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又是滿載而歸的一天。

    沈素看著燕妃歡歡喜喜走遠(yuǎn)的背影，不禁勾起嘴唇，與人交好總是沒錯的，萬一哪一天能用上呢？

    第106章 陛下

    幾日后, 沈素的人很快就將陸妍想知道的這件宮廷秘聞查清楚了。

    當(dāng)年，殷貴人是自己服毒的。

    服的是□□。

    至于毒是哪里來的，她為什么要服毒, 就無從知曉了。

    某天夜里，陸妍偷偷翻墻過來的時候, 沈素便將這事告訴她了。

    沈素凝視著表情略顯凝重的陸妍, 寬慰道：當(dāng)年，陸文舟才六歲，大概策劃不出這種事。

    現(xiàn)在的陸文舟心眼確實多，但是六歲的孩子，真的知道什么是□□嗎？

    沈素緩緩說道：我從祁太醫(yī)那里得知, 殷貴人在冷宮的那幾天，身體很差, 也許是殷貴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決心要放手一搏，希望用自己中毒而死這件事, 換得先帝同情, 從而善待陸文舟。

    陸妍微微一怔：我以為你會告訴我, 都是陸文舟干的。

    你既然信任我，讓我來查這件事，我便不會利用你的信任告訴你假的消息。沈素雙手覆在陸妍的肩膀上, 妍妍，你可以繼續(xù)信任我。

    目光在空氣中交匯，陸妍一把抱住沈素，吻了上去。

    兩人纏綿了一會, 沈素松開陸妍，喘著氣說道：之前的問題, 你有答案了嗎？

    我還沒想好陸妍低下了頭。

    沒關(guān)系，你可以慢慢想。沈素扣住陸妍的手，緩緩說道，如果你選擇了陸文舟，上巳節(jié)那天，就不要來找我了，以后也是。

    真的沒有兩全法嗎？陸妍眼睫輕顫，在沈素告訴她這件事的真相之前，她的心中有一個隱秘的期待她希望她突然發(fā)現(xiàn)陸文舟根本不值得她繼續(xù)護(hù)著。

    但是沈素給她的真相，讓她下不了這個決心。

    于是心中更加愧疚了。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隨著陸文舟年齡的增大，他對我的戒心只會越來越重。沈素貼近陸妍，認(rèn)真地說，妍妍，你會信我，是因為我們有少年情誼在，你是個重情義的人，所以我們有機(jī)會從死局中跳出來。但是陸文舟和你不一樣，你只能二選一。無論你選誰，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

    說完，沈素松開了她的手：之后，我不會再提這些了，你需要自己思考。你的人生，只能你自己負(fù)責(zé)。

    陸妍點了點頭：好。

    這天，陸妍翻墻離開后，沈素盯著那面墻看了許久，然后看向青魚：在那種點樹吧，她總是這樣翻墻，我都擔(dān)心她有一天會掉下了。

    是。青魚應(yīng)下。

    沈素回到寢殿，用了晚膳后，便看起來青魚剛買的話本。

    她看了一會，合上書：青魚，這本不是原來的作者寫的吧？

    青魚面色一僵，抿了抿嘴唇：是奴婢買錯了。

    文筆稚嫩，花樣也不多，差點意思。沈素輕嘆了口氣。

    青魚：那奴婢下回便不買這個作者寫的書了。

    也還好，劇情還是很刺激的，寫的是繼母和嫡女。這劇情怪眼熟的。

    那？青魚試探地問道，奴婢之后接著買？

    可以。沈素點了點頭，余光瞥見青魚臉上略過的一絲異樣，問道，老實說，這個話本是誰寫的？

    青魚見瞞不下去了，只能將人供出來：是長公主寫的，她說，如果您覺得她寫得好，以后就別出去買那些話本了。

    沈素輕笑道：難為她了，嘗試這個從未嘗試過的東西。

    青魚：娘娘放心，長公主寫的東西，絕不會流到市面上的。

    沈素嗯一聲，就算流傳到市面又怎么樣？誰敢往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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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素算準(zhǔn)了陸妍的發(fā)情期，那天早朝，陸妍果然告假了。

    她知道陸妍會很難受，但是她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得將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上巳節(jié)那天，許多京城貴女都出門踏青了。

    沈素沒進(jìn)宮前，也如她們一般，同手帕交們在郊外看風(fēng)景、閑聊。

    但是她進(jìn)宮后，與很多人的關(guān)系淡了不少。

    沈素在慈寧宮里侍弄著花花草草，看了無數(shù)遍門口，等到傍晚，也沒有看見陸妍。

    她連忙呼叫系統(tǒng)。

    系統(tǒng)：戀愛腦小姐正在從京郊趕往宮里的路上呢！

    沈素頓時間松了一口氣，然后慢悠悠地回到寢殿內(nèi)，洗漱了一番，換好衣服，便坐在榻上看陸妍寫的話本。

    雖然是以她們的身份背景為藍(lán)本，但劇情還是大有差別的。

    沈素看了一會，姿勢都有點擺累了，又問了一下系統(tǒng)：人呢？

    系統(tǒng)：被皇帝叫走了。

    沈素的心一沉，不會吧？真沒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