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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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督主,奴才發(fā)現(xiàn)這鄭家瞧著顯赫一時,但是內(nèi)里卻斗的厲害,鄭家原來只是鹽販子,不夠資格從官服手中拿到鹽引,便做了中間人,買賣鹽引抽點兒利為生。 因為陛下登基后朝廷下令要清查私鹽販子,并且給各地的巡鹽御史都下了御令,所以這鄭娘子的父親便被抓了起來。 那個鄭娘子也就被發(fā)賣到了春月閣,但是因為她生的確實是花容月貌,老鴇特意為她舉行了花會,邀請了不少的才子和老爺們過來,鄭娘子就是那一次被吳府的管家看中了,后來沒過半年她就被吳府的人接了回去。 這位鄭娘子據(jù)說頗有手段,三年的時間就為吳總督誕下了一兒一女,后來這鄭家的生意也是扶搖直上,只不過知道這鄭家乃是吳尚書寵妾的外家的人倒是并不多,后來鄭娘子的父親也被放了出來。 但是她父親卻不是個能扶起來的,以至于現(xiàn)在鄭家當家的是鄭娘子的大伯,也因此鄭家?guī)追繝幎凡粩唷!?/br> 宋離低垂了目光,眼底有些寒涼: “這鄭家不過是吳清越扶持起來的一個傀儡罷了,他想要借著鄭家的手堂而皇之地插手鹽商牟利,鄭家根基尚欠全靠吳清越在背后支持。 這人能同甘苦卻未必能共富貴,你找?guī)讉€不顯眼的人和鄭家不受重視又想上位的旁支多接觸,從他們手中想來是能套出些關(guān)系的。” 宋離晚間些的時候找到了顧亭,顧亭還以為他身上有哪不舒服來的極快,進了屋子卻見那人坐在床邊的矮榻上,盯著眼前的一個棋盤: “督主。” “坐吧,有個事兒想找你幫忙?!?/br> 顧亭一愣: “您說?!?/br> “這何家在淮州也算是累世經(jīng)商的望族,人脈極為深厚,如此快地被定罪下獄,秋后抄斬恐怕不僅僅是因為搶占何家的生意,何家的人必定是知道些什么,或者手中有什么證據(jù)。 沅沅芷畢竟是個還未出閣的姑娘,知道的也不多,若是想從何家這里入手,我們必須要見到她的祖父和父親。” “您是想要讓我找機會去見何家的人?” 宋離淡笑了一下?lián)u頭: “你自然是不行,你日日跟在我身邊,你去和我去有什么分別?你們顧家在這里行醫(yī)多年,可能找到些不起眼又能遞個話的人?” 非是宋離這邊的人不得用,實在是現(xiàn)在盯在他身上的目光太多了,他這邊動個人容易,但是想不被發(fā)覺就難了,畢竟他手里的人多出于北方,光是身形和口音就能漏了餡。 顧亭也知道何家這一環(huán)重要: “好,我托人給家里去一封家書?!?/br> 顧家的效率確實極高,第二日顧亭便過來開口: “督主,還真有一個合適的人,這人是銀鳳樓的掌事,之前受過何家恩遇,時常會打點獄卒給何家的人送點兒吃食,他去過幾次,獄卒也熟悉,想來遞個條子是沒問題的?!?/br> 宋離立刻找來了沅芷,她的筆記何家人必定是認識的,讓她與家人用小字寫了個條子,他沒有讓她說的太露骨,只言說她已脫困,有貴人不日召見。 這封信還真的被這個掌事送到了獄中,他趁著遞食盒的時候一把塞在了何父的衣袖里。 待他走了,獄卒也走了,何洪才到了最角落的地方展開了紙條,卻在看到這上面字跡的時候愣住了,隨即便大驚,連忙背過身將這紙條吞到了肚子里: “哥?” 何家的二老爺瞧著他神色不對忙問了一句,何洪沖他使了一個眼色,一家人都察覺了不對,何洪不敢聲張,直等到了晚上,獄卒都睡了的時候才敢趁躺下的時候和父親還有二弟說了今日收到小穗的信。 “真是小穗的信?” “爹,我自己的女兒的字我還能不認得嗎?她信中說已經(jīng)脫困,不日便有貴人召見?!?/br> 在知道女兒脫困之后何洪的眼眶都紅了一片,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了萬掌事,又是如何脫困的,何家的老太爺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腦子卻不糊涂: “小穗深陷那等地方想要脫困不容易,我們何家一家老小都已經(jīng)被按到了案板上,也沒有什么再值得他人惦記的,此人若真將小穗救出那等地方,又輾轉(zhuǎn)找到萬掌事說明手段不俗,我想應不是吳清越的人,難道是朝廷來人了?” 何洪也一直在思索這個事兒,聽到這話言語有些不削的憤懣: “朝廷年年都巡鹽,但是哪一次不是一群憋肚子的豬,再一個個腸滿流油地回去?!?/br> 何家老太爺思及從前也嘆了口氣,卻還是覺得此事不對: “若是要銀子,何家如今已經(jīng)倒了,自是不會找到我們家,找到我們唯有一個可能。” 他看向了大兒子,何洪的目光也是一閃,他們經(jīng)商多年和這些個官老爺打交道的次數(shù)不下幾百次: “爹,若真是為了我們手里的東西,恐怕就真的要賭一次了?!?/br> 何家一家老小都為了這一張紙條寢食難安,又怕這是再一次的陷阱,又怕錯過這唯一能翻身的機會。 御書房中,李崇看著宋離的信,唇角的弧度微微翹起,他們家宋督主不是個很會哄人的人,他知道這落在紙面上的話已經(jīng)是他能想到的全部甜言蜜語了。 只是這甜言蜜語之后就是成年人不得不面對的人間煙火了,而這人間煙火好懸沒有把他從椅子上燙起來,這鹽官和鹽商之間的水深的超過了他的想象,cao縱鹽引的價格來清洗市場上的鹽商,將這市場上的鹽商都成了手自己cao控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