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主母被評論區(qū)教做人(穿書) 第103節(jié)
“怎么?你覺得不合適?其實我也只是那么一說,不論是郭琪還是李庭蘭,甚至別府的姑娘,都在你父皇一念之間。要我說啊,娶誰不重要,關鍵得男人自己有本事,姻親就真能靠得住嗎?這世上父子手足相殘的事還少了?” 雍和公?主心下?黯然,她不知道百姓之家是不是會像書?上寫的那么和樂?反正她在宮里活了十五年,也只有在方皇后看向楚珣的時候,才能體會到什么是舐犢情深。 “皇祖母說的是,皇兄們的婚事是要由父皇決定的,唉,就是不知道淅直總督府的姑娘是個什么樣的人,”什么淅直總督離她太遠了,雍和公?主更沒見過他家的姑娘,“不過以前我也見過隨父親入京的姑娘,雖然和洛陽城里的姑娘有些不同,但都挺好的?!北R珍除外。 “嗯,你父皇看中?的人自然錯不了,”郭太后從鼻子里嗯了一聲,“只是這消息絕不能由你說出?去,可記得了?” 雍和公?主立馬肅容應是,她當然不會說,晉王兄妹可還坐著娶閣老府千金的夢呢,怎么能讓他們知道皇帝已經(jīng)為?他另外準備了人選。 …… 內(nèi)閣值房里這會兒?氣氛有些凝滯,戶部尚書?丁思親看著面無?表情的李顯壬,“李相,我不是不知道曹璉的做法有問題,但他確實將銀子送過來了。您也知道如今國朝是個什么情況,這哪哪兒?都伸手要往部里要銀子,可我拿什么變銀子出?來?” 李顯壬已經(jīng)完全不是慣常的事不關己的模樣,他等丁思親說完,才道,“就是因為?知道國朝是個什么情況,我才不認為?朝廷有必要留曹璉這樣的酷吏,”他擺手示意丁思親聽自己說完,“難道非要等山東也生出?民亂,內(nèi)閣再商議派何?人過去賑災平亂嗎?” 想到朝廷選派去陜甘的欽差時大家推諉的模樣,丁思親也是一言難盡,“山東那邊何?至于……” 他長嘆一聲,“李相啊,我原也是窮家子,哪里會不知道百姓的苦楚?只是比起陜甘百姓和邊關將士,山東再難也是有限的,為?了朝廷也只能苦一苦山東百姓了?!?/br> 李顯壬看著丁思親痛心疾首的模樣有些恍惚,他很想問問他,當年他餓著讀書?,胥吏卻?要上門催交稅賦的時候,告訴他為?了朝廷也只有“苦一若”他們的時候,他會不會這么大義凜然? 他不由想到孫女?的話,那些錦衣玉食的朝廷命官們要求已經(jīng)泡在苦水里的百姓再“苦一苦”??蓱{什么呢?明明他們只要稍稍從手指縫里漏出?來一點兒?,百姓就可以不那么苦。 但李顯壬又覺得自己無?顏去指責丁思親,他不也是這么麻木的過了幾十年?且從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甚至在某些時候想起年少時的志向,還覺得十分的可笑。 他輕嘆一聲,“可哪里的百姓不苦呢?若是咱們看不到也就算了,但看到了,難道還要坐視嗎?” 他指著桌上那一摞厚厚的折子,“大家都在彈劾秦王弄權的時候,你不也說就該讓秦王這樣的人下?去好好整頓一下?地?方嗎?” 鄭中?益和曹璉可不一樣,丁思親梗著脖子道,“他那是私賣官糧,這個歷朝歷代都有鐵律的!” “你的意思是曹璉征來的銀子都進了國庫?”李顯壬似笑非笑的看著丁思親,大家都是從底下?走上來的,下?頭是個什么樣子還不清楚? 朝廷收一,曹璉都能讓百姓繳二,而等到胥吏進門的時候,估計百姓都得交三交四了,“不若由戶部遣人將曹璉緝拿入京,順便?再抄一抄曹家。” 這個丁思親還真的不敢試,他太知道底下?的人都是怎么辦事的了,但水至清則無?魚,想讓人做事就不能苛求太多,“可是曹璉畢竟按數(shù)交銀了,你想想整個山東那是多少稅銀,如果換了他,你能保證接任的官員能做到嗎?” 李顯壬輕敲書?案,“丁大人是想官逼民反?” “你這是危言聳聽!”丁思親也生氣了,他可是一心為?國的,倒是李顯壬,這會兒?在這兒?搞什么婦人之仁,他是二十來歲初入官場的毛頭小子嗎?“我聽說您和那方濟民連著親呢?” 他這會兒?真的信了曹家來人的話,李顯壬這是為?了給方濟民報仇呢。 李顯壬淡淡的看了丁思親一眼,“我竟不知道丁大人是靠什么走到今天的?!?/br> “哼,我原來一直以為?李相是靠明哲保身才坐穩(wěn)次輔之位的,沒想到李相居然一心為?民!” 沈邁告老還鄉(xiāng),丁思親這個戶部尚書?按資排輩的成?了五輔,雖然最靠后,但他如今已是閣臣,又是實權尚書?,并不怵李顯壬這個擺設,反唇相譏的毫不猶豫。 “夠了,兩?個人加起來一百多歲了,在這兒?吵吵像什么樣子?”宋旭濤忍無?可忍,將手里的茶盞重重墩在桌上,“你們出?去瞧瞧,咱們內(nèi)閣值房都快成?坊市了?!?/br> 丁思親自問一心為?公?,理直氣自然壯,聲音便?不自覺的高了。可值房這種中?樞要地?,不說閣臣們都是沉穩(wěn)人,便?是在這兒?當差的連走路都是高高抬腿輕輕落下?,哪里會像今天這樣的喧嘩之聲? 因此便?招來了許多過來回事遞手本的官員在外頭探頭探腦。 丁思親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但他并不心虛,因為?在他眼里,七.鵝群爸一思爸儀六舊劉傘整.理此文發(fā)布,加入即可享受四年歷史匯總李顯壬就是個偽君子。真覺得他們李家的偌大產(chǎn)業(yè)來的都很干凈嗎?他要是想查,弄掉幾個李氏族里出?來的官員輕而易舉。 李顯壬很給面子的沖宋旭濤拱了拱手,“是我失態(tài)了,”他轉向丁思親,“丁尚書?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但下?頭彈劾曹璉的折子既然已經(jīng)遞上來了,甚至還附著萬民書?,咱們總不能當沒看見吧?難道要逼的山東百姓入京叩閽才成??” 丁思親稀疏的眉毛抖了抖,他的本意就是想將彈劾曹璉的奏章壓下?來。但李顯壬所說的百姓入京,若是無?人插手,那是斷不可能的。 但若李顯壬有心要搞掉曹璉,那別說從山東弄過來幾十個百姓,便?是從別處弄一些百姓來冒充山東來的,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將事情鬧大便?可。 其實丁思親真不愿意和李顯壬對上。原因無?它,一直以來李顯壬對他這個戶部尚書?一直都是很支持的。宋旭濤脾氣不好,自己又不是個擅長溜須拍馬的,有時候說話不注意,等意識到得罪人了的時候,那些話早就落地?了。而李顯壬總是不動?聲色的幫他緩和描補。 可以說若沒有李顯壬,自己這個戶部尚書?也不會坐的如此安穩(wěn)。所以丁思親總覺得他和李顯壬早有默契,在朝堂上互為?依持。 可這次是怎么了?難道李顯壬看上了山東布政使這個位置?他飛快的想著這幾個月來朝堂上的人事變動?,這才突然意識到,這陣子還真是有不少人員變動?。而那些被?補上來的人員里,真沒有李顯壬的人嗎? 丁思親覺得自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他立時緩和了神色,沖宋旭濤也欠身,“是我性子太急一時亂了方寸,叫首輔見笑了?!?/br> 宋旭濤冷哼一聲,他是內(nèi)閣首輔,這朝廷的事還真沒有什么可以瞞過他的。曹璉是怎么征的稅他怎么會不知道?但他并不覺得有什么錯,如今正是朝廷最缺銀子的時候,不催逼誰愿意將自家的銀子拿出?來?而沒有銀子,誰來為?朝廷辦事,誰去邊關打仗? “行了,你們都是一心為?了朝廷,”他轉頭看著李顯壬,“但如今山如松正在薊遼練兵,秦王又在陜西賑災,福建那邊的犒賞也沒發(fā)下?去,朝廷處處都要銀子啊!你且等等,等朝廷緩過了這一陣兒?,咱們再和那些酷吏算后賬?!?/br> 宋旭濤這話說的連丁思親都不想聽,這是在告訴李顯壬可以卸磨殺驢嗎?那以后誰還敢為?朝廷辦事? 李顯壬卻?笑著點頭,“是我目光短淺了,總想著一地?之民,卻?忘了天下?百姓,”他沖丁思親拱了拱手,“丁大人見諒?!?/br> 丁思親忙起身還禮,“不管是天下?還是一隅都是大晉的子民,李相也是一心為?公?,是丁某太過急躁了?!?/br>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李顯壬,“其實李相說的也有道理,曹璉做事確實太過貪功,不如趁著這次有人彈劾,給他挪個地?方?!彼氲讲芗胰怂蛠淼奶锲?,曹璉其實也有心想進京了。且以他的資歷和品級,到中?樞之后,怎么也得是個侍郎。 第123章 v章 李顯壬立時明白了丁思親話里的意思,他這是還想趁這個機會給曹璉升官啊。 李顯壬確實富,但?那是因為三房幾代單傳,妻子不但嫁妝豐厚又都極擅經(jīng)營,上百年的累積才有了今天的家業(yè)。他也會收底下人的冰敬炭敬,也會收富商們的干股,給他們一些庇護。但?賣官鬻爵收受賄賂的事他是絕不?沾手的。 而這位丁大人在這個時候還抓住機會為曹璉綢繆,只怕是收了?曹璉的孝敬了?。 但?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和丁思親為了個曹璉起齟齬,“丁大人說的也是個方法,畢竟萬民書?都送過?來了?,朝廷怎么也要給個說法的?!?/br> 宋旭濤將兩人的交鋒看在眼里,他眸光微冷,面上卻帶著欣慰的笑容,“這不?就成了??” 丁思親雖然做了?戶部尚書?多年,但?他這個人一向自以為是,對他這個首輔不?怎么尊敬。 是以即便是實權尚書?,按慣例吏部和戶部尚書?是理所當然會入閣的,宋旭濤也硬壓著他沒讓他入閣。 現(xiàn)在看來,他壓一壓他是對的,這人初來乍到,就敢和李顯壬硬抗,還抗贏了?。宋旭濤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笑瞇瞇仿佛沒感覺到權威被挑戰(zhàn)的李顯壬,都不?知?道他在高?興什么,“既是這樣,那你們商議一下將曹璉放在何?處為好?他今年的卓異還是免了?吧?!?/br> 李顯壬頷首,“雖然不?贊同曹璉的行事?方法,但?他也確實是個理財?shù)暮檬?,”他含笑看?丁思親一眼,“也怨不?得能得丁大人的欣賞呢,對了?,前陣子淅江布政使孫廣宏丁憂,不?如就讓他頂上吧。” “這孫廣宏在任的時候曾以右都僉事?巡理兩淅鹽法,曹璉在山東時也兼理過?山東鹽事?,過?去補上再合適不?過??!?/br> 李顯壬回了?丁思親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淅江可是出了?名的富庶啊?!?/br> 宋旭濤贊許的捻須點頭,他對李顯壬的反擊很滿意。李顯壬說的沒錯,淅江可是上上等?的省份了?,多少人打破腦袋花了?多少銀子也要謀那邊的缺。李顯壬就這么“大方”的給了?他看不?上的曹璉。 但?知?道實情的他們卻再清楚不?過?,布政使掌管一省的民政財政。但?淅江布政使上頭可是還有?位淅直總督郎行寬呢。 郎行寬是什么人?那可是恨不?得將淅江南直隸還有?山東三省拿都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的人。那是一點兒權也不?愿意放的,何?況還是淅江的財政大權。 之前曹璉在山東,而淅直總督府設在杭州,離濟南遠的很,所以曹璉的日子很好過?。但?他去任淅江布政使,那可就在郎行寬的眼皮子底下了?。曹璉的行事?風格,頭上有?那么一位“事?必躬親”的上司,他這個布政使能當多久可就不?好說了?。 李顯壬也是才?收到宮里傳過?來的消息,說是建昭帝為晉王挑中了?郎行寬的女兒。這讓他不?得不?佩服建昭帝的眼光。而且也更?加確定了?建昭帝冊立晉王的決心。 但?他更?清楚孫女要拉晉王落水的決心。他知?道自己是無法讓孫女改變想法的,那與其讓她自己橫沖直撞,還不?如自己在后頭幫上一把呢。不?然搭進去的可不?止是自己一房的性?命。所以他今天順勢就將曹璉給扔到郎行寬那里去了?。 兩個作風強硬的人湊到一起,即便曹璉沒多少勝算,也能給郎行寬添些堵了?。何?況曹璉身后還站著丁思親這個新任閣臣呢。 丁思親心里暗罵老狐貍,但?也不?得不?領李顯壬這個“人情”,誰叫自己棋差一招兒呢。 既然兩人無話,宋旭濤干脆直接拍板,“那就這么決定了?,曹璉就不?必進京述職了?,直接往杭州去吧?!?/br> …… 李顯壬一回來便將曹璉的事?告訴李庭蘭了?,“這會兒陜西那邊才?是重中之重,不?宜再鬧出青州的事?來,所以我便退而求其次,先將人弄到杭州去。” 李庭蘭點頭,“祖父的意思我明?白的,只是朝廷準備讓誰去補曹璉的缺呢?” 李顯壬搖頭,“山東布政使可也是個好缺,只怕現(xiàn)在宋府的門?檻都要被人踏破了?。” 李庭蘭笑道,“不?知?道陜西那邊怎么樣了??若是宋硒在秦王那里碰了?壁,只怕宋首輔就顧不?上山東那邊的事?了??!?/br> 李顯壬笑看孫女,“你的意思是?可惜陜西太遠了?,這消息一來一回,只怕新的山東布政使都赴任了?。” 李庭蘭輕嘆一聲,她覺得秦王其實和郭太后并不?那么“同心同德”,但?現(xiàn)在她和郭太后的目標是一致的,“那咱們既已將這個消息通知?宮里,看看那邊有?什么人選沒有?。” 李顯壬不?認為孫女只是單純的賣人情給郭太后,“你是怎么想的?”按常理,李庭蘭也會先問自己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除了?重生和穿書?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李庭蘭其他的并不?隱瞞李顯壬。她將自己對秦王和郭太后關系的猜測說了?。 “雖然孫女覺得有?些過?于了?,但?這應該也是秦王不?愿意爭儲君之位的原因之一,他不?想成為別人手中的傀儡.” 李顯壬卻不?這么認為,他還是覺得秦王要么是太過?矯情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要么就是太過?虛偽,既要儲位又?不?愿意背上“奪嫡”的名聲,“秦王如今也不?過?二十出頭,郭太后還能再活幾年?而且朝臣也絕不?會容許太皇太后插手政務的?!?/br> 建昭帝能做到的事?,李顯壬不?信秦王做不?到,“至于承恩公,那人能力有?限,還是外戚,便是有?心想掌控秦王,怕也沒有?那個能力。” “當然,他們還有?另一種方法,”李顯壬眸光中帶上了?別樣的意味,只是李庭蘭卻沒有?注意道,認真的問,“什么方法?” “我聽你說過?,郭家有?意讓郭琪入秦王府,”李顯壬發(fā)現(xiàn)孫女突然變傻了?,有?些不?滿意道。 “祖父是說郭家想要下一代皇帝?”李庭蘭搖頭,“孫女覺得郭太后有?些想當然了??!?/br> 就看她想將最名正言順的楚琙推上太子之位用了?多少年的功夫,就該知?道下一代只怕會更?艱難,而當年建昭帝和郭太后還可以稱得上母子同心,但?現(xiàn)在郭太后年事?已高?,而承恩公郭勇和楚琙并沒有?多少舅甥之情。 郭琪更?是一直站在五皇子那邊,李庭蘭不?信以秦王的聰明?看不?出來這些。有?這些前情,便是郭琪想和楚琙夫妻同心,怕也得做好水滴石穿的準備。 李顯壬又?被孫女給驚到了?,他有?些遲疑道,“所以你準備……”不?論孫女再異于常人,她都是個未及笄的小姑娘,有?些話李顯壬實在不?好問出口。 李庭蘭被李顯壬盯的心里發(fā)毛,半天才?福至心靈明?白了?李顯壬話中的未竟之意,她極不?禮貌的白了?老祖父一眼,“祖父您想什么呢?我只是在和您分析秦王若是登基之位和郭太后以及承恩公府的關系,你想到哪兒去了??” 郭琪都明?白告訴她自己會入秦王府了?,她為什么要與人共侍一夫去?上輩子的罪還沒受夠么?她得多傻才?會被同一塊石頭絆倒? 李顯壬被孫女瞪的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靖安侯府就是前車之鑒啊,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摻和的太深才?好?!?/br> 李庭蘭卻道,“祖父好好看看,若是秦王登基的話,誰才?是以后的‘靖安侯’?” “你是說郭家?”李顯壬撫額,“是了?是了?,祖父真是老了??!?/br> “所以這才?是孫女要給宮里送消息的原因,”李庭蘭唇邊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若是秦王發(fā)現(xiàn)他便是登上了?那個寶座,也被郭太后織的網(wǎng)牢牢的縛住,他會怎么做呢?” 李顯壬霍然起身,眸光炯炯的看著李庭蘭,“他會想盡辦法掙破這張網(wǎng),”而李家或者還有?別的朝臣,便是他與郭家抗爭的力量。 那兔死狗烹的事?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發(fā)生的。而他也不?會再參與到秦王和郭家的爭斗中,他可是打算在秦王登基之后,乞骸骨歸鄉(xiāng)的。 自己孫女居然已經(jīng)想到這一步了?,李顯壬再次發(fā)出為什么李庭蘭不?是男兒的感嘆,不?是他覺得孫女沒用,而是這個世道再優(yōu)秀的女子也只能被養(yǎng)在家中,不?能像男子那樣一朝成名天下知?。 …… 郭太后當夜就收到了?山東布政使出缺的消息。她不?得不?感嘆李顯壬手段之高?了?。但?感嘆之后又?多了?一重擔心。看李顯壬的身子骨,不?說二十年,怎么著也有?十幾年好活。若他一直在朝,侄子在他跟前那有?說話的余地? 而且他還養(yǎng)了?那么個厲害的孫女? 郭太后不?由長嘆,她實在不?想當惡人的,尤其李家這樣的盟友和未來的親家。但?是一山不?容二虎,為了?郭家和郭琪,她就不?能讓李庭蘭坐大,她實在沒信心郭琪能夠贏得過?李庭蘭。 不?過?好在現(xiàn)在還不?是下手的時候,她還不?用做這個惡人。郭太后將心事?掩下,開?始尋思山東布政使的人選來。 …… 離宮宴的日子越近,晉王心情越激動?;蛟S是李庭蘭對他從來不?假辭色的緣故,晉王覺得自己對李庭蘭越發(fā)上心了?。當然在他眼里,李庭蘭那是年紀太小,還不?知?道男女之情,所以看不?出他的好來。只要她再大一些,便會像他后院的那些女子,將他視為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