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該怎么說呢。 難道他說,是他跟郎淵吵架,結(jié)果聽了那倆治療師的話,發(fā)瘋似的就想看看郎淵恢復容貌后的樣子? 那他總不能說,其實他就是郎淵,郎鳶就是他吧? “……你們是雙胞胎?”霍禧挑眉。 郎淵沉默。 沉默了一會兒,他扭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郎鳶心里一咯噔,斷了線的腦子終于反應過來了,在這之前,他和郎淵還在冷戰(zhàn)中! 現(xiàn)在郎淵好像生氣了? 但是他氣什么? 郎鳶已經(jīng)接受了郎淵就是自己的詭異事實,但是一時間,又有些看不懂郎淵了。 “他……” 霍禧饒有興味,單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他一開始打哪兒來的?” 他現(xiàn)在很懷疑,郎淵到底是人是鬼? 在這個詭異又恐怖的喪世,身邊出現(xiàn)什么他都不驚訝了。 郎鳶斜斜睨他一眼:“胡說八道什么?” * 入夜后,張羌和夏訊問他要了幾個麻袋,晚飯都沒吃,一溜煙兒竄進黑暗里,跑了個沒影兒。 他們叫都叫不住。 霍望身上還披著一個薄毯子,雙手捧著一盞血燕花膠雞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眼巴巴的瞅著門口。 他不想喝熱氣騰騰的玩意兒。 所有人都穿著短褲衩和短背心兒,熱得恨不得把自己脫光。 他還要裹著毯,喝溫熱的補湯…… 霍望想跟霍禧抗議的來著,但是霍禧知道自己肯定會心軟,眼疾手快閃了。 他叫上了郎淵,兩人站在門口迎風處,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你和郎老板,打算什么時候和好?” 郎淵已經(jīng)不戴口罩了。 他斜斜倚靠在溫熱的墻上,垂下眸子,沒說話。 他和郎鳶,不是說和好就能和好的。 他們之間缺的不是道歉,是接納。 霍禧也不是個多話的人。 兩人就這么沉默的站了一會兒,郎淵問:“你和霍望,是怎么敞開心扉在一起的?” 其實他想問的是:你和霍望為什么能成為伴侶,愛人? 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養(yǎng)兄弟。 霍望總是“哥哥,哥哥啊”的,叫了霍禧二十年。 就這樣親人般的關(guān)系,他們?yōu)槭裁茨堋?/br> 霍望不排斥,不抗拒么? 郎淵不理解,不明白。 如果霍禧能給他一個解決的方向,也許他和郎鳶的關(guān)系就不會鬧到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 霍禧抬眸掃他一眼:“我和望崽……其實一開始也沒那么順利……” 是他狼子野心,虎視眈眈。 他從小就開玩笑似的將霍望當成自己的小媳婦兒養(yǎng)。 可是養(yǎng)著養(yǎng)著,他青春期,第一次夢,就是想著霍望出來的…… 那時候他就知道,他對霍望持有的感情不對勁,歪了,軌道從一開始就歪了。 后來他自虐般負罪長大,要不是那次酒會酒壯慫人膽,他和霍望還永遠只是兄弟。 那次瘋狂不可挽回之后,他和霍望就形同陌路了一年多。 他千辛萬苦,費盡心思才把霍望哄好,哄到手。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其實挺感謝那時候魯莽無畏的自己的。 如果是現(xiàn)在,他恐怕沒有那個年少方剛的膽子去做那件事,挑破他們之間朦朦朧朧的關(guān)系。 幸好,幸好到最后都是好的。 霍望也愛他—— 霍禧唇角輕揚起一抹弧度。 說到和霍望的情感發(fā)展,他娓娓道來。 郎淵聽得認真。 最后總結(jié)出:追人,一定要臉皮厚! 郎淵悟了,但是不知道該怎么實施。 * 第二天一大早,基地里傳來消息:三隊上下二十多口人,包括隊長,被不知道誰套了麻袋,悶頭揍了。 抹黑揍人的還特別囂張,往隊長頭上撒了一泡尿。 三隊的人大早上的就去基地巡邏隊里邊兒告御狀去了,嚷嚷著一定要讓那些抹黑打人的東西好看! 當時基地里特別多人去圍觀了,嚷得十分精彩。 彼時,張羌和夏訊在房間竹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絲毫不顧及形象。 郎淵和郎淵幾人在客廳喝茶,一室寂靜。 直到基地來人調(diào)查:“你們昨晚都去哪兒了?!” 霍望捧著一碗香噴噴的黨參枸杞老母雞粥,眼巴巴學著夏訊的腔調(diào)說話:“我生病了,哪兒也沒去啊,阿sir?!?/br> 基地巡邏隊的人掃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碗里的rou粥上,下意識的咽咽口水,連忙撇開頭,滿臉無語:“沒問你,小孩兒一邊玩兒去。你們!你們這幾個昨晚都在哪兒?老實交代!” 郎鳶放下茶杯,抬眸看他。 這幫人是不是拿了三隊的什么好處? 一來就說話這么沖? 霍禧語氣冷漠:“我們昨晚哪兒也沒去……” “你放屁!” 他話還沒說完,領(lǐng)頭的一拍桌子:“都特么給老子老實交代,你們昨晚到底去哪兒了,干嘛去了?!是不是抹黑打人了?!” “我告訴你們,西南基地是有規(guī)矩有秩序的官方基地,大家伙兒都齊心協(xié)力生活得好好的,你們要是敢在這里找事情,害得基地內(nèi)部不團結(jié),就別怪我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