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郎鳶話還沒說完,郎淵隨手掐了個決,往水缸冰面一按。 “嘩啦~” 水流涌動。 原本凍得梆硬的水缸,熱氣氤氳。 郎鳶不可置信的扭頭看他。 牛,牛逼!? 郎淵勾起唇角:“搬貨箱,在水缸邊壘起一個隔間來,你可以安心泡澡?!?/br> 在別墅時還有條件洗澡,來到這個倉庫兩天了,身邊還有挺多人,不能讓他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著實(shí)委屈他了。 “那你呢?”郎鳶問。 “……我什么?” “你不洗么?這一大缸子熱水,挺多的,我不泡澡了,我們都洗洗,洗個暖和的熱水澡會舒服點(diǎn)?!?/br> 郎鳶拽著他的衣角,本能的覺得,郎淵也是個愛干凈的。 郎淵微怔,垂眸看向他白皙微涼的手,猶豫了一瞬,點(diǎn)頭。 他和郎鳶本質(zhì)上就是一個人。這兩天郎淵覺得臟了,受不了,他何嘗不是這么覺得? 只是他經(jīng)歷得多了,比嬌氣包更能忍而已。 郎淵心情愉悅,利索的用紙箱堆出一個能容納三四個人的格間小空間。 郎鳶找了兩個塑料小水瓢丟進(jìn)水缸里,兩條干凈的大毛巾放到一邊備著,開始脫衣服。 郎淵再次掐了個魔法咒,小隔間里的水汽更加氤氳,朦朦朧朧。 褪下厚實(shí)保暖的衣服,彼此坦誠相待。 他們一個皮膚白皙細(xì)膩,肌rou結(jié)實(shí)有力,一個肌rou上布滿丑陋疤痕,密密麻麻,異??植?。 郎鳶透過朦朧的水霧,紅著耳尖上下打量他幾眼,連忙低下頭,意味不明嘟囔:“差不多大……” 郎淵望著他,眼眸微瞇。 眼底暈染了些許懷念和滿意。 沉默了半晌后,身體的冷意將他們喚回神。 兩人轉(zhuǎn)過身去,彼此互相背對著,水聲嘩啦啦作響,伴著沐浴乳香味的熱氣氤氳飄散。 郎鳶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就像自己一個人在浴室里洗澡時般自然,揪著一條毛巾擦來擦去。 郎淵更自然,動作如出一轍。 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具身軀骨架,寬肩窄腰大長腿,冒著熱氣的水珠順著肌rou的紋理溝壑滑落,他們微低著頭,微長的墨色碎發(fā)濕潤服帖—— 誘惑勾人。 洗得差不多后,郎淵轉(zhuǎn)回頭,垂眸盯著他微微泛紅的腳踝看了一會兒,估摸了一下,覺得郎鳶的扭傷應(yīng)該好得差不多了,不置可否的又轉(zhuǎn)了回去。 一大缸子熱騰騰的水,他們舀出來用了一大半。最后還剩些,再添點(diǎn),也夠一個人洗的。 郎鳶暖呼呼的換上干凈衣服,整個人都彌漫著一股子愜繾慵懶的勁兒。 “你能不能再熱一缸水給他們仨洗洗?不然剩下這小半缸熱水浪費(fèi)了?!?/br> 這種天寒地凍的鬼天氣,熱水難得。 郎淵理好衣服,戴上嶄新的干凈口罩和毛氈帽子,懶洋洋抬眸看他:“去問問他們要不要洗,要洗再熱。” “好……不是,你到底是什么異能?怎么這么牛逼?” 郎鳶很好奇。 說好了召喚師,結(jié)果一個寵物沒見他召喚出來,額外的驚喜倒是一個接一個,就像一個深藏不露的隱世大佬偷偷摸摸跑出來了,到處跟人說自己是個殺豬的。 這個比喻不對,郎鳶心里納罕,瞅了他好幾眼。 郎淵理理衣服,慢條斯理:“我是召喚師……只不過,我學(xué)識淵博,人如其名?!?/br> “哈……” 郎鳶不信:“你要不想說就不說,少在這里唬我……我去叫他們要洗澡的進(jìn)來?!?/br> 郎淵雙手揣兜,慵懶散漫的跟在他身后。 剛在火堆前坐下,就聽見張羌嚷嚷: “喂,你們不是吧,你們,郎老板,你告訴我你跟這哥沒干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吧?你倆是清白的,不是那種關(guān)系吧!?” 張羌是真震驚。 但郎鳶不是很難理解他的震驚:“你在那里狗叫什么?” 霍望在霍禧懷里仰頭瞅著他們,小聲說:“你們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呀,而且都一股子饜足勁兒,就像霍禧在床上折騰完我之后唔唔唔……” 霍禧繃著面癱臉,捂住他的嘴:“不好意思,小孩兒不懂事……你們別在意?!?/br> 郎鳶:“……?” 什么東西??? 他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你看看你倆身上,一個味道的,都懶洋洋的,一看就是剛那什么,剛爽過剛洗完澡的……”張羌撓撓臉,心直口快。 “再多嘴?” 郎鳶磨了磨后槽牙。 王八犢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那些該死的謠言就是這么來的! 郎鳶扭頭看向霍禧:“你們要不要去洗洗,我們弄了些熱水,還有剩,要是你們也洗,我倆好給你們再弄一缸子?!?/br> “不多嘴就不多嘴……” 張羌小聲嘟囔,舉手:“我四五天沒洗了,我要洗!” 他剛說完,郎鳶立馬往旁邊挪開幾步,嫌棄之情,言溢于表。 四五天沒洗澡,他怎么說得出這么骯臟的話來的? 霍禧看著懷里眼巴巴的霍望,點(diǎn)頭:“那就麻煩你們了?!?/br> 第14章 * 霍禧蘇醒之后,身體迅速好轉(zhuǎn)恢復(fù)。 在倉庫有吃有喝有藥,修養(yǎng)了幾天,身體已經(jīng)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