是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這還是許嘉桐第一次看到柏楊窘迫的樣子,又好笑又心疼。 她接上他的話頭:“我知道,我不會介意的。我爸爸是廣府人,mama是外省人,所以我從小白話普通話都會說。” 柏楊舒了口氣:“你比我厲害多了,我只會說普通話,方言都不會?!?/br> 話頭打開后,聊天容易多了。 許嘉桐一下知道了好多他的事情。 譬如他父母是大學同學,畢業(yè)后雙雙留校任教,后來父親下海經(jīng)商,算是小有成就。 譬如他從小身體不好被壓著去學游泳強身健體,后來還考了二級運動員。但是高中忙著打籃球就荒廢了,現(xiàn)在也不怎么游了。 譬如好多好多…… 原來他不是很喜歡數(shù)學,他最喜歡體育。 “我父母剛開始是打算高中就把我送過來的,但是我答應朋友,要和他們一起打高中聯(lián)賽拿下全國冠軍,然后我就拒絕了。拒絕的代價就是大學不能自由選專業(yè),要聽他們的安排?!?/br> “不過幸好美國本科沒有法律,不然他們肯定讓我讀法律,估計我得瘋掉?!?/br> 柏楊,沒有那么完美,但在她心里,更加真實清晰了。 結賬的時候,柏楊想也沒想拿過賬單就要刷卡簽字,許嘉桐一把阻止了他。 “我們aa吧。” 柏楊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妥協(xié)。 “那就按你覺得舒服的方式來吧?!?/br> 他們來的晚,餐廳門口沒有停車的地方,他們只能把車停在隔壁街道的公共停車場。 出來時還好,可走到半路時,一場雨突如其來。像是小孩子的脾氣,說來就來,還愈演愈烈,一會兒功夫已經(jīng)成了瓢潑大雨。 柏楊護著許嘉桐往停車場趕,上車的時候兩人都狼狽不堪。 柏楊打開了暖氣和雨刷,但雨太大,雨刷根本沒用,車窗模糊一片完全看不清外面的動靜。他打開了車內所有的燈,才不至于讓人陷入黑暗之中。 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外套黏在身上說不出的難受。柏楊下意識想脫掉,但后一秒意識回籠立馬又捂住了,臉扭過去對著車窗沒話找話說。 “雨好像很大,估計要等一會才能走了?!?/br> 許嘉桐注意到他一系列動作,也學他看著一旁的車窗,努力地憋笑。 “嗯。” “今天的料理你覺得怎么樣?我問了辦公室的同事,他們一致推薦的。” “嗯?!?/br> 柏楊察覺到不對勁,問她:“桐,你是哪里不太舒服嗎?” 許嘉桐再沒能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柏楊詫異,回頭看她??墒且粚ι纤凉皲蹁醯娜棺佑至ⅠR轉過頭去,像個木偶一般不自然。 “你在笑什么?” 許嘉桐實話實說:“我覺得你很可愛?!?/br> “……” 柏楊的耳根紅了。 “你脖子一直這樣扭著不酸嗎,我剛扭了一會酸死我了?” 柏楊搖頭。 “我今天穿的裙子你覺得怎么樣?你不好好看一下嗎?我花了很多心思?!?/br> 柏楊有些為難:“桐,我的自制力可能沒你想的那么好?!?/br> “可是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啊?!边@句話后廚里的大師傅常常對她說,用來勉勵她。 她今天在柏楊身上派上用場了。 果然,柏楊轉過頭來,眼中流動著萬千情緒。 他一把摟住許嘉桐的腰,一使力就把她從副駕駛座上抱起來轉了一百八十度橫跨坐在自己腿上。 許嘉桐的膝蓋分開跪在駕駛座上,柏楊灼熱的呼吸吐在她胸口,呼吸間,冷熱交替。 “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彼暮粑贝伲B帶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許多。 “謝……” 許嘉桐的謝字被堵了回去,他的唇覆了上來。 他的吻侵略性很強,直接用舌尖抵開了她的牙關,一進去就攪弄風雨。許嘉桐下意識呻吟起來,卻讓柏楊更加亢奮。他的手掌不停撫摸她的身體,先是腰窩,在爬上她的胸口。 許嘉桐沒有阻止,她已經(jīng)暈頭轉向沒有任何力氣了。只覺得自己是水,化了,又冷又熱。 腿間有堅硬又炙熱的東西隔著一層內褲抵在她最私密的地方。 阮貞玉拉她看過愛情動作片,她知道那是什么。一開始有些抵觸,之后想到是柏楊又承受了。 肩帶滑落下來,她的胸貼被柏楊撕下,下一秒他就吸住了。 許嘉桐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流出來,內褲濕了。但雨這么大,哪里不濕,這又有什么關系。 她愛他,那做這事就很開心很舒服。 都說男人陷入情欲時,沒有理智,和野獸和嬰兒腦袋一樣簡單,全憑本能。 許嘉桐看到柏楊的發(fā)旋,同意了這句話。 她甚至下意識捏住了他耳朵,柏楊啃咬吸吮得更用力了。 不夠,還是不夠。 他又吻住了她,下面用力地頂了一下,許嘉桐的水出來的更多了。 有那么一個瞬間,許嘉桐甚至想叫出來。 插進來。 但沒等她開口,柏楊那個就停下了。 停下時,兩人都面色酡紅意亂情迷。 許嘉桐的針織衫外套不知道去哪了,因為沒多余預算從珍珠改成細繩的吊帶,一邊已經(jīng)溜下滑到了胳膊上,大好風光一覽無余。 第一次約會,柏楊穿的白襯衫和西褲。沒有那么成熟,但也不至于過分稚嫩。 此刻,他的領口松了幾??圩?,露出的胸膛上大片紅印甚至還有牙印。 都是許嘉桐咬的,有點瘋狂了。 “雨停了,我送你回去吧?!卑貤畹穆曇舸植诤裰兀瑲庀⒉环€(wěn)且急促。 許嘉桐點頭。 開車前,柏楊下去買了兩杯咖啡,回來時他周身帶著一股清涼雨意,車內降溫不少。 許嘉桐給阮貞玉發(fā)了條消息,讓她去社區(qū)路口接自己。又給柏楊說自己和家里的長輩在一塊住,送到家門口不太好,直接送社區(qū)門口就好,有人會來接自己。 柏楊沒有反對,下車時,他一把摟住許嘉桐的腰接了個纏綿的吻。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后,他找到了門道駕輕就熟。分開時,許嘉桐氣喘吁吁臉紅心跳,柏楊卻是云淡風輕的樣子,氣得許嘉桐直接給了他一拳。 他笑得很開心:“桐,快回去吧。要再不走,我真的就要失控了?!?/br> 許嘉桐連忙打開車門飛速逃離,身后柏楊的笑聲恣意放肆。 回去洗澡后準備洗衣服的時候,許嘉桐從口袋了搜出了幾張鈔票。數(shù)了數(shù),一共一百二十刀,是她今天aa出的餐費。 她知道不可能有這么巧的事,應該是柏楊塞給她的。 可是是什么時候塞的? 她仔細想了想,應該就是他們接吻的時候。那時候她被吻得暈頭轉向,外套什么時候脫掉的都不清楚。 想到這,她的手不自覺摸向了鎖骨。明明洗過了,還是有股麻麻癢癢的感覺,是他齒間啃咬的感覺。 直到今天,哪怕他們如今分開了五年,許嘉桐也必須承認,和柏楊談戀愛真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