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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主母被評論區(qū)教做人(穿書) 第86節(jié)

    第105章 v章

    出了玉虛觀的門清泉和紫陌就一人架著李庭蘭一邊胳膊往剛才看到秦王的山上疾行,“姑娘且忍忍,我算著以葉姑娘的腳程,這會兒頂多才走到山下??!鄙铰冯y行,清泉覺得葉茉也走不到山上,“說不定葉姑娘過去的時(shí)候,秦王已經(jīng)走了呢?!?/br>
    “沒事,我不妨事的,”李庭蘭就怕葉茉在路上遇到歹人,她強(qiáng)忍要蹦出來的心跳,如騰云駕霧一般隨著她們走。

    “唉,早知道我就不回來說看到秦王了,”紫隨一臉懺悔,結(jié)果?盯晉王沒盯出什么結(jié)果?,這邊反而出事了。

    這事兒還真不能怨紫陌,誰能想?到葉茉居然敢為了見秦王一面就獨(dú)自出逃呢,李庭蘭心里沉甸甸的,所以上一世她才會跳進(jìn)謝寒雨給她準(zhǔn)備的坑里吧。

    長空還沒到玉虛觀呢,就看到三?人同行的奇景,他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眼花,才輕咳一聲停下?腳步,沖不遠(yuǎn)處拱手道,“前頭可是李閣老府上?”

    清泉將?李庭蘭放下?,揚(yáng)聲道,“你是何人?”

    長空是見過清泉的拳腳功夫和脾氣的,因此?態(tài)度極為恭敬,“我家?主人姓楚,剛才我們下?山的時(shí)候剛好遇到過來踏秋的葉姑娘,我家?主人便讓在下?往玉虛觀通報(bào)一聲,葉姑娘好像是迷路了?!?/br>
    還真是找楚琙去了,而且還讓她見著了,李庭蘭大大松了口氣,“謝謝這位公?子,不知道我jiejie如今人在哪里?公?子可否領(lǐng)我們過去?”

    看到清泉的時(shí)候長空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估計(jì)是這位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藏身之處,“姑娘客氣了,”他四下?看了看,遲疑了下?道,“要不要在下?去找兩頂轎來?”若是這位李姑娘跟著他上山,只怕到了也成?了葉姑娘那般模樣。

    李庭蘭哪里還有心情等人尋轎子,“無事,有清泉她們扶著我便是了,請公?子前頭帶路?!?/br>
    至于葉茉,著實(shí)該受點(diǎn)教訓(xùn)了,她能跑到山上,便能走下?來!

    ……

    葉茉已經(jīng)不哭了,但她還是不想?起身,也不想?回玉虛觀。

    就這么走了,她感覺自己就再也見不到秦王了,回到玉虛觀,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和李庭蘭她們解釋。她甚至不敢想?若是父母親知道了今天?的事,會如何罰她,估計(jì)還會遷怒葉菀和李庭蘭。

    想?到這兒她的眼淚不自覺的又落了下?來,豆大的淚滴將?腳下?的土路砸出一個(gè)?個(gè)?小坑,葉茉就那么呆呆的盯著小坑出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秦王從來沒和這個(gè)?年紀(jì)的女孩子正經(jīng)打過交道,并不知道說什么才能打破眼下?的僵局,而且他也覺得自己不該再說什么,畢竟這位姑娘是為了他才獨(dú)自跑出來的,他絕不能再讓她對自己生出一絲不該有的誤會。

    李庭蘭看見葉茉和秦王的時(shí)候,這兩人還是一個(gè)?人站著,一個(gè)?人蹲著。

    “表姐,”她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向葉茉,“你怎么了?”

    聽到李庭蘭的聲音,葉茉瑟縮了一下?,將?頭埋得更低了,她真是沒臉再見表妹了。

    李庭蘭看她那副樣子,便知道她沒什么事。她斂容理了理衣裙,向秦王鄭重一禮,“臣女見過秦王殿下?,臣女表姐給殿下?添麻煩了?!?/br>
    看到李庭蘭,楚琙沒來由的舒了口氣,他抬手回了一禮,“無妨的,既然遇到了,讓人幫著送個(gè)?消息也是應(yīng)該的?!?/br>
    說罷又是一禮,“那在下?便不多打擾了?!?/br>
    他尷尬的只想?今天?從未到城西來過。

    李庭蘭看著秦王的背影,咬了咬牙,上前一步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見秦王駐足,李庭蘭也不猶豫,沖清泉和紫陌道,“你們一個(gè)?扶著表姑娘回去,另一個(gè)?回去給二姑娘和王姑娘報(bào)個(gè)?信兒,也省得她們惦記。”

    “姑娘,這,”清泉兩個(gè)?是李顯壬請來保護(hù)李庭蘭的,怎么可以將?李庭蘭一個(gè)?人丟下??

    長空眼珠骨碌一轉(zhuǎn),大聲道,“不如這樣,你們留一位在這兒陪著李姑娘,玉虛觀那邊我過去報(bào)信,放心,我不會讓外?人知道的?!?/br>
    葉茉將?頭從臂彎里抬起來,瞪著紅腫的眼睛看著李庭蘭,“庭蘭,你要和秦王殿下?說什么?”她被拒絕已經(jīng)很丟臉了,如果?再讓李庭蘭知道,她就更沒臉見人了。

    李庭蘭沒好氣的回瞪過去,“能說什么?自然是替你給殿下?道歉,行了你別哭了,趕緊起來跟紫陌回去,觀里沒人知道你出來了,回去的時(shí)候也小心些,別被人看到?!?/br>
    她本想?將?身上的披風(fēng)解下?來給葉茉,想?想?還是算了,葉茉也該吃點(diǎn)教訓(xùn)了,這凍上一回在家?里躺些日子怕還能長些記性,“快跟著紫陌回去吧,表姐她們都快急瘋了?!?/br>
    葉茉縮了縮脖子,又悄悄看了楚琙一眼,見他連個(gè)?眼神都不給自己,終是灰了心,沖楚琙匆匆一福,“叫殿下?見笑了,”又沖李庭蘭道,“我和紫陌在前頭等著你,咱們一起回?!?/br>
    等葉茉和紫陌漸漸走遠(yuǎn),李庭蘭才再次向楚琙一禮,“臣女表姐性子直率藏不住心事,唐突殿下?了,還請殿下?忘了今日之事,臣女和舅舅一家?感激不盡。”

    楚琙輕咳一聲,漫走往前,離周圍的林子遠(yuǎn)了些,“姑娘放心,下?了山在下?便會當(dāng)?此?事從未發(fā)生過,我并不認(rèn)得葉姑娘?!?/br>
    李庭蘭對秦王的人品還是有些判斷的,自然也相信他的話,“原本臣女應(yīng)該相信殿下?的承諾的,但看今天?殿下?出現(xiàn)在這里,臣女又有些不放心了,不如您開個(gè)?條件,要怎么樣才會將?此?事徹底忘記?”

    楚琙轉(zhuǎn)頭正迎上一雙清凌凌的眸子,只是那眼眸中毫不掩飾的寫滿了不信任還有挑釁,“李姑娘何出此?言,在下?可是做了什么讓姑娘看輕的事了?”

    李庭蘭肯定的點(diǎn)頭,“臣女記得殿下?曾說對那個(gè)?位置毫無興趣,可殿下?今日卻來送山總兵,食言而肥是會成?為習(xí)慣的,所以臣女不敢賭上表姐的閨譽(yù)?!?/br>
    楚琙失笑,原來她這才是她要說的,“便是本王不是個(gè)?信守承諾之人,姑娘又能奈我何呢?”

    李庭蘭梗住了,她還真不能拿秦王怎么樣。是啊,別人的人生,人家?愛怎么過就怎么過,最終得到什么樣的結(jié)局和她也沒多少關(guān)系。她在這兒一而再再而三?的指手畫腳確實(shí)是不知分寸了。

    但她也是這局中人??!當(dāng)?然李庭蘭還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嫁給晉王,將?謝寒雨徹底踩在腳下?,坐上那把椅子??蛇@條路只要想?想?,李庭蘭覺得自己最終的結(jié)局只怕還得放一把大火,和那對狗男女來個(gè)?同歸于盡。

    何況只針對謝寒雨是不夠的,晉王才是那個(gè)?真正得利的人,她如何能放過他?

    楚琙沒想?到一向冷淡的姑娘臉上居然能出現(xiàn)這么豐富多變的表情,這讓他生出了些好奇心,“恕在下?冒昧,姑娘可是和晉王或者?是江貴妃有過節(jié)?”

    李庭蘭訝然道,“殿下?為什么這么問?”

    “姑娘看似在質(zhì)問我是不是真的不爭,其實(shí)是在問我為什么不爭,但在下?和姑娘并無任何關(guān)系,姑娘沒理由為在下?的將?來綢繆,”而且若真的為了“擁立”之功,那和自己談的應(yīng)該是李顯壬,而不是眼前這個(gè)?還未及笄的小姑娘。

    “所以我就在想?,姑娘這么做,會不會只是希望坐上那個(gè)?位置的人不是晉王,”楚琙上前一步,定定的對上李庭蘭的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打李庭蘭回李府之后京中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件,針對的都是晉王,“在下?只是姑娘打擊晉王的一顆棋子罷了?!?/br>
    李庭蘭張張嘴想?為自己分辨幾句,但卻一時(shí)找不到理由,楚琙說的也沒錯(cuò),他是晉王的致命一擊,但這個(gè)?她不想?承認(rèn),而且李庭蘭現(xiàn)在也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只想?回來改變自己和祖父命運(yùn)的李庭蘭了,她想?要的更多,“我就不能為天?下?蒼生嗎?”

    為了佐證自己的話,李庭蘭道,“譬如這次去陜甘賑災(zāi),我聽說殿下?已經(jīng)接下?這個(gè)?差使了,即便有人傳說殿下?為因?yàn)檫@個(gè)?差使而為成?下?一個(gè)?宣誠太子?!?/br>
    “還有,我還知道,謝寒雨曾經(jīng)力諫晉王爭一爭這個(gè)?差使,但是晉王卻給拒了,不但如此?,他還命人上書推薦你做此?次的欽差。”

    “這樣的人,配做大晉的君主嗎?”李庭蘭語聲鏗鏘,“我也是在為自己考慮,不想?在有生之年做亂離之人罷了?!?/br>
    楚琙并不很信李庭蘭的話,確切的說,他不認(rèn)為李庭蘭一個(gè)?閨閣女子會真的考慮這些,但晉王府的事她都知道的那么清楚,也不由不讓他驚心。

    郭太后一直覺得這一切都是出自李顯壬的手筆,而李庭蘭只是李顯壬精心培養(yǎng)的接班人,即便她只是個(gè)?女子。但直覺卻告訴楚琙,李庭蘭才是這一切的推動?者?,畢竟在她回府之前,李顯壬可是什么也沒做過的。

    “憑李相的實(shí)力,扶五弟上位怕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李庭蘭又被問住了,“您真是太高看臣女祖父了?!?/br>
    楚琙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庭蘭,“能讓承恩公?府鼎力相助,幫晉王揚(yáng)名,甚至胡祭酒和沈相病退,哪一樁敢說在下?是在高看李相?”

    李庭蘭有些尷尬,“殿下?想?多了,”這些事和自己祖父無關(guān),想?來秦王也不會相信那都是她干的。

    “行,就算如殿下?所想?,臣女祖父與這些事多少有些關(guān)系,”多說無益,李庭蘭書歸正傳,“如果?臣女祖父認(rèn)為五皇子不如殿下?呢?”

    楚琙冷哼一聲,“那他就認(rèn)為吧,我還是那句話,我對那個(gè)?位置毫無興趣,”知道李庭蘭又要問什么,他睨了林中一眼,“至于今天?到這里來,不過是受人所托,并無旁的意思??!?/br>
    “那殿下?接下?陜甘的差使呢?是在忠君之事?”李庭蘭有些煩躁,她還是第一次見與太子之位一步之遙卻死活不肯往前走那一步的人,“若真如殿下?所說那般,殿下?又何必將?自己修的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老實(shí)做個(gè)?紈绔子弟不就好了?”

    這次是楚琙被問住了,他學(xué)是因?yàn)樗矚g這些,也因?yàn)橹車硕荚诒浦麑W(xué),而且他心里清楚,如果?他不能學(xué)好朱永季教的東西,他不一定能夠活到現(xiàn)在。但這些卻又不是可以告訴李庭蘭的。

    “如今的大晉,南倭北虜,黃河兩淮時(shí)有泛濫,而陜甘旱情就在眉睫,”李庭蘭聲音沉沉,“而這朝堂之上尸位素餐者?比比皆是,包括我的祖父。”

    她當(dāng)?作沒看到楚琙驚訝的神情,緩聲將?自己從李菀那里聽來的關(guān)于方濟(jì)民的事說了一遍,“如果?這些是真的的話,一個(gè)?一心為民的好官,卻被貪功的酷吏逼的走投無路?!?/br>
    “還有桂西,小小一府之地,卻讓那些嘴里喊著忠君愛民的父母官們,畏之如刀山火海,據(jù)我所知,我那個(gè)?繼父如今還在四下?奔走,想?著如何推掉這個(gè)?差使呢!”

    李庭蘭抬眸看向楚琙,“秦王殿下?,您覺得大晉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cuò)呢?”

    “你還沒有說全,沿海官員世家?互相勾結(jié)走私猖獗,邊關(guān)將?領(lǐng)畏戰(zhàn)不前卻懂得殺良冒功,各地土地兼并百姓只能賣身為奴,”楚琙聲音幽幽,“可這和你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啥?”李庭蘭眼珠子驚的都要奪眶而出了,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恨不得重新回到寫手那里拎著她衣領(lǐng)問清楚這人物到底是個(gè)?什么設(shè)定,難道不是大晉人?

    “你是閣老府千金,手里良田旺鋪無數(shù),仆婢佃戶成?群,身后還有商丘李氏,不管是南倭還是北虜還是陜甘流民,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楚琙仿佛沒看到李庭蘭震驚的神色,“而且焉知造成?大晉如今局面的附惡里沒有李氏一族?”

    李庭蘭顫抖著嘴唇,她是看過評論區(qū)的,里面有人說過豪強(qiáng)世家?對社?會的危害。她不敢說李家?真的清清白白,若真的那么清白,便是全族男丁都在朝為官,靠著那一年幾百兩的俸祿是絕對生發(fā)不出這偌大的家?業(yè)來的。

    “所以呢,你生在首惡之家?,我在附惡之族,所以我們只需要安生享受眼前的一切,管他外?頭洪水滔天?嗎?嗯,便是某一天?咱們被人殺了燒了,那也是罪有應(yīng)得,左右享受過了,死了也不可惜。”

    楚琙被李庭蘭問的啞口無言,半天?才道,“那姑娘想?讓在下?做什么呢?”

    李庭蘭都想?沖楚琙翻白眼了,“臣女敢教一位親王做什么?臣女只是好奇,你既然看得到聽得到,又身處其位,為什么不想?著為這個(gè)?國家?,為這里的百姓做些什么呢?”一直以來,楚琙這個(gè)?人就讓李庭蘭百思?不得其解。

    “你應(yīng)該知道,如果?你坐不上那個(gè)?位置,迎接你的是什么吧?”她不想?讓祖父和自己再落到那樣的下?場,為什么秦王卻可以明知是死路一條,卻還睜著眼往前走呢?

    她不信,她不信有這樣的人,如果?真這樣,楚琙何必到洛陽來,直接找個(gè)?地方一根繩子將?自己吊死豈不干凈?“你是不是已經(jīng)給自己找好了后路?”

    李庭蘭回想?著前世種?種?,恍然道,“死遁,你想?死遁!你真是太自私了!”

    她是活過一世,又知道這不過是個(gè)?話本子,知道直到她放火燒了康王府之前,大晉雖然內(nèi)憂外?患,但還一直存在著,并且據(jù)書中所寫,晉王在謝寒雨的幫助下?,頗有勵精圖治要做一代明君的志氣。

    可是楚琙不知道這些啊。他竟然可以毫無責(zé)任感的將?這一切扔給一個(gè)?知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無能之輩?

    “你也是吃大晉的米糧長大的,生你養(yǎng)你的都是大晉人,教你讀書習(xí)武的也是大晉人,你怎么可以棄他們而去?”李庭蘭都要瘋了,她這是活在一個(gè)?什么樣世界???作者?干嘛弄這么個(gè)?不正常的人當(dāng)?什么男配?呸呸呸!

    楚琙有些無語的看著氣勢洶洶的李庭蘭,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說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卻一個(gè)?字也露不出來,“不是,姑娘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會比晉王強(qiáng)呢?”

    “說不定我還不如晉王呢?”

    李庭蘭咬牙切齒道,“我知道,我就知道!”

    上輩子他可是讓晉王和謝寒雨無比頭疼的存在,而且在三?年后的陜甘民亂時(shí),也是他披掛上陣將?那么多亂民擋在了潼關(guān)以西。

    “你舉薦了山如松,你肯定是為了薊遼的百姓,山如松去了,再不會有殺良冒功的事情發(fā)生!”

    楚琙垂下?頭,李庭蘭說的沒錯(cuò)。但九邊幾十萬黎民,大晉卻只有一個(gè)?山如松,他這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見楚琙不說話,李庭蘭繼續(xù)道,“你看,你嘴里說的話聽著對大晉對大晉的百姓沒多少感情,他們的死活與你無關(guān),但你看到薊遼百姓無辜枉死仍然會心痛,會想?著為他們換一個(gè)?真正能護(hù)住他們的將?領(lǐng)!”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你是大晉的秦王殿下?,竟然連一個(gè)?普通百姓都不如嗎?”如果?自己是個(gè)?男人,李庭蘭有時(shí)候真想?擼袖子自己上了。

    “對啊,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讓百姓亂上一亂說不得也是一樁好事,”楚琙被一直揪著自己喋喋不休的女人弄的有些煩躁,藏在心里的話脫口而出。

    這就是他的真實(shí)目的?這是個(gè)?瘋子,如果?她會,她肯定會用最臟的話罵他,“可是亂世里死的最多的就是無辜百姓,你是準(zhǔn)備用百姓的血rou來鑄造新世界?”

    怪不得作者?讓晉王當(dāng)?男主呢,這秦王就是個(gè)?變態(tài)??!

    “我,”楚琙覺得自己正在被李庭蘭用目光凌遲,“我早就厭倦了如今的一切,不想?再與這里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事情也不一定會像你想?的那么壞,晉王……”

    “打住,”李庭蘭擺手,她目光狠厲的盯著楚琙,“如果?我是個(gè)?男的,根本不會在你身上花這么多功夫。但現(xiàn)在有一個(gè)?既能打造你說的新世界,又能不讓百姓流離失所的辦法擺在你面前,你會不會照我說的做?”

    楚琙有些愣怔,他無法相信現(xiàn)在和他談天?下?大事的是個(gè)?尚未及笄的女兒家?,他怎么從那淡眉星眸中看到了兇悍,“姑娘請講。”

    李庭蘭一字一頓道,“你來做大晉的皇帝,就當(dāng)?你不是秦王只是個(gè)?不甘被人魚rou的普通子民,現(xiàn)在有一條最快捷且流血最少的路擺在你面前,只要拿到那個(gè)?位置,到時(shí)候你就可以打造你心中的新世界?!?/br>
    見楚琙又要說話,李庭蘭再次擺手打斷,“如今大晉情勢,怕沒個(gè)?三?五年等不來烽煙四起,但這三?五年中,有多少百姓會凍餓而死?若再等個(gè)?明君降世,再造新朝,怕又要十年八年,楚琙,你想?過這樣會再死多少人嗎?”

    楚琙現(xiàn)在很想?知道眼前的姑娘是怎么長大的,為什么她和別人想?的完全不一樣,“李姑娘可曾想?過,民亂之時(shí)死的不止是百姓。”

    “知道啊,民亂四起之時(shí),也是各地世家?被清剿之時(shí)。呃,李家?也是其中之一。整個(gè)?大晉的政治格局都會在新君的刀兵之下?被改寫。”

    李庭蘭腦子飛快轉(zhuǎn)著,想?著怎么說服楚琙,“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什么要將?救世的責(zé)任放在別人身上呢?這世界不就是你們楚家?幾代帝王弄亂的嗎?便是父債子償,首當(dāng)?其沖也得您這個(gè)?嫡長子先來吧?還有,聽說殿下?極喜歡研究經(jīng)書,那個(gè)?佛不是還說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李庭蘭略有些底氣不足,她這是不是就叫道德綁架?

    不管了,為了大家?活命,綁就綁了,上輩子她當(dāng)?了一輩子好人,也沒落個(gè)?好下?場,這輩子就當(dāng)?次壞人吧,不過她還是道,“等海清河晏之時(shí),不是,也不用非等到那個(gè)?時(shí)候,等你找到更合適那個(gè)?位置之人時(shí),你再死遁也行啊,就委屈你,”

    李庭蘭心里默默算了算,“八,七八年?”

    還可以這樣做?楚琙看著一副為他著想?的李庭蘭,“李姑娘這口才若去鴻臚寺必能做到少卿之職?!?/br>
    李庭蘭眨眨眼,她也沒說啥???“也可以啊,你若當(dāng)?皇帝了,就任我做鴻臚寺少卿好了?!贝蠹?都犧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