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
可是阿柒在拼盡全力靠近他,她說想要進入他的世界,想要更加靠近他,她什么都不懂,不懂他的家國大義,不懂他的滿腔熱血,可是她為了他,愿意去了解。 夏蟬不知疲倦地叫著,陽光透過高大榆樹的縫隙灑下,斑駁在女孩兒的臉上,泛著細膩的光。云驚月第一次覺得自己對她不止是最初的心動與婚約的責任,還有被她赤城之心所打動的悸動,來的洶涌但是又泛著甜意。 “阿柒,”他啞了聲音,本來是清泉泠泠冷澀弦凌絕的聲音,生的一副好嗓子,此刻卻因著思緒紛雜,話不知從何處講起而哽咽成啞,云驚月上前一步抱住她,將她牢牢鎖在懷里,“我等你。” 三個字,云柒已然明白,有時候,話并不需要說太多,一切無言但情誼都在行動中表現(xiàn)出來,她贏了,走進了云驚月的內心,只要自己的能力能說服云先生,就可以走進他的世界。 “云先生,放松,你抱的太緊啦,”云柒撒嬌道。 云驚月稍稍放松抱著云柒的手臂,但是仍是沒有放開懷中的人兒,嬌嬌小小的,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勇氣和毅力跌跌撞撞地奔向他的啊,他還能說什么呢,只能更加地疼她,惜她,以后,保護好她。 許久,兩人都覺得在這大熱天抱的汗都出來了,才放開,云柒通紅著小臉,揪著衣角,不知是羞的還是熱的,她抬頭,睜著那雙小鹿眼濕漉漉地看著云驚月。 “云先生,你低下來一點呀。”她伸臂勾住云驚月的修長脖頸,云驚月不知小姑娘到底要干什么,微微彎腰,低下頭來。 青色暗紋的長衫遮不住那片脖頸上的玉色,倒是襯的他越發(fā)修長挺拔,他就那么低著頭,頸上的青色動脈清晰可見,脆弱的地方就這么毫無保留地露在她眼前,沒有一絲遮擋,但是,除此之外,那顆包裹在玉色皮膚下的喉結也是這么展現(xiàn)在她眼前的。 本來只打算親一口云先生的云柒瞬間被眼前的美色迷惑了,腦袋一片空白間,嘴湊上去就咬了一口那突出來的地方,小舌還念念不舍地伸出來添了一口。 “嘶,”云驚月吃痛,本能地想抬起頭,奈何脖頸被小姑娘勾著的,又動彈不得。 “云先生,你真的好好看呀?!毙」媚锢^續(xù)對著那張臉迷離,絲毫沒覺得此時有什么不對勁,云驚月眼瞼微微低垂下來,欲色彌漫上那雙深黑的眸,手一勾,云柒被迫踮起腳尖,還沒反應過來時,眼前就是一片黑暗壓了過來,他遮住了光,但是給她看到了他眼尾的紅。 “唔”她呆愣愣的,唇間已是一片狼藉,被人侵占地毫無抵抗之力,只能借助勾著玉色脖頸的手微微推攘,可是力道已經失了,她索性放棄,揪著對方的衣服,期望將人扯地再下來一些。 待放開時,兩人唇上皆是一片艷色糜爛,水光瀲瀲,氣息紊亂,云柒只覺得自己的小舌都有些脫力,云先生怎么這么會勾人呀,哪里都會勾人,她身體一片酥軟,只能任由對方勾著自己的小腰,將自己放于對方的手上,平復氣息。 “云先生就會勾引我,”云柒嘟唇,聲音發(fā)出來是她自己都沒想過的黏膩,帶著色氣與春色,云驚月又低頭,咬了一下小姑娘的下唇。 “哪里勾引你了,分明是阿柒勾引我才對,”云柒不管,錘他,從他懷里旋身出來,跑遠了。 自那日后,兩人是越發(fā)黏糊了,雖說云驚月“事務”繁多,但但凡有空閑,必是要來找云柒的,督促她訓練,也算是連日子都是泛著甜。 京南大學。 紅磚漆瓦,琉璃掛檐,自是雕梁壁畫樓閣間,玉瓦琉璃屋檐下,這是一所歷史悠久的大學,也是當今所有學子和有識之士所向往的智慧殿堂,多少年來,文人才子于此談書論道,英雄豪杰登樓暢飲抒懷,這是這個國家的底蘊所在,也是它至今仍是第一學府的原因。 云驚月是被請來唱戲的,西洋文化傳入的至今,戲子不再被視為是一種低俗下流的職業(yè),這也是云驚月為什么能夠名動上京的原因,西洋人愛看戲,他們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但是,自己國家的文化不被自己重視,反倒是因為別人愛看而改變地位,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悲哀。 這次是一個重要的外交大使要來,為此,還來了許多上京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給他接風洗塵,還在這里布置了一場歡迎會,這到底是一所大學還是酒店,云驚月不緊不慢地對著鏡子花眉,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他用的是單獨的一個化妝間,但仍有許多“貴人”進出與他搭話,他說是名動京城,但外面那些人可都沒一個把他放在眼里的。 在外面那些人心中,表面上,戲子的地位今年來是水漲船高,可實際上照樣是人人可欺的角色,若不是他背后“有人”撐著,他這故園不一定能安穩(wěn)唱到現(xiàn)在。 他畫完眉,剛好又有一人進來了,身形高挑,著一襲暗紅玫紋旗袍裊裊款款而來,這次,他來可不只是唱戲的。 “那邊事宜都弄好了?”他轉頭,眼中有著期待,蟄伏三年,為的就是這一件事,只要上面已經建好黨,那么這幾年的努力就沒有白費,他相信,這國家的曙光尚在,即使現(xiàn)如今仍是黑暗一片,遙遙不知路遠。 “嗯,都安排好了,下月便可來織云飯店唱一場,”李云芝端起旁邊的一杯茶,掀了掀蓋,面色自若,仿佛就是來談一場商事。 “那就好,我已經訓練好幾個新來的人,到時候就派那幾人去好了,他們也該獨立唱一場了?!痹企@月嘴角勾起笑意,擱下眉筆,拿上一旁的假發(fā)。 “嗯,這事情你做主便好,我到時候只看結果?!崩钤浦]喝茶,又放下了,神色慵懶,好像提不起勁兒來,也是,唱一場戲罷了,這不值當織云飯店大老板格外上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