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睡不著么?” 郎淵走到他身邊,雙手揣進衣兜里:“在想什么?” 郎鳶扭頭看他一眼,目光移向雨霧:“沒什么,就是有點……懵?!?/br> 什么魔族地獄,什么光明神殿圣子……這一切就跟玄幻劇似的。 以前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實感,不是很能相信。 還有這個所謂的喪世,到底是誰的陰謀…… “懵?” 郎淵輕笑了一聲:“我以為你在考慮未來的日子怎么過。” 比如,找個沒人認識他倆的地方,天天廝混? ”你正經(jīng)點兒。“ 郎鳶無奈:“正憂國憂民呢,氣氛挺嚴肅的?!?/br> 郎鳶失笑,攬上他的脖頸,一把將他帶進懷里:“年紀輕輕,這么死氣沉沉做什么,沒怪物的威脅了,后面一切都會好的,放松?!?/br> 以前是郎鳶嫌棄他死氣沉沉,天天厭世臉,現(xiàn)在倒好,他自己開始了。 郎鳶攥住他的胳膊,又嘆了口氣。 身后,張羌無語出聲:“行了,你們就別裝深沉了,抓緊時間睡覺去,換我守夜了。” 郎鳶和郎鳶對視一眼,彼此眼底掠過一抹笑意。 郎淵攬著他的脖頸,帶著他往帳篷走。 路過張羌,郎鳶拍了一把他的肩膀。 帳篷內(nèi),剛躺下,郎淵一個翻身,直接坐到了郎鳶的肚子上。 郎鳶懵了一瞬:“……你干嘛?” 郎淵無辜:“干你行嗎?” 郎鳶想起大雨中的那個吻,臉一紅:“滾下去!” “憑什么?” 郎鳶:“……” 郎鳶看著他含笑的眉眼,拿他沒辦法,干脆撇開頭:“你別吵我睡覺……” 郎淵一頓,輕輕俯下身,趴在他胸口處,不說話了。 郎鳶推推他。 他就跟著動彈一下。 推推他,又動彈一下。 像個鬧別扭的小孩兒。 郎鳶勾起唇角:“這么大人了,還撒嬌?” 郎淵挪了挪屁屁,把臉埋到他的脖頸處,溫熱的呼吸撩人:“沒撒嬌?!?/br> 這還不叫撒嬌? 郎鳶伸手撫上他扎人的寸頭,揉了又揉。 溫熱的桂花香氣在他們鼻尖彌散。 揉著揉著,支楞起來了。 倆人都豎起大旗。 郎鳶:“……” 郎淵悶悶的笑了聲,問:“我們現(xiàn)在是能上床的關(guān)系么?” 郎鳶臉色爆紅,羞出一身汗來:“你,你在胡說什么!” 上,上床? 誰要上床,誰跟他上床?! “你要是不想動,讓我進去,我來伺候你……” “你放屁?!?/br> 他話還沒說完,郎鳶急了:“你躺下面去,我伺候你?!?/br> 郎淵愕然抬眸:“?你說什么?我們……撞號了?” 郎鳶氣笑了:“我們不撞號就見鬼了?!?/br> 他們是同一個人,對方就是彼此。 怎么可能不一樣? 但是問題又來了,他們撞號了,那誰掌握主動權(quán)? “要不……你在下面?”郎鳶試探問。 郎淵雙手撐在他腦袋兩側(cè),居高臨下看他,語氣嚴肅:“不行?!?/br> “憑什么不行?” “那你在下面?” “不行!” 郎淵挑眉:“你看!” 郎鳶:“……” 郎鳶撓頭,那可怎么整? 考慮要不要在一起搞對象之前,他可從來沒考慮過會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 郎鳶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就該是上面那一個…… “嘖……”郎鳶生活不易狗狗嘆氣。 郎淵輕笑,將他額前的碎發(fā)擼到腦后:“要不……一人一次?” “什么一人一次……” 話說到一半,郎鳶反應過來了。 對上郎淵含笑溫柔的眉眼,郎鳶臉色爆紅:“那,那什么,你會么……” 郎淵:“……” 他,好像也不太會…… 畢竟母胎solo至今…… “你讓我多試試就會了?!?/br> 郎鳶好笑:“我不嘲笑你?!?/br> 頓了頓,郎鳶輕拍他的后腰道:“下來,睡覺。這些以后我們再慢慢學,有空才能做?!?/br> 郎淵抿唇:“……” 郎淵不情不愿翻身滾下來了。 貼著郎鳶磨磨蹭蹭,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處。 郎鳶大手一撈,抱緊他:“閉眼?!?/br> * 狂風暴雨一直下個不停,雨水逐漸往上漫。 他們這幾天不斷加高山洞口的防水堤壩,現(xiàn)在擋在外面的攔水土堆已經(jīng)有半人多高。 沒了斯坎南和白灼在,他們最近的日子好過不少。 外面恐怖的怪物數(shù)量越來越少,暴雨中彌漫著一股子詭異的祥和。 張羌和夏訊偷偷去西南基地打探過幾次消息,說是世界各地的高級異能者都在往西南基地這邊趕。 恐怕這邊,還是有事要發(fā)生。 而且還是大事兒。 “這幾天的直播間評論也不太好……” 霍禧眉頭緊皺:“都在狂歡?!?/br> 評論歡快得不像話,就像是,地球馬上要被占領了似的。 預感也告訴他們,接下來恐怕不會好過。 危險,關(guān)乎全人類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