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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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閃著一股精明笑意,瞧著宋離一幅張沖是你的人我早就知道了的樣子,這次倒是宋離有些意外了,不過畢竟王和保和太后都倒了,這人知道張沖是他的人倒是也沒什么稀奇的: “什么時候知道的?” “那可早了,你還真是手段了得,我剛來那會兒你就重罰了張沖,讓我一直以為張沖是太后的人,慢慢才回過味兒來,這張沖分明就是聽你差遣的。” 要說這人老謀深算呢,那會兒雷霆手段杖責張沖,給他身邊塞了一個其他的人,后來又一幅不得不聽命太后的模樣將張沖不情不愿地調(diào)回來,任誰都會以為他這是想要換掉他身邊的人未果,自不會想到張沖竟然本來就是他的人。 宋離抬手輕輕縷了一下李崇額前的碎發(fā),有些歉意出聲: “我并非有意要在你身邊插人,只是那個時候太后和王和?;⒁曧耥?,若是讓他們以為你身邊是我的人必然是千方百計換掉,所以一勞永逸的辦法便是讓他們以為你身邊的張沖倒向了他們,我再重罰張沖,這樣便沒了任何嫌疑。 不過宮變之后,王和保倒了,我便再未曾向張沖問過你的行蹤和日常?!?/br> 他知道沒人喜歡被別人盯著,李崇將手探進了他的被窩: “說什么呢?我又沒有不滿,你打聽唄,你和他打聽我說明你關(guān)心我。” 皇帝陛下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幅我就喜歡你關(guān)注我的樣子,倒弄的宋離無奈輕笑。 “哎,對了,這張沖說起來也是宮內(nèi)總管太監(jiān),他為什么這么聽你的???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宋離想起張沖在他手上的把柄不禁莞爾,索性逗逗李崇: “陛下再猜猜吧?” 李崇張口就來: “貪贓?!?/br> 十官九貪,何況皇帝身邊的大總管?沒人孝敬簡直天理難容。 宋離抿唇笑道: “貪贓還能算是把柄?” 李崇挑眉,這么黑心的嗎? “他的家人在你手上?” 宋離微微閉眼養(yǎng)了養(yǎng)神悠悠出聲: “嗯,算是貼了邊,他兒子的前程握在我手里,他自是要俯首帖耳了?!?/br> 李崇不禁瞪大了眼睛: “誰?他的兒子?張沖哪來的兒子?” 宋離睜開眼睛,請點他的額角: “自是凈身之前留下的,這孩子自出生后就被送到了他的表兄家,后來張沖在宮內(nèi)漸漸得了臉面,這孩子也被瞞的死死的,只是還是叫直廷司的人發(fā)現(xiàn)了首尾,張沖是個聰明人,自不會和我過不去?!?/br> 李崇都不由得給他豎起了大拇指,真是高啊,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就這么被他收到了手心里,王和保和太后倒的一點兒也不冤枉: “那他兒子現(xiàn)在在哪里當差?。渴悄惆才诺膯??” 宋離點了點頭: “嗯,成濟倉的府倉使,一頂一的肥缺。” 他寥寥幾語和李崇解釋了這府倉使是做什么的,李崇聽完不由得咋舌: “還真是,瞧著是個末流的芝麻小官,可卻掌握著各州府進貢給朝廷的貢品查驗,還真是個大大的肥缺,搞不好他手頭比朕都寬裕?!?/br> 宋離聽著他又為銀子發(fā)愁不免好笑,李崇卻忽然眼睛晶晶亮地拍了拍他: “哎,你說朕和張沖他兒子約個分成比例怎么樣?他收的各官員的孝敬二八分,他二朕八。” 這炸裂之言聽宋離哭笑不得,手捏了他一下: “虧你想的出來?!?/br> 皇帝和臣子分孝敬的銀子,這真是...李崇干脆直接湊到了他的被窩里,手也從隔著被子摟著人變成了隔著薄薄的中衣?lián)е耍?/br> “那怎么了?這叫資源合理利用?!?/br> 宋離任他黏黏糊糊地過來,打趣一般地開口: “那陛下不如先合理利用臣吧,畢竟孝敬臣的比孝敬張沖兒子的人可多多了。” 外面的雷雨聲還在大作,但是屋里這兩人卻聊得熱乎,聽了宋離的話,李崇像是打開了新大陸一樣: “對啊,你可是直廷司的督主,皇帝若是不理事你有批閱奏折的權(quán)利,這朝中的人不得卯足了勁兒巴結(jié)你?。磕阋荒甑檬詹簧侔??” 話題偏的越發(fā)離譜,誰能想到雨夜的內(nèi)殿中,皇帝抱著朝中人人畏懼的權(quán)宦黏黏糊糊地問他一年能收多少孝敬銀子? 宋離的精神頭畢竟比不上李崇,外面雖然是風(fēng)雨大作,不過聊了這么一會兒他也確實有些沒精神了,眼皮都有些打架,手卻還像是哄小孩一樣一下下在李崇的腰上拍著,輕聲應(yīng)著他的話: “是不少,等陛下手頭緊了就去臣的私庫瞧瞧。” 眼見著他是困了,李崇也不再拉著人說話,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又說了兩句便由著他睡下了。 這雨一下就是半夜,雷聲直到天將將亮的時候才算是止歇了些,卻還是時不時就來一聲大的,聽著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聲,沒一會兒李崇也睡了下去,只是這些日子早就已經(jīng)形成了固定的生物鐘,日常起身的時間他還是醒了過來。 被窩里暖呼呼的,李崇一側(cè)臉就能看到身邊睡著的人,而且這一次他們不光是同床,他們還在一個被窩,李崇不忍驚醒他,聽著外面的大雨還沒有止歇,這朝中除了貢院考生一事也沒有什么太大的事兒。 他動作極輕地從被子里退出來,坐在了榻邊,小太監(jiān)立刻上來伺候,李崇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