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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完美主母被評論區(qū)教做人(穿書)在線閱讀 - 完美主母被評論區(qū)教做人(穿書) 第152節(jié)

完美主母被評論區(qū)教做人(穿書) 第152節(jié)

    王菊心將自己的推測和葉茉仔細說了,她?是不信這些和定海侯后來遇刺沒有關(guān)系。這么多年?福建都快自成一國了,怎么定海侯一離開福建,便有人?開始彈劾紀煥山了?誰不知道紀煥山表面是朝廷的水師提督,其實就?是定海侯的狗?

    葉茉和何氏聽的面面相?覷,她?們只是將這件事當成八卦來談,獵奇的意味更?多一些,結(jié)果王菊心居然?把朝廷的事也?摻進來了,何氏看?了一眼一直捧著菊花茶含笑聽她?們聊天的李庭蘭,打了個哈哈道,“你說這些我們可?真就?聽不懂了,管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反正晉王也?快被接回來了,事情到底如何,朝廷不是派了高大人?過去查了嘛,高大人?可?是左督御史,肯定能給大家一個交代的?!?/br>
    葉茉還在擰著小眉頭思考王菊心的話呢,“表姐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趁著定海侯不在福建,要對付定海侯了?嘖,那他的死也?是人?家設(shè)計的?”

    孺子可?教,王菊心欣慰的笑道,“想明白了?所以不管是小虞氏還是大虞氏,怕都是人?家一手安排好的,至于外?頭那些沸沸揚揚的傳聞,咱們聽個樂就?是了,也?算是開眼界長?見識了?!?/br>
    “菊心姐說的沒錯,”李庭蘭笑著附和,“咱們自己人?聊聊就?好,就?怕皇上醒過來后震怒,牽累無辜?!庇绕涫前l(fā)現(xiàn)福建宗家勢力?被徹底清洗,楚琙做到了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只怕建昭帝會再厥過去。

    洛陽城如今大肆議論,其實也?是因為?建昭帝病情剛好沒多久,便又收到晉王中毒的消息,人?又倒下了的緣故,現(xiàn)在朝廷上下人?心惶惶,說什么的都有,自然?也?沒有人?會去追究那些越來越?jīng)]譜的流言。

    但現(xiàn)在建昭帝還不能死,那等他清醒過來,這些到處議論皇家事的人?,肯定會成為?他發(fā)泄無能狂怒的靶子,葉茉這些日子有些過于歡樂了,李庭蘭得讓她?安生下來。

    葉茉點點頭,兩手捧頰道,“庭蘭說的也?是,嘿嘿,我這不是太閑了么,就?忍不住四處打聽,那我以后老實呆在家里?!彼?嘻嘻一笑,“對了,還有一事呢,江慧被夫家退親了?!?/br>
    李庭蘭挑眉,上輩子江慧和英國公家的小兒子也?是一對恩愛夫妻呢,不過想想英國公府一貫的作風(fēng),“這也?太著急了些,我記得當初不是說是劉家小兒子無意中瞧見了江姑娘,一見鐘情求著國公夫人?登門求的親嘛?江大人?因為?不愿意和勛貴人?家聯(lián)姻,劉小公子幾?次登門,才求得江大人?點頭的?!?/br>
    這事別人?不知道,江老太太可?是在府里和人?顯擺了好多次呢。雖然?江瀾和江老太太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兩個“江”,但到底是連了宗的親戚,對于江慧將來嫁入國公府,江老太太還是與有榮焉的。

    英國公府和魯國公府一樣,早就?處于勛貴圈子邊緣了,英國公府多年?前連洛陽城都不呆了,直接搬回了祖籍南陽,如今洛陽的宅子住的也?就?是在京中讀書的子弟。

    何氏是不信什么一見鐘情的,“嗯,怕是知道了江慧是江靜妃的侄女,才一見鐘的情吧,現(xiàn)在江靜妃還沒從攬秀宮里出來,晉王又生死不知,江靜又小產(chǎn)了,就?算是江慧長?的跟個天仙似的,劉公子怕也?愛不起來了?!?/br>
    葉茉老氣橫秋的點了點頭,“大家也?都是這么說的,英國公府其實也?就?剩下個國公的殼子能?;H?了。”

    “可?即便再是空殼子,也?是國公府,而江家最缺的是什么?”李庭蘭微笑提醒。

    葉茉這下明白了,“江家不過是新貴而且還是外?戚!”所以他們想和這些老門老姓之家結(jié)親。

    李庭蘭給了葉茉一個肯定的笑容,“各取所需罷了,偏要找借口?!?/br>
    何氏這才咂摸過味兒來,“原來如此?啊,”不論是江家還是英國公府,都不在她?的圈子里,若不是葉茉和李庭蘭提起,她?都不知道還有這一出呢,“那江姑娘被退婚也?不冤,”兩家的出發(fā)點都是為?了利益,利益不在了,自然?就?不能合作了。

    “這江慧也?挺可?憐的,”葉茉扁扁嘴,言不由衷道。

    王菊心頷首,“是啊,畢竟國公府雖然?已經(jīng)沒落,但破船也?有三斤釘,還有個英國公的招牌在呢,只要族里有一個出眾的子弟,未必不再興家?!?/br>
    何氏才不覺得靠一個子弟就?能興家呢,但憑著國公府的牌子和過去的人?脈,發(fā)家確實不是難事,“現(xiàn)在晉王這樣,江慧又是被退婚的,這錯不管在不在女方,江慧想再嫁個好人?家怕是難了。”

    “是,怎么著也?得看?晉王的事最終是個什么樣的結(jié)果,”晉王若活過來又登基了,那江慧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不過這都和咱們沒關(guān)系,”何氏看?到丫鬟進來,率先?起身,“走,席面兒已經(jīng)擺上了,咱們用飯去,我瞧著東路栽的新荷都有的打苞了,就?讓人?在那邊亭子里置了桌酒菜,咱們先?沾沾庭蘭的光去?!?/br>
    幾?人?笑應(yīng)了,都起身跟著何氏出了芳華院,王菊心落在最后,扯了扯李庭蘭的衣袖,目光投向東路方向,“不會不太好吧?那么大的地方……”

    王菊心倒不是懷疑李清夫妻的人?品,但畢竟財帛動人?心,整整分出三分之一宅子給李庭蘭,而且李庭蘭還在那邊大興土木,銀子跟水一樣流出去,王菊心有些擔心何氏心里不舒服,畢竟她?的三個兒女也?是李顯壬的孫子孫女,而事實又是他們絕對不可?能得到同等的待遇。

    “二嬸兒和二叔都不是那種計較的人?,而且這也?是事先?都說明的,”李庭蘭示意王菊心放心,“你只管開開心心嘗嘗我二嬸兒領(lǐng)著人?釀的新酒就?是了,記得要多夸幾?句。”

    王菊心失笑,“知道了?!?/br>
    ……

    建昭帝再次病倒不能理政,不過有了前次的事,內(nèi)閣早就?習(xí)慣了這種皇帝只能做個擺設(shè)的工作環(huán)境,大家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各種的折子,只是宋旭濤的身體到底不能久熬,為?了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將手中大半的事務(wù)都交到了李顯壬手里???著比自己還大了幾?歲,精神卻越來越好的李顯壬,宋旭濤心里不酸是假的,這老東西馬上就?要熬出頭了。

    “李大人?說的沒錯,吏部不能一直無人?主事,”吏部尚書一直沒定下人?,吏部的事務(wù)由左右侍郎一人?一半兒,真有僵持不下的便由宋旭濤裁決,但他現(xiàn)在連內(nèi)閣都要放手了,吏部自然?也?要交出去。

    丁思親和安延勛對視一眼,不動心是假的,不論是戶部和刑部,都不如吏部啊,但宋旭濤這意思表達的太過突然?,他們可?都沒來得及安排,他們想做吏部天官,但也?不怎么想將原本的地盤兒拱手送人?。

    李顯壬捻須道,“吏部尚書是重中之重,大家不妨都推幾?個人?選,雖然?皇上不能理事,但咱們可?以趁他清楚的時候問問他的意思,”他看?了宋旭濤一眼,“如今的兩位侍郎也?都能獨當一面,說句不中聽的,如今的吏部反而比沈相?在時還清爽些。我覺得不如還讓他們這么對付著,真有什么事,咱們幫著參詳參詳便是?!?/br>
    丁思親立馬道,“這個主意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真上來一個新人?,一切得從頭了解,反而誤事。”

    安延勛自無異議,見新入內(nèi)閣的聞淵也?跟著點頭,宋旭濤便拍了板,“既是這樣,那大家不妨寫?幾?個名字,我和李大人?以后可?以著重看?著。”

    等看?到李顯壬寫?的是高英的時候,宋旭濤眸光微閃,“高大人?資歷能力?都是夠的,但他現(xiàn)在人?在漢陽,那邊的事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審清楚?!?/br>
    李顯壬不以為?然?道,“這種大案審個一兩年?也?是常事,現(xiàn)在最關(guān)緊的是將晉王接回京城救治,”他輕嘆一聲,“人?救過來比什么都強?!?/br>
    安延勛是刑部尚書,這次跟著高英去的也?有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不論如何,親王和一等侯被刺,都是百年?不遇的大案,若是查不出個結(jié)果,他這個刑部尚書也?別再做了,“次輔大人?說的是,王爺?shù)男悦钪匾渌目?以慢慢查。”

    最好查到新皇登基,真相?也?就?不重要了。甚至真相?有可?能就?在新皇心里。

    ……

    慈寧宮里難得的一片祥和氣氛,郭太后慈愛的看?著坐在對面的李庭蘭,“這些日子辛苦李相?了,奈何男女有別,哀家也?不好直接致謝,便召你入宮說說話?!?/br>
    如今秦王遠在福建,建昭帝倒了,聞淵也?如愿入了內(nèi)閣,但他資歷太淺,內(nèi)閣如今已經(jīng)隱然?以李顯壬為?首了,郭太后需要李顯壬為?其掌穩(wěn)朝綱,等著孫子回來順利接位。

    李庭蘭溫婉一笑,“娘娘過獎了,臣女祖父既受皇恩,自然?要為?朝廷盡忠職守?!?/br>
    郭太后看?著永遠都滴水不漏的李庭蘭,心里有些憋氣,她?覺得自己討厭李庭蘭不是無緣無故的,她?是君她?是臣,她?是長?她?是幼,將來她?還是她?的孫媳,可?李庭蘭臉上從來沒有顯出一絲討好之色。雖然?她?也?不喜歡身邊的人?過于諂媚討好,但李庭蘭這樣卻又讓她?覺得這丫頭自恃有個當次輔祖父,居然?不將她?這個太后放在眼里,這讓她?想想心里就?很不舒服。

    但現(xiàn)在她?還用得著李家,自不能將真實的情緒表露出來,“前兒江南貢上來一批新式料子,哀家瞧著不但花樣新鮮,顏色也?極為?鮮亮,便拿了大半給雍和做嫁妝,剩下的都留給你,你不是還有好幾?個姐妹嘛,你帶回去給她?們分一分,”她?輕嘆一聲,意有所指道,“哀家聽說這陣子外?頭姑娘們的雅聚挺多的,你們裁了做成新衣,正好可?以穿著出去?!?/br>
    建昭帝病倒之前賜婚的旨意便已經(jīng)下了,病倒之后雍和公主的婚事也?沒有被擱置,依然?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郭太后更?是時不時的就?給雍和公主添嫁妝。

    李庭蘭也?不客氣,起身謝恩,就?聽郭太后又道,“聽聞你在府里建了個園子?”

    李庭蘭也?不吃驚郭太后的消息靈通,笑應(yīng),“是,祖父見臣女無事,便讓臣女自己尋些喜歡的事來做,臣女瞧著臣女府上東路的院子一直空著少了人?氣,時日一久便是再精心打理也?有荒蕪之感,便索性趁著重修西路的時候,將東路也?一并重建了,有一處園子在,祖父疲累之時,也?可?以過去疏散疏散?!?/br>
    郭太后含笑點頭,“你想的沒錯,哀家只是驚訝于你的能干,”她?一臉好奇的看?向李庭蘭,“哀家聽說你在許家的時候,連書都沒有正經(jīng)讀過,可?現(xiàn)在看?來,你不但知書達理,聰慧過人?,居然?連管家理事也?不在話下,實在叫哀家不知道該不該信外?頭那些傳聞了?!?/br>
    李庭蘭笑道,“既然?是傳聞太后娘娘又何必較真兒呢,就?像外?頭都傳秦王殿下一直在外?修道,可?誰又會想到他是個文武兼修的全才呢?”

    郭太后被李庭蘭頂?shù)捻馕⒖s,半天才笑道,“你說的對,是哀家著相?了,有道是英雄出少年?,唉,以后的大晉就?要將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br>
    她?又道,“哀家召你入宮,其實還另有一事想提醒你,就?是你和秦王的婚事,以你的聰明應(yīng)該能想的到,若此?次秦王回來你不能和他順利完婚的話,只怕以后幾?年?你們的婚事都不好再提,”她?輕輕呷了口茶,笑道,“這時日久了,許多事就?不好說了。”

    建昭帝的身體是不可?能再為?秦王和李庭蘭賜婚了,等楚琙回來接了大位,即便不用守三年?國孝,但這皇后之位可?不像之前的秦王妃之位,大晉排得上名號的世家怕得打破了頭。到那個時候,可?不是自家求著李府了。

    想到李庭蘭終究是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郭太后心里就?無比暢意。

    李庭蘭淡淡一笑,“太后娘娘提醒的是,只是我和秦王殿下的婚事,也?不過是外?頭的傳聞,只要一日沒定下來,中間出任何變故都是有可?能的,臣女想的明白?!?/br>
    這下輪到郭太后愣住了,“你并不想嫁秦王?怎么可?能?”她?的孫子那么好,又對李庭蘭一片深情,為?了她?連內(nèi)宅都不進,“你放肆!”

    李庭蘭有些無奈的看?著郭太后,“娘娘這氣從何來?您好心提醒臣女,不就?是讓臣女做好事情有變的準備嗎?娘娘放心,不論是臣女還是臣女祖父都想的明白。想來娘娘也?聽說過,臣女回府之后,臣女祖父是要多留臣女幾?年?,若遇到合適的人?,為?臣女招婿也?可?。”

    郭太后真的被李庭蘭的態(tài)度氣到了,更?讓她?生氣的是她?在李庭蘭跟前似乎就?沒有贏過,她?連連冷笑道,“李姑娘的話哀家記下了,敢情皇上意欲為?你和秦王賜婚,倒是強人?所難了,既是這樣那便好辦了?!?/br>
    她?再不多說,“哀家累了,你跪安吧。”她?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再見李庭蘭了,賞賜也?不見她?歡喜,敲打更?是跟敲在棉花上一樣,反而搞的她?一肚子悶氣。

    ……

    李庭蘭帶著一大車新式絲綢從宮里出來,比起能不能做秦王妃,甚至是以后的皇后,她?更?關(guān)心的是秦王能不能順利登基,和秦王登基后李家的未來。

    外?頭傳的再熱鬧,李庭蘭卻是清楚晉王中毒和定海侯遇刺的真相?的。

    和牛先?生與曾固最初的計劃相?比,楚琙才是目光最長?遠的那一個。晉王的命對他來說,遠沒有定海侯重要。海上的倭寇也?不算什么,他最擔心的是定海侯手里的私兵和唯他馬首是瞻的福建水師。

    所以只有定海侯死了,福建群龍無首,朝廷的兵馬才可?以順利進入福建,將它再次納入大晉的版圖之中。

    所以在郭太后動用了一直埋在福建的力?量,將虞錦言送到晉王身邊,之后又配合牛先?生,讓虞錦言憑著救命之恩得到晉王的全部信任。而以后只要在他們需要的時候,虞錦言就?會是捅向晉王最鋒利的刀。

    但楚琙并不認為?虞錦言的作用僅止于此?,他讓人?請了江湖里最負盛名的女刺客扮成虞錦言的姑姑大虞氏,借著照顧虞錦言的機會陪伴在她?的身邊。

    楚琙最初的打算只是等晉王到了福州,在和定海侯之女定親的時候,大虞氏想辦法?尋到機會給定海侯致命一擊,哪怕做不到要了宗良的命,只要能重傷宗良,家主重傷的情況下,宗家上下原本就?不和睦的關(guān)系必然?會生出許多亂子。

    可?他也?沒想到李顯壬神來之筆將定海侯調(diào)出了福建,而虞錦言和大虞氏又都是隨機應(yīng)變聰明人?。大虞氏借著替晉王去給定海侯女眷請安的機會見到了定海侯,又成功的讓定海侯注意到了她?。

    對于頭發(fā)都能殺人?的大虞氏來說,只要給她?近身的機會,定海侯就?活到頭兒了。而且她?不但殺了定海侯,還成功的脫身出去,重歸江湖。至于虞錦言,在知道自己家人?已經(jīng)全部被接走之后,便沒再想活著,直接和晉王一起服了毒。

    至于定海侯的身后之名,楚琙可?不覺得死在床榻之間有什么對不住他的,宗家?guī)?代盤踞福建,虧的老百姓不計其數(shù),也?到了他們還賬的時候了。

    至于晉王楚珩,不是虞錦言舍不得他死,而是晉王還不到死的時候,如果他死了,建昭帝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所以晉王得活著,而且得活到京城才行。

    第186章

    高英很快就將晉王中毒和?定海侯之死的“真相”也被查了個清楚。

    當然這真相其實也不并難查,因為虞錦言在給晉王下毒的時候,是留了遺書的,同時和?這遺書在一起的,還有大虞氏也就是虞芳的遺書。

    當年虞芳不過是個小戶女,但因生的過于美?貌,怕被人得知反而給家里招禍,虞父便?從?來不讓女兒出門?。

    就這樣虞芳平平安安長到十?六歲,在嫁去?福州的路上,被人擄去?送到定海侯床上,但定海侯并沒有給她名分,春風(fēng)一度之后,便?扔到了莊子里不聞不問。還好虞芳人雖然柔弱卻?并不軟弱,尋了個機會從?莊子里逃了出來。等輾轉(zhuǎn)回到洪州之時,已經(jīng)有了四個月的身孕。

    虞老爺子舍不得女兒就這么沒了,悄悄將她放在鄉(xiāng)下,等她生下虞錦言之后,直接將虞錦言送到了江州。等老大媳婦抱著女兒回來的時候,對外則說是老大媳婦在江州添的女兒。

    而自己女兒虞芳,則說是新婚沒兩個月丈夫出海沒了,女兒在婆家守了一年的孝,他?們?便?將人接回娘家,以后由娘家奉養(yǎng)。左右女兒在路上被劫走,那?邊夫家也是絕對不會再要她的了。

    誰想?到十?幾年后,虞錦言被晉王所救,又被晉王看中,虞家上下自然一片歡喜,想?著有個飛上枝頭的孫女提挈著全家,虞家離改換門?庭的日子也不遠了。虞芳心疼女兒因晉王受傷,便?主動提出到廣信府照顧女兒。家里也覺得虞錦言馬上要富貴了,將親娘接過去?奉養(yǎng)也沒什么,而且晉王府深宅大院,虞錦言身邊也確實得有一個可靠的人。

    可誰也沒想?到虞芳居然在廣信府遇到了定海侯。在知道定海侯的傻女兒都可以做晉王妃,而她的女兒連個身份都沒有,只?能?做晉王的姨娘時,虞芳哪里能?忍下這口氣,在和?定海侯重遇之后,虞芳要求虞錦言認祖歸宗,頂替甘夫人的傻女兒宗慧心,去?做晉王妃。

    可宗良對虞芳完全沒有印象,愿意見她也不過是看中了這個美?貌婦人,打的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主意,哪里會想?又崩出個女兒來?他?可不信像虞芳這種隨隨便?便?就上了男人的床的女人,會是什么貞潔烈女。她又怎么能?保證虞錦言是他?的親生女兒?

    居然還想?讓虞錦言代替宗慧心做晉王妃,宗良本來就對虞芳沒有什么舊情,見她如此不識相,便?嚴詞拒絕了,甚至還威脅虞芳若再糾纏他?便?會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虞芳回到晉王那?邊之后越想?越氣,恨定海侯毀了她的一生,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親生女兒一輩子都不能?昂首挺胸做人。她輾轉(zhuǎn)一夜之后,寫下了遺書,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備細說了,重新妝扮一番去?尋定海侯。

    在軟語認錯直說自己一時氣不過才生出妄念之后,定海侯大度的原諒了她,并且再次將人拉到了床上。

    只?是沒想?到,他?再也沒能?從?床上下來。

    而虞錦言在發(fā)現(xiàn)虞芳給她留的信之后,不敢告訴晉王她和?虞芳的真實身份。只?悄悄的讓人去?定海侯在官驛所居的院子里去?尋。

    但她派過去?的人回來說打聽到定海侯已經(jīng)歇下了,不許任何人打擾,虞錦言就慌了。

    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姑娘,哪里知道該怎么辦?想?到虞家以后會遭遇什么,她真是萬念俱灰,覺得她們?母女是虞家的罪人,就不應(yīng)該活在這個世上,便?拿出一直悄悄藏著的砒‘霜,又寫下遺書一死了之。

    從?虞錦言的遺書看她只?是畏罪自殺,并沒有要害晉王的意思。而且如果她真有心要害晉王,也不可能?給晉王用的量比她自己少那?么多。

    經(jīng)過刑部和?大理?寺的仔細追查,晉王醒過來努力回憶之后,大家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他?太倒霉了。

    虞錦言是在晉王睡熟之后服毒而死的,可能?是怕自己毒發(fā)驚擾到晉王,她并沒有睡在晉王身邊,而是倒在屋內(nèi)的桌案邊。

    晉王夜里醒來要喝水,叫了幾次沒聽到虞錦言應(yīng)聲,發(fā)現(xiàn)床上也沒人,便?自己起來倒了盞溫茶,沒想?到稀里糊涂的用了虞錦言服毒時所用的杯子,沒多久功夫,他?便?腹痛如絞,大聲呼救才將外頭服侍的人給驚動了。

    當然其實這里面還有許多疑點,比如那?桌上怎么只?有一個杯子,按道理?茶具應(yīng)該是成套的。這分明是有人掌握了晉王的起居習(xí)慣,知道他?晚上要喝水,才這么安排的。

    想?來晉王若是沒有按計劃用那?個留著殘毒的茶盞喝水,必然還有后招等著他?。

    還有那?個虞芳,一個內(nèi)宅婦人,又怎么可能?捏碎一個大男人的喉骨?這不但需要足夠的狠心,還要有內(nèi)力才行。

    不過只?要不將虞芳當作尋常婦人,她能?在殺人之后安然脫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高英幾個討論之后,都覺得虞芳應(yīng)該是個江湖人物。

    而且虞家人上下幾十?口子,竟然在虞芳離家之后就賣了鋪子和?宅子,一家子無影無蹤,但當?shù)毓俑閱柣貋淼南⑹怯菁胰苏f晉王要帶他?們?全家進京,讓虞家人幫著打理?晉王府的鋪子。

    當時街坊四鄰都沒有懷疑,還十?分羨慕虞家有這樣的機遇。

    有此種種,大家都明白這是一場有目的的刺殺,至于到底是針對定海侯的,還是針對晉王的。大家有志一同的認為是針對定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