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李言濤一出柏楊小區(qū),也不急著回家,直接去公司找了王定南。李苗苗沒啥事做,坐了他的車跟來看王定南了。 這會外面都風聲鶴唳鬧得沸沸揚揚了,王定南就窩在自己辦公室里喝茶。 剛一看到李言濤他沒什么動作,但是看到后面緊跟著的李苗苗后,他就正襟危坐起來:“來了,柏楊那邊怎么樣?” 李言濤往沙發(fā)里一躺,車鑰匙直接扔桌上,一派幸災樂禍的表情盯著王定南看:“人家郎情妾意得很,不勞你這條單身狗cao心了?!?/br> “他又和那女人搞一塊了?” 李言濤點了點頭,又朝王定南抬了抬下巴:“你這次賭輸了,還是好好想想怎么給你嫂子道歉吧?!?/br> 李苗苗在一旁一直沒說話默默聽著,聽到這一頭霧水急不可待地追問:“什么賭輸了,你們賭什么了?” 李言濤笑得賊精,看向王定南:“問他?!?/br> 一周前,就是在這個房間里,他跟柏楊訂下了賭約。 李言濤這個冒失鬼風風火火地沖進辦公室打斷柏楊和王定南的談話,一邊叫著“大事不好了”,一邊來回踱步。 柏楊還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聽完李言濤帶來的消息只是笑了一下。 “意料之中,你不要太多著急,我們把計劃提前就行了。我說了,他翻不起什么波浪?!?/br> “柏楊啊,你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你知道他私下和誰接觸了嗎?黃信磊,貝堯的創(chuàng)始人,你的死對頭?!?/br> “那又怎么樣?” 看不過去李言濤這副熱鍋上的螞蟻樣,柏楊抽了份文件夾遞給他。 李言濤接過看了看,不停地嘖嘖。 “你這小子真是太棒了,料事如神啊,居然猜中了他每一步的打算?!闭f到這,他狠狠瞪了王定南一眼。 “要不是定南這混蛋看錯人,我們也不用費這么大力氣踢內鬼?!?/br> 王定南這個點了還在喝著咖啡,顯然奔著熬夜去的。收到李言濤的眼神后,他很是愧疚地點點頭。 “是我眼光不好,不過是人總有看走眼的時候。對吧,少爺?” 柏楊面無表情,只是不停地吐著煙圈。李言濤好奇地偷看他的表情,竟沒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還有一絲興奮的神色。 過了好久,久到李言濤以為柏楊不會說話了準備出聲打圓場的時候,他才開嗓。 “定南我不是你,許嘉桐也不是杜蓓蓓那樣的女生,不要想當然把你的怨恨投射到許嘉桐身上。我知道你私下找過她,說的什么話我大致能猜到。我也知道你是在為我cao心,但不要有下次。”他往煙灰缸里撳滅煙頭,抬頭看向王定南,“再有下次,我不會再這么好脾氣跟你說話?!?/br> “哪怕我是你兄弟?”王定南反問。 “哪怕你是我兄弟。” 李言濤嗅到了空中不見硝煙的火藥味,趕忙笑著打趣:“這個點,嚴談那孫子估計還被蒙在鼓里,和小情人在作假帳吧。要不,我們給他打個電話逗逗他?” 柏楊一個眼刀殺過去,李言濤嚇得連連擺手。 “開個玩笑,別當真嘛。打草驚蛇的道理我都懂的,我才沒那么傻呢。反正我們設好套了,就等那小子往里跳,到時候逮他個正著。不過話說回來這事你才是大功臣,居然能發(fā)現(xiàn)那小子不對勁,眼神不錯啊?!?/br> 他興奮地一把摟住柏楊的脖子來回搖晃,臉都快貼上去了。柏楊嫌棄地推了把他的臉,不咸不淡地開口:“要感謝就去謝許嘉桐吧,她找的燒烤攤?!?/br> “你倆最新進展怎么樣了?” 柏楊扒拉開他的胳膊站了起來,踱到窗邊眺望著外邊鱗次櫛比的鋼鐵森林。 “快了?!?/br> “她不釣你了嗎?”王定南插話進來。 “你很討厭她嗎?”柏楊不答反問。 王定南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她不可信而已。你說她和杜蓓蓓不一樣,可是杜蓓蓓當年和我分手也是玩的單身主義那一套,然后轉身就找了別的男人?!?/br> “她和壞女人完全不沾邊。” “你就那么肯定?”王定南扯了一下嘴角,一臉譏諷。 “你要是不信的話,那我們就打個賭。” “賭什么?” “賭我們暫停融資的時候她會來找我,如果我輸了,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不說一句不,如果你輸了,記得給她道歉?!?/br> 王定南往左晃了一下腦袋直接就答應下來。 “可以啊,就看到時候你被傳傾家蕩產一無所有,你的那位消失了五年的前女友會不會來看你笑話。要是你輸了,我可是真的會笑話你的?!?/br> 柏楊笑了:“會輸的是你,還是想想看怎么道歉吧?!?/br> “你這么自信?”王定南很是不服氣。 “我不是自信,我只是相信,如果她是許嘉桐,那她就會來找我?!?/br> 李言濤從辦公室里的小冰箱中取了兩瓶水,遞了瓶給李苗苗,自己擰開瓶蓋喝了口,然后開始滔滔不絕地感慨。 “我就說他們倆絕對會搞一塊,你非不信。” 王定南不吭聲地轉著筆,末了把筆往桌上一扔。 “他們這就算是重歸于好了嗎?” “怎么不算?!崩钛詽戳搜劾蠲缑纾÷曕洁?。 但李苗苗若有所思眼神放空,直到王定南叫她:“苗苗,你覺得呢?” 李苗苗搖了搖頭:“不好說,我猜不透嘉桐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