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峰熱戀 第89節(jié)
“不論什么真相,我陪你一起查?!?/br> 他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一無所有的大學?生了。 他可以做她最強大的后盾,不再?讓她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 “我們一起?!?/br> 第56章 熱戀 雖然此時的周夢岑恨極了盛家, 但她也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 或許是多年歷練,沒有再像當年那樣,無法控制自己的悲傷情緒, 哭倒暈厥。 她靠在秦墨懷里,在他的陪伴下, 終于平靜下來, 看著屏幕里那些資料,腦中已經(jīng)開始有了計劃。 “能把這些資料發(fā)我嗎?” “當然。” 秦墨已經(jīng)做好了與她共同面對的準備:“還有什么, 我能幫助你的?” 可是周夢岑轉(zhuǎn)過頭來看他:“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不過我自己可以的,一個盛家而已,這些年, 我已經(jīng)做足了準備?!?/br> 只剩最后一招釜底抽薪,就看她什么時候啟動。 而這些她不想?讓初來海城的秦墨,就牽扯到局中。 即便是有九成九把握, 可她也不敢賭那百分之一的危險, 她想?如果自己出什么意外, 書顏還能有依靠。 “你幫我保護好書顏就行?!?/br> “一定要跟我分得這么輕么?”秦墨俯身看她,“周夢岑,起碼讓我?guī)湍阕鳇c什么?” 周夢岑下意識后退了一下:“書顏是我的軟肋, 你保護好她……” 然而下一秒, 秦墨低頭湊過去?,直接咬住她那張冰冷的唇,手扶著她后頸, 將?她圈在椅中, 沒有給她任何后退的余地。 他想?吻她。 從直升機下來的那一刻就想?吻。 周夢岑有些恍惚,許是剛情緒波動過大, 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又或者是,如他剛才所?言,順從本心,不想?反抗。 在她欲拒還迎的遲疑中,身子?早已軟下,陷在椅中如墜云端,手搭在椅邊,被他另一只手悄然握住往腰上?環(huán)。 朦朧的視線里,她瞥見他高挺的鼻梁,濃密的睫毛在她臉上?輕拂。 秦墨閉眼撬開了她的唇瓣、貝齒,直搗黃龍,勾著她的唇舌不放。 “唔……” 寂靜的辦公?室發(fā)出低喘的吸氣?聲。 舌尖被吸得生疼時,周夢岑有一刻清明,忽然擔心書顏會醒來,便咬了下他唇。 剛好是在嘴角傷口處。 狗頭創(chuàng)可貼不知什么時候被撕下,不見蹤影。 秦墨嘴角牽動,退開身看她,喉結(jié)依舊克制不住滾動,拇指揩去?她唇角的水漬,輕揉慢壓。 “周夢岑,你也是我的軟肋?!?/br> 他也想?保護她,不想?她一個人去?闖刀山火海,從前他不知道便算了,如今知道了,怎么會讓她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情。 周夢岑只覺得他指尖像是帶了火,在她唇邊燃燒,然后又蔓延至她的臉…… “秦墨……” “嗯?” 她抬手勾住他脖子?,氣?息還未平穩(wěn),嗓音帶著微啞,喊他名字都像是在挑戰(zhàn)他的隱忍。 “如果……你真要幫我,”她咽了咽口水,對上?他炙熱的目光,“就幫我復盤一下,當年……我母親特效藥的真正結(jié)果?!?/br> 秦墨看著她,沒有答行不行,只是將?她再度按到胸口抱住,吻了吻她的發(fā)。 “那你呢?” 他明白,研究所?這件事情,只有他去?做最合適。 且不說?這個復盤過程,是把已經(jīng)愈合的傷疤撕開,撒下一把鹽粒,會讓她痛苦。 重現(xiàn)她母親當年病情的治療效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找一個跟她母親當年病情一模一樣的患者,還要重新研制出當年所?用的特效藥,這就勢必要把之前研究所?的資料找回來,如果周夢岑親自去?做,勢必會打草驚蛇,引起盛家的注意。 “盛家已經(jīng)快頂不住了,他既然傷害了我的家人,我就絕不會讓他的家人在國外逍遙法外。” 周夢岑懂他們這些亡命之徒的招數(shù),無非是像七年前周云清那樣,把財產(chǎn)轉(zhuǎn)移到國外,再把妻女送過去?,即便他們出事,起碼可以無后顧之憂。 兩年前,她能發(fā)現(xiàn)盛家跟周云清勾結(jié),還是因為秋阿奶給了她一張銀行卡,說?是周云清入獄之前塞給她的。 周夢岑本以為是周云清留給他母親養(yǎng)老的,還想?著幫她把錢取出來,竟發(fā)現(xiàn)足足有一百萬,再一查,才發(fā)現(xiàn)卡里每年固定時間都有二十萬打入。 而那時,周云清身陷囹圄,周云清的妻子?兒女在國外過得也并?不好,不可能有這么多錢打給秋阿奶,周夢岑特意查了下源頭賬戶,才發(fā)現(xiàn)是盛灝的哥哥盛瀚名下的賬戶打過來的! 因為那張銀行卡,她抽絲剝繭察覺出,當年參與作案的,不止周云清和孫連成,還有隱藏更深的——盛家。 “這些我也可以幫你……”秦墨還是想?跟她一起面對。 “不要,”周夢岑抬起頭,神色已經(jīng)恢復如初,“這段時間,你不要找我,我們的關?系,在盛家的事情解決之前,還不能被發(fā)現(xiàn)?!?/br> 這次,秦墨沒有再問,我們是什么關?系。 他眉心攏起:“可那位盛二……” “所?以,書顏那邊,你跟我打官司吧?!?/br> “什么?”秦墨眉心擰得更緊。 “只要讓他們以為,我們兩人因為撫養(yǎng)權(quán)鬧得很僵,他們就不會懷疑你?!?/br> “不能去?找你跟書顏?” “……嗯?!?/br> “那電話?和視頻總能打吧?” “……晚上?九點?!?/br> 是他當初約定好給她照片的時間。 如今也成了兩人以解相思之苦的節(jié)點。 秦墨沉著氣?息,緩緩闔上?眼,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這種要假裝不熟的滋味并?不叫人好受,比在紐約那時還要苦澀。 可秦墨也清楚,她的決策沒有錯。 盛家雖然已經(jīng)無力?回天,但僅僅讓他們破產(chǎn)還不足以解恨,七年的事情要想?徹底查清,找出證據(jù)給他定罪,就必須盡快行動。 “周夢岑,答應我,要好好的?!?/br> “好。” 秦墨低頭再度吻上?來的那一刻,周夢岑感覺心臟好像驟然暫停了,這次她沒有絲毫拒絕,仰頭承受著,雙手不自覺攀上?他的肩。 偌大的辦公?室,只聽到兩人交纏的呼吸聲,每一下都像落在她心上?。 —— 四月下旬的海城,風平浪靜。 然而這平靜之下,卻隱藏著一種不安的氣?息,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這日?,城東酒吧。 從歸來酒店辭職后,盛灝便跟往日?的狐朋狗友們,日?日?在酒吧渾渾噩噩。 “二少,許久不見你出來了啊?!?/br> “對啊,今天怎么有空找兄弟們了?” “還以為你被女人傷了心,回家種地去?了?” 被人打趣,盛灝臉色沒什么變化,握著啤酒瓶有一口每一口喝著,但聽到“女人”二字,他抬了抬眼,眸中有些戾氣?。 眾所?周知,盛二少眼里心里的女人,除了周氏集團那位女董事長,再無別人。 “你什么意思?”盛灝喝了點酒,脾氣?上?來了。 “什么什么意思?前段時間,那位周董事長在國外養(yǎng)小鮮rou的新聞,不鬧得沸沸揚揚嗎?二少你……啊!” 只聽“嘭!”的一聲,那人被砸得鮮血淋頭。 “盛二你他媽瘋了嗎?” 盛灝握在手中的啤酒瓶也只剩下半截,鮮血和啤酒混著直流。 “你他媽再亂說?一句試試?” 盛灝本就因為前幾天被秦墨揍得壓了一肚子?氣?,此番正愁無處可泄,他怒氣?沖沖看著那人。 有人上?來勸和。 “別吵了,大家多年兄弟,和氣?最重要!” “是啊,二少喝多了,趕快送明少去?醫(yī)院!” …… 然而那位明少卻冷笑著掙開眾人,一臉嘲諷看著盛灝,痛罵道:“難怪別人都叫你盛二草包!我看你他媽這輩子?是死?在周夢岑手里了!人家炸了你家,你還在這給人提鞋!” “你什么意思?”盛灝沖上?去?,揪著他衣領質(zhì)問。 明少嗤了一聲:“什么意思?回去?找你爸吧,有你這樣的草包兒子?,真是你們盛家的福氣?!” 盛灝頓時酒醒,狠狠剜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明少,你說?什么呢?”有人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