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節(jié)
而十字到底是破譯了什么重要電文,以至于讓胡彪看完之后,會有這么大的反應;針對這樣一個緊急情況,他們又做出了何種的應對。 有關于這樣一些問題,不妨從稍后一些時間里,大青一些小民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中,去找找具體答案…… 時間:9月23日,也就是胡彪埋了貴妃的兩天之后。 地點,在京師城、城南的高升茶館,這一個魚龍混雜、但是消息靈通,各種小道消息流傳飛快的所在。 時隔了一年多的時間后,旗人那四爺如同往常一樣,又再一次地走進了這里。 那四爺依然是那樣的光鮮,身上穿著上好的袍子,就是布料有些陳舊;身上帶著玉扳指、鼻煙壺等各種事物,很是體面和講究的樣子。 但是真要計較起來,將他身上的口袋全部地掏了一個底掉。 這位外表光鮮的那四爺,怕是全身上下也找不出一碗足夠買爛rou面的銅錢。 不一樣的是,昔日他手里提著的鳥籠子,換成了一個用布包裹起來的蛐蛐罐,算是緊跟了京師城娛樂的潮流。 另外,還有一點不一樣的地方,那是當那四爺走進來的時候,能看到在茶館顯眼的好些位置上。 如今都貼著一張大長紙條,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勿談國事。 許是因為這樣的一個原因,以至于今天的高升茶館明顯沒有往常熱鬧,好些人坐在那里懶洋洋地喝茶。 明明嘴里想要說點什么,結果又憋回去了。 一看就是擔心自己說錯話,平白惹了官司。 當然了,旗人大爺?shù)呐深^和嘴巴,永遠是那么的堅硬如鐵。 不管是真的不怕,還是裝出來的,那四爺在自己坐習慣了的靠窗位置坐下后,叫了一壺高碎茶水后。 先是對著那些‘勿談國事’的紙條,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后。 然后,才對著另外幾個喝茶的旗人,開口就是一吐槽:“老佛爺、光緒爺,還有軍機處的那些人,真是糊涂了啊~” 但是這樣一句對于大青和旗人來說,算是大逆不道一般的話語,在從那四爺?shù)淖炖锶氯鲁鰜砹酥蟆?/br> 其他幾個旗人卻是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甚至在臉上還露出了明顯的贊同之意。 為什么?因為朝廷這一次,怕是真出了大青國朝有史以來,最爛、最糊涂、最丟臉的一個決定。 哪怕在這樣一個事情中,他們這些旗人多少也算是其中的既得利者。 可要稍微想起了,朝廷本次做出來的這些破事,他們這些旗人覺得心中惱火、臉上燥熱得厲害。 具體上,情況是這樣的。 大青朝廷在玄戈營展現(xiàn)出了的種種驚人實力,尤其是在馬六甲海峽,居然將陰遠征艦隊都是打得全軍覆滅了之后。 立刻感到了驚人的壓力,如同末日即將到來一般。 因為可以預見的是,玄戈營的大軍只需要稍微休整一下。 都不說到了如今,他們還有什么暗中布置沒有顯露出來,光靠著顯露出來的那些什么空軍、艦隊、新式的軍隊,還有南洋一眾華裔百姓的擁護。 一旦是在大沽口,又或者是其他地方登陸,怕不是能摧枯拉朽一般打過來。 以大青那些兵丁的狀態(tài),哪里還有能力抵擋得住這些虎狼之師。 一時間,外有島國小鬼子的外患,內(nèi)有玄戈營這個更大威脅的情況下,大青越發(fā)顯得風雨飄搖起來。 這也是朝廷連續(xù)數(shù)天,面對如此巨大的變故,居然沒有一點動靜的原因。 想來老妖婆和光緒帝等人,現(xiàn)在也是正在心中發(fā)愁著,如何處理這樣一個幾乎無解的場面。 然后大青朝廷不折騰出動靜也罷,一旦折騰出來的動靜,立刻就是看傻了所有人。 在昨日一大早,京師城的《北方時報》、魔都的《革新日報》、羊城的《羊城新報》,統(tǒng)統(tǒng)都是爆出了同一個大新聞。 根據(jù)玄戈營一方提供和透露的消息,他們從最近截獲和破譯了大青、島國還有陰法等眾多列強的電文中表明。 大青朝廷已經(jīng)緊急與島國小鬼子,還有毛子們兩家成功達成了一份密約。 同時,也試圖與陰法等一眾列強們,達成一份密約。 其中的內(nèi)容可以說關聯(lián)極深,綜合起來之后,大致的內(nèi)容就是這樣: 大青割讓朝島這個藩屬國的所有權,割讓遼東一地給島國,并且賠償一萬萬兩白銀給島國。 以上一萬萬兩白銀的來源,大青將關稅收作保后由毛子家提供,年利率是4%。 區(qū)區(qū)4%的年利率,以當前國際方面的借貸來說,完全是一個低到不能再低的超低良心價了。 而提供這樣一筆超低利率的借貸,也不是毛子家有著多好。 主要是在相關的密約中,大青答應割讓nu烏梁海、黑long江,這些領土給毛子;此外,割讓烏斯藏、青海兩地,給大陰。 割讓粵西靠近an南的四府之地給法人,割讓魯省半島給德棍。 割瓊州一地,給山姆大叔等。 如此瘋狂割地賠款,量種花之力結列強之關心的做法之下,大青朝廷自然不是瘋了,而是背后有所求而已。 求什么?求的是以上的列強,能夠在玄戈營進攻的時候,全力出手保住他們大青朝廷的統(tǒng)治。 以上這些數(shù)量驚人的國土、百姓、銀子,不過是一份酬勞。 在這樣一個消息傳出來之后,大青所有人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假的、都是謠言,天爺爺!哪里有這樣一個將自家國土和百姓,不當一回事的廢朝廷? 但是稍微想想,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報紙上的真實性。 一方面,這一個消息是玄戈營說出來,大青所有人對于玄戈營這個朝廷嘴里的逆賊,也許因為利益糾葛,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 可是對于他們的人品,一諾千金的信用這些,絕對卻是深信不疑。 光是這樣一點,讓他們對于報紙報道出來的說法,一時間最少都信了有八成。 另一方面,就算割讓了這么多的地方之后,老妖婆、光緒帝、朝廷的一眾皇親國戚和官老爺們,還有旗人老爺們。 依然能享受著包括江南之地在內(nèi),剩下的那些花花江山,足夠一眾旗人大爺們繼續(xù)吃著鐵桿莊稼。 這樣的事情,他們完全能做出來之后,大家終于是徹底相信了。 接受了這么一個殘酷現(xiàn)實之后,整個大青自然是反對聲一片。 京師城中滯留的各地讀書人結伴走上了街頭,向朝廷開始請愿,清流們反對的折子潮水一般送上。 所為的只有一點:望朝收回成命,軍機中誰提出這種賣國之策,請殺之以謝天下。 可惜的是,以上這樣的強烈反對聲,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效果和意義。 首先,大青朝廷對外宣布,以上的說法完全是無稽之談,朝廷絕對沒有與小鬼子和列強,有著這些密約的存在。 不過眼見島國如今兵力強盛,朝廷實在無力抵擋,不得不委屈求和。 除了投降,讓大青保留一些元氣之外,已經(jīng)是再無其他辦法。 同時期望列強幫忙調(diào)停,所以倒是會割讓一些土地,賠償一些銀子出去,萬萬不是因為玄戈營的壓力。 只是大青朝廷的這一個說法,根本沒有任何人相信。 其次,上街請愿的一眾讀書人們被嚴厲訓斥,被威脅若是再鬧事的話,將奪去身上一切的功名,今后朝廷將永不錄。 頓時這些心中還有著‘學會文武藝、貨于帝王家’,這樣一種觀念的讀書人們,大部分都慫了。 雖然還有少部分人堅持,但是已經(jīng)聲勢大減。 那些上折子反對的清流們,去職的去職、打板子的打板子,甚至還有一些直接打入的大牢。 甚至就連民間,也是嚴禁議論此事,尤其是京師城中,到處都是貼滿了這一種‘勿談國事’的警示條子。 并且還有步軍巡捕五營,京管隊的便裝暗探四處巡查。 若是被他們抓到之后,家里有錢有權的還好些,走走關系、賄賂一些銀子之后,總能把人給撈出來。 若是什么都沒有的小老百姓,不脫層皮怕是沒有辦法出來。 于是,如今整個大青正處于一種詭異的狀態(tài)。 絕望、憤怒、無助等眾多的情緒,在表面的平靜之下醞釀著,是個人都能看出這樣的情況很有問題。 可要如何解決這些問題,卻是沒有任何人能有什么辦法。 因為就連李中堂和他麾下北洋,這樣一支大青最強大的勢力現(xiàn)在也是徹底沉默了起來,不對于這樣一個時局發(fā)表任何的看法…… …… 自問自己可是堂堂旗人大爺,什么步軍巡捕五營人,哈還有京管隊的暗探,基本能扯得上關系的那四爺?shù)热恕?/br> 在嘴里很是吐槽了一番朝廷,本次的做法真是大錯、特錯之后。 那四爺又習慣性地壓低了聲音,對著身邊一個熟人問了起來:“葉二爺,不知道今天的報紙上的消息,你那邊得知了沒有。 小鬼子是什么動靜,他們現(xiàn)在又打到哪里?” 之所以讓他問出了這么一句,那是朝廷既然連民間的議論,都要來上一個‘勿談國事’;一切源頭的報紙,自然是要封掉。 事實上也是如此,京師城和各地的衙門在昨天中午,就出動了大量衙役、捕快向著各家報社找上門去。 想要將其中的編輯抓了,各種機器一并給收繳起來。 不過那些報社的人,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樣一點一般;所有的報社都建立在了大青,各地的洋人租界之中。 按照朝廷當初與洋人的協(xié)議,大青衙門可是沒有權利直接進租界去抓人的。 好一番與租界的洋人交涉后,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等到衙門的代表跟著租界的巡捕,沖到了那些報社中一看,不要說相關人等早就沒有一個鬼影子。 那些印刷機器設備,也是被搬空掉了。 甚至還在墻上,留下了一行大字:今后新聞更加精彩,各位鄉(xiāng)親父老敬請期待。 所以說,大家都篤定了這些報紙還會偷偷地發(fā)行,給大家?guī)砀喑⒉蛔尨蠹抑赖碾[秘消息。 只是沒有辦法如同以前那樣,在明面上那樣公開售賣而已。 因此,像是那四爺這些關心時局的人,可是眼巴巴等著上面的消息了。 聞言之后,被喚作葉二爺?shù)钠烊肆⒖叹褪莵砹司?,他明顯是掌握了一些消息;他壓低了聲音后,開始緩緩說起: “趁著玄戈營的戰(zhàn)艦,尚且在南洋修理,飛機和大兵尚未出動的當口。 加上了北洋的那些戰(zhàn)艦也在修理,還有估計就是修好了之后,也不會出海作戰(zhàn)這樣一點。 小鬼子的船,據(jù)說可是日夜不停地穿行在海上了,忙著將兵員、糧草、輜重等等,向著朝島運送了過去。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