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陳斐提出這個條件,讓他做他的顧客,其實就是為了長進技術(shù)! 沒錯,一定是這樣。 常駐純愛頻道的金榜作者沈黎,已經(jīng)腦補了一個赫赫有名的律師,為了接近暗戀多年的心上人,不惜用盡一切手段,甚至為愛去做正骨按摩師的纏綿悱惻純愛小說了。 而這一切,坐在對面的陳斐還絲毫不知。 他抬起手,輕輕扣了扣桌面,又拋出第二個條件:“第二,我不會索要你的賠款,只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br> 說完,他就饒有深意地掃了眼縮在角落里的火火跟水水。 “當(dāng)然可以啊。”被忽悠地不知掉了多少個圈套的沈黎,直接點頭答應(yīng)了。 “我養(yǎng)了一只薩摩耶,但我經(jīng)常出差,身邊沒有人照顧它。所以我想問問沈老師,能不能在我出差的時候,把它寄養(yǎng)在你家?” 聽到微笑小天使的名字后,沈黎的眼睛都直了! “沒問題!” 反正兩只也是養(yǎng),多養(yǎng)一只也沒什么不方便的呀。更何況,薩摩耶多可愛啊,沈黎心想。 但對自己屬地有著很強領(lǐng)地意識的火火跟水水可不這么想。 它們立即出聲抗議,表達(dá)不滿。 “喵嗚!” “嗷嗚!” 沈黎歪頭朝它們眨了眨眼睛,示意它們安靜。 鮮少遭到鏟屎官忽視的火火水水立即萎了,它們搖著尾巴,委屈地對視了眼后,就轉(zhuǎn)身留給了沈黎兩個寂寥傷心的背影。 陳斐彎了彎唇:“嗯,那還請沈老師,以后多多指教?!?/br> “多多指教?!?/br> 高興之余。 沈黎又糾結(jié)地問:“你為什么總叫我沈老師???” “沈老師不喜歡?” “沒有?!鄙蚶枵V寡郏p聲問,“就是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叫?” 陳斐放下水杯。 玻璃杯與瓷桌桌面摩擦,發(fā)出了微小的響聲。 他抬頭,似笑非笑地反問道:“沈老師忘記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跟我說的了嗎?” “說了什么?” 莫名的,沈黎感覺到了絲絲緊張。 窗戶邊的水水,亂晃的尾巴將一旁的貓罐頭都弄倒了。 但沈黎卻只能聽到陳斐由遠(yuǎn)及近的聲音:“你說,你很厲害,是一名妙筆生花的網(wǎng)文小說家。我本來想像那些粉絲一樣,稱呼你大大。但你卻哭著跟我說,要叫沈老師?!?/br> 沈黎覺得自己要裂開了。 他羞得指尖蜷縮,整個人的臉上都升起了兩朵小紅云。 “你還說,如果我不叫,就給我一星差評,外加電話投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就當(dāng)..我在發(fā)酒瘋,別往心上去?!?/br> 喝酒害人,以后他再也不碰這東西了!沈黎羞赧地想。 眼見小哭包羞得都要鉆洞了,陳斐卻難得起了異樣的心思。 于是,他向前屈身,目光深遠(yuǎn)道:“恐怕不行,因為沈老師聽完,還親了我一下?!?/br> 第4章 沈黎做了一個夢。 夢境如仙境,他沉浸其中時,滿天星河的天空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手持弓箭的漂亮小男孩。 小男孩笑吟吟地看著他,二話不說,就朝他射了一箭。隨后,陳斐就出現(xiàn)了。 陳斐捂著胸口,好似也中了一箭。 沈黎控制不住地走向他,天空上的小男孩消失后,他就抱著陳斐猛親了起來。 緊接著,事情就開始脫軌失控了。 溫?zé)岬挠|感仿佛真的隔夢傳了出來,天旋地轉(zhuǎn)后,沈黎猛地驚醒了。 他喘著粗氣,頭發(fā)也亂翹著,汗水從他額頭上的粉色胎記處,急促流下。 緩了一會后。 沈黎伸手去拿床柜的水杯跟紙巾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四肢無力,頭疼欲裂。 睡前,他沒拉完窗簾,天邊泛起光亮,陽光隨著晃動的窗擺闖了進來,跳躍到他的被角上。 手貼上臉后,沈黎才發(fā)現(xiàn),他發(fā)燒了。 昨晚陳斐說完那句話,他難得硬氣了把,沒聽完陳斐的解釋,就起身逐客,把他趕回了對面。 雖然他不是很信陳斐說的,但還是羞得全身溫度沸騰,去洗了一個冷水澡降溫。 想通后,沈黎嘟囔了句:“都怪陳斐?!?/br> 為了水水火火方便,他一般都不會關(guān)房門。 兩只都起得特別早,所以這會,沈黎垂下腦袋,就瞧見了嗷嗷待哺的它們。 水水作為一只火焰色的布偶貓,即使身形比柯基火火健碩,但還是一躍就跳上了沈黎的被窩。 它的尾巴得意地朝火火搖著,像是在炫耀。 沈黎腦袋疼得厲害,無暇顧及它。 他手抖著拿過水杯,抿了口后,才有氣無力地說:“我今天生病了,水水自己下床去玩好不好?” 水水聽懂了。 但還是執(zhí)拗地坐在毯子上,一動不動。 沈黎無奈地說:“不然會傳染給你,你生病了,就要去寵物醫(yī)院打針?!?/br> 水水動了。 不僅它快速跳下了床,就連一旁怕打針的火火也縮到了一旁,即害怕又擔(dān)憂地看著它們的鏟屎官。 沈黎翻身下床,慢步走到客廳去拿藥箱。 他常年體弱多病,所以家里備了很多藥。 找出后,他借著水將藥吞下就癱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他早就摸清了自己生病的規(guī)律,按照以往,從發(fā)燒到退燒,大概需要兩個小時,從感冒到痊愈,也就需要三四天。所以他也沒多擔(dān)心。 但這次,他連著睡了一個早上,燒都沒退。 沈黎燒得迷糊,醒來后將狗糧跟貓糧都放到兩只的小碟碗里后,就戴上鴨舌帽出門去醫(yī)院了。 這會十二點半,窗外太陽毒辣,下班的人已經(jīng)在陸續(xù)趕往家里吃飯了。 從二十五樓下來的電梯里一個人都沒有,沈黎半闔著眼皮,正想按合,就察覺到前方忽然有一團陰影,擋住了電梯里的光亮。 電梯進來了人。 這一層只有他跟陳斐兩個住戶,所以不用想,沈黎都知道來人是誰。 他雖然高燒不退,但還清晰地記得昨晚陳斐逗弄他的事情。 所以這會,沈黎沒跟他打招呼,反而將帽檐壓得更低,轉(zhuǎn)身面朝電梯內(nèi)壁。 可惜,陳斐卻絲毫沒有這種自覺。 他睇了眼旁人,問:“沈老師是要出門嗎?” 沈黎閉著眼睛,當(dāng)做沒聽見。 但他呼吸急促,臉上升溫地也很厲害,加上他怕冷地披了件加絨的棒球服外套。沒一會,他的整張臉就像染了果漿的白巧克力,泛著誘人的粉暈。 陳斐發(fā)現(xiàn)了身旁人的異樣。 他朝沈黎的角落邁步,垂著眼睫低聲問:“沈老師怎么了?” 沈黎還是沒說話,但他如振翅蝴蝶般不斷撲動的睫毛,卻將他此刻心緒敗露的一干二凈。 而最善于觀察的陳律,當(dāng)然察覺到了這明顯的松動。 他沿著這點痕跡,不斷逼近,試圖撬開沈黎的口。 “昨晚的事,我向沈老師道歉。對不起,沈老師?!?/br> 小哭包太可愛了,總是勾的他謀生壞心思,昨晚那句話,雖然他很想付諸實際行動。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 “沈老師如果不愿意原諒我,就罰我今晚給你做正骨按摩,將功抵過行嗎?” 如果黎爾律所的一眾律師們,聽到他們律所內(nèi)的招牌陳律說出這番話,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原因無他,只因為陳斐在律界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剛剛踏入律師這一行業(yè)的實習(xí)律師,難免會因為晝夜顛倒的加班,在口頭上抱怨幾句。 有一次,陳斐帶的實習(xí)律師因為工作公然生氣抱怨,陳斐二話不說,就冷著臉讓人撂梁抄完國內(nèi)三大訴訟法,不抄就結(jié)束實習(xí)。 聽到實習(xí)律師哭訴,他也只會說:“有這時間,不如多背法條?!?/br> 所以,圈內(nèi)都盛傳,黎爾律所的陳律肯定是個性冷淡,不然,怎么這么不解風(fēng)情,直來直去呢? 沈黎聽到這話,立馬睜眼拒絕:“不需要。” “那沈老師原諒我了嗎?” 電梯在時間的流逝中,到達(dá)了底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