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而胡彪他們,當時也是考慮到了這樣一點: 如果能提升起更多西軍將士,在與遼軍戰(zhàn)斗時的士氣,那么對于他們接下來的計劃,也是大大有利的一個事情。 所以在稍微遲疑了一番后,也是干脆地答應了這樣一個邀請。 哪怕到了現(xiàn)在這一天,因為離著六月三號越來越近,他們在時間方面也是越發(fā)寶貴了起來。 經過了一番取舍后,《白毛女》的大戲,每天依然是上演最少一場。 有時候因為邀請?zhí)?,搞不好還要加個班什么的多演一場。 于是隨后的時間里,每一天晚上他們都在一個營地中,上演一幕大戲后,順帶著發(fā)動一下戰(zhàn)士們。 演到了今晚這一個時候,終于是到了主營這里了…… …… 只是此刻坐在了臺下,正與一些西軍中營指揮使、都虞候,這些中低級武官談笑風生,也算是拉近了一下關系。 日后見面和打交道中,多少也能更加方便的胡彪和楊東籬,兩人所不能知道的是。 在他們身后足有數(shù)百米的位置上,已經是71歲高齡的老種相公種師道,這一個軍中最大的大佬。 此刻,正在一群親衛(wèi)的護衛(wèi)下。 站在了大帳門口的位置上,遠遠地看著舞臺,以及讓倉管和阿璃嘴里的歌聲,不斷隱隱落進了自己的耳朵里。 許久之后,就是在嘴里淡淡地說了一句: “胡彪、胡一統(tǒng)是吧?能寫出這樣一種雜劇,有些意思~” 在給出了這樣一個評價后,就頭也不回地返回了大帳之中;坐在了一張胡凳上后,在數(shù)根牛油蠟燭的照亮之下,開始認真研究起來了一張燕云十六州的地圖來。 一點都沒有去舞臺之前搞一個雅座,好好看看的意思。 確實也是這樣,因為胡彪他們的行為、做派,甚至起到的作用,在這一位老種相公面前也就覺得有些新奇,能提升一下軍中士氣。 至于更多一些的東西,那完全就沒有了。 總的來說,胡彪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有點小才的炮灰部隊武官;手下的低級軍官,僅僅是一些戲子而已。 區(qū)區(qū)一些戲子而已,連面見他的資格都是沒有。 更別說,以他身份和地位,更加知道更多的一些當前戰(zhàn)場內外的內幕。 因為這些內幕,自然知道當前大軍的情況糟糕到了何種程度;一時間哪里有心情,去計較一點胡彪這些戲子們的些許小事。 要知道!為了收復燕云十六州的漢家故土。 官家可是下血本了一般,開出了王侯之封;在一百多年大宋歷史上,外姓人封王可以說是破天荒的事情。 也就是說,童貫這一個大軍統(tǒng)帥,若是能成功收回了燕云十六州,那么在大宋真能達到位極人臣的頂點。 那一個是死太監(jiān)為了封王,一定是不惜一切才對。 只是那童貫此人,與他們西軍的將門之間素有齷齪,一直有意打壓和分化他們西軍。 所謂的鄜延軍,就是被他從西軍中分化出去的,讓一塊鐵板的西軍現(xiàn)在聲勢很有一點不如之前了。 所以說,在這一次伐遼的大戰(zhàn)之中,一眾西軍將門在他種師道的默許之下。 雖然沒有明著拉后腿,但是原本有著十成的力氣,不過是用出兩三成的力氣而已;為的就是讓他們西軍將門,也能在這一場伐遼大戰(zhàn)之中,混到更多的一些好處。 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遼兵的戰(zhàn)力居然是如此驚人。 原本以為在護步達崗一戰(zhàn)之中,在女真人手下已經是傷亡了70萬人,算是精華盡去的遼人余孽,根本不是什么威脅了。 可三天前的一戰(zhàn)之下,居然將楊可世手下的白梃兵也是打得打敗。 收到了消息之后,種師道就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可能,萬一伐遼之戰(zhàn)大敗,他們這些西軍將門該是如何? 一番思索之下,種師道不是多么困難之下。 就以多年養(yǎng)成慣性思維,做出了這樣的一個決定: 盡量保住手下的兵馬,只要手中的兵馬在手,朝廷的官家和一眾相公們,哪怕是本次伐遼之戰(zhàn)大敗,照樣拿他們沒有辦法。 與之對應的是遼國燕京方面,窮盡了手頭幾乎所有的人力后,一共發(fā)動的三萬大軍,正星夜地趕往白溝河戰(zhàn)場增援。 一方早早就是打定了要保持實力的想法,另一方則是不惜一切代價。 這樣一來似乎后續(xù)大戰(zhàn)的結果,早早地就已經是注定了。 只能說北宋這一個朝廷,不管是實質上管理著這一個郭嘉的文官,還是保衛(wèi)這一個郭嘉的武官,他們基本上已經全部爛透了。 被人滅亡,也是自找的。 然而他們的人民無罪,他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那一個燦爛文明無罪,不該遭受后面的一系列浩劫…… 第二百九十二章 撤退 在一陣‘老胡、老胡~’的叫聲中,睡成死豬一般的胡彪,當時尚且沒有什么反應了。 因為當前身份,是胡營指揮使身邊親衛(wèi)的戰(zhàn)犬,這一個菜鳥網友卻是第一時間里,就被耳邊傳來的動靜驚醒了過來。 一手摸上了在睡覺之前,就刻意放在了身邊的一柄唐橫刀后,戰(zhàn)犬在第一時間里就從鋪位上坐起。 然后就看到了名義上,是胡營指揮使親衛(wèi)統(tǒng)領的at,如今正在用力推搡著胡彪。 許是最近越發(fā)緊迫的時間,讓胡彪每天忙成了狗、真心是累壞了的原因,胡彪又過了數(shù)秒才是醒來。 就算是醒來了之后,整個人依然顯得有些迷迷糊糊。 但是at開口的一句話,就讓胡彪在一個巨大的激靈中清醒了過來;當然,也包括了戰(zhàn)犬這一個菜鳥。 因為at嘴里說出了一句:“老胡大事不好了! 剛剛收到一個消息,有著一群范村的潰兵騎馬逃了過來,確認了一點,東路軍上下算是完蛋了?!?/br> “特么!這些豬隊友?!?/br> 瞬間就因為這一個巨大的壞消息,整個人就清醒過來的胡彪,聞言之后就忍不住罵出了一句。 要知道在東路軍中,辛興宗這一個童貫手下的心腹大將。 可是帶著足足的三萬大軍,還有好些民夫,已經是駐扎在范村已經有著好些天了;這代表著他們有著足夠時間,用來建立起一些完善的防御工事。 有著完善的防御攻勢,按說就是宋軍野戰(zhàn)能力差了一些。 但是東路軍在依仗著堅固營寨防守,面對著一倍的敵軍進攻,也能堅守上一段時間,然后等待著西路軍支援才對。 甚至是西路軍抓緊機會,還能趁機攻擊遼軍的背后,來上一場前后夾擊。 結果了?辛興宗麾下的東路大軍,在遼兵的進攻中幾乎可是被一擊即潰;結果就是讓西路軍孤懸在了白溝河北岸,讓戰(zhàn)場上原本大好的形勢就是毀于一旦。 好在這樣的一個糟糕情況,早就在胡彪他們的預料之中。 抽了一根寶貴的沙子煙,算是消化了這一個消息的同時,胡彪也是緩過了勁頭來;先是問出了一句:“幾點了?” “丑時三刻,半夜一點四十五左右?!苯裢韼耸匾筧t,在本能中就是回答了一句。 隨后,胡彪對著正伸長脖子、探著腦殼看過來,看自己、也是在看著沙子煙的戰(zhàn)犬這個菜鳥。 在無奈扔出一根沙子煙后,嘴里又吩咐了一句: “去,通知所有人過來開會。” 這一個所有人,指的是包括了老鳥和菜鳥在內的一眾網友。在這樣半夜一點多的時間里,他們還要開會,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因為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就是種師道要帶著大軍撤退了。 然后在大軍撤退的過程中,遼軍一方的統(tǒng)帥耶律大石在發(fā)現(xiàn)了后,果斷的就是派出了手下精騎就追殺了過來。 屆時,就是他們拼死一戰(zhàn)。 看能不能在這樣一場大戰(zhàn)中,能不能改變一點結局的時候了。 為了能在這一個過程中,稍微多上那么一絲勝利的希望,他們盡可能地準備好所需要的一切。 出于這樣的一個目的,在隨后的時間里,一行人開了小半個晚上的會,算是最后一次商量著在那一戰(zhàn)之中,每一個可能涉及到的細節(jié)。 天亮之后,這些嘴里打著種種哈欠的人員,連《墨子五行呼吸法》都來不及運轉上幾個周天。 有一個算一個,就根據(jù)不同的分工忙活了起來。 其中鋒銳、老蛇、戰(zhàn)象等作訓教官,再一次訓練起了手下,一眾敢戰(zhàn)士的軍陣配合。 雖然在最近時間的訓練過程中,被《白發(fā)女》戲劇,還有充足食物、裝備的刺激下的敢戰(zhàn)士們,他們都非常刻苦。 可惜這么區(qū)區(qū)幾天的訓練時間,還是太短了一些。 為了能讓更多人,可以在那一場注定慘烈的戰(zhàn)斗中可以活下來,所以能多訓練一次、那就多訓練一次吧。 狼青、武卒、老鐵等三人,則是開始最后一次檢查起了他們的大車。 前所未有地認真檢查下,每一輛大車都沒有放過。 在這幾天的時間里,他們甚至從周邊的營頭,雇用了一些會點木匠手藝的民夫,才是完成了這樣的一個改造。 主要的原因,那是在楊東籬的努力交際之中,現(xiàn)在都搞到了四十九輛大車了。 外帶著的,還有一批只能用來拉車騾馬。 至于戰(zhàn)馬那是一匹都沒有,包括胡彪這一個營指揮使,同樣是做好了今后靠著雙腿趕路的準備。 理由很簡單:破釜沉舟,斷絕了所有人騎馬逃走的期望,包括胡彪這一個營指揮使也需要以身作則。 而弄回了這么多的騾馬,大量的武器裝備之后,軍備依然是有些不夠。 所以在一大早的時間里,楊東籬同樣是帶著一些人出發(fā)了;目的就是弄回防御戰(zhàn)關鍵的箭支、人吃馬嚼糧食和豆料、治療傷勢的草藥、備用的兵刃等等。 正式地出發(fā)之前,他們需要如同過冬倉鼠一般,盡可能的儲備好一切…… …… 很是讓胡彪他們疑惑的是,在收到了東路軍大敗消息的兩天之后,直到六月一日中午的時候。 駐扎在了白溝河西路軍大軍,才是得到了一個馬上撤退的命令。 等于是在白白之中,耽誤了快兩天的寶貴撤退時間。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后續(xù)撤退的過程,也是相當?shù)牟豁樌?/br>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