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等等啊,我先給自己滿上,不然說我欺負你。”瞬間就是來勁了的老蛇,拿著壇子給自己碗中的酒倒?jié)M了。 但是在一碗干下去了后,老蛇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了阿璃似乎更醉了,可依然沒有倒下。 為此,他提議了一句:“要不連干三碗?” 阿璃沒有說話,直接就是將自己的大碗倒?jié)M,見狀之下的老蛇,那是立刻就來勁了;只是他不知道,在酒場上最大的一個錯覺,就是對方馬上就要醉了。 最終,當老蛇一下子就從凳子上縮下了地面的時候,看到了阿璃嘴角那一個如同偷到雞狐貍一般的笑容后,才是反應了過來: 不好!自己上當了。 另外還是隱約地記起,貌似幾天之前自己因為一點小事,好像是得罪了這一個白毛妹子;可誰能想到那么一點小事,這妹子能記得這么久。 果然,絕對不能惹女人。 總之在這一天晚上,只有阿璃、戰(zhàn)象、阿芬三個女人沒醉倒。 阿芬那是照顧了喝得爛醉了臭老屁一個晚上,結果一滴酒都沒喝;阿璃和戰(zhàn)象兩人是放倒了所有男人后,那是還沒有徹底喝醉。 只是在這樣一個歡樂的夜晚中,他們不知道一場巨大的危機,正離著他們越來越近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鄭小七 時間:宣和四年七月二十三日。 地點:平州府北部安喜縣,也就是現(xiàn)代位面的唐山遷西地區(qū)。 在明媚的陽光之下,一個穿著一件宋軍火紅色戰(zhàn)襖,三十二三歲年紀的漢子站起了一棵大樹上,向著遠處仔細地瞭望了一會之后。 對著自己新任的頂頭上司,行了一個宋人那邊地叉手禮后,漢子對著樹下的一行人,嘴里恭敬地稟告起來: “歌都頭,若是小的看得沒錯。 前面再往前二三十里的地界,就是老年間留下的長城了;若是再過去一點,就是昔日遼國中京,大定府潭州的地界了。” 在這樣的一個稟告聲之中,歌者已經(jīng)不記得多少次在笑著,嘴里罵出了一句: “鄭小七你個鳥廝,老子不是跟你說過好些次么,大家今后都是一個馬勺里攪食的兄弟了,互相之間說話不用這么客氣。 文縐縐的,你個鳥廝那一臉廝殺漢的潑皮模樣,難道還想去考個秀才不成?今后說話干脆一些,若是俺有哪里做得不對的地方,直接學著胡彪那廝罵街也行?!?/br> 聽到了歌者滿足的粗話后,周圍的其他人當場就是哄笑了起來。 “好的,俺聽歌都頭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撓動著頭皮,被稱為鄭小七的漢子,當即就在嘴里如此干脆地答應了下來。 只是不管嘴里罵罵咧咧的歌者,還是鄭小七本人,兩人都知道下一次兩人之間打交道的時候,這貨還會如此的客氣。 理由很簡單,鄭小七是一個降兵。 一個最初在海陽城的戰(zhàn)斗中,先是投靠了女真人,然后落在了玄戈營手里,又繼續(xù)投靠了胡彪他們不過十幾天時間的降兵。 胡彪他們吸收這些遼兵,理由同樣是非常簡單。 玄戈營剩下的那么400多號人,需要在女真人的壓力下,守住海陽城的話兵力還是差了一點。 所以將那180個俘虜?shù)倪|兵吸收進來,就顯得相當必要。 只是這些降兵因為信任度的問題,目前基本上都是被放在了海陽城充當守城部隊,唯有鄭小七因為情況特殊一些。 比如說:不僅騎術不錯,更熟悉北地的地形。 所以在任務需要后,就被吸收進了夜不收的隊伍中。 因為今天離著海陽城的那一日的大戰(zhàn),都過去了20來天的時間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胡彪等人一直沒有等到女真人的大兵,殺到了海陽城下。 原本認真計較起來,這也算是一個好事,能讓他們有著更多一些時間來準備。 問題是,胡彪他們怎么在心里,莫名的就很有一些心慌得厲害了。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羽漢楓和歌者這兩個玄戈營夜不收的正副都頭,兩人就有了一個重要的任務。 具體上,就是各率領了一隊夜不收。 就向著平州北方一路探查了過去,試圖搞清楚完顏婁室到底在搞什么飛機,難道次子的仇都不報,偌大的一個平州也不要了?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鄭小七這一個降兵,就跟著玄戈營的夜不收副都頭歌者。 一路前進了快200里,來到了當前這一個地界上。 不對!以上地說也不是那么準確,因為夜不收的這一個說法,貌似是到了元朝時期才開始有的。 在大宋時期,他們還被叫做探馬了。 其實叫什么也沒有關系,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行…… …… 搖了搖腦殼,將鄭小七這些降兵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真正放下心中的隔閡,徹底融入玄戈營的心思后。 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已經(jīng)是掛在了中天的位置,也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了。 歌者頓時就在嘴里,發(fā)布出了一串的命令: “現(xiàn)在正是日頭最烈的時候,大家休息上兩刻鐘的時間;去兩個人外圍警戒,剩下的人抓緊時間喂馬、吃點干糧~” 在這樣的一個命令下,一眾探馬們紛紛都是忙活了起來。 對于這一切相當熟悉的鄭小七,也是熟練將自己的因為長時間奔跑,早就是大汗淋漓的戰(zhàn)馬,牽到了一棵大樹的陰涼下。 先是用著一個刷子,將上面的汗水給刷開了之后,又喂了好些加了一點鹽巴的清水,好讓戰(zhàn)馬可以快速降溫。 不然戰(zhàn)馬無法良好發(fā)熱的話,可是對于身體有著巨大的危害。 隨后的時間里,又是將一個裝滿了豆粕的小袋子,直接地掛在了馬嘴上,讓戰(zhàn)馬趕緊補充一下體力。 直到伺候好了伙伴一般的戰(zhàn)馬后,鄭小七才是開始顧得上自己。 他從馬背上掛著的一個小包中,拿出了一個比起臉還大了一些的干餅子,開始就著白開水開始吃喝了起來。 而在場的其他人,包括了歌者這一個探馬副都頭,同樣是如此做了起來。 餅子很硬,甚至為了節(jié)省手頭有限那一點糧食的原因,在制作這玩意的一個過程中,還加入了好些從城外滿是淤泥的麥地里,所收割回來的青麥。 總之這么一折騰,讓人吃在了嗓子里后,很是有些拉嗓子。 但是在吃著這一種難吃餅子的時候,鄭小七在感覺上卻是相當?shù)臐M足。 一方面,月初那一場大雨,注定了今年北地的莊稼大都要絕收了,不知道到了冬天里整個北地要餓死多少了。 再加上了兵荒馬亂,到處都在打仗。 只要能有的一口吃的不餓死,對在北地生存的苦哈哈們來說,已經(jīng)是一個天大的好事了,哪里還能講究一個好吃不好吃。 另一方面,別看鄭小七叫著這一個名字,上面可是有著6個哥哥jiejie。 但是沒一個能長成人,早早地就是夭折了。 甚至自從十七歲那年,家中唯一的老母病死后,就開始當兵的鄭小七,已經(jīng)能算是一個老光棍了。 原本以為這一輩子,注定要光混到死的他。 自從加入了玄戈營之后,如今有了成家立業(yè)、傳宗接代的一些盼頭了。 那是城中的一個被喚作張寡婦的婦人,男人在女真人當初攻進了海陽城的時候,被狂奔的戰(zhàn)馬撞倒后直接踩死了。 實話說!那婦人粗手大腳、一臉的麻子,實在說不上如何好看,還帶著一兒一女兩個不滿十歲的拖油瓶了。 只是對于鄭小七來說,能娶上一個媳婦就好,哪里還能有著那么多的說法。 甚至一想到了,今后可以過上媳婦孩子熱炕頭的日子,鄭小七心中就是忍不住很是熱乎了起來。 尋思著在玄戈營好好看,等存上三四個月了自家胡宣贊的餉銀之后,就娶了那寡婦過門。 僅僅是這樣一點,他就愿意對著大宋和胡宣贊,獻上自己的忠誠。 唯一讓他有些詬病的就是,玄戈營的規(guī)矩太多了一些。 以往在大遼國當兵的時候,平日間他們喝水,只要井里沒被人扔下了人和牲口的尸首,直接打上一同上來就直接喝了。 又或者是直接趴在河邊,像是大牲口一般喝上了一氣就行。 而在玄戈營中,那阿璃醫(yī)官可是鄭重交代大家,為了那啥必須保持衛(wèi)生,若非緊急情況之下必須將水燒開了才行。 如有違反,第一次打五軍棍、第二次打十軍棍,第三次直接開革出玄戈營。 那軍棍鄭小七可是見得其他遼兵降兵挨過,鐵打的漢子挨了五軍棍后,在他們出發(fā)的時候都躺在床上哼哼了。 這樣的一個古怪軍紀,著實讓也算是老兵油子的鄭小七,很是有些不習慣了。 更不想自己,去嘗嘗那軍棍的味道。 不過除了這些以外,對于玄戈營和大宋,鄭小七感到相當滿意;然而他很快就知道,大宋的好處不止這么一點…… 第三百五十章 從未悔過 許是因為嘴里的干巴巴的餅子,讓身為現(xiàn)代吃貨的歌者,很是有些難以下咽。 在一口口往嘴里艱難塞進去的當口,歌者沒話找話一般,對著身邊的十幾個手下,開始嚷嚷了起來: “兄弟們、大家再堅持幾日啊。 等到我們這一趟打探消息后成功回去,登州水師的船隊應該就到了平州,到時候大家的好日子就來了。 首先我聽胡宣贊說了,大宋官家為了獎勵克復平州之功,俺們玄戈營的老兵每人賞賜五貫,新兵每人也賞賜三貫大錢了。 賞錢可是跟著輜重,被登州水師一并運送過來了。 其次,聽說為了給平州運送輜重,登州水師可是全軍出動不說。 還在周邊調(diào)集了一些民間的大海船,一次不知道運過來多少糧秣和軍械,到時候哪里還用天天吃著這種混著青麥,拉嗓子眼的餅子? 胡彪那廝,也就是如今手頭沒有東西,不然他可會吃了。 聽說將來等有了更多牛羊漁獲之后,他打算制作罐頭;也就是將煮好的rou,拿瓷罐子用秘法封裝起來,時隔半年拿出來吃的時候,還是新鮮得緊。 到時候我等若是還要出來打探,帶上一些這種瓷罐子罐頭吃喝,不比這光餅子強上百倍?” 放上了半年時間,拿出來依然新鮮、美味的rou罐頭,讓人聽起來自然是心生向往。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