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賀漾:不后悔,這是我這一生,做過的最正確的選擇。 她沒說謊,她現(xiàn)在,真的只愛夏寧。 她已經(jīng)想不起那個名字了。她忘了那個春天,也忘了蘇然。 賀漾,很幸福。 彼時,車子路過,臨安市江興區(qū)香讓路36號── 臨安市精神病醫(yī)院。 骨瘦如柴的女人坐在窗臺,雙眼空洞地在手心寫字。 她重復(fù)寫:賀漾愛我,賀漾只愛我。 她身邊,有一本厚厚的本子,里面擺著春天末尾的樹葉。 她視若珍寶,不許任何人碰,她說要送給賀漾。 她把自己留在那個春天,她永遠22歲。 蘇然說:這樣,我就幸福了。 2021年7月27日 故事 完。 * 作者有話要說: 主cp番外是接著正文往下寫,不接這篇的時間線。 第91章 番外二 白若希x顧千燃 十月,處處彌漫浪漫的顏色。 東城一小鎮(zhèn),冷僻的街道旁,有一家畫室,是一個從城里來的女人開的。 鎮(zhèn)上的小孩總愛往她那跑,即使她總冰著一張臉,一年四季經(jīng)常一個表情。 全因她漂亮。 大多數(shù)時候,她衣上、手上會染上五彩斑斕的顏料,可她還是面無表情。 對于這個神秘的女人,眾說紛紜。 有人說,她丈夫死了,是個寡婦;還有人說,她是富二代,來鎮(zhèn)里體驗生活。 背地議論出花兒,可真正與她碰了面,誰都不敢和她講一句話。 除了一個人 簡寒。 在她畫室對面,賣餡餅的女孩。 沒有鋪子,就一輛掉了漆的推車,車頭把手上系了個紅布條,風吹雨淋久了,布條褪了色,簡寒還是不換新的。 很固執(zhí)的女孩。日復(fù)一日守著這輛推車,賣著兩塊錢一個的餡餅。 現(xiàn)煎的餡餅飄香,香味經(jīng)常會飄進不關(guān)門的畫室。 創(chuàng)作的人有靈感時會比較瘋,不按時吃飯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正是晌午,來買餡餅的人很多,簡寒有條不紊地忙著,等客人走光后才發(fā)現(xiàn),剛才多煎了三個餅。 簡寒不餓,可餡餅涼了就不好吃了。 她抬頭張望,想看看還能不能等到客人。鬼使神差地,眼睛落到了畫室里。 女人背對她,骨架單薄,柔順的長發(fā),垂于雙肩之下。 她本膚白,一件白襯衫襯得她更是雪白。手腕處松松挽起,簡單又不失文雅。 簡寒看了好久,長睫毛終是落寞地掃下來。 那個女人,像是秋日遙遠的陽光,她的冷淡和沉靜,是十月最冷的一汪水,讓人望而卻步。 簡寒垂手而立,平靜的眼眸里涌起波瀾,想了又想,還是將那三個餡餅仔仔細細裝好,向畫室走去。 完全是隨心,就這樣做了。她做事向來干脆利落,不拖沓。 走到畫室門口,簡寒沒進門,輕敲下門。 這聲音不快不重,還是讓女人手一頓,她回過頭,眉頭緊鎖。 簡寒翻了個白眼,香噴噴的餡餅為什么要給這種不近人情,又難相處的女人吃。 但來都來了,只能硬著頭皮說話,你餓不餓? 女人沒講話,嘴角掀出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過后又是面癱臉。 簡寒拎著袋子的手收緊,她在看濺到女人白襯衫上斑斑點點的顏料。 女人被看得不舒服,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在畫板上涂畫,當簡寒不存在。 簡寒也不自討沒趣,將餡餅放在門口椅子上,就走了。 待腳步聲傳遠,女人回了頭,她的眼睛落在簡寒的背影上,眼神中暗含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起身,女人拿起水杯,去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涼白開,慢吞吞抿了一口,意味深長地笑了下。 而簡寒站在推車前,光明正大地看向畫室 女人右手端著水杯,看著椅子上的餡餅好久。 簡寒讀書少,不知道怎么形容這個畫面。 她只是在潛意識中感嘆,這個女人美得不成樣子,她不屬于這個小鎮(zhèn)。 簡寒低下頭,看著自己粗糙的手,自嘲地搖了搖頭。 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 好好賣餡餅,才能維持生活。 至于藝術(shù),那是有錢人做的事。 錢,簡寒只要錢。 這時,女人走出來。 簡寒先看這張精致的臉,視線往下移,她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女人將餡餅拎了過來。 簡寒沒理會,不慌不忙地戴一次性手套。她已經(jīng)想到接下來的畫面了,女人大概會將餡餅甩到她面前,然后說她不喜歡吃這種油膩又不健康的食物 這個,怎么賣? 好有磁性的女聲,夾雜性感的啞。 簡寒全身都隨著這句話而發(fā)麻,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以至于她的眼神變得十分呆滯。 不光她這樣。 女人也是久久出神。 買餡餅是假,來接近她是真。 這個女孩。 氣質(zhì)三分像顧千燃,相貌五分像白星。 她不是十幾二十幾歲了,那股會為愛奮不顧身的勁兒早就過去了,對于從前愛過的人,也沒感覺了,只是眼前的打扮樸素的女孩,身上綜合了她愛過的人的特征。